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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什么?”
“皇上与四贝勒谈了足有一个时辰,传话的人说他不能近身伺候,听不甚清楚,隐约只听到调兵,护驾,信任这几个字眼。”
胤礽努了努嘴,看来今日那被抓了现行的小太监,确实是打草惊蛇了,他汗阿玛已经开始怀疑他有不轨之心了。
说来也可笑,他们面上是最亲近的父子,但私下里,康熙对他的信任却比其他人还要薄弱得多,有一点点异动的苗头,第一个便是怀疑到他的身上,而他呢,不说也罢。
不过却也是了,他是皇太子,康熙发现有人在自己喝的药里头动手脚,下意识地就怀疑上他却也不奇怪,毕竟,除了他,其他人毒死了皇帝,可是半点好处都捞不到的。
“他叫了四贝勒去……老头子倒是对老四信任有加呵。”胤礽冷嘲,何玉柱闭紧了嘴垂下头,不敢接话。
胤礽有些苦恼地摸了摸下巴,这事果然是半点大意不得,不过也好,如此才有趣。
“太子爷,您衣裳弄脏了,奴才给您换一件吧?”
“去打盆热水来。”
知道胤禔不会有事,放下心来胤礽才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先头只是随意抹了把脸,脸上还是黏糊糊地难受,尤其胸前一大片的血渍更是让他不能忍。
将热的布巾搭在脸上,胤礽靠在椅背上,扬起了头,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起胤禔满头是血的躺在雪里的那一幕,到了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他也许,可能,真的动了心了。
何玉柱已经帮他另拿了身干净的衣裳来,就在一边站着,也不扰他,一刻钟过后,胤礽揭下脸上的布巾,扔回给何玉柱,换了衣服之后,却是吩咐道:“先传膳吧。”
“嗻。”
用过膳食,又心不在焉地看了一会儿书,一直到傍晚时分,胤礽终于还是忍不住又一次去了胤禔那里,进门的时候却正碰上从里头出来的胤禩几个。
几人笑着与胤礽问安,胤禟先开口问道:“二哥又是来看大哥的吗?二哥对大哥如此上心,倒当真是叫人意外了。”
胤礽这会儿没心情与他们废话,压根懒得理他,连余光都没分一个过去,大步就进了门去。
胤禟不忿:“八哥你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行了吧你,你也知道太子爷是什么脾气的了,你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爷就是心里不痛快,凭啥爷辛辛苦苦弄来的银子全进了他的口袋里。”
胤禟愤愤不平,胤禔问他借二十万两银子,原本他与胤禩都好奇胤禔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便派了人盯着他的动作,结果却是让他们得知胤禔竟然将那二十万两一个铜板不差地给了太子爷,俩人都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猜来猜去也猜不透到底是为什么,然而胤礽要那么多银子,又是要做什么,却是怎么都查不到了。
但不管胤礽到底要做什么,胤禟在知道自己的银子进了胤礽的口袋后还是气得不轻,看胤礽自然也是越加不顺眼。
胤禩摇了摇头,拖着口无遮拦的胤禟走了。
进门之后,胤礽见屋里只有一个路九守着,问道:“太医呢?”
“回太子爷的话,太医有回皇上那边去的,还有去给爷抓药熬药去了的。”
胤礽点了点头,看床上的胤禔的眉头已经比先前纾解了不少便也松了口气,顺手帮他把被子又拉起来了点,随口问道:“八爷九爷几个来做什么的?”
