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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诧异的开口,雁虞觉得顾少爷未免太轻率了。“先不说夏侯长老能不能看得上,谁都知道夏侯长老至今没有弟子就是因为太挑剔。单单是来历不明这一条就很麻烦了,这路上救下来的人能随随便便就成为内门亲传弟子吗?便是做外门弟子都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
“少年郎春心萌动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些?”戏谑的咧了咧嘴,蚩灵觉得已经可以预见隔壁院子里会有多少热闹看了。
被蚩灵直白的话说得面上一红,说到底雁虞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提到这种事情多少还是有些害羞。
君即离抱起画影,自己只怕要错过烟霞观里的热闹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多情自古空余恨。古来多少英雄汉,石榴裙下作冤魂。”
看着君即离转身走出去,雁虞呆呆的摸了摸蚩灵柔顺的皮毛。“道长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他还会烧菜打铁缝衣服呢。”能上战场,还能侦察、挖陷阱、投毒、刺杀、放火,他家阿离全都在狼牙身上练出来了,样样都比杂糅名句的熟练度高。
“怎么可能,蚩灵你又乱说。”嘀咕了一句,雁虞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摇了摇头,蚩灵趴在椅子上很是感慨,雁虞这小子居然不信他。大基三出来的大侠哪一个不是什么都会一点的,哼,没见识的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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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四,你就不能吭一声?大师兄跟我是来找你商量办法的,可不是来看你当塑像的。”
不想跟顾子方碰面,君即离抱着画影往秦羽的默然居走,那是顾子方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可刚走到院门口,君即离就听见云清气急败坏的声音。云清的温文尔雅被顾子方吃了么?自己是不是该掉头回去?
可惜君即离没机会掉头了,因为画影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跳下地直奔客厅扑到了秦羽腿上。
弯腰抱起画影,顺手给挠了挠下巴,秦羽丝毫没注意到云清和常泽有点抽搐的眼神。秦羽知道画影是不会自己乱跑的,这一点跟蚩灵不同,抬头果然看到君即离站在门口,脸上稍稍柔和了些。“又吵了?”
这区别对待是不是也太明显了?云清暗自磨了磨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一脚踹向秦羽。
“大师兄,二师兄。”冲面色不好看的两人点点头,君即离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秦羽身边——坐下,招招手,画影立马回到饲主怀里。“无事,溜猫。”
……为什么自己听不懂老四和小师弟的对话?常泽默默的看向云清,发现对方是和自己一样的表情,顿时忧郁了。
“恩。”应了一声,秦羽再次恢复刚才瘫着脸的状态,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常泽和云清坐在那里,但君即离的“我看不见你*”早就炉火纯青,自顾自的逗着画影,丝毫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咳。”自觉没办法跟这两座冰山比沉默,常泽清了清嗓子,打算继续苦口婆心。“老四,你倒是给想点办法,子方非得闹着要我去给洛姑娘说情,可夏侯长老的脾气你也知道,真是为难死我了。”
“洛姑娘?”秦羽没开口,君即离倒是开了口,他怎么不记得碧峰上有个洛姑娘?
“哦,小离还没见过吧?”自动自发的进入解说模式,常泽的保姆习惯简直让君即离不忍直视。“是子方回来的路上救下的,今年才十三岁,叫洛灵霜。洛姑娘在炼丹上有些天分,据她说以前她的家族是依附于东来谷(炼丹世家)的一个小家族,所以炼丹上比别的要擅长些。不过她的家族已经被仇家给灭了门,她虽然逃了出来却还是被发现了,要不是遇上阿清和子方估计也难逃毒手。子方看她有炼丹的才能,就想让她拜入夏侯长老的门下,可是这种事情哪里是我能说情的?”
“既然是东来谷的附属家族,烟霞观费个什么心?”抬眼看向愣住的常泽,君即离眼睛里找不到半点同情,唯有凉薄。东来谷虽然也在中州,可离烟霞观却足有好几个月的路程,沧海大陆的广阔一直都很让君即离惊叹。那洛灵霜能够在灭门之祸里活下来,还独自逃了这么远,可见不是什么简单的主。顾子方也就算了,怎么连云清都这么鲁莽?“若是我没记错,东来谷离烟霞观足有好几个月的路程。多派几个人送她去东来谷,也算仁至义尽了。”
被君即离意有所指的语气弄得一愣,常泽和云清显然都忽略了烟霞观根本没必要掺和进去。顾子方从昨晚就开始缠着他俩,让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机会冷静的思考。现在被君即离这么一提醒,常泽和云清都意识到洛灵霜根本不适合留在烟霞观。既然她家是东来谷的附属家族,就算东来谷不看重,烟霞观也不能贸然留人,否则很容易让人说闲话。
“哼,美色当前。”之前一直没表态的秦羽冷哼,顺便还给了常泽和云清一个鄙视的眼神。又转头看着君即离,眼中是浓浓的警告。“不许学他。”
喂我哪点像是贪恋美色的人了?何况你要我一个曾经的女汉子如何对美女下手?适应不能啊亲!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君即离垂下头挠了挠画影。“其实慕阳无痕那皮相挺不错,怪道惹得那么多女修倾心,偏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种。”顿了顿,君即离眼神戏谑嘴角含笑。“师兄你……可得小心了。”
“噗……”刚喝下的茶一口喷了出来,云清风度全无的看了看君即离,又看看秦羽,突然开始庆幸自己跟君即离不算太亲近。
常泽同样很吃惊,即使知道老四跟小师弟的关系好,可他也没想到能好得君即离都敢调侃老四了。要知道就连师父都不怎么跟老四开玩笑,这家伙冷得能把玩笑话都给冻成冰。
眼角微微抽搐,秦羽抿抿唇泄露出一声冷笑。“胆儿肥了?”敢调侃我?
