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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听出柳长青有跟子狐长恨决一死战的意思,卓风行立马开口。“我动手,你动脑子,我就不信那老匹夫还能逃得掉。”真要打起来的话,柳长青并不是子狐长恨的对手,卓风行深知这一点。毕竟,柳长青虽然狡猾,却不会跟子狐长恨一般不择手段。那老匹夫,也不知道究竟掌握了多少邪术,他可不想让柳长青吃亏。
白了卓风行一眼,柳长青知道他的意思,却也懒得说。“子方,你也一起去。”看到顾子方有些意外的表情,笑了笑。“那老匹夫狡猾得很,且不择手段,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我自然不会让你贸然下山。现在却不同,咱们知道他在哪儿,知道该做些什么准备。不过到时候你还是要注意保全自己,可不能冲动。”
“是,师父,弟子明白。”顾子方知道柳长青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不希望自己贸然下山却正中别人的算计,可换成他们准备好了去找人麻烦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不如弟子先现身,子狐长恨一心想要杀了我,即使能猜到师父在恐怕他也不会舍得离开。”
“我带着雁虞跟你们同往,但我会直接去飞仙谷。”一直没说话的吕洞宾突然开口,说出了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之前小离提到了子狐长恨身边有邪修,我不适合出现。倒是飞仙谷,岳悠一个人颇有些艰难,我去给他出出主意也好。”
柳长青点了点头,有些担忧道。“不如让桃姬同你一起吧。”
“不用了,青崖、龙牙、九溪和阿宝都在我身边,足够了。”摇头拒绝了柳长青的好意,吕洞宾不想到时候还得找借口避着人去见君即离。“让桃姬与你们一道吧,对上邪修,有她在多少会有些作用。”
第6章 15雪恨
-15- 雪恨
飞仙谷外五十里;子狐长恨跟柳长青无声的对峙。
子狐长恨没有想到柳长青会找来;还这么快。他刚设计了君即离的那只猫;使得烟霞观在飞仙谷中的处境更加艰难。而他准备以飞仙谷为开场的清洗计划;正要开始。为什么;柳长青总是可以轻易的破坏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成就呢?
柳长青沉默的扫视了一番子狐长恨身后跟着的那些黑衣修士,其中有好些都散发着邪修的气息。其实他一直都不明白,以子狐长恨的才华为什么会走到这样一步。当然,虽然不明白;柳长青却也没打算理解。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也只有自己能够选择;正如每个人的道都不同。
“我的弟子君即离在哪里?”不想再这么对峙下去,柳长青率先开了口;一上来就问君即离的下落。他当然知道君即离不在子狐长恨手中,否则对方不可能不利用这一点大作文章。但他偏要摆出这么一副姿态,让人以为君即离是被子狐长恨抓住了。一个被抓住的人,还能去杀害同道吗?显然不能。
“嗤,柳长青,你该不是老糊涂了吧?”柳长青话一出口,子狐长恨就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争斗了这么多年,他觉得自己足够了解柳长青了。“你自己的弟子,竟跑来问我,忒可笑了些。”
“若不是被你引了出来,小离又岂会下落不明?”柳长青当然不会让子狐长恨糊弄过去,子狐长恨了解他,他又何尝不了解子狐长恨?“不要以为我人不在这里就会由得你糊弄,小离那天晚上是何时被你引出来的我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在那之前他正在和同门通话。为了对付我的弟子,你处心积虑的算计,如今在我面前遮遮掩掩又是何必?”
“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谁会信呢?”这里只有自己和柳长青的人,子狐长恨也懒得再装腔作势。“谁让顾子方要抢走属于我的东西,为了把我的东西拿回来,我自然要先铲除他身边的人。君即离,不过只是个开始罢了。也算他聪明,懂得隐忍,否则现在他就不只是下落不明这么简单了。”
站在柳长青身后的顾子方瞬间攥紧了拳头,恨不能立即冲上去把子狐长恨轰成渣子。
“我的弟子自然是聪明的,你却已经老糊涂了。”眉毛一扬,柳长青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顾子方。“道法自然,强求是祸。你认为无极塔和天命气运是属于你的,却忘了天意难违这四个字。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这两样却都被子方得到,那就证明天命所归是子方,而不是你。一意孤行,逆天而为,终将难逃天罚。”
“笑话!”眉眼一冷,子狐长恨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柳长青直抵顾子方。“他顾子方何德何能,竟能当得起天命所归这四个字!不过一个无知后辈,侥天之幸误打误撞罢了,如何敢同我争!”