胤禔如今对胤礽的态度,路九身为贴身奴才自然是一清二楚,所以几乎是没有犹豫便说了实话:“八爷九爷来看爷,还问了奴才爷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胤礽对此并不意外,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了抚胤禔苍白的脸,又问道:“那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奴才就照着太子爷您先头跟皇上说的重复了一遍,八爷他们似乎并不相信,却也没有再问奴才了。”
胤礽撇了撇嘴:“行了,你退下吧,孤看着你们爷就行了。”
路九应下,恭敬地退了下去,顺便把门给带上了。
胤礽的手指在胤禔脸上慢慢摩挲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低骂道:“笨蛋,再有下次,孤绝对饶不了你。”
胤礽并不是矫情之人,既然动了心便也没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而且是他认定的人,他便定要将之劳劳抓在手心里。
正胡思乱想间,一直闭着眼的胤禔忽然间便慢慢睁开了眼,胤礽一愣,随即高兴问道:“你醒了?还疼不疼?你先别动,孤去给你叫太医进来看看。”
胤礽说着按住胤禔想要动的身子,也不等他回答,便起身去传了太医进来。
一刻钟后,胤禔半靠在床头任由太医摆弄着,目光复杂地看着与太医详致打听自己情况的人,在胤礽挥手让太医下去熬药,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他犹豫了片刻,想说话,一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得好。
胤礽坐回了床边去,仔细打量了一番他的脸色,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胤禔嘴里硬生生地吐出这两个字,似是有些尴尬,也避开了胤礽想要再次抚到脸上来的手。
胤礽没有觉察出他的反常,耐心地叮嘱:“太医说你的伤不重,就是血流得多了,得好生静养,反正我们还得等到过了十五才回去,你这段日子就别再四处走动了,好好在屋里养着吧……孤会每日都来看你的。”
最后那句胤礽说起来其实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不好意思,胤禔叹了叹气,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声道:“太子爷,我没事了,你总待这里也不好,还是先回去吧。”
“什么?”胤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头有些疼,有事明日再说好吗?”
胤禔的语气让胤礽不由得皱眉,不过想到他受了伤才刚醒,便也就算了:“那你好好歇着吧,孤去皇上那里跟他说你已经醒了,明日会再来看你的。”
关门声响起来之后,胤禔头疼地闭了闭眼睛,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56准备
喝过药;胤禔觉得后脑受了伤的地方似乎没有昨日那么疼了,长出了口气,看看窗外头天色已经过了响午,想到昨日回去前说过今天会再来的人;忍不住问正在帮他擦拭身体的路九:“太子爷呢?”
路九答:“太子爷一大早就出门了,这会儿还没有回来。”
胤禔点了点头,却不免有些失望。
胤礽又去了茶园子里喝茶看戏,当然他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在焉地听着戏,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便有人上来给他请安;来的正是格尔芬。
格尔芬任职右翼的前锋营参领,官职不大;职责却颇重,前锋营是皇帝每次出巡的前哨警卫,虽然格尔芬上头还有左右翼统领在,但他因着太子爷和索额图的关系,他在前锋营里头还是很能说得上话的,就连前锋统领也得让他三分。
“奴才出来的晚,耽搁了,让太子爷您久等了,请太子爷恕罪。”
格尔芬一上来便请安,胤礽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起身去了厢房雅间里头去,格尔芬连忙跟上。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后,胤礽问道:“前锋营你有把握能控制得住吗?”
“可以。”格尔芬颇为肯定道。
“可若是皇上突然撤了你的职呢?”
格尔芬一愣:“太子爷这话的意思是?”
胤礽眼色沉了沉:“皇上对孤起了疑心,如果孤没猜错,他应该很快就会找茬撤了你的职位。”
格尔芬听得心头一惊,回道:“太子爷放心,奴才在营队里头人脉还是有的,右翼的事情一贯是奴才在管,即使被撤了职,短时间内也能控制住半数的人马。”
“苏丹他能听你的?”
“苏丹虽是右翼统领,但为人一贯见风使舵,要控制住他并不是难事,就是左翼统领席希那里……”
“孤不许出任何的纰漏,你想想办法,将席希那个老家伙也给一并控制住。”
格尔芬犹豫片刻,垂下了头:“奴才明白了。”
“你倒是给孤说说看,若是皇上有心调遣兵马护驾,你觉得他该从哪里调?”
