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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没有回去,径直出了行宫的门,在宫门口遇上了正回来的胤禔。
胤禔见到他有些意外,下了车见过礼之后问道:“太子爷你怎么会这里?”
胤礽挑起眼看他:“你一大早的上哪里去了?”
胤禔笑着道:“这不是难得今日天晴吗,去外头街上转了转,这便回来了。”
“孤现在也要去,你给孤带路。”
“现在出去?”胤禔心说我才刚回来呢。
“怎么你不乐意随孤一块去?那算了,你回去吧。”
嘴里这么说着,胤礽却是不容拒绝地挥手将才回来的胤禔撵上车,正准备重新出宫去,一个小太监快步跑上前来,拦住了他们,然后低声禀报:“太子爷,皇上那里出事了。”
胤礽懒洋洋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德主子今早伺候皇上用药时,抓到有人往皇上的药里头下东西,这会儿下药的人已经被拿下了,皇上正在亲自审问。”
胤礽的眼里一瞬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神采,胤禔闻言却是愕然,诧异地第一反应便是转头看胤礽,却见他满脸淡定自若,反倒是一眼横过来:“你看着孤做什么,孤也不知道。”
“呵……”
胤礽不理胤禔明显是不相信的哂笑,吩咐人道:“先不出宫了,去皇上那里看看。”
清宁宫内跪了一地的人,康熙半倚在榻上,闭着眼神色显得很疲惫,与胤礽一早来请安时的精神盎然便是判若两人,众皇子都来了,太医正在禀报查验的结果:“药渣里头看,应该都是添了白术、甘草等几味寻常的补药,并无毒物。”
康熙懒懒睁开眼,沉声问道:“就只有几味补药而已?”
一众太医小声议论一番,达成一致意见,都肯定道:“确实只有那几味补药。”
胤礽走上前问康熙:“汗阿玛,发生什么事了?”
康熙冷冷扫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倒是胤祉一脚踹上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监,骂道:“这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在汗阿玛的药里下东西!被抓了个现行!”
那太监是上一次胤禔清查内务府之后换来康熙身边伺候的,此刻正涕泪满面,勉强争辩道:“奴……奴才只是给皇上多加了些寻常的补药,奴才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谋害皇上啊!”
胤祉斥道:“加补药你需要鬼鬼祟祟的?还有皇上的药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动了!”
胤礽见康熙脸色阴沉得可怕,斟酌了片刻,小心询问道:“汗阿玛,您打算怎么处置这个奴才?”
“你觉得呢?”康熙反问。
这么不中用的奴才自然是杀了了事,但胤礽却不会这么说,真要这么说了十之八九要被康熙认定是杀人灭口。
“不管是真的补药还是毒物,这行径都实在是可疑,自然是应当先将之收监,再严加审问。”
胤礽才说完,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太监却突然大喊一声“奴才誓死效忠主子绝无二心苍天可鉴”,在众人惊愣的当下猛地爬起来,冲向了一旁的立柱,狠狠撞了上去,顿时鲜血满面,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滑落在地,等到众人从这变故里回过神上去查看时,便是已没了气息。
康熙皱起眉,脸色沉得更厉害,挥挥手,让人将之抬了下去,吩咐道:“朕烦了,你们都退下吧,这事到此为止,以后都别再提了。”
一众人闻言有些意外,本以为康熙定会追究到底,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飘飘地就让事情戛然而止了。
出了清宁宫的门,胤禔跟上胤礽,低声道:“皇上怀疑你了。”
“不用你说。”胤礽没好气。
“还去不去宫外?”
“去。”
果然还是心情不好。
能跟胤礽单独出门胤禔本是很高兴,不过太子爷若是这么一直板着脸,就不太好了:“你怎么了?”
胤礽伸脚就踹上了胤禔,又被他一手握进怀里,暧昧地揉捏。
胤礽脚还是象征性地蹬了他几下,不悦道:“烦死了。”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怎么,这会儿倒是担心了?”
