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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蚩灵手脚麻利的将那天顾子方给的东西全拿出来,一股脑儿塞给无极,边塞还边说。“那天要不是想着总要给那四方帝君一个榜样,我根本就不会收下这些东西。原本也打算找个时间去南方天还给你们的,既然你们自己来了我也就不用跑路了。”
君即离锋利而冰冷的眼神,就和脖子上的剑一样,顾子方强自按下心头涌上来的痛苦和不甘,勉强笑道。“小离,别这样,你现在需要这些东西,就当是我先借给你的行吗?”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
无极拿着东西,一脸为难的看向君即离。如果他收了,顾子方一准儿要怪他。可如果他不收,他很怀疑顾子方还能不能从那把剑下面安然离开。
这时候玲珑却很突兀的伸手将那些东西都接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然后一副我很乖的表情看向君即离。“君道长,东西我收好了,你别生气了。少爷只是偶尔会比较笨,不是故意惹你不高兴的。”
君即离本来就只是提醒一下顾子方他们之间是敌对的关系,并没真打算现在就杀了这人。既然玲珑这么识时务,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懒得再看顾子方那张脸。收了剑,君即离一指外面。“出去,接了人立即走。”
见状,无极和玲珑立马一左一右的架上顾子方就走,生怕慢了一步君即离就改主意。顾子方由着他们俩架着,只觉得自己心里在淌血,痛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走出岩洞有一段距离了,玲珑瞄了瞄周围,传音道。{少爷,明月说不能在君道长正生气的时候跟他硬顶,不然只会惹得人家更生气。我知道你心疼君道长,但是这些东西未必一定要交到他本人手里才行啊。死域这么多人,又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咱们随便把东西给谁,早晚都会落到君道长手里。君道长再厉害,也不可能认得出这些东西原本是你的吧?}
听到玲珑的传音,顾子方才稍稍回神,有些意外。{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翻了翻白眼,玲珑很不服气。{我才不笨,我只是懒得想,是少爷你笨!这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嘛,虽然君道长不是那种恃强凌弱的人,可死域的人会不想讨好他这个帝君吗?有好东西自然是要拿去讨他高兴的,就跟南方天那些人一样。}因为无极和顾子方是魂契,所以玲珑的话他也能听到,看到无极笑望着自己,知道无极也跟顾子方一个意思,顿时气闷。这一气之下,有些藏了很久的话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当初雁虞要下山找道长,明月本来想给他一些东西好防身,可雁虞说君道长知道他要了少爷的东西会生气的,就连以前少爷送给君道长的那个可以指示方向的八卦盘,都已经被化成齑粉了。所以,当初蚩灵收下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权宜之计。}
恍惚了一下,顾子方才想起玲珑的说的八卦盘是什么。可这么一想起来,心上的那道口子开得更大了,鲜血淋漓。小离,你就这么……真要对我这么绝情吗?我跟你之间,在你眼里就真的只有敌人一条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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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域的夜晚很冷,是那种能侵入骨髓的冷,能让你产生一种血管里流淌的都是冰水的错觉。但君即离却喜欢这种感觉,或者说,喜欢说这种冷所带来的清醒。坐在山顶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酒精所带来的那点儿热量很快就被寒冷淹没,意识也始终清醒,君即离却觉得心下安然。如果说九百年来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缺的,大概就只有酒了。重无从没断过给他的酒,也只给他酒。
“那些可都是好东西,有一部分还是风钰当年藏在南方天帝君府里的珍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君即离身边,重无随手拿起一坛酒,坐下来。
一点都不奇怪重无会知道这事,君即离仰头眯缝着眼看月亮。“仙界的月亮,跟在人间看到的也没什么两样,我本来还以为会有区别的。”
对君即离避而不谈的态度不觉得奇怪,重无耸耸肩。“只有死域是这样。仙界五方天都是没有夜晚的,魔界没有白天,妖界倒是都有,可颜色却不一样。至于佛界,永远都是佛光普照。不过佛界离得远,想必你也是没兴趣去的。”
君即离的确对佛界不感兴趣,但听了重无的话之后反而觉得死域更好。即便成了仙,即便已经站在了仙人的顶点,君即离对自己的定位却依然只是“人”。是人,就还是喜欢正常的昼夜更替,喜欢看到正常的日月。哪怕,君即离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没有夜晚的五方天,他想他应该庆幸是飞升到了死域。想到五方天,顺势想到顾子方,再顺势想到白日里顾子方的眼神。“重无,你对天道还有情吗?”
一愣,重无没想到君即离会问这个,还问得这么直接。不过,也只是意外而已。“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是吗,看来虐恋情深什么的没可能了,看来自己无聊的时候帮重无设计的那些情节都用不上了。不过君即离并没有惋惜的感觉,同样也没有幸灾乐祸。“说起来,仙界那么大,从哪儿才能回去?”
“必须你自己找,我不能说。”即使天道屡屡违反游戏规则,重无也不打算依样画葫芦,这是原则。“我只能提示你一点,这个地方是只有帝君才知道的,而且必须是得到天道法则承认的帝君。顾子方自然算,但他称帝的时间太短,我想他还不知道。”忽然咧了咧嘴,重无坏笑。“而且,若是他知道了,我觉得他会第一时间去把那地方给毁掉,省得你跑了。”
无语的瞪了重无一眼,但君即离更关心的显然是另一个问题。“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无极却是很早就有这种猜测了。什么时候无极会肯定自己的猜测,又会是什么时候告诉顾子方,就得你自己想了。”
重无的神情并不凝重,感觉这个问题并不重要一样。但君即离知道,其实这件事很重要。如果顾子方知道了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事端。只是,既然无极已经有所猜测了,又该怎么让他判定这个猜测是错误的呢?“那,老头子他们什么时候能飞升?会是到死域,还是五方天?”
