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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知道了众人的心思,君即离忽然露出个诡异的笑容。“有人请吃饭当然是好事,可帝君我没行头出门啊。谁不知道死域穷得只有石头,身为帝君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哪儿还有条件捯饬衣裳?”
这话很直白,绝对的大实话,可放在这里……众人都忍不住想,帝君这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五方诸天仙帝诚心诚意的药请我吃饭,我也是很想很想去的——要知道我可是已经九百年没好好吃过东西了,可是实在不好意思一身破破烂烂的就去了。丢我自己的脸没什么,可要是让人以为所有帝君都是我这副样子,那岂不是我的罪过了?”眼中闪过冷光,君即离满意的看到有几个人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露出恍然的表情。
“南方赤帝换人了,新上任的赤帝同凤钰帝君有着很深的关系,势必要为凤钰帝君报仇雪恨的。再有,东、西、中、北四方仙帝为了谋害凤钰帝君,累得人界通往三界的域门被毁,万年多以来无人飞升成功,这是多大的损失?魔界和妖界的诸位帝君难道就真能咽下这口气?往常他们都在死域打个你死我活,可现在死域有主了,他们却要上哪儿去打呢?”
这番话出来,有脑子灵光的人立马明白了君即离哭穷的用意。“既然他们都想拉拢帝君,至少也不能让帝君帮着那新赤帝,最好还能把死域交出去仍做战场,别说一身行头了,不给点儿天材地宝什么的可真是说不过去了。”
“对,对,一点儿好处都没有,也显得咱们掉价不是?”
见众人都陆续明白过来,君即离又道。“明日我会叫蚩灵和不二猴走一趟西方天,把这意思转达给白帝。你们若是有愿意去的,卯时在域门那儿碰头便是。”
众人都有些发愣,死域从来都是许进不许出,一时间他们还以为君即离说错了。可是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全都陷入了狂喜,甚至有人喜极而泣。每一个被流放到这里的人都梦想着能够出去,可现实却残酷得让他们绝望。可现在他们真的可以出去了,这无疑是对他们而言最好的消息。
静静的看着众人因为能够出去而状若癫狂,看着他们挂着眼泪大笑,看着他们把修士的矜持和高傲全都丢掉只同凡人一般,君即离只觉眼眶有些发热。他还记得,当年安史之乱结束,皇帝的安抚旨意下达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大喜大悲的景象。凡人也好,修士也好,当希望到绝望,又峰回路转的美梦成真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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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蚩灵,不二猴!”玲珑眼尖,一眼就从走进西方天帝君府的一行人中认出了蚩灵跟不二猴,高兴的跑了过去。五方仙帝决定宴请君即离的时候,就陆续来到了西方天帝君府,既是因为这里离死域最近,也是因为各自心里的打算。
“还认得我们,难得。”虽然玲珑一直都很安分,也没给君即离添过堵,可迁怒是不需要理由的。蚩灵阴阳怪气的开口,完全无视了玲珑脸上开心的笑容。不过,若是玲珑在这里,那么顾子方肯定也在这里,看来今天能发一笔大财了。
不二猴对玲珑点点头,倒没有蚩灵那么尖锐。“好久不见。”
“算上在人界,至少也有千年不见了。”玲珑当然知道蚩灵为什么对自己尖锐,没放在心上。私底下玲珑和无极都觉得是顾子方对不起君即离,所以被迁怒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这会儿玲珑才发现,蚩灵跟不二猴都是一身破破烂烂的,他们身后跟着的人也是一样。虽说早听说死域什么都没有,可也没想到会是如此。唉,看来少爷铁定要心疼君道长了。“少爷来了好几天了,一直盼着你们呢。”
同不二猴交换了一个眼神,蚩灵摆出公事公办的脸。“叙旧可以过会儿再说,我们今天来是有正经事的。除了你家少爷,其他四位仙帝可在?”
