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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不明白,明明只是因为收到密报而前来试探的简单任务,为何会变成一次死亡之旅。
“大人,杀了他。”
“大人,射死他。”
“钦差大人……”
本是寂静的城楼之上,突然轰闹了起来,官兵们一个个红着双眼大声叫喊着。
本来以为绝望的心突然看到了一丝光亮,让他们不禁哄闹甚至癫狂了起来。
“嗖——”又是一声箭响。
“啊!!!”伴随痛叫的声音,那个队长自马上栽落下来,紧接他自地上站了起来,只是整只右臂已被黑铁箭贯穿。
“你是契丹人吧!”正在迷茫为何自己没有死亡的队长听到自城楼传来清朗声音。
猛的抬起了头,却见幽州城头上一道雪色身影昂然而立,白色裘衣自寒风中凛冽飘扬,似飘渺又似虚幻。
“塔格尼!”看着那傲然而立的身影,契丹队长喃喃道。
虾米?
塔虾米?
装逼骚包一下的某人得到了如此的一个答案,顿时郁闷到了不行。
奶奶的,难道爷的装逼本事退步了?
正纳闷间,却见城楼下那个契丹队长突然狂吼了起来,“苏木哈克!苏木哈克!”
苏你妈!!!说人话,不要讲鸟语,爷听不懂。
看着少年一脸抽搐的表情,一旁的宋璟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低声道,“杨大人,这塔格尼是契丹语中神仙的意思……”
虾米,神仙?
本是满脸的郁闷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某人正了正面色,本来以为能力退步了,没想到升华了啊。
“那那个苏木哈克是什么意思?”某人满脸放光的问道。
“呃……是魔鬼的意思。”轻咳了一声,宋大人解释道。
魔……魔鬼!!!
魔鬼你妈!
如刀一般的目光货化做千万道激光,恨不得将城楼下嘶吼狂叫的某个契丹人割成一片片。
死死的压下再射一箭的冲动,少年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等办完了正事,你给爷等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漫天苍茫,苍白一看,凌乱倒地的尸体,遍地染红的尸体,疯狂咆哮的契丹人。
叫什么叫,叫你妈啊!
撇了撇了唇瓣,少年挑眉看向城楼下拖着一支残废的手臂还疯狂叫骂着的契丹队长。
他娘的,你妈的是认定了爷不会杀你是不是?
“你们契丹的首领是不是叫海耶森?”
少年清朗悦耳的声音却没有让契丹队长得到一丝一毫的停顿,仍是破口大骂着。
娘个西皮的,找死啊。
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其他官兵,“是不是觉的我百发百中很厉害?”
早被某货超常发挥吓住的众官兵赶忙点头。
“其实没什么的,”十五的钦差大人邪邪一笑道,“这契丹人虽然有铠甲护身,但有一处是绝对就是脆弱的,就是他们的脖子!”
众人一听,赶忙仔细看去。
可不是,那些胡人尸体的脖子上都深深的插着一根黑铁箭。
原来这就是钦差大人百发百中的秘诀啊。
众人面色通红,个个眼冒绿光,恨不得冒出几个胡人让他多实验一下为好,即便是身为文臣的宋璟都紧紧的握住的拳头,低声叫着,“胡人快来,快来送死,快点来送死。”
当然,宋大人不是虾米神人,所以这胡人当然是木有出现,所以众官兵的目光都齐齐聚到了还在门下叫嚣的那个契丹队长的身上。
不过,貌似钦差大人留着这货还有用处啊!!
眼见着众人望向自己那满脸期待的目光,某人装逼文雅一笑,纤长的手指指向了城下那人,轻笑一声,“这个笨蛋除了脑袋别的地方都没有穿盔甲,本大人只要留着他一条命回去报信,其他的随便你们。”
哦——————原来只要留着一条命报信啊,反正契丹人的命硬的狠,没看到人家一只手臂被钦差大人射穿了,那吼叫的声音还能震的这幽州城抖三抖吗?所以再给他穿上几个窟窿应该木有关系的是吧是吧。
当然……不是!