“丰台大营,通州大营……”格尔芬猛地抬起头:“太子爷的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胤礽嘴角扬起,笑得轻蔑:“皇上对四贝勒信任有加,给了他私下调动兵马救驾的权利,孤问你,现下可还有人在背后盯着你?”
“回太子爷的话,自上回太子爷您提醒过之后,奴才一直分外小心,也发现了确实一直有人暗中盯着奴才,不过奴才也都按您说的,将计就计,按兵不动,没有打草惊蛇过。”
“很好,你说的没错,将计就计,他能将救兵调来,孤便也能将救兵调走。”
胤礽眼里闪过一丝冷色,用力搁下了手中的茶盏,压低了声音,与格尔芬交代起了事情,最后他问道:“可都听明白了?”
“奴才明白。”
胤礽点了点头,喝完了最后一口茶:“孤先回去了,你自己万事小心一些。”
格尔芬立刻起身恭送。
出门之前,胤礽突然又顿住了脚步,顿了片刻,说道:“格尔芬,若是事情能成,你便能与孤一块鸡犬升天,若是事情不成,孤要下地狱你也逃不掉……你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就算你不想干,皇上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格尔芬听得心惊肉跳,随即跪了下去用力磕了头:“奴才誓死效忠太子爷!”
胤礽笑了笑,大步走了。
回宫去与康熙请过安,胤礽回房换了身衣服便去了胤禔那里。
路九在房门口守着,见到胤礽过来便赶紧请安。
“你怎么不进去看着,就你一个人?你们爷身子好些了吗?”
“爷的身体比起昨日已经好很多了,刚用过膳喝了药,这会儿正在歇息,是爷让奴才在外头候着的。”
胤礽没有再问,推门进了房里去。
胤禔并没有睡下,正靠在床头看着书,也许是没听到门响声,并没有回头,胤礽轻手轻脚走上前去,抽走了看得有些入了迷的人手中的书。
“你昨天脑袋才受了伤,这么看书不觉得头疼?”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胤礽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担忧,胤禔听得便愣住了,定定看着胤礽,胤礽终于是看出了他从昨日醒来起到现在一直都有些不正常,不由得皱起眉,在他身边坐下,倾身过去搂紧了他的腰,脑袋蹭着他的脖子,最后一口咬上了耳垂。
胤禔原本搁在他肩上想推开他的手最后还是成了环住他的姿势:“保成……”
“什么?”
在想清楚自己的心思之后,他们还是头一次这么亲近,胤礽心里有些激动,靠在胤禔身上,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背上胡乱抚摸,舌尖已经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扯开了里衣舔上了锁骨敏感处。
“够……够了。”
胤禔受不了地喊停,胤礽却偏偏不如他的愿,动作也越来越放肆,在他不规矩的手也准备从衣服下摆处钻进去时,胤禔终于是忍无可忍掐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离开了自己怀抱。
“可以了,别再弄了。”
胤礽脸上的笑容在看到胤禔满脸严肃的表情时慢慢退了下去,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胤禔又愣了愣,眼见着怒气渐渐上了胤礽的脸,终是在心底叹了口气,投降了。
“太子爷你是色痞子吗?我才刚醒你就满脑子邪恶念头?”
手指拧上了胤礽的鼻子,胤礽看着胤禔脸上又露出了自己早就习惯了的无赖笑容,也松了口气,恶狠狠地拍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胤禔又将他抱进了怀里,手抚着他的背,低头亲着他的眉眼安抚他:“头有点疼而已。”
胤礽闻言,手指抚上了他缠了布条的脑袋,轻轻按着:“真的疼?”
“疼,不过要是太子爷肯心疼我就不疼了。”
“谁说孤不心疼你,”胤礽撑起身,一口亲在他的嘴唇上:“你得给孤赶紧好起来。”
胤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