“都在,方才听说你们来了,就都等在正殿了,我带你们进去。”知道蚩灵不可能是专门来叙旧的,再说玲珑也不觉得他们有跟少爷叙旧的想法。转身领着蚩灵他们朝正殿走,玲珑猜测着君即离让蚩灵跟不二猴来做什么,怎么也不换一身稍好些的。
于是,当蚩灵跟不二猴以及跟来的人在五方仙帝面前集体哭穷的时候,玲珑险些没尖叫起来。她听明月说过君即离是个抠门的,却不知道君即离居然为了敛财可以连面子都不要。对于蚩灵他们的表演,玲珑只觉得惨不忍睹,那四位仙帝的表情也很有些难看。不过,瞄了一眼自家少爷,玲珑很清晰的看到了藏在顾子方眼底的心疼和愤怒。
顾子方当然心疼,听到君即离居然穷了九百年他不心疼才怪!当初在风雷山为了一朵花就能拼得一身伤,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九百年来君即离为了争夺一点点物资会受多少伤。从最底层的天仙熬到帝君,在死域那样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丹药或者宝物辅助,只怕根本就是拿命在搏。为什么君即离会飞升到死域,这正是他愤怒的原由。蓦然想起无极曾经说过,天道对君即离存了抹杀之心,只怕这是天道安排的。即使自己如今的一切几乎都是天道给的,但君即离所承受的一切,顾子方无法释怀。
正如君即离所推测的那样,顾子方之外的四方仙帝都不希望君即离会帮着顾子方,更不希望死域成为魔界或者妖界的一部分。他们知道君即离和顾子方之间有旧,却也由东方青帝推演出了更多的事,知道君即离早就立过誓同顾子方为敌。眼下看起来顾子方丝毫不像是看到敌人的表现,显然这一位是存心要修好的,他们又怎么可能愿意?
因为这种种,纵然四方仙帝明知道这一出是君即离索要好处来了,意图明显得只差没直说“我要钱”,心里恼怒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身为仙帝,还是上位近五万年的仙帝,他们也并不缺这点儿东西。若能以这些换取君即离一句承诺,哪怕只是冷眼旁观的保持中立,也是物超所值。不过,就算是四方仙帝做好了破财消灾的准备,却并不打算送出去太珍贵的东西。只一句承诺而已,还不值得他们拿出真正的宝贝。
可惜,四方仙帝算漏了顾子方这个变数。蚩灵哭穷的表演还没完,顾子方就坐不住了,一把拉过不二猴开始掏家底。
顾子方身在最为富庶的南方天,飞升以来有天道一路大开绿灯,还有无极这个对凤钰帝君知根知底的情报员,这九百多年以来还真是攒下了相当厚的身家。知道君即离在那么个穷得要死的地方苦了九百年,就算明知道蚩灵他们有夸张的地方,顾子方也心疼得不要不要的。再加上他很清楚君即离一直都喜欢攒东西,恨不能只进不出,所以顾子方这一回是真的大放血了。
蚩灵冷眼看着顾子方一口气拿出了近百来个须弥戒,瞄了一眼无极和玲珑无可奈何的眼神,心底狂笑。哼,你小子欠阿离的可不是这些身外之物就能抵消的,今天不过是先收些利息罢了。
有了顾子方大放血的举动,四方仙帝也只能改变计划跟着大放血了,心里直骂娘却还得换上一张笑脸状似慷慨。按理说,四方仙帝是没必要对蚩灵他们好言好语的,身份在那儿摆着,从来只有底下人讨好帝君的。可君即离本人没来,又有顾子方那番好像搬家一样的表现,他们也只能暂时放□段给个笑脸了。
、第8章 3白帝来访
-3- 白帝来访
有了五方仙帝贡献的各种材料;君即离将死域的人都召集到一起,给愿意参与布置结界和阵法的人分配了各自的工作。当然,诸如放置阵眼等工作还是得有君即离自己来完成,否则阵法和结界出来的效果的就会打个折扣。
财帛动人心;但君即离却没有丝毫犹豫的将刚到手的各种宝贝分发了下去。不是没有考虑到可能会有人见财起意,他只是想看看这死域到底有多少人是能用的。反正整个死域都在他的神识监控之下,就是真有人拿了东西之后私吞,君即离也能马上知道。当顾子方跟四方仙帝撕破脸的时候;他同样会在暗中对付那四个仙帝,因为凤离长老给予的帮助;因为逍遥宫多年积攒的财富落进了自己的仓库。而老头子他们还没有飞升;他需要更多的人手。
监控着死域各处的状况;君即离站在营地所在的山顶;脑子里有些乱。他没想过自己会成为死域之主,这跟他的目标不能说没有冲突。他迟早会离开的,到那时候死域又该如何?重新沦为三界战场及流放之地?还是落到更为糟糕的境地?那么,当自己同天道交锋时为自己助威的那些人呢,又当如何?
