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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房间内哪儿有保鲁夫拉姆的身影?
“做梦吗?”有利黯然的坐回床上,把金鸟拿到眼前:“保鲁夫拉姆,我梦到你了呢。这已经是第几次梦到你了?我回来才四天而已,每天晚上每天晚上都梦到你,然後醒来,你搅得我不得好眠呢。可是,我很高兴啊,能梦到你我很高兴。”
保鲁夫拉姆在一旁笑了,有利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呢,跟自己一样啊!有利,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
“今天的梦好真实呢,我甚至感觉到你在摸我的头发,如果今天晚上也能做这麽真实的梦就太好了。”
今天晚上?一旁正在高兴的保鲁夫拉姆惊讶极了,怎麽就今天晚上了呢?他不再接著睡了吗?那自己该怎麽办?万一那边一年的时间在这里真的只有不到一天该怎麽办?就这麽无功而返吗?
‘有利你接著睡啊!’保鲁夫拉姆冲到有利身边叫道。
“那麽就起床吧,反正也睡不著了。”有利看看闹锺,“才六点啊!今天干脆走著去学校吧,全当锻炼身体。啊,先做早饭和便当,难得今天早起,要做个喜欢的便当啊!”有利说著穿好衣服下楼去了。
保鲁夫拉姆无奈的看著有利离去,有利,你感觉不到我吗?我在叫你啊!
“保鲁夫拉姆?”保鲁夫拉姆正伤心呢,有利又探头进来,然後自嘲的笑笑,“我这是怎麽了?保鲁夫拉姆他不可能在这里啊!今天怎麽回事?怎麽老是感觉他就在身边呢?”随後他坐在地上,用力攥起拳头,攥的指节发白,“保鲁夫拉姆,我好想你啊……”
‘有利,我就在你身边啊!’蹲在有利身边,保鲁夫拉姆说著,‘我就在你身边啊!’
“有利!你起床了还在屋里干嘛?偎窝吗?”(偎窝:北京老土话,原来形容醒了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偎被窝,後来简化成偎窝,形容赖在家里不肯出门。)胜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表问我胜利为什麽懂得北京土话,我懂他就懂,这是我教他的!)
“我这就下去了!”有利说著站起身来,“难得今天起的早,要做一顿丰盛一点的早点啊!还要做很好吃的便当……”
保鲁夫拉姆留下来仔细打量著有利的房间。
以前不是没有近来过,但那时从没想过要仔细的看看这里,因为从没想过会有不能来的时候,现在他终於能仔细的看看这里了,有利却不能看到自己了,多麽可笑的事啊!
有利果然还想在血盟城那样,东西用完了就随手乱放,房间里很乱,但一会儿美子妈妈就会来收拾房间的吧?真是辛苦啊。保鲁夫拉姆的视线被床头柜上的照片吸引过去。
那时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己和有利的合照,背景是那次大家来时曾去玩过的一条休闲街,有利搂著自己,俩人笑得令灿烂的阳光都为之失色。另一张是在瑞士时自己在湖边照的,穿著围裙,端著美子妈妈刚作好的咖喱,为那美食散发出的香味所吸引,很陶醉的样子。
有利什麽时候还拍了这样的照片了呢?保鲁夫拉姆摇摇头,视线那麽一转,又看到了一边放著的相册──打开著的那页里面全是自己的照片,从各种角度拍的,很明显是偷拍的,因此很自然,真的,很自然。
保鲁夫拉姆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有利,你也是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我很高兴,很高兴啊。
这是传来了有利准备出门的声音,保鲁夫拉姆连忙下楼,看到有利拿好包包,正在向胜利解释:“我今天想走著去学校,所以当然要早一些出门了。”
保鲁夫拉姆想跟有利一起去学校,但他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不是不能见阳光──从小读到的故事不都说灵魂不能见光麽──但一想到有利在学校很有可能会因为走神儿睡觉,保鲁夫拉姆就想要跟过去,他的时间不多,不能错过任何的机会。
看到有利胸前一闪而过的守护石,保鲁夫拉姆毫不犹豫的钻了进去──不确定是不是怕阳光,我就跟在这里去吧,我想要……跟著你,有利,就算最後真的不能带你回去,我也想一直留在这里,就留在你的项链坠子里吧,在离你最近的地方,看著你,跟著你……
有利感到守护石一阵发热,拿出来一看,那里竟闪著一阵一阵的金色!是不是我太想念保鲁夫拉姆所以看到幻觉了呢?有利自嘲的想著。
遗憾的是第一天,有利一天都很有精神,甚至上课都没有走神,直到社团活动结束,保鲁夫拉姆都没有机会向有利托梦。
“村田,我从真魔国回来之後就一直梦到保鲁夫拉姆呢。”放学後,有利找上村田,二人一边聊天,一边向家走。
“你是太思念他了吧,毕竟才回来四天,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就不会梦到他了。”村田非常了解有利的心思,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说忘记就忘记的。
“当初我们太老实了,要是当时能带他回来该有多好啊!”有利叹口气,为什麽当时就没想到这点呢?如果当时想到的话,现在就不用吃相似之苦了吧
“不行的。”村天摇摇头,“在真魔国你们两个相爱没有什麽,因为那里不在乎同性之间恋爱结婚,但这里是地球,带他回来你能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吗?”
