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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份明晃晃的模仿着他的字迹‘亲笔’题写的禅位圣旨,康熙只匆匆扫了一眼,便清楚地认识到了现在这状况,胤礽这是摆明了在逼宫,逼着他退位让出皇位,做‘太上皇’。
“儿臣是体谅汗阿玛,汗阿玛年纪大了,身子又不好,这江山社稷的事情还是让儿臣来操心吧,汗阿玛以后尽可颐养天年,儿臣会好好侍奉汗阿玛安度晚年的。”
放屁!他才五十不到,正值春秋鼎盛,什么颐养天年安度晚年!
胤礽说话的语气笑着的脸此刻看在康熙眼里便如同妖魔一般,康熙的眼里的目光一瞬不便冷得如同腊月寒霜,嗤笑:“你以为,就凭你换了朕身边的几个侍卫,就想逼朕就范?未免太过痴心妄想!”
胤礽轻挑起眉:“您身边的兵马,亲军营,护军营,前锋营这些,不说全部,儿臣现在掌控一半的兵马总是没问题的。”
康熙的脸色当下又黑了些,胤礽好心地为他解惑:“格尔芬在前锋营里头做了这么多年,就算现在被您撤了职,儿臣刻意为之下,人脉总还是有拉拢一些的,护军营统领,扬州救驾那次,您亲自换上去的,儿臣的心腹,至于亲军营那边,儿臣原是没有多少把握,几位领侍卫内大臣除了马思喀是儿臣这边的,索额图已经被您撵走了,佟国维那个老顽固就不说了,福善这回却是听了儿臣的……”
“福善!你跟胤禔两个人合谋的!”康熙这会儿几乎是气得牙儿痒了,胤礽嘴里最后说的那个人可不就是胤禔那一伙的,他为了制衡,掌管禁宫侍卫的内大臣一直都是哪方的势力都安插在其中,为的就是他们互相牵制着自己才能高枕无忧,而先前他确实是没想过胤礽和胤禔两个会有合着伙一块造反的一日。
胤礽笑了笑,并无否认这话:“汗阿玛,现在可以盖玉玺了吗?”
“你休想!”
康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气得抄过床边案上的花瓶就朝着胤礽砸了过去,胤礽不动分毫,冷眼看着那花瓶在自己面前摔成一地碎片,慢慢道:“汗阿玛可是在等四弟的援军?”
“你以为一旦救驾之师到了你还有活路!”
胤礽摇了摇头:“您从通州大营调来的兵马儿臣已经帮您给调走了,这会儿外头风大雨大,黑灯瞎火,他们怕是为山石泥淖所困,陷在那山林里头出不来吧。”
“你!”康熙才想开口骂人,心口处却是一阵抽疼,接着便用力咳嗽起来,直至咳出血来。
故意放错误的时间地点给胤禛,蛊惑他将兵马先行调去布置,包括今日这场大雨,山石滑落这些都是胤礽一早就算计预料好了的,网铺下去,今日便是他收回的时候。
胤礽看他这样子,皱了皱眉,继续道:“其实汗阿玛,您给四弟调兵的权利,却也时时在防着他,若是您肯让他调动通州和丰台全部的兵力,儿臣怕是现在便已经被人给拿下了,您算计来算计去,最后不也是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儿臣有说错吗?”
康熙的眼眶渐红,袖口抹过嘴唇,鲜红的血触目惊心,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
胤礽说得没错,他其实原本只以为胤礽有异心背地里搞点小动作而已,应当还不至于到有造反的能耐和胆量,所以他让胤禛去调兵,为的其实不过是给胤礽敲敲警钟,只是他决然没有想到,胤礽竟然早在十年前就生出了这样的心思,且这些年一直在做着准备,瞒着他暗地里拉拢了这么多人,他确实失算了。
“你实在太让朕失望了……”康熙用力闭起了眼遮去眼中的湿意,他只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他自认待胤礽不薄,何止是不薄,简直是将他宠得无法无天,而胤礽对他的回报,竟然是要弑君夺位。
“您错了,儿臣不敢弑君,更不敢弑父,”胤礽一眼便猜出了他的心思,声音里透着浓重的悲哀和冷意:“儿臣只是想要自保而已。”
“自保?荒谬!朕从小到大将你保护得还不够好!要逼得你用这样的方式来自保!你这个畜生!”康熙如同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狠狠骂道。
“你不会明白的。”
二废之后我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最后又是怎么死的,这些你怎么可能明白!
