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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荣升把一个小弟赶到了别人的坐骑上,驾着马紧随着李楠。此时李楠前面是领路的山贼,左右也都有山贼的马匹,后面的山贼更是多如牛毛,不由得感慨,这真的是插翅难飞啊。
难飞也得飞,李楠已无退路,去了山寨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做压寨夫人,她不可能跟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过一辈子,再加上,心里早已有了爱的人,又如何去爱别人?
一路上李楠磨磨唧唧的观察着地形,思考着脱身的办法,她发现,在需要拐弯的地方,大家都会放慢速度,走内圈的自然比较拥挤,走外圈的就相对疏散一些,而且前一匹马和后一匹马中间的距离足够两匹马并排穿过了,很多次她都想直接穿过去,但是机会稍纵即逝,就在她犹疑的瞬间,便失去了逃跑的良机。
又到了一个三岔口,趁着所有人左拐的时间,李楠抓住时机,从马群中直接穿了过去,混乱陡生,右侧的山贼见前面出现障碍物,本能的收住缰绳,后面的却来不及,和前面的撞在一起,顿时人仰马翻,王荣升没有管手下的人,径直追李楠而去,其他人见老大跑了,便都驾马跟着他,三岔口,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
李楠回头一看,仿佛是电视上万马奔腾场面的重现,后面尘土飞扬,完全看不清人,只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一声紧似一声,刺激的自己的心也狂跳起来,只好不停的抽打着身下的马,这匹马虽非名品,却也是良驹了,眼见得王荣升他们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李楠不由得咧开嘴笑了,仿佛曙光就在前面。
忽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唿哨,马儿的奔跑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最后居然停在原地,无论李楠怎么打,动都不动一下。
“楠,算了,这是他的马,自然只听他的话。”赵惜若见李楠急得满头大汗,连忙出言安慰。
“那我们怎么办?”李楠继续扬起鞭子,“我是不会跟他走的。”
马儿平日里被王荣升保护的好好的,何曾“享受”过如此对待,登时来了脾气,“嘶”的一声后蹄使劲,两只前蹄悬空,人立了起来,毫无防备的李楠和赵惜若被摔下了马,李楠先着了地,赵惜若落在了她的身上,登时把她砸昏了过去,晕过去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想着“不要做压寨夫人”。
“楠,楠…”赵惜若唤着她,“你不要吓我,楠…”
“她没事,只是暂时晕过去了。”王荣升下马看了看李楠,见她呼吸平稳,便知道没有大碍。
赵惜若瞪了他一眼,“难道我不知道吗?要你多嘴!”
王荣升尴尬的笑着:“看来骑马是不成了,你们只好坐轿子了。”
“不要坐!你的寨子,我们也不稀罕去!楠更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份心吧!”赵惜若毫不留情的说道。
一直迁就的王荣升终于变脸了,“现在由不得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拉开赵惜若,抱起李楠就走,赵惜若死拽着他的衣袖:“把楠还给我。”
“我现在要带她回去治伤,你要是不想跟来,我也不会留你,你自由了!”王荣升吩咐小弟们拉开赵惜若,把李楠放在了随后跟来的轿子里。
“楠…”赵惜若无法挣脱,只好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急的她眼眶都红了,不想在这群人面前哭泣示弱,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直到王荣升吩咐起行,那些人才放开赵惜若,她连忙跟了上去,扑到轿子上,严重影响了山贼们的“行军”速度,王荣升彻底恼了,不知为什么,打从第一眼起,他就不喜欢赵惜若,后来李楠对她明显的爱护更是刺激了他,而李楠眼神里流露出的爱慕也只给了这个女人,让他吃味不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危险,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厌恶出自哪里,只是他可以为了李楠一再谦让,却不想看见赵惜若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所以能容忍这她这么久,完全是看在李楠的面子上,此时,赵惜若的行为激起了他的怒气:“给我安静点,再闹我就让人把你扔下山!”
王荣升本是书香门第,年少时也是满腹韬略的秀才一枚,无奈遭逢乱世,人命轻贱,割据势力来回混战,一大家子人说没就没了,想来也赶巧,王荣升那日和几个诗友去郊外踏青,以文会友,回来之后就看见一家二十多口全部躺在了血泊里,他的父亲撑到他回来说了“兵匪”二字便断了气,原来是一个割据势力的军队路过村子,为了筹粮筹钱,他们便行起了强盗的勾当,不止王家一家,邻里也都遭了秧,王荣升含泪葬了一家人,在那堆满土包包的祖坟外坐了一天一夜,最后大喊一声“官逼民反”便上了山,山贼中像他这样头脑灵活的为数不多,于是,没过几年,他便从一个小喽啰升为了老大。
赵惜若此时才算安静了下来,跟着步行的山贼一起向山上走去,轿子足够容下两个人,只是抬轿子的不停,赵惜若也只有小跑着一路跟上,山路难行,坑洼不平,山贼们习惯了自然是没觉得有什么,娇生惯养的赵惜若却吃不消了,她穿越的时候穿的是一双高跟鞋,到了大娘家,就换上了大娘自己做的布鞋,舒适轻便,在平地上走着也方便,只是在山路上,却像没穿鞋一样,脚咯的生疼,一不小心踩到尖石头上更是疼的寸步难行,山贼们行的快,赵惜若既要小跑着跟上,又要注意脚下面,可谓是手忙脚乱,而路仿佛没有尽头一样,七拐八绕,直到脚上被磨出了血泡,依旧不见山寨的影儿,后来,每行一步,就如踩在刀尖上一样,疼的没了意识,只靠着信念坚持着。
俗语说,屋漏偏遭连夜雨,船破又遇顶头风,旁边的山贼见她行的艰难,便出言调戏:“小妞,走不了了吧?来,哥哥背你。”
赵惜若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她也不敢说话,害怕一说话身体里仅剩的一口气就没了,要是不能跟上他们,找不到山寨,可能这一辈子就无法再见到她了,而且,要是没有自己看着,那山贼头子难保会对楠做出什么来。
赵惜若此时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爱上李楠了,两人从高二开始相恋到如今也不过只有短短的一年半,曾经很多次想过以后两人的问题,可是谁都无法给对方承诺,而现在,却是谁都无法离开谁了。
原来,两人的缘分,早已是天注定!
