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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与朱屹之并无关系啊?
“公孙先生!”
正在这时,原本锁着的大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郑丁?”公孙策又惊又怒,“你这个狗贼!快放了我们!”
“放,我自然会放的。”“郑丁”哈哈一笑,目光里闪过一丝凶狠,“不过,公孙先生,你可要记住喽,我可不是郑丁那个死鬼!”
“那你是谁?”公孙策想到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连连摇头,心说,这不能啊!当时也有查看过这人的身份,不可能是易容的。
“哈哈哈哈……”“郑丁”仰天狂笑,“别看了!我这张脸皮是真的。它可是粘在我脸上的!”
这笑声真如鬼哭狼嚎一般,吓得旁边的朱屹之打了个激灵。
公孙策往前侧跨一步,把他挡在身后。
看着“郑丁”的狂态,公孙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没有识破他的伪装。
江湖上有一种易容秘法,是将人的脸生生划烂,然后拿一张易容好的皮肤,可以是人皮也可以是处理好的其他动物的皮肤,当然最好还是人皮。然后整张的敷在脸上,用药让它与血肉长在一起,最后会用其他方法来均衡肤色,使假脸看起来不那么突出,最后于脖颈的颜色融为一体。就算是上手检查,也辨不出其真伪。
但是在面皮融合的过程中,痛苦不堪。如果不是意志坚定者,早就受不了了。这等邪术因为太过残忍,早已绝迹于江湖。
不曾想,公孙策今天居然看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皱了皱眉,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郑丁”猛地一甩头,窜到他面前恶狠狠道,“你们开封府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居然还敢问我是谁?”
“开封府只抓恶人!除非你是个罪大恶极之人!”公孙策这火气也上来了,心说,这叫怎么说话呢!他也是个典型的护犊子——你说我可以,说开封府就不行!
“杀父囚母,还想杀自己的弟弟,这叫不叫罪大恶极?”“郑丁”扭曲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地笑容,格外地渗人。
疯子!
公孙策拍了拍身后吓得发抖的朱屹之,翻了个白眼瞪过去。他这辈子鬼都不怕,怎么可能怕个疯汉子?
“有种!”“郑丁”见没吓唬住他,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围着公孙策边转圈,边啧啧有声道,“瞧瞧这身细皮嫩肉,这瞪起人来也够辣够勾魂!怪不得庞统那小子这么喜欢你呢!”
“你放屁!”公孙策终于忍无可忍地爆了粗口,“梁封,你赶紧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这假郑丁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已久的梁家大少爷,也就是封三娘的养子,朱屹之的名义上的哥哥。
“那我可滚了啊?”梁封见公孙策真动了气,就假意往外走,边走还边逗他,“我滚了你可别后悔!”
公孙策看着他那副欠扁的表情,真是恨得牙根痒痒,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赏他两针,让这疯子上阎王爷那儿蹦跶去!
梁封蹲在门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状若疯癫。
公孙策默默地把身体虚弱的朱屹之护在身后,两人往墙角挪了挪。
“好了!”梁封突然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一本正经道,“废话少说,我们庄主要见你,跟我走吧!”说罢,一把扯过公孙策就往外拽。
公孙策哪里能就这样跟他走了,使尽全力死命地往回跑。他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主要是他走了,朱屹之可怎么办?
“你!”梁封怒了,猛地甩开手。
正与他较劲的公孙策没想到他会突然撤力,“哐当”一声来了个大马趴。
“哈哈哈哈!”梁封看着公孙策摔得灰头土脸的,抚掌大笑起来。
朱屹之赶紧把公孙策扶起来,给他弹身上的衣服。幸好是土地,虽然摔得狼狈,好在没伤着骨头,但是免不了多了几块淤青。
梁封捂鼻子,骂道,“小东西,弹什么弹,弄得满屋都是土!”
公孙策无语,心说这屋子本来也都是土!
“赶紧走!”梁封一脸嫌弃的站在门口冲公孙策喊。
“我腿疼,能不能让他扶我过去?”公孙策假意伏在朱屹之身上装可怜。
梁封看了看两人,不耐烦地一摆手,骂道:“小娘皮似地,行了行了,赶紧走吧!”
“公孙大哥,你疼吗?”朱屹之觉得他公孙大哥的腿一定是断了,要不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
公孙策悄悄按了按他的手。
出了门口,公孙策眼前一亮。
三人默不作声地往前走。
这院子不大,两进两出的样子,房子上的瓦片都长了草,墙皮也是破破烂烂的,不像是什么深宅大户,倒像是个农家小院。隐隐地还能听见远处街上热闹的叫卖声……这里并不是荒郊野岭,很可能还在开封城内。
公孙策心道,真是好胆大,这真是应承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
这院里稀稀拉拉地溜达着几个护卫,公孙策在心里估摸着逃跑的可能性。
“快点!”梁封嫌他走得慢,推搡了一把。公孙策往前一踉跄,连带着朱屹之都差点摔倒。
正要怒目相向,就听院外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不得无礼!”
梁封满不在乎地嘻嘻哈哈的走过去,道:“庄主您来啦!”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飞鹤山庄庄主。
只见他爽朗一笑,冲公孙策抱拳自我介绍道:“在下萧鹤飞,见过公孙神医。”
公孙策虽然没见过萧鹤飞,但最近他在开封府里常听人念叨是什么飞鹤山庄,脑子一转就对上号了。
他上下打量了眼前人一番,此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一脸的笑容,显得和蔼之际,如若不是在此时此处相见,公孙策定会以为他是个面和心善的人。可惜这余光一扫到旁边的梁封,一下子就被打回了现实。
公孙策暗自提高了几分警惕,心说,真是可惜了这幅正派的相貌,疯子的老大必然也同样非善类啊!