胤礽无意与他多说,闭了闭眼,沉下气,声音更冷了几分:“汗阿玛,别说儿臣逼您,儿臣给您时间考虑,天亮之前,您可以慢慢想。”
“朕不会答应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胤礽的嘴角再次勾起,笑得如同恶魔:“话别说得这么满,从现在起到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您慢慢想,不过儿臣提醒您,每半个时辰,儿臣的人就会送一颗您儿子的脑袋过来,儿子杀光了杀孙子,儿臣说到做到!”
康熙几乎要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指着胤礽的手不停地在颤抖:“你这个……畜生!畜生!”
胤礽脸上的笑容反倒是更大了些,微眯起的眸子里却全是嗜血的冷厉:“从哪一个开始好呢……汗阿玛您不是一直都觉得,那辛者库贱妇生的儿子挺让您没脸的?不如儿臣先帮您解决了他如何?”
、63援军
从自己的一双儿子被胤礽的人带走知道了胤礽的心思起;胤祉就一直坐如针毡备受煎熬,虽然面上他是答应了无论发生什么都按兵不动,但是也实在是不想搀和到胤礽的事情里头去,所以在思虑再三之后;特地去与康熙找借口说了要先行回京去,当时康熙病恹恹的便也没有多想就准了;而胤祉是当着一众人的面说的,所以胤礽也不得不放他离开。
而事实上胤祉也知道自己这一路回去,太子爷一定会派人盯着他,那些他都管不了;他只想赶紧回京里去确定自己儿子的安危。
只是饶是他日赶夜赶;却终究是差了一步;生生看着那城门在自己面前被阖上,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外头的人进不去,里头的人也出不来。
别说内城,他连外城都进不去,胤祉气得恨不得上去在城门上踹上两脚,最后无奈之下只得是在外头找了个地方先歇下。
而他一直担心的事情也终于是发生了,胤禛带着一小队人马风尘仆仆被淋得浑身湿透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心里一直以来不好的预感终于是得到了验证。
日落之后,内城里头挨家挨户的大门都紧紧阖了上,大街上冒雨巡逻的步军比往日里多了不少,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清楚其中缘由,但心里也都有数怕是出事了,这个时候还是缩在府上不要出门惹事得好。
胤禔坐在书房的桌前,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落声,心绪始终难宁。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城去看看的时候,管家小跑着进来禀报,说是步军统领率了不少人上门来了,要求见他。
胤禔的手微颤了颤,他就知道,胤礽当日说的那句‘你不肯做还有别人帮孤做’不是假话,他是铁了心要开杀戒,逼他们汗阿玛就范。
一刻钟后,胤禔出现在府邸门口的时候,托合齐正不耐烦地频频朝里头张望,胤禔苦笑,上一回这么大批人马冲进他府里,似乎还是康熙下令彻查镇魇之事的时候吧?
没想到重来一次,他竟然这么快又有了这样的荣幸。
托合齐先是规矩地请了安,随即开门见山问道:“奴才请王爷告知八爷九爷的下落。”
胤禔冷冷扫了一眼外头黑压压的人马,镇定反问:“托合齐,你带这么多人,大半夜地跑爷府上质问八爷九爷的下落,是要造反了不成?”
托合齐不亢不卑地回道:“奴才是奉命行事,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
好个奉命行事!
“本王不知道。”胤禔咬着牙吐出这五个字。
“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奴才!”托合齐坚持道。
胤禔冷笑:“怎么?你是认定本王藏了八弟九弟,若是本王不交出他们你就要对本王动手不成?”