眼见着数百只箭头对准了自已,即便神经再怎么粗也注意到不对劲了。
“你,你们要做什么?”不由的向后倒退着,某个队长结结巴巴道。
“干什么?”某个刚刚被封为魔鬼的货冷哼一声,“当然是扁你了。大家射他!!!”
伴随着话语落下,密密麻麻的箭簇如雨般齐齐的飞向了某个飞速逃跑的契丹人,而箭簇的落点竟然很整齐的都是那人的两只手臂,毕竟还要人家报信,这两条腿总要给人留着不是?
“啊——啊——”伴随一声接一声惨烈的叫声,少年垂下了眼睑,唉——这世道真是沧桑啊。可怜的契丹队长,不知道两只手臂上戳了几个窟窿,真是太可怜了。
某人抹了一把鳄鱼的泪水,如此想道。
“啊——哈——啊——哈——!”半空中,一只乌鸦横空飞过,带走一连串的省略号。
你妈!!!
看着高空中的那个黑点,少年拧起了眉头,为嘛这大冬天的乌鸦还出现,还叫的这么有规律。
“啊你妈啊,别以为叫成这样老子就听不出来你叫的是傻瓜——傻瓜,你才是傻瓜!!!”拖着两只如同刺猬一般的手臂,某个契丹队长拼着命吼了一句。
妈的,这年头不好混啊,这大唐几百人欺负他一个,就连这乌鸦也欺负人,没天理啊。
有没有天理杨钊同学自是不知道,他只是冲着踉踉跄跄走远的契丹队长大叫了一声,“回去告诉海耶森,如果还想要他儿子,明日午时,给爷到城门口报道。”
报道是什么意思契丹队长自是不知道,但自家首领为何会在大冬天发动犯唐战争的原因这个队长略知一二,当下死咬牙,拖着刺猬手臂走向了自家的大本营。
“海耶斯的儿子,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宋璟微微一愣,皱眉问道。
杨钊微微一笑,“此事等一下下官会跟宋大人解释。”
随即转身看向了那些满脸兴奋的官兵们,虽然他们还是个个瘦骨如柴,却不再是方才之时那样的颓废哀兵,如今的他们个个气势如虹。
就在刚才,他们射中了一个契丹骑兵。虽然是个残了手臂的契丹人。
但是却打破了往日里那般射而不中的历史。
虽然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发现,却让这些官兵如同浴火重生了一般。
至少他们知道,自己并非没有反抗之力。
而且没听到刚才钦差大人所说的话吗?
叫那契丹的什么首领的什么海耶森的到城门口报道。
听听这话,这钦差大人定是有了锦囊妙计了,就如同三国的诸葛孔明一般神奇。
就算没有计谋,没看到钦差大人那百发百中的神奇箭术吗?
之后来一个咱射一个,来一双咱杀一双,来一百个,咱全团灭了他。
看着众人一脸兴奋,少年常吐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这些官兵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微微抽动着早以疼痛不堪的手臂,苦涩一笑,示意了宋璟一声,便在众官兵崇敬的眼神中走下了城楼。
……
长安城,永安渠旁的延康坊,西明寺庙。
话说这延康坊本是前朝赫赫有名的杨越国公杨素的宅邸,到了唐朝的武德年间,又是万春公主的府邸。之后贞观又被太宗赐给了璞王泰,璞王死后,才建成了今日的西明寺。
本当算来,在这佛观集中,寺庙林立的长安之城,天子脚下,这西明寺早该结束了它短暂的繁华生涯。事实却也是如此,这西明寺本摇摇欲坠,仿佛顷刻间就会覆灭,却不想半路这西明寺出来一个名叫惠范的和尚。
传说这惠范乃是佛主□,能掐算前事,欲知后来,而且医术高明,小小一剂偏方便能让频死之人生龙活虎。
此等谣言,本当禁止,并将一干胡说等人抓捕归案,却不想这惠范倒真是有几分能耐,不管是前事未来,倒真有几分言中,便是那幽州告急,传说这和尚也曾言中,向当朝丞相姚元之进言过。
这和尚莫非真是什么佛主□?