“滚,”胤礽骂道,随即又质问:“你一大早的出门去怎么不叫上孤一块?”
“我出来的早,你不是不愿意动嘛,而且外头天冷。”再说你昨天还耍脾气不理人呢,胤禔耐心地解释,这才注意到他胸前湿了一大片,还结了冰,便疑惑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喝水弄一身?”
胤礽没好气道:“你当孤是三岁的孩童?老九那个死小子,故意弄的。”
胤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解起了自己的衣服扣子。
胤礽瞪他:“你要做什么?这青天白日的你又在打什么无耻念头?”
胤禔无奈道:“是太子爷你在想什么才对,你这衣服湿着的能好受吗?”
他说着便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又动手去解胤礽的衣裳扣子:“把衣服脱了,我们换一换,我不怕冷,你身子不好,别一会儿又病了。”
胤礽愣了愣,呆呆看着他的动作,好半天过后,胤禔在帮他掖平肩膀处略显褶皱的衣领时,才发现太子爷的耳根可疑地红了。
是谁说太子爷风流不羁,荤素不忌,其实是那些才是假的吧。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胤礽双手环住了胤禔的脖子,贴上去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放软了声音:“我们去郊外遛马去。”
难得胤礽这么主动邀约,虽然这冰天雪地的遛马委实没意思,胤禔也不想扫他的兴,点了点头,便吩咐车外赶车的拐道去了城郊。
“你看这雪快厚得,这是我们遛马还是马遛我们?”
下了车之后,胤禔拉着马跟着胤礽在空旷得只看到皑皑白雪的山地间走了一段路,试图劝他看看就算了,而胤礽显然不会听他的,在他叨唠废话间便已经翻身上了马,然后冲胤禔挑起眉:“你不想,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别扰了孤的兴致。”
胤礽说完就想抽马鞭子了,被刺了一回的胤禔心中不痛快,动作更迅速,伸手就去揪那马尾,用力一扯一拉,马儿受惊之下,一声嘶鸣,蹦跳着前肢高高跃了起来,胤礽一个措不及防,没拉稳缰就这么被甩了下来,然后早有准备的胤禔笑着伸手稳稳将之接进了怀里。
“投怀送抱,哈哈。”
胤礽惊魂未定,发现自己以极其女人的姿势被人抱在怀里,抱着他的人还笑得像偷了腥的猫一般,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顺手一推,胤禔一时没站稳,俩人便搂抱着一块狼狈地跌进了雪地里。
胤礽气恼不过,一个翻身,将胤禔压到了身下,对着他的脸就是几拳头下去。
“好痛……”胤禔仍由他打了几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求饶了。
脸红了一大块,胤礽见状心里终于是痛快了些,呵呵一笑,放过了他,又俯身下去,咬上了自己方才打过的地方,一下一下地□,这么几下之后俩人便都有些心猿意马,胤禔勾着他的后脑勺按下狠狠亲了上去。
嘴唇冻得发紫,身体里却燃烧起了热度。
许久过后,胤礽撑起快要僵硬的身体,说道:“走吧,陪我遛马去。”
“你还要遛马啊?”
