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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起来的别急别急
☆、议事
秋奕手里捧了一杯茶。扣着杯盖在杯子边缘滑了滑,抿了一口。那茶入口虽是热的,却有清凉之感,但稍瞬即逝,随即又有柔顺之意。秋奕放下茶杯,看着里面雪白的茶叶,笑了,这就是雪茶的味道。难怪墨说那日的茶泡得不好不要喝了,那天的与今天的比起来,可是差多了啊。秋奕勾了勾嘴角,看向厅中众人。
她一人坐在主座,两边各有一排官员坐在下方。曹陇、白请他们按着顺序坐在她这边,吴申义坐在那边,而后又是一排幽州的官员。
众人看秋奕一脸惬意地喝着茶也是疑惑。尤其是白清,一脸嚣张加愤恨,她现在很急,要不是为了那些粮食能交到百姓手上,她才不在那儿呆着!
秋奕也感觉到白清那像是喷火一般的视线,倒也不怎么在意,反而是慢慢悠悠地放下茶杯,动作之柔,那瓷器碰触坚木的声音是一点也没发出。脸上含着笑意,看向众人,眼里却是看不出情绪,“诸位,今日召大家来此,是想商讨一下赈灾之法。只不过我初来此地,虽日日有奏章上报,对这灾情,却还是不如众位来得清楚。还请各位替我说明一番。”
曹陇听着愣了一愣,他看着秋奕,原以为秋奕此番真是替墨找浴池的,到不想是来了解灾情来了。又一想到自己竟怀疑四公主,一羞一愧,当下决定要效忠四公主秋奕。再抬起头来看向秋奕时,目光中已是一片敬仰。
曹陇这反映也在秋奕意料之中,她嘴角勾了勾,看了看白清,见她脸上没那么难看,又对一旁的吴申义说道,“吴太守,你既为太守,这灾情之事必是能说出个大概。”
听秋奕用了肯定句,吴申义也不敢推辞,站起身来对秋奕作了个揖,说,“请四公主稍待片刻。”说完,吩咐旁边的人去拿一张地图来。
待那人拿了地图回来,吴申义将它北面朝外铺在地上。那人有递来一根长棒,吴申义拿着长棒一端,另一端点在地图上的北方一条连绵的山脉,这才开始说道,“禀四公主,这幽州北面是盟山,而从盟山出来有一条大河,名唤‘鹏淮河’……”木棒一端沿着盟山山脉一路滑过,在西北处点着一条粗线,这便是鹏淮河的发源口。“这鹏淮从幽州西北先是南下,后又在‘小鹿’开始转向,最后沿东南方向流出幽州,进了黔州,而后又绕出国境,进了穹宇……”众人视线跟着那细细的尖端划出地图,而后又抬头看吴申义。吴申义说,“这‘鹏淮河’贯穿幽州,可谓是幽州人民的生命河,浇灌灌溉大部分都是引得鹏淮的水。可不知为何,今年鹏淮河却是干了。”吴申义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说,“此次旱灾还有一个及其奇怪的地方。”
秋奕的眉头微微一动,却还是笑着问,“何处奇怪?”
吴申义手上又动了起来,那木棒滑上地图,在上面画着,从鹏淮起源开始画,沿着河道画过去,又沿着幽州边境滑回盟山山脉,再沿着盟山滑到起点,最后在那个大圈中间一点,吴申义面色凝重的说,“似乎旱灾只发生在这块区域,过了鹏淮河,就是原来的样貌。可在鹏淮河之内……半年没下雨了,河又干了……”这越说,在场众人的脸色越黑。
秋奕看着图,那鹏淮河和盟山连起来,包了四分之三个幽州大半进去,里面多是生产优质粮食的,而幽州边境的产量与内里比都没法比。秋奕顿了顿,问,“吴太守你可有派人去鹏淮起始查过?”
听闻此言,吴申义面色更难看,“派了……”
“结果呢?”
“没一个回来。”
秋奕眯了眯眼,这就是猫腻!