“奴才不敢。”
托合齐闻言有些犹豫,胤礽再三交代过不能对面前这个动手,他虽然一肚子疑惑,却也不敢不从,其实若是要他来说,第一个杀八贝勒还不如杀面前这个呢。
胤禔闭了闭眼,平复住自己有些起伏不定的情绪,缓缓道:“托合齐,爷知道你效忠的是谁,爷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做让你主子以后会后悔的事情。”
托合齐一愣,手指便不自禁地渐渐收了拢。
胤禔正欲叫人阖门回去,管家突然凑到他身边来,与他低声耳语了几句,闻言胤禔的眉当即就蹙了起来,听罢过后点了点头,又对那托合齐道:“你送爷出城,立刻,马上!”
“恕奴才不能从命。”托合齐下意识地回绝。
胤禔的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若想你主子成事,就放爷出去!”
托合齐错愕地抬头看胤禔冰冷的双眼,愣在了当下,胤禔见他还是犹豫不决,晃了晃手里胤礽给的那玉佩:“看清楚了这是谁的东西?”
托合齐愕然,胤禔的管家已经牵了马出来,胤禔盯着托合齐双眼,又一次强硬地重复:“放爷出去,现在就放!”
最终托合齐还是妥协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胤禔这会儿的表情太过吓人,还是胤礽交代他不要动直郡王时说话的语气和那块玉佩。
胤禔没有直接出城,而是直奔火器营而去,拖起守在那里当值的翼长,便直接下命令:“本王给你半个时辰,迅速召集人马,越多越好,随本王出城救驾。”
不放心跟着来的托合齐惊得也顾不得上下尊卑,上去就想扣胤禔的手,被胤禔先一步按下,继续对面前之人道:“诚郡王联合四贝勒私下调动通州丰台两处兵马,欲图不轨,你即刻准备,随本王出城营救皇上和太子爷。”
那接话的翼长闻言吓得浑身都在哆嗦,当即就连连点头应下下去调动人马,胤禔转回头,冷冷扫了托合齐一眼:“你把城里城外都给本王看好了,在皇上和太子爷回来之前不得出半点差池,还有记住了,不许再去任何府上滋事。”
托合齐已经整个傻了,火器营在打完噶尔丹之后就被胤禔私下里捞到了手,托合齐确实是有听胤礽提起过的,原本胤礽还说过要准备借此在皇上面前做做文章,只是到后来却又偃旗息了鼓,前段时日他与太子爷提起这事太子爷甚至说让他别再担心这边,原本他还一直疑惑着,只是如今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离开之前,胤禔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看了托合齐一眼,叮嘱道:“若是……有个万一,保护好毓庆宫里的人。”
“奴才……明白了。”
因为时间仓促又是大半夜,最后也只召集到了不足千人,胤禔看一眼扛着枪的众人,点了点头,这便够了。
另边厢,胤祉看到胤禛这副狼狈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而胤禛也没工夫跟他过多解释,只道:“你现在就去丰台大营,调兵马去永镇救驾。”
胤祉嗫嚅着装糊涂:“四弟你在说什么呢?”
“太子爷要造反了,汗阿玛让我从通州调的兵马都被暴雨困在了山林里,只剩不到五百人跟着他们,现在再回通州去调兵也来不及,通州离永镇太远,下着大雨也不好赶路,只能去丰台大营调兵,快一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胤禛快速地说完拉起胤祉就想拖着他走,胤祉甩开他的手,戒备地看着他:“你说太子爷要造反可是真的?”
胤禛皱起了眉,盯着胤祉的眼睛看了一阵,终于是收起了方才那副火急火燎的态度,缓缓问道:“你应当已经知道了吧?”
“爷怎么可能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话是这么说,但胤祉确实是有些心虚了。
胤禛抿了抿唇,又问道:“太子爷是不是拿三哥你动用河银的事情来威胁你?你放心,那事除了我和太子爷没有其他人只道,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