“给先生搬把椅子。”萧鹤飞笑道。
院中一侧房门忽然打开,两把椅子呼啸着飞出,稳稳地落在两人身后。
公孙策嘴角一撇,心说,这哪是好心送椅子啊,分明就是下马威!
朱屹之早就站累了,一屁股坐下,还冲房子那边喊了声“谢谢”,扭头对萧鹤飞不客气问道:“叔叔,你还有吃的吗?之之饿了!” 神态天真可爱。
萧鹤飞哈哈大笑道:“给小朋友上些点心。”
点心从屋里飞出,落在了朱屹之腿上。
高手!公孙策侧头往屋子那边瞧了瞧,可惜里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朱屹之觉得这就像变戏法一样神奇,高兴得拍起手来。
公孙策拿了一块点心,嗅了嗅味道,又小心翼翼地掰下一点放进嘴中,确定无毒后,这才递给朱屹之。
朱屹之饿了一宿,抱着点心吃的不亦乐乎,不过他挺懂事,知道不能吃独食,拿了两块给公孙策。公孙策昏迷的时候倒不觉得什么,不过一醒来就跟梁封打了一架,现在也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既来之则安之,吃饱肚子还是头等大事。
萧鹤飞本来对传言中的神医挺感兴趣,但是今日一见,这两人浑身脏兮兮的,吃相也不好看,这让原本爱好男色的他顿时没了好心情,说起话来,语气不免硬了几分。
“公孙神医,这次请你前来是要你帮萧某治病的。”
公孙策抬头看了看他的面容,眯眼道:“庄主驻颜有术,想必没有什么病需要公孙治。”
萧鹤飞微微吃了一惊,这么多年鲜有人能识破他的伪装。心中暗喜,这次算是找对人了!
“庄主讳疾忌医,我可帮不了你。”公孙策摊手一笑。
“神医说的不错!”萧鹤飞点头,“老夫没病,不过就是中毒而已。”
“中毒?”公孙策拉起朱屹之受伤的手,沉声问道,“所以你放这孩子的血?”
萧鹤飞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点头笑道:“不错!”
“愚昧!”公孙策怒道,“人血怎么可能治病呢?”
“非也非也,神医有所不知,这别的血确实治不了病,但他的血就能!”萧鹤飞神秘一笑,伸手指朱屹之,“因为他吃了天山派的至宝——圣心莲!”
公孙策疑惑地看了看萧鹤飞,扭头又看朱屹之。
圣心莲,他倒是听说过。不过为什么天山派会有这药?而且还给朱屹之吃掉了?
公孙策突然觉得信息量有点大。
圣心莲是一种很神奇的药,可以救人于命悬一线,吃了此药的人可解百毒,而且虫蚁不沾,就连凶狠的蛊虫都会避让三分,因为蛊虫无法在此人的身体内存活。据传说这药最初是一位绝世药师偶然制作出来的,他用此药喂养药人,发现此药药性可以在服药人的身体里存留二十年。在这期间,他也用药人的血给人治过病,但是药人很快就不行了。
后来,药师也死了,这种药就慢慢绝迹了。
关于圣心莲的描述,他还是在很久以前淘到的一本残破手抄本上看到的。那本书至今约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
萧鹤飞竟然也知道这件事,这让公孙策不由得重新审视了他的年龄问题。
“你怎么确定吃了这药的是之之,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公孙策心里打着算盘,想要诈诈萧鹤飞。
“我自然是有证据的。”萧鹤飞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辽国使者与白玉堂比武之时放出蛊虫,那蛊虫原本是扑向安乐侯的,后来因为你身边这位小友奋力相救,那蛊虫突然扭头离去,可有这件事?”
听他这么一说,公孙策也想起来了,确实是这样的。
只不过当时人多又慌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节,事后都以为是朱屹之的运气比较好。公孙策皱眉,照理来说,依着蛊虫的脾气是断没有刻意避让的道理的……
如此说来,此事恐怕还真另有因由。
“神医不必费心思索此事了。我昨日已经取了他的血服下,确有效果。这就能证明圣心莲就是他吃了。不过想来这小友人服用圣药时日已久,药效已经减弱了许多。”萧鹤飞不想再跟公孙策绕圈子,笑道:“神医如果不想你这位小友死去,就老实地呆在这里。这院子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只要安心研制解药就好。有什么需要跟梁封说,他会替你办的。”
梁封在旁边冲他抛了个媚眼。
公孙策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但面子上还不想这么早就跟他撕破脸,故作为难道:“这里没有炼药的工具,而且我的医药箱也没有带出来。”
萧鹤飞好像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着一拍手。院子中间的土地突然掀起一块,露出一个地下炼丹房,里面药材设施应有尽有。
公孙策眼珠一斜,又继续找茬道:“你不会想让我住在这里吧?”
“怎么会?”萧鹤飞伸手指刚才点心飞出来那屋,笑道,“里面已经给神医备好了一切。”
公孙策气得磨牙,但也没办法,只好暂时妥协,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之之必须和我在一起!”
“这个没问题。”萧鹤飞笑着转身离开,“药由大夫保管是最妥帖不过的了!”
“呸!”
公孙策冲门口
啐了一口,嘀嘀咕咕地替朱屹之鸣不平骂道,“你是药,你们全家都是药!”
☆、第十三章
〃行了。人都走没影了,你再怎么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