长安城稳坐泰山的某位帝王揉着怀中爱人的腰肢,吃着豆腐,一本正经的面容上划过一丝讽刺,“不过是装神弄鬼之辈罢了。”
唯一让众佛民遗憾的是,这惠范性格古怪,从不管人身份,不问帝位,只看缘分。若你与他有缘分,即便不花一分一毫,他也会为你掐算医治;若与他无缘分,即便你将那金山银山搬来,也撬不动他的嘴巴一下。
这等古怪个性,原算来是个讨人厌恶的,却不想那善男信女不管有钱的没钱的有权的没权的都之若鹜,纷纷送上门去。
某个窝在帝王怀中,享受着帝王服务的少年听此状况,嗤笑一声,“这人啊……就是犯贱,就是欠虐。”
好吧,帝王讽刺也好,杨公子嗤笑也罢,反正不过区区半年时间,这西明寺一跃成为了长安寺庙之首,每日端的是香火鼎盛,车水马龙,即便那皇亲国戚也常有来之。
而今日,这西明寺却是空空荡荡,除了几个清扫的和尚之外,却是毫无其他善男信女的踪影。
大家别误会,这并不是这西明寺落魄了,只是今日有一个大人物要来寺庙祭拜。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如此大费周章,要西明寺专门空中一日来迎接呢?
却见一队侍卫引着布障,金缕罗扇,拥着一位贵妇走下了香车鸾驾,向着洞开的寺门缓行而去。因她头戴纱帽,却是难已辨别相貌,但见那贵妇一身青色绫罗礼衣,上绣九色青鸟,缓步前行前,微微露出云头金线绣履,此贵妇身份只怕即便是大唐也是最为富贵之人了。
看着那贵妇缓步走进了西明寺,对面不远处的一辆车驾之中,一个贵妇美艳的面容上划过一丝精光,随即看向了一旁弯腰屈膝的白眉平和的和尚,沉声道,“人已经到了你的地盘之上,接下去该怎么做不用本宫教你了吧。”
“是是是,”那和尚点头如捣蒜,赶忙称是,“惠范明白,惠范一定完成公主交代的任务。”
“很好。”太平挑起娥眉,目光瞄了一眼远处的大明宫,大笑一声。
大明宫啊大明宫,很快就是本宫驾临的时候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西明寺坐落在延康坊的最深之处,刚刚修建过,气势恢宏的庙宇盖得的古色古香,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门上“西明寺”三个乌金大字,庄严而又高华。
推开大雄宝殿的雕花大门,映人眼帘的是三尊大佛像,坦胸露膛,双膝盘坐,双手合一、面泛笑容,让人眼望便心生敬仰,万般崇敬。
摒退了随行之人,只带着贴身心腹的赵丽妃一步步的来到佛像之前,虔诚一拜,娇柔的面容满是虔诚之意。
“佛祖在上,信女赵丽娘今日前来,拜求佛主,只望佛主能护佑信女能夫……”娇柔面容闪过一丝淡淡阴色,“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三跪九叩之后,叫人给了一些香火钱,赵丽妃便转身走出了佛殿。
迈着轻盈的步子,行走在寺庙精致的廊道中,迈着轻盈的步子,行走在皇宫精致的廊道中,妇人长叹了一口气。
太上皇病逝,皇上登基,她也从太子的侍妾升为如今掌管一宫的嫔妃。
能从一个下流行业中的娼妓直升到了如今万人之上的后宫嫔妃,她自不是一般货色。
陛下与那杨钊之间的感情皇后能看的出来,她赵丽妃如何会没有反应?毕竟陛下看向少年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痴迷,只要是对陛下稍稍用心的人都能看的出来。
狠狠的折断一根挡在身前的梅枝,赵丽妃抿紧了唇瓣,苦涩一笑。
她这算不算是引狼入室,陛下是经过她才与那杨钊相识的,若是没有她的事件,是不是夫君还是属于她的。
哼,什么为父敬孝而不进后宫,简直是滔天大谎言,分明是整个心思都在那个少年身上而已。
是,她承认,少年那无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