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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这是谁的厚赐。”
“不过,贫道还不曾找上门去,沈逸风却先找上了贫道。摄魂铃这样的歹毒之物,身为宫主亲传弟子的沈逸风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想来天海宫收藏的法宝还真是种类齐全。是,贫道出手是狠辣了些,却也是他们应得的。敢用那等损伤神魂的东西,就得付出应有的代价。再者,生死之际,受害者不止贫道的同门,还有无忧宫无辜受牵连的道友,谈何心慈手软?”
“况且,比起子狐长恨对素瑶仙子的狠辣无情,贫道却是不敢说自己心狠的。对一个无辜的、与自己有婚约的女修尚且能狠心如斯,区区烟霞观算得了什么呢?更别说贫道这般小人物了。可这般狠辣歹毒,也不过就是被囚禁,还不许无忧宫亲眼确认。说起来,贫道可是一直都很好奇,那子狐长恨究竟是不是真的被囚禁起来了。”
眼看着澜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君即离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眼下大乱将起,长老不去追查真凶为受害同道求一个公道,却在这儿对几句无聊的流言揪住不放。莫不是,长老觉得贫道碍着贵宫什么了?”
君即离最后这一句话,让在场的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开了——君即离碍着天海宫什么了?眼下这种境况,正是各宗该放下过往恩怨联手的时候,否则那些被灭了的宗门就是他们可能会有的下场。君即离这样修成大圆满实体剑意的合体道君,在这种时候绝对该是重要的战力,要说碍事,也只能碍着那血案凶手的事。
难道……,众人看向澜苍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察觉到众人的变化,澜苍险些被气得一口血吐出来。他本以为君即离到底年轻,很容易三言两语就气得失了分寸,却没想到对方如此冷静。不但将自己的话全盘驳斥了回来,还顺着自己的话头一一数出子狐长恨的罪状,生生把那些本来对君即离和烟霞观不利的流言变成了天海宫的别有用心!
压下有些翻涌的情绪,澜苍不敢再小看君即离,决定放弃原本的打算,至少眼下不能再由着君即离信口开河。“天海宫与烟霞观素有嫌隙,只是太虚道君所提的事皆是子狐长恨一人所为,并不能代表整个天海宫的态度。而道君跟沈亦风那孽徒之间的恩怨,也该随着沈亦风的死烟消云散了,莫要迁怒天海宫才是。”
“眼下大敌当前,吾辈当摒弃前嫌通力合作,定要揪出那兴风作浪的贼子还我修真界安宁。今日是贫道孟浪了,一时好奇心炽盛了些,想来也是贫道道心不够沉稳的缘故,还望道君莫要放在心上。待事了,贫道再与道君赔罪。告辞。”
冷眼看着澜苍迅速退走,君即离心下冷哼,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即使同为合体境平辈论交,可自己也的确是后生小辈,这澜苍还真放得□段。同岳悠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对澜苍更加防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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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飞仙谷中各宗门的人大多都休息了,君即离将画影留在营地,登上山谷西边的山峰。收到涯觞的传信时,君即离觉得有些奇怪,有什么事不能白天传音告知,非得大半夜的约自己爬山。不过君即离也没拒绝,只是腹诽了几句罢了。
“倒是我来得晚了。”涯觞登上山峰的时候,看到君即离已经到了,歉意的笑了笑。
“习惯早到而已。”与人有约,君即离是不会迟到的,除非是遇到什么不可抗的意外。“找我有事?”
“注意到一个有些奇怪的散修。”知道君即离是讨厌麻烦的性子,涯觞本人也不喜欢随时都拐弯抹角,所以一开口就是正题。“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他的奇怪之处,总会出现在讨论那些流言的地方。而今天澜苍向你发难的时候,那散修表现得有些过于兴奋了,像是期待澜苍能一举让你陷于困境似的。我打听过了,那散修是孤身来的,据说是跟此次遭难的某个宗门弟子有私交。”
心思转了转,君即离冷哼了一声。“只怕是潜伏进来伺机行事的喽啰。你当心些,别监视不成反被利用了。青云县被屠你是知道的,我去看过,手段的确是魔修的做派。只是,有个别的尸体残留了几分邪修的气息。若非我曾在云麓山禁区跟邪物朝夕相对,只怕也察觉不出来。”
闻言,涯觞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想不到子狐长恨连邪修也收拢。”想到白天澜苍的事,又道。“今日那澜苍行事有些蹊跷,按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该这般鲁莽。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能抹黑你自然是好,可即便是成功了也容易留下个咄咄逼人的印象,却不知是何缘故。”
“天海宫这几十年来不好过,尤其是素瑶仙子的事情说开了之后。”这事君即离并不想追究缘由,因为理由什么的不重要。“想来好不容易看到一次可以抹黑烟霞观的机会,再怎么沉稳的人也难免要动心的。这修真界,知道我只是不爱说话、而非不善言辞的人并不多,让人以为是好拿捏的也不奇怪。”
“呵,倒也是。”忍不住微笑,涯觞越想越同情撞上铁板的澜苍。不,君即离不是铁板,而是和北川的万里冰川一样坚硬的存在。“不过,我觉得澜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恩,我会注意的。”冷笑了一声,君即离看向篝火散布的飞仙谷。正想让涯觞带他去看看那个所谓的奇怪的散修,却看见画影跑上山来。
{道长,老爷子刚传来的消息,顾子方追踪青云县附近出现的邪修,随行弟子没能跟上他,那蠢货失踪了。}
涯觞看着君即离接住飞扑向他的画影,然后下一瞬就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机从君即离身上爆发出来。察觉到那杀机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涯觞忍不住好奇画影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
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君即离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眼的时候杀机尽退。想要询问究竟怎么回事,却想到了什么。青云县的事情柳长青并没有要避开顾子方的意思,再者已经被屠了城的地方凶手一般而言是不会去而复返的,恐怕顾子方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出现在青云县。只是,子狐长恨那老匹夫可不是一般的凶手!“老头子还说什么了?”