同样冷笑,君即离忽然抬手把画影往常泽怀里一扔,目光灼灼的回视。“来战!”谁让你先说我的!
云清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瞬间变脸,又双双飞身出了门,下一瞬就听见两剑相交的声音。这……,真的是关系好么?
抱着画影的常泽也反应不能,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走出去打算劝架——到底是保姆当惯了的人。谁知道,常泽出了门才发现这两人都没有动用法术,甚至连灵力都不曾调动,仅仅是在比剑法。
院子里满是剑光,两个人的身形都快到了极致,常泽不知不觉的就忘了要劝架,看得入了神。常泽的剑招大气磅礴,而君即离的剑招凌厉非常且暗合道蕴,你来我往之间常泽竟觉得君即离隐约占了上风。难怪师父说小师弟的剑法造诣远胜同辈,若不是年纪尚小只怕已经可以压制老四了。
“呀,四师兄你怎么和小离打起来了,快别打了!”
顾子方的惊呼突兀的响起,常泽这才回过神,才发现云清也站在旁边看。
“啊!”
女孩子的尖叫响起,常泽和云清心惊胆战的看着君即离的剑尖堪堪停在顾子方的鼻尖前一丁点儿。这变故,来得太突然。
然而,没等常泽和云清冲上去劝解,君即离还剑入鞘转身就走,看都没看顾子方一眼。
两眼发直的站着,顾子方这才感觉到额角滑下来的冷汗。刚才君即离那一剑所包含的寒意和杀意让他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几乎已经闭上了眼睛。直到剑尖停下,顾子方才恍然惊觉,如果君即离真要下杀手,他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后怕的抬起手按住自己乱跳的心脏,顾子方听见君即离走过去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喵!”看到饲主离开,画影利落的从常泽怀里跳下地,三窜两窜就跟了出去。
“子方,你说实话,你跟小师弟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到君即离的身影看不见了,常泽才面色沉重的开口。他只以为云清说的闹矛盾是小事,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局面。刚才小师弟的杀意他清楚的感觉到了,那眼神里的警告和疏离也不容置疑,他不能坐视这两人同门相残。
看了一眼呐呐不能言的顾子方,秦羽没说什么,径直回房。云清皱着眉头跟着秦羽进屋,他不觉得大师兄能问出什么。
“别问我。”瞥了一眼想说什么的云清,秦羽坐下来开始回想方才的比试。
我还没问呢!气呼呼的往秦羽身边一坐,云清也顾不得对方身上的冷气了。“难道小师弟就一点儿都没跟你说?这可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刚才小师弟是真的想杀了子方!”
其实秦羽同样没想到君即离对顾子方真的起了杀意,不过他下意识的选择站在君即离这边——肯定是顾子方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情。警告的看了云清一眼,秦羽不打算管这事,因为他知道小离需要下山磨砺他的剑。“不许偏心。”
“你!”想说点什么,可云清对上秦羽浑不在意的眼神,突然有点心虚。秦羽说的是事实,他和大师兄、三师妹一直都偏爱顾子方,一直都忽略了小师弟,尽管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第2章 17自请离山
-17- 自请离山
傍晚时接到柳长青的传召,君即离知道无非就是两件事。一是典礼,一是自己对顾子方出手。站在柳长青所在大殿的门口,眼一扫,柳长青的弟子全都到齐了。
“师父。”走进去一如往常的跟柳长青行了礼,君即离假装没有看到秦羽的眼神示意。他真的不在意柳长青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更不在意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只是觉得累了。
“小离来了啊。”麻烦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饶是柳长青执掌烟霞观多年都觉得有些疲惫不堪,尤其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弟子之间竟会有这么严重的问题。“三天后是你和子方的晋升典礼,具体的细节常泽会跟你说。”斟酌了一下,柳长青还是决定直接说。“另外,你和子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
柳长青的话一出口,顾子方原本还算镇定的眼神刹那间躲闪起来,根本不敢瞄向君即离。有些恼,师父怎么能这么问,弄得好像他告了状一样。虽然他的确没想到君即离是真的会对自己出手,那种让他如坠冰窖的杀意做不得假,可他并不想把这事捅到师父面前。“师父,其实没什么,只是我惹小……师弟生气了而已。”
硬生生的将小离改成小师弟,顾子方已经明白君即离出剑的含义——警告他不许乱喊。心里有些钝痛,但他还是勉强自己笑着,不想让君即离觉得自己是个只会依靠长辈的小孩子。
柳长青没有理会顾子方的解释,只是看着君即离,他想听小弟子自己说。
其实君即离不觉得这事会是顾子方捅出来的,毕竟当时常泽、云清都在,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洛灵霜。无视顾子方替自己开脱的说辞,君即离面不改色的看着柳长青。“做了就是做了,弟子无话可说。”
听到君即离的话,秦羽皱起了眉头。事情原本就对君即离不利,因为除了顾子方和君即离之外没人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君即离对顾子方拔剑不是只有一个人看到。“小离,师父不会只看表面,你且细说。”
“对啊,我们都知道小师弟你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做的,或许真的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呢,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见秦羽出了头,秋寒珊也开了口。虽然她和君即离很少见面,但女人的心总归要软一些,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被惩罚。
秋寒珊没有亲眼看见当时的场面,而秦羽是偏向君即离的,所以他们两个才能开口。常泽和云清眼观鼻鼻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