“要。”
当真是执拗,只是胤礽实在是低估了他身体对严寒的忍耐力,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勉强爬上了马,走了两步,僵着的手却是连马缰都拉不稳,又一次从马上摔了下去,正也要上马的胤禔下了一跳,伸手就去接,只是这一回,同样在雪地里站久了动作有些迟缓却是没接住,胤礽扑倒他身上,俩人往后跌了两步,正倒在一道斜坡之上,便这样缠在一块沿着斜坡直直滚了下去。
胤礽一直在放声大笑,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在下滚的过程中,胤禔下意识地用双手圈着他的脑袋护住他,就这样滚了十几圈,最后是砰的一声,胤禔的身体狠狠撞在身后的巨石之上,终于是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胤礽埋首在他脖颈间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来:“你……”
然后便愣住了。
胤禔紧闭着双眼,满脸痛苦之色,刺目的鲜血印红了他身下的白雪。
胤礽回过神,颤抖着伸手过去抚了抚,随即大喊了起来:“喂!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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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之后的内容大概会有点狗血
、55转醒
里间里头;一众太医正围着给胤禔看诊,外面胤礽站在康熙面前,低声禀报:“儿臣和大哥一块去城外遛马,无奈雪太厚马行艰难;大哥一个不慎从马上跌落,正撞在硬石之上,才会如此……是儿臣的错,儿臣该看着他,不该让他如此莽撞的。”
即使对方是因为自己而昏迷不醒,胤礽依旧没忘了在康熙面前给他抹黑,虽然其实他心里也是担心得很。
对他的这套说辞;康熙虽然疑惑却也信了,只是心里嘀咕他们两个最近关系倒是真有点好得出奇;竟会私下里一块去遛马,要不是俩人这段时日以来的反常表现,康熙指不定得怀疑是胤礽故意弄伤的胤禔了。
而一众前来‘关心’兄长的弟弟们也是分外好奇,胤禟趁着康熙不注意,踮起脚想朝里头看看胤禔的情况,被胤禩狠狠扯了下袖子。
“切,谁知道是怎么受的伤,太子爷倒是完好无损。”
胤禟低声嘀咕,胤禩无奈摇了摇头。
太子爷自己身上也沾上了不少血,可见他是有亲自去扶胤禔的,胤禩想,他眼里的担忧,并不是装出来的。
而且胤礽和胤禔两个身上的衣裳,与他们早上在清宁宫里见到时,是对换过的,这便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康熙问清楚了事情就准备回去,其余人自然也懒得多留,胤礽倒是不管旁人怎么想,与康熙说道:“汗阿玛,大哥会出事,儿臣多少也有些责任,儿臣想留下来多待一会儿,等他人醒了再回去。”
“随便你吧。”
屋子里终于清静之后,胤礽撩开帘子进了里间去,胤禔躺在床上依旧双目紧闭着,脑袋上已经缠上了厚厚几圈的白布,太医给胤礽禀报:“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后脑上撞开了个口子,好在伤口不深,也没有伤及要害,等王爷醒过来休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胤礽听得频频皱眉,想起之前在雪地里看到胤禔满头血的样子,从城外回宫这一路上,他几乎是失态地将胤禔抱在怀里,一刻不停地给他抹着留了满面的血,后来是回宫之后何玉柱提醒他才回过神,勉强擦了擦脸和手,这才没有弄到满脸血污的来见康熙。
“你担保他确实不会有事?”
太医愣了一下,太子爷这态度,似乎若是床上躺的那个有个三长两短,就要拉上他一块偿命一般。
“老臣不敢做担保,老臣会尽力医治王爷,请太子爷放心。”
胤礽冷哼了一声,走到了床边去,看了看似乎是因为疼痛,这会儿眉头还紧蹙着的人,心里叹息了一声,多少是有了些自责的意思在里头。
“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不好说,老臣估摸着应当最晚今晚也能醒过来。”
胤礽点了点头,何玉柱突然上前一步,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胤礽闻言皱了皱眉:“孤知道了。”
“你们几个都小心着点,王爷若是有个好歹,孤唯你们是问,”胤礽给众太医施过压,又吩咐自己身边的下人:“去把孤那里前些日子皇上赐下的药材一块拿来,给太医看看,能用上的不要留着,一并用了。”
叮嘱完事情,胤礽便出门回了自己屋里去。
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之后,胤礽问何玉柱:“皇上当真传了四贝勒前去密谈?”
“是清宁宫那边传来的消息,”何玉柱压低了声音:“在爷您和王爷出宫去之后,皇上传了四爷单独前去谈话。”
“都说了什么?”
“皇上与四贝勒谈了足有一个时辰,传话的人说他不能近身伺候,听不甚清楚,隐约只听到调兵,护驾,信任这几个字眼。”
胤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