“雁虞手里的咫尺被明月借去鉴赏了。”画影默默的缩了缩,果不其然自己的话音刚落君即离周身的气息更冷了,好在这回大概是有了垫底的坏消息,倒没再飚杀气。
“呵呵。”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君即离望向烟霞观的方向,眼底闪烁着幽蓝。“他最好是没事,我还等着跟他算总账呢。”
画影抖了抖,再一次企图把自己缩得更小。看来,道长这回绝对是要拿顾子方狠狠的开虐了,虽然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但这一次的确不是顾子方主动犯蠢。不过,眼下这种时候还是别说什么才明智,否则一准儿要被道长迁怒的。
涯觞可不知道画影心里的活动,只觉得好奇得紧——能让君即离这么动怒的会是什么事,可又不好开口询问。斟酌了一下,涯觞故作不甚在意的问道。“君道长,可是出了什么事?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听说离魂海的女修虽然不多,但个个都美艳不可方物。”听到涯觞的话,君即离诡异的看了他一眼。
“诶,是有这么回事。”虽然不知道君即离提起这个做什么,但涯觞本能的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当然,他是不会蠢到认为君即离想要找道侣的,在他看来这人唯一深情不悔的只能是手中长剑。
诡异的笑了笑,君即离却不往下说了。他听慕阳无痕说过,离魂海的女修很特别,美艳无双是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是一个个热情得能吓跑许多人。某人不是号称弯了么,他倒是要看看,离魂海热情艳丽的女魔能不能再让那厮直回去。能管住自己的男人不多,这话虽然有地图炮的嫌疑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而君即离不觉得顾子方会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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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猛听见顾子方打了个喷嚏,玲珑满脸新奇的看过去。“少爷,到了合体境还会着凉吗?人类修士可真有趣!”
“没有着凉。”揉了揉鼻子,顾子方已经对玲珑神奇的思维方式懒得说什么了。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顾子方苦笑。“我猜肯定是小离收到了我失踪的消息,正骂我呢。”
听到这话,玲珑想了想没忍住,开口道。“真可惜,我还没听见过呢,无极说他骂人很厉害的。我看他一直懒得说话的样子,真想亲眼看看他骂起人来是什么样的。”
喂,你们俩真的有把我当成主人看待吗,这种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态度太过分了吧!黑着脸瞪了玲珑一眼,又在意识里骂了无极一句,顾子方继续刚才被喷嚏打断了的事情——放出神识寻找出口。
被警告了,玲珑没敢再放肆,尽心尽力的维持着自己的术法遮蔽主宠二人的气息。
他们被困在这个废墟里已经两天多了,遇到了大大小小不少陷阱,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危险,可偏就是走不出去。本来以为是进了什么困阵,可无极和顾子方轮番上阵也没察觉到任何阵法的痕迹。玲珑在这方面是一窍不通的,能做的就只是乖乖的只遮蔽气息不乱走乱动。想起无极说君即离在阵法上很有些造诣,连他身边的画影都懂得破阵,玲珑叹了口气,为什么她家主人就不懂阵法呢,被困了这么久,好饿啊。
“早知道就不去追那个看不到脸的坏蛋了。”嘀咕了一句,玲珑满脑子都是明月做的好吃的,越想就越觉得饿。“就该听隔壁山石爷爷的话留在山上哪儿也不去,就不用像这样饿肚子了。”
“好了,玲珑,别抱怨了。”现身出来,无极阻止了玲珑继续抱怨下去。“一般而言做了坏事的人是不会掉头回去查看的,看来子狐长恨正是利用这种想法算计了我们。现在我们要紧的是找到出口,我担心子狐长恨会利用子方失踪的消息做些什么。”
“他会做些什么?”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玲珑好奇的看向无极,半点没有紧张感。
无极不着痕迹的看了顾子方一眼。“之前他想抓住君照影威胁君即离,失败了。而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烟霞观里的人找不到我们,我们也没法传递消息出去,子狐长恨大可以说他们抓住了我们。飞仙谷具体是个什么情况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知道,如果君即离真的因为这个消息而束手束脚,子狐长恨想做什么都容易得很了。”
“尤其我还是有前科的,小离很可能会信以为真,对吧?”把无极没有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顾子方眼中酝酿着什么。“但是,谁跟你说我们没法传递消息出去的?”
看着顾子方手中的咫尺,无极突然就有些怀念过去单纯的顾子方。若是让君即离知道雁虞手里的咫尺被顾子方指使明月给“借”走了,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呢。不,也许,现在君即离已经知道了。
第6章 12调虎离山
-12- 调虎离山
画影定定的看着咫尺中显示的顾子方的脸;好半晌才开口道。“也就是说你察觉不到阵法运转的痕迹,但的的确确是在绕圈子出不去?”
点头;顾子方有点失望;他没想到他家小离居然把咫尺扔给画影保管。不过;眼下小离估计是在气头上,他还真不敢提出要跟小离通话。“除了出不去;并没有什么危险。”
啧;出不去就已经是最大的危险了好么!等你们的灵力消耗殆尽;身上能补充灵力的东西也消耗光了;精神也疲软了;人家随随便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