“我能!”有利说的毫不犹豫。
“涉谷,你现在之所以说的轻而易举,那是因为你没有带他回来,你要是真的带他回来,在大家的面前你怎麽介绍他?您能毫不在乎的对众人说这是我的婚约者吗?你能给他婚姻吗?你敢在大街上亲吻他吗?不能不会你不敢!你什麽都无法承诺,你什麽都做不到!别摇头,”看到有利不相信似的摇头,他加了一句,“你忘了你刚到真魔国时是怎麽排斥这段婚约了?你现在就算爱他,在这种不肯接受同性恋的大环境之下,你们俩也不会幸福的。你最终会埋怨他是男性,不能给你幸福,而他最终也很有可能因为你的埋怨而受伤,在这里,你们得不到幸福。”
“不是的……”有利反驳。
“再说了,就算他肯跟你回来,他就离开他的家人了,他愿意看他忍受著背井离乡,永远不能再跟家人见面的痛苦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会不会因此而恨你?”
“他不会很我的!”有利大声说。
“涉谷,就算他真的不恨你,你就真的想看他成天想著家人麽?而且,你们俩的寿命不一样,几十年後,你死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不孤单麽?”
“那麽在真魔国……”
“在那里你是魔王,你拥有的寿命和他一样,在这里,你是人类,可他还是魔族啊!”
有利犹豫了,他知道村田说得没错,可是,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啊!
“好好想想我的话,涉谷。”
“村田,为什麽你能说出这种话来?”有利很受伤的问,“你说的话为什麽总是这麽讨人厌?”
“我的话不是讨厌,而是事实。我有四千年的经验,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的习惯,世态炎凉,人的贪婪冷漠,我又有什麽不了解呢?涉谷,我今天说的话,以後不会再说第二遍,希望你能相信我,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为什麽不安慰我一下?为我好为什麽要说这种打击我的话?为我好你为什麽不想想办法送我会真魔国去?”有利激动起来,大喊大叫。
看到村田黯淡的眼光他暮然消了音,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村田只说了一句:“你现在太激动了,我先走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然後留给有利一个背影,离开了。
有利低低的说了句对不起,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晚上有利翻看放在床头的相册,保鲁夫拉姆也从守护石里钻出来看,整整一本相册里全是自己!前面几页是美子妈妈拍的,保鲁夫拉姆有印象,美子妈妈拉著自己拍的围裙装,穿和服的那几张(女款的),甚至还有几张是穿著她当年结婚的婚纱的照片!有利的眼光在每一张上都逗留很久。後面的就是偷拍的了,大概是有利偷拍的吧,因为有利的身影不再出现在照片里。
看著有利抚摸著照片上自己的脸,保鲁夫拉姆一阵心痛:‘有利,我就在这里啊!为什麽你要去抚摸那些照片而不看我一眼呢?为什麽你看不到我呢?有利!有利啊!’保鲁夫拉姆趴在床沿哭了起来,他为自己目前的样子而难过,自己就在有利身边,他却看不到自己!他为自己而伤心自己却不能安慰他!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命运为什麽会这麽残忍!
有利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为什麽当时没有留在那里?为什麽会选择回来?天直到现在他多麽後悔!有利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能回到真魔国的机会,什麽──什麽都可以!
“为什麽?为什麽我不能回去?为什麽我回不去?谁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去!谁能帮我回去!谁能救救我啊……”有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颤抖,流泪。
终於有利因为哭累了而睡著了,保鲁夫拉姆看著有利在睡梦中仍不时地抽抽鼻子,实在不想打扰他的睡眠,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可以把有利带回去,还是进入了他的梦。
“有利,有利。”他轻轻唤著有利。
“保鲁……夫拉姆……”有利吃惊极了,为什麽竟然能看到他了?还能和他说话?不自觉地上前去触摸他,头发,和记忆中一样柔软,肌肤,滑嫩,嘴唇,香甜,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们在你的梦中啊!”保鲁夫拉姆微微一笑。
“梦中?你进入我的梦了?”
“嗯。”
“可我以前也梦到过你,就从来都没能和你说话,也没法碰到你,为什麽今天……”
“你不高兴能跟我说话,能碰到我吗?”
“不不!我很高兴很高兴!”有利开始相信他真的见到保鲁夫拉姆了,兴奋起来。
“有利,你很想我,是吗?”
“是的我很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我一直在想那时我为什麽没把你带过来呢?那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有利,倪下今天说得没错,你要是真的带我过来的话,我们最後一定是以怨恨对方而收场的。”
“什麽?你竟然知道我今天白天和村田说的话?”有利大吃一惊。
“那时我就在你身边啊。”
“哎?什麽?为什麽……”有利不知所措,“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时我就在……”保鲁夫拉姆正想说,身边突然就暗了下来,有利被人叫醒了!
退出他的梦境,保鲁夫拉姆看到有利正在埋怨他身边站著的胜利。
“你干吗叫醒我啊!”有利不甘心的揉著眼睛,抱怨著。
“是你自己一直在叫著保鲁夫拉姆保鲁夫拉姆,我以为你在做梦才叫醒你的好不好!”胜利那叫一个委屈啊,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我是梦到保鲁夫拉姆了啊,我还和他说话,还碰过他了呢!都是你叫醒我!要不然我还能和他再说一会儿话的!”
“有利,你这样不行!你已经从那里回来了!那里已经驶过去式了!你应该忘了那里,忘了那里的人,那里的事,就当是一场梦!梦醒了,你就该回到现实了!”
“我不要忘记那里!我更不要忘记保鲁夫拉姆!我宁愿失去所有也不要忘了他!”
“啪!”胜利一个耳光打在有利脸上,“你在胡说什麽!你是说你宁愿用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