正文 第四章
终于到了山寨,赵惜若抬眼看去,却惊讶不已,一间间屋舍俨然有序,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远处还有开垦的梯田,这样的地方,分明是个村落,又如何能与贼窝联系在一起呢?难道真的是电视剧看的太多了,以至于形成了思维定式,或许,历史上的山贼窝本就是如此?
“诧异吧?”王荣升看赵惜若的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相信她自己所看到的一样,“遭逢乱世,官逼民反,很多人都是拖家带口上山来的,若不是没了活路,谁又愿意顶着个山贼的骂名呢?”
原来如此,赵惜若对他倒是多了一丝敬佩,能把一个山贼窝打理得如此像个世外桃源,也唯有拥有一颗赤子之心的人才做得到了,只是当赵惜若看着他抱起李楠向里面走去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早有医生打扮的人等在屋外,赵惜若随着王荣升进了屋,李楠躺在床上,众人忙里忙外的,她却无法接近,这是第一次,她离她如此远,仿佛遥不可及。
“她怎么样了?”见那医生把完脉,赵惜若连忙开口询问。
“没什么大碍,休息几日就好了。”医生说完就背上药箱要离开。
“不用开药?”赵惜若明显的不相信这个赤脚大夫,在她看来,晕过去这件事相当严重,哪里能随便把个脉就完事?
大夫听到赵惜若的话,也来了脾气,想他行医数十载,何曾被人质疑过?话里也带了火药:“山里人命贱,就算是刀伤都不舍得用药,更何况这样不疼不痒的摔伤?”
“哪里是不疼不痒的摔伤?她都晕过去了…”见他走远,赵惜若才敢小声嘀咕。
等到人群渐渐散去,屋里便只剩下了三个人,李楠、赵惜若、王荣升,李楠和赵惜若自是没得选择,王荣升却是因为这间屋子本就是他的房间,赵惜若坐在床边,为李楠整理着乱发,当王荣升是空气般,不知过了多久,赵惜若忽然间忘记了屋里还有个人,用手摩挲着李楠的脸庞,就是面前的这个人,让她有了相伴一世的想法,在手指掠过眼角时,赵惜若感觉床上的人微颤了一下,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床上的人依旧是双眼紧闭之后,以为刚刚只是错觉,便又继续顺着脸颊向下描摹,当触到人中之时,床上的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吓的赵惜若“啊”的大叫一声站起身来。
“怎么了?”王荣升坐在一边倒也没留意两人的动作,此时听到叫声,连忙向床边走来:“是她出了什么事了吗?”
赵惜若止住跳得厉害的心,看向李楠,床上的人却依旧闭着眼,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破绽,此时,赵惜若方才知道,她早就醒了,却一直装昏,白白害自己担心了那么久。
感觉到王荣升走得近了,赵惜若连忙挡住李楠,结结巴巴的开口:“没事…那个…你出去吧…啊…我是说…你去烧点水,对,烧点水,我要给她洗把脸。”
“真的没事吗?”王荣升看她发丝散乱,风尘仆仆的,不由得带了一丝怜惜,想着她终究只是个女子,自己对她确实有点过分了,现在看来,最应该洗脸的就是面前的人了,“没事就好,我多烧一些,你也洗洗吧。”
等到王荣升终于出了门,赵惜若连忙关上了门,转身一看,床上的人果然坐起了身。
“他走了?”李楠问她。
“恩。”
“啊…哈哈哈…”李楠突然间大笑起来,边笑还边捶床,“又不是…诈尸…看你叫的那么大声…啊哈哈哈…哎呦…笑死我了,肚子都笑疼了。”
赵惜若此时的感觉相当囧,这人从来都没个正经的,“你还笑,当心他听到了回来缠着你。”
这话果然奏效,李楠连忙住了口,赵惜若坐到床上拧着她的耳朵:“说,你是不是早就醒了?躺在床上看我笑话是不是?”
“没有,啊,若儿,疼…啊…”李楠龇牙咧嘴的叫着。
“继续装,看我今天不拧掉你的耳朵!”
“不骗你,真的疼啊,若儿…”
赵惜若见李楠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放了手:“就是让你记住,看你下次还敢骗我。”
“若儿总是欺负我,”李楠翻过身来把头转到床里边;装可怜:“人家那么大个人了,还被你拧来拧去的,多丢face啊。”
赵惜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着李楠背过去的身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楠,是我错了,好不好?谁让你总是戏弄我,兴你戏弄我,就不兴我教训你啊?”见李楠还是不吭声,赵惜若也来了脾气,给你道歉是看在你还是个病号的份儿上,你不高兴,爷还不侍候了呢!便也赌气般的别过脑袋,过了一会儿,听到床上传来啜泣声,赵惜若这才知道李楠是真的有些不对劲儿了。
“楠,你怎么了?”赵惜若往里坐了坐,伸出手想要把李楠的脸扒过来,床上的人突然间身子颤动,发出一声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