“为何不上报朝廷?”秋奕又捧起茶,小小抿了一口。
吴申义有些奇怪地看着秋奕,他报了啊。
秋奕一看吴申义的眼神,就知道可能是自己冤枉他了。眉头稍稍拱起了一点弧度,她确定呈上来的奏章她每一本都看过了。既然不会是她这儿出了问题,那就是有人把这儿的奏章扣下了。可谁又这个本事?秋奕眼睛又是眯了眯,二皇子秋冷!她手上的奏折虽是父皇给她的,但在父皇之前,二皇子很可能插了一脚。
秋奕又是一笑,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样子,“既是如此,那我们便在这儿休息一天,后日出发去鹏淮河的起源处看看,这粮食便交由吴太守,由你分发至下面百姓。不过……”秋奕顿了顿,“先放三日的粮,然后以工代赈。我这里有份图纸,让民众凭此施工。明日我会交予吴太守。”
“四公主,这……那淮口太过危险,还请四公主三思。”吴申义马上跪下。撇开四公主与二皇子争权不说,若是这样一个皇亲国戚死在幽州,他非得被凌迟处死不可。
众人一想其中的利害关系,也齐齐跪下,“请四公主三思。”
秋奕看这阵仗,心下笑了笑,“起来吧。”待众人站起,秋奕也站了起来,红袖一甩,一句“我意已决”抛出便转过身去,走向后堂。这边曹陇见秋奕离开,也站起身来,看了眼呆愣的众人,跟着秋奕离开。
柴家兄弟看了眼白清,见她也跟着走了,便也起身离去。
幽州的园林是极有特点的,没有那些争奇斗艳的花,幽州人喜欢草,确切的说是绿色的有着长枝叶的植物。幽州出粮,这里的人民将种粮视为生命之本,所以喜欢的盆景也是像麦穗那般细细长长的。春日本就是多雨的,秋奕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天上也窸窸窣窣掉下雨丝,轻轻地掉在那些叶片上,将那柔软的长条压弯了。小雨丝变成小水滴,有一个一个的融在一起,顺着叶脉滑下,到了尖上,有向下沉了沉,最终归于土地。而那获得解放的叶片也一下子弹起,洒落了原本黏在上面的水珠子,然后又被压下——周而复始。
秋奕走在长廊之中,两边是府院亭景。她走得不快,一步一步地像个大家闺秀。她知道曹陇跟在她身后,而白清不知跑到哪儿去,连着柴家兄弟也不见踪影,但总是去找墨或是寻她的那帮兄弟去了。
她出来时便找了丫鬟问了自己的住处,现在正往那儿去。
吴申义替她安排了太守府衙内的一处别院。这府衙虽是办公之处,但都是前厅,这后面空出来的地方便修了别院。秋奕知道了,便要了来住两天。
别院来的人也少,便没取名字,但设施倒是齐全,书房卧室样样不少。秋奕站在卧室门外,看了看那木质的大门,转过身子对曹陇说,“曹将军。”
“是”
“没我的允许,他人不许来打扰。”
曹陇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四公主不喜人服侍,跪下说了声,“是!”