心知子狐长恨已经是执念深重,柳长青摇了摇头,神色一肃。“既然如此,看来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看柳长青动了真格,子狐长恨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顾子方。“说得好像你是来找我闲聊似的。”
……
空雾道场中,君照影看着水镜中打起来的两拨人,有点手痒。
“淡定。”君即离站在一边,仿佛知道君照影想什么。“这不是你的战场。”子狐长恨身边那些黑衣修士,最差也是炼虚境,他可不放心让君照影去冒险。他自己如何是一码事,他家闺女可不能那么玩儿命。
不情不愿的点头,君照影也知道自己若是去了铁定要吃亏,毕竟混战中很容易出事。只是,眼看着人家打得热火朝天,自己却只能在一边干看着,这就好比放了一坛美酒在君即离跟前却不叫他喝。
“飞仙谷那边如何了?”没有再说君照影什么,君即离转头看向蚩灵。
“刚才柳老头和那老匹夫的对话已经通过咫尺让飞仙谷中的人听到了,接下来就看老爷子如何诱导他们了。”蚩灵想到吕洞宾忽悠人的功力,不怎么厚道的笑了。子狐长恨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得天命气运和无极塔,呸,梦做得忒好了些。
目光掠过战斗中的顾子方,君即离转身往道场出口走。“蚩灵,不二,青陌,我们也该走了。”顾子方,今日之后,我就该去做我的事情了。沧海大陆连同以后的仙界,本就该是你的战场,是福是祸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至于你我之间的恩怨,来日尘埃落定之时再清算吧,我等得起。“照影,你去老爷子身边乖乖待着,听话。”
看着君即离的背影,君照影忽然有些不安,感觉君即离会离开一样。可是想想又觉得肯定是自己的错觉,还不到飞升的时候呢,想走也走不了的。
……
挡住顾子方的攻击,子狐长恨眼中轻蔑,心里却是惊了一下。不过三十年,顾子方这小子竟成长到如此地步了。不过,实力再强,也得有相应的心性才行。“怎么,小子,就只会这些小把戏?不够看啊。”
始终不能得手,顾子方本就有些急躁,再被子狐长恨这么一讽刺,顿时有些气血上头。
“面对后生晚辈竟只会用言语挑衅,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冰冷的声音,冷漠的语气,顾子方立即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刷的转头。视线中,君即离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看上去和平日并没什么两样,顾子方稍稍放了心。冲上头的血气,一下子平静下来了。
而君即离却在开口的同时瞬移到顾子方跟前,挡在他和子狐长恨中间,临风叹出鞘,话音落下之时剑气冲天。
拦下想要去帮忙的顾子方,蚩灵摇头。“血债血偿,这笔债,只能阿离亲手去讨。”
一时想不到蚩灵指的是什么,顾子方还想说什么,却被无极阻止了。
{三十年前沧海幻境中那个为了保护君即离而魂飞魄散的人,你忘了吗?}
顾子方瞬间僵硬,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找上了别的敌人。他怎么会忘?小离为那个人两次落泪,不用猜也知道那个人对小离来说有多重要。尽管不甘心,却也知道这的确不是他能插手的。
“是小离。”猛然察觉到一股锋锐无比的剑气冲天而起,卓风行惊喜的看过去。
“为死难的同道和青云县百姓报仇,血债血偿!”
蚩灵的吼声回荡在平原上,正打斗的烟霞观内门弟子仿佛又看见了青云县满城的缟素,也都注意到了熟悉的属于君即离的剑意,顿时精神大振。
君即离对上了子狐长恨,顾子方便腾出手来对付他那些下属,又有蚩灵和不二猴两个得力战将,烟霞观这边的压力骤然减轻。卓风行修为最高,专门找上那几个邪修,免得其他人不小心中招。柳长青也一改平日温和的作风,出手凌厉。还有铁啸辰这个压阵的,一时间场面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
“柳长青!”子狐长恨被君即离打得只剩抵挡之力,他从未见过如此凶狠凌厉的剑修,竟比当年的卓风行给他的压力还要大。又看到场面对自己的不利,一时间怒极攻心双眼发红,想要甩掉君即离冲向柳长青。
“还有空想东想西?”闪身挡住子狐长恨的去路,君即离眼中泛起了幽蓝。
不知怎么的,子狐长恨莫名的就觉得此刻的君即离比刚才还要危险,可理智却让他不肯承认。“后生晚辈,休要猖狂!”
冷冷的笑了,以君即离为中心骤然出现数个泛着幽蓝光芒的气场。“那又如何?”
猛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而对面君即离身上迸发出来的剑意几乎要让自己双腿发软,子狐长恨眼里终于出现了惧意。
幽蓝的剑气环绕在君即离周身,乍现的六把光剑齐齐指向子狐长恨,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蠢蠢欲动。
岳悠他们带着飞仙谷中众宗门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这样一幕。混战中的顾子方,也恰好望向了君即离这边。
当狂暴无双的剑意终于爆发开来,混战中的人、赶来的人无一不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即使隔开了一段距离,他们仍然被那剑意中的狂暴杀意惊得心脏狂跳,有些心性低的人甚至白了脸色软了膝盖。
君即离剑锋一指,六把光剑全数冲向子狐长恨。若是从高空俯瞰,就能发现这六把光剑与君即离一起摆出了北斗七星的样子。
“道则?!”此时已经完全不能动弹的子狐长恨震惊的望向君即离,无法相信这小辈竟然已经掌握了道则。
君即离却只是笑,唇角的冷笑扩散到了眼里。
下一瞬,天地间的灵气疯狂的涌向君即离和他的北斗七星剑阵,狂暴而狠厉的气息让其他人不得不远避。
“啊……!”
数声惨叫从剑阵中传出来,令听到的人不由背脊发凉。剑光太盛,没人能看清具体发生了什么,也没人愿意去想象子狐长恨遭受了何种重创,那剑阵就只用看的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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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谷外那一战,子狐长恨所做过的事情大白于天下,离魂海的黑锅总算扔掉了。可事情并没有因此而平息,各宗门对子狐长恨的仇恨因为正主已经被君即离斩杀,而顺理成章的转移到了天海宫和行踪不明的子狐嬛身上。同时,顾子方身为天命之人的事情再也不是秘密了,烟霞观的处境变得极其微妙。
天命是太过玄妙的存在,修士不同于凡俗百姓,他们不会单纯的认为天命就是皇权。但正因为他们知道的多,想的也就更多。身为天命之人,顾子方会怎么做?拥有天命之人的烟霞观又会怎么做?而他们,又该如何?
只是,这些都跟君即离无关了。
无我居里,君即离从入定中醒来,然后静静的看了房间半晌,站起来决然走出去。
“师父!”一直在院子里沉默的看着,可看到君即离走出来,君照影再也忍不住了。
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