“阿离。”忙完了自己那份工作,蚩灵犹豫了一番还是凑到了君即离身边。“我觉得四方仙帝已经推演出了一些东西,比如顾子方跟凤钰关系匪浅,比如你曾经立誓与顾子方为敌。”
“东方青帝长于智谋,且精通推演之术。如果没有天道遮掩天机,顾子方不可能安安稳稳的爬到帝君境界。”听到蚩灵的话,君即离自动分出一部分精力应对。
“但那天我晋级的时候天道为了对付我而遭到法则反噬,不论他准备让顾子方什么时候开始清洗仙界,都有可能因为受伤而自顾不暇。所以,我并不意外东方青帝能推演出一些东西,但是我也相信他不会知道全部。只要我们一天不明确表态,他们就不敢撕破脸逼得我们站到顾子方那一边。”
点点头,蚩灵知道有重无在绝不会让东方青帝把什么都弄清楚,但是他最担心的却不是这个。“可如果顾子方死活要把你绑在他身边呢?”敏锐的感觉到君即离身上的冷意一瞬间上升,蚩灵却不打算改变话题。“那天回来之前无极找到我说了一些话,我想了几天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当初顾子方冲击大乘境界的时候差点心魔入体,如果不是有无极在他很可能就过不去了。飞升的时候,虽然天道格外照顾他,仍然没能解决心魔的问题,一直遗留到现在。他不确定是不是受到了心魔的影响,顾子方的性子越来越暴戾,有时候还听不进劝说。尤其,如果是跟你有关的事情,那就是根本不听劝。”
“无极说,顾子方的心魔是你,劫数也是你。来到仙界九百多年了,遇到不少让人心动的女仙,各种类型都有。无极一直都希望能有那么一个女仙可以让顾子方移情别恋,可惜一直都没能如愿。若是那些女仙没有对顾子方动心,或者没有表白,那小子就把人当下属用。可如果表白了,就会被那小子完全看作工具来利用。到现在,还有七八个女仙依然跟随在顾子方身边,天道对他倒是很不错。”
表情有些纠结,蚩灵其实说不清楚对这样的顾子方该评价什么才好。如果撇开曾经的恩恩怨怨,倒是很应该赞一句长情。可问题是,那些恩怨已经存在了。“阿离,顾子方对你已经生出执念了,而且根据无极的说法来看很可能已经因为得不到而黑化了。”
蚩灵说完之后就盯着君即离看,却看不出对方的情绪是否有变化。当年出海之后,他就发现君即离越来越冷淡,情绪和语言都越来越少。即便是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也越来越看不懂君即离了。虽然飞升之后好像这种变化停止了,可蚩灵却觉得君即离的情绪藏得更深了。除非是他刻意表现出来,否则自己什么都看不到。
知道蚩灵在观察自己,企图看出自己听了这些话之后的感受和情绪,君即离却假装不知道。沉默了一阵,才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我也有执念,从不曾放下,也没想过要放下。但我从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