秋奕见曹陇这么认真笑了笑,“曹将军,起来吧。”话说的柔,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
曹陇站起身子,就看见秋奕对他一笑,连忙低下头去,又听见秋奕说,“这连日奔波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
听见回答,秋奕微微一笑,开了门进去。
曹陇听见门关上的声音才敢抬起头来,又向那门看了几眼,离开了。
☆、共浴
秋奕进了门,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进门便可看见一张书桌,桌上文房四宝齐全,简单不奢华,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放了几支竹,配上房间的木结构倒也淡雅。一张屏隔绝了内室,屏上画了雪山,山峰插云,连绵起伏,秋奕想了想,这便是盟山了。
绕过山屏,内室里有一张床,一个圆桌和几张小凳。右边又是一张屏,这次画的却是竹子。屏后隐隐约约有白气冒出,秋奕想起,刚才问路时,顺便叫那侍女将自己的行李先拿过来,备好热水和换洗衣物。这连日奔波,就像白请说的,她都快发臭了。虽说她不想自己其他皇家兄弟一般有洁癖,这几日也偶尔会偷偷到附近的河里去洗洗身子,但这么多日没有好好洗个澡也是极其难受的。
微微一笑,秋奕绕过竹屏,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对墙开了个窗,两边各有一张小矮桌,中间地上挖了一个小小的浴池,池边用竹子围边,看上去倒也舒服。
笑了笑,秋奕伸手去解那红色罗衫。秋奕平日里就不喜欢那些及其繁华的衣装,再加上这几日骑马为多,衣服穿得更是简单,倒有些像男装了。解开带子,轻轻地将衣衫褪下,挂在竹屏之上,又伸手去解那贴身的衣物。
慢慢地将身子浸入水中,略有些烫的水刺激着秋奕的皮肤,有一种舒适感从她的每个毛孔钻入体内。秋奕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又做了一次深呼吸。水中花瓣的香味慢慢飘散开来,秋奕闭上眼,靠在竹子铺过的池壁,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若有若无的香味刺激着秋奕的嗅觉,说不出是什么香,既有花香的甜美,又有茶香的淡雅,却又是那么魅人。秋奕想起了墨,想到这香味就像那个女子。既有小家碧玉的少女清纯,又有大家闺秀的豪门贵气再配上风尘女子的入骨魅惑,多种气质在那女子身上完美的混合,造就了那样的尤物。
秋奕勾了勾嘴角,慢慢地睁开了眼……
一双狐狸眼含着笑直视着她,薄薄的红唇微微抿着,嘴角翘起,带着一丝玩味。如瀑布一般的头发从两侧撒下,几缕青丝滑过秋奕的脸,酥□痒的。秋奕仰着头,可以看见墨侧过的脖颈,那耸起的圆润的双肩还有那一双凸出地明显的蝴蝶骨。
“墨”秋奕笑笑,脸上因热水还是其他什么的缘故起了红潮,声音比平日多了分柔媚,可还是镇静,像是完全没有惊讶或害羞的情绪。
墨也是一笑,却比日多了份清纯,慢慢地站起,走到秋奕对面。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的身子,却掩不住她露出的白皙的肌肤,当真是肌肤胜雪了。柔美的曲线若隐若现,诱人犯罪。秋奕依旧笑着,心里却是如小鹿乱撞,她现在知道为什么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最美的了,那被模糊的美太过引人遐想,本就是完美的身子,再加上人对那份完美的想象,远比具体来得诱人。可她得忍着,在难忍也得忍着。保持着微笑,秋奕慢慢闭上眼睛,身子向下滑了滑,仰头,靠在池壁。微凉的竹刺激了她的神经,唤回了她的理智。秋奕深深地吸气,再努力的忽视墨散发的体香。
墨却是轻笑出声,一双玉腿慢慢地放入水中。水汽掩了连漪,却没有阻止那淡轻轻的水声。秋奕忽然觉得呼吸困难。
待墨整个人浸在水里,她又舒服地发出一声□。
秋奕眉毛跳了跳,嘴角有些僵硬,可还是保持着笑,像是什么都没有一样,问,“墨,你不是去找大浴池去了么?”小小的浴池,秋奕一个人还有些空余,这墨一挤进来,便显得小了。两人难免的有些肢体碰触,墨的腿微微曲着浸在水中,秋奕的腿也是如此,肌肤相擦,秋奕有说不出的感觉,但她不能动,还得笑着。笑着,不动,总不会错。
墨仰着头,微微张了张眼,看向秋奕,一脸慵懒,“琰儿在找了。”
“哦?”秋奕尽量忽视身上的感受,保持着平日四公主的模样,“柳小姐呢?”
“失踪了”墨懒洋洋的说道。柳鸢在哪儿她还真的不知道,不过肯定是跟着墨琰就是了。
“你也不怕她们被欺负”秋奕含笑。
“不怕”她们俩被人欺负?墨在脑子里想了想柳鸢那冷冰冰的样子被人欺负,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