“吕洞宾是无法飞升的,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不行。”摇摇头,重无知道君即离定然是成为帝君之后察觉到了什么才会这么问,毕竟这九百年来对方从未提起过。“照影的资质可以,不过她的心境比不上你,所以她要花上数倍于你的时间才能晋升到大乘圆满。而九溪他们,也就比照影的时间多一点。倒是龙牙,本身资质就不高,我看很难。”
“在顾子方清洗仙界的任务完成之前,他们飞升上来也会有危险。你现在还没有完全掌控死域,那四个人对你也有防备,即使有顾子方在前面挡着也不是真的安然无忧。所以你没必要着急,他们晚一点上来反而更安全。再有,就算他们不飞升,到时候你也可以直接下界把他们带上来,再带着他们一起回去。”
“他们和你不一样,剑三师姐才是他们的本源世界,回去之后不论是修行还是别的都要比在这里轻松。尤其是吕洞宾,因为某些原因,这里的法则对鬼修非常苛刻,这也是沧海大陆极少有鬼修的缘故。你也不用担心,吕洞宾虽然有逆天的旧事,但法则已经惩罚过他了,不会再翻旧帐的。阿离,法则才是真正至公无情的存在,一笔是一笔。你要学会把法则和管理者分开来看,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第8章 6明悟
-6- 明悟
从当日君即离立誓远走到现在;一千多年里,顾子方从不觉得那一句“生死皆为敌”的誓言有多么严重。直到现在,顾子方终于醒悟。这里不是他生长的现代,这时候的人是可以把誓言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的。
回到南方天,顾子方将前辈安置好,一个人进了静修室,连无极都被他要求只能待在门外。无极和玲珑都很担心;怀疑顾子方是不是伤心过度想不开,可是面对顾子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神;他们也只能默默的守在一门之隔的地方。隐约的,无极觉得顾子方可能已经做出了什么决定;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决定。
静修室里,顾子方抚摸着不断被他升级、终成至宝的雪名剑;回忆着跟君即离之间从相遇开始的一幕一幕。初见时就已经是冷冰冰的君即离,站在四师兄身边浅笑的君即离,被吵醒了之后暴怒的君即离,长大之后由冰山升级到万年玄冰的君即离……。脸上的表情随着回忆中的变化而变化,当回忆播放到岩洞中君即离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顾子方的眼神终于变得坚决。
小离,既然你不能释怀我曾经的愚蠢所造成的伤害,甚至因此与我为敌,那我就在你剑下“死”一回又如何?“杀”了我,那些恩怨就再也不能阻碍什么了,不是么?虽然危险了一点,但只要能让你高兴,能把为敌的理由给抹杀掉,冒一次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知道这么做有些卑鄙,但,是你教会我的,善恶是非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你想要的是什么。而我想要的,就只是你而已。
当然,不是现在。四方仙帝还活着,风钰的仇还没报,仙界还不是安全的。小离,给我一点时间。等到我解决了这些麻烦,仙界由我说了算的时候,我会让你如愿,清算你我之间的旧账。但在那之后,你就再也不能撇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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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切磋结束,君即离收了剑,却没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看着靠在岩壁上的白帝,到底没忍住。“听说仙界乱了。”身为仙界第一战斗力,你怎么还能有这么多时间和闲情跑来跟我切磋?
“是乱了,乱得一塌糊涂。”白帝毫无形象的靠在岩壁上休息,对君即离的言下之意心知肚明。南方赤帝翻出了风钰的那笔旧账,却不是像青帝料想的那样暗斗,而是直截了当的宣布不再接受黄帝节制、南方天脱离仙界,理由就是要为含冤而死的风钰讨公道。
当年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不过是他们四个以及亲信,毕竟天命这种事情不好随便说出来。但事情总要有个理由,否则偌大的仙界还真不好交代,尤其是南方天。而青帝他们弄出来的理由,却是风钰勾结妖帝意欲颠覆仙界。这样的理由,也只有青帝能想得出来。然而正是这样一个罪名,不但让原本乱了的南方天迅速安静下来,还给人界的几个宗门带来了倾覆之祸。
如今赤帝旧事重提,打着要为风钰正名还事实真相的旗号跟仙界决裂,白帝虽然意外对方的急切,却也觉得理所当然。若是如青帝推演的那样,赤帝算是风钰的半个弟子,不这么做才叫奇怪。不过,就算赤帝不这么做,青帝也不会放过他的。白帝心中冷笑,推演出赤帝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黄帝和青帝这两个小人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只是,自己不会再傻乎乎的成为他们手中的刀了,有些错误犯一次都是多的。收敛了想起旧事而起的烦躁,白帝很无赖的开口。“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
白帝的反问让君即离颇为无语,喂你这么理所当然的撇清关系真的可以吗?
知道自己这种耍无赖的话让人很难回答,白帝笑嘻嘻的看向君即离,眼神却是极为认真的。“不过是当日因今日果,没什么好在意的。与其为了理所当然的事情烦恼,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个够。帝君的日子很寂寞,能有个对手是很幸运的事情。也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