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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曼吟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面对祁邪的强行占有只是迷糊地辗转着身子,处于本能地想抗拒他,但她的手脚被祁邪重重压住,无法动弹。
“外面……风好大……”柳曼吟喃喃道,被祁邪沉重的身体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昏天暗地的黑暗与狂风肆虐,还有可怕的窒息感她好像很是熟悉,遥远的记忆好像是大海里的针,突然间闪现,但她昏沉的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是,风很大,很冷,但有我来温暖你——”祁邪低语,抱住柳曼吟轻怜密爱。
外面的狂风更加肆虐,竟好像生气了一般呼呼作响,梨花硬木做的窗户竟然抵挡不住这种风势的来势汹汹,终于“碰”地一声巨响,窗户生生地被风顶破,木窗断裂成两半碎裂在地上,风夹杂着大雨向床榻上纠缠的两人狂卷了过来。
祁邪这下再也无法躲藏,只好诅咒一声,停下所有的动作,抱住柳曼吟避开了那从天而降的大雨。他刚抱着柳曼吟翻滚开来,风雨已经将床榻浇了个湿透!
柳曼吟被突然的冷空气刺激得一个激灵,从浑噩饥渴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与祁邪赤裸相贴的身体首先对她发出了警告,她猛地推开了祁邪,随手扯住散乱的衣衫盖住了自己。
祁邪咬牙正要拉回还处于颤栗中的柳曼吟,但他的手刚伸出去,便被一股气流翻卷甩至到一边!
祁邪没有留神,整个人被甩落在地上,直飞到了墙角!
祁邪猛地被挥落在地上不由惊骇,他连忙抬起头来,眼前却一花,屋子里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立着一个人!
那人俊美到极致的容颜平静无波,薄唇微抿,但全身却硬生生透着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与锐气!
第三卷 绮梦暗销魂 第六十二章 香肌瘦几分
“你……”祁邪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散乱着头发,赤裸着上身,健壮的肌肉很是惹眼,全身上下充满了野性美。
而突兀从窗户而进的男子没有接祁邪的下茬,只是冷冷道:“你出去,祁邪!”
那是一张和祁邪原先一样的俊美的脸,是一种宛如清泉,宛如云霞的俊美,五官挺秀而立体,一双宛如秋水长天的深潭一般,见不到底。
柳曼吟从混沌中勉强恢复了神智,见到了那人,又看看与那人面目相同却带着不同感觉的祁邪,不由困惑道:“你……师父……到底谁是我师父?”
祁邪有些狼狈地用手抹抹脸,顿时现出了他的本尊,再不是安子笃的文弱模样。
“为何要我出云?是我先来的……要出云也只能你出云,你总是抢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今日却偏不让给你!”祁邪并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看着那个男子。
那男子见祁邪并不理会他的警告,他尊贵如王者般的俊美容颜瞬间冷冽得可怕,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眸子里却蓦地腾升出一股杀气!
祁邪向后退了一步,但却并没有逃跑,而是运功在手掌上,他那张修长的手掌已经变得墨绿暗沉,几乎变成了暗黑色。
“你,决计是要和我争斗了么?”那男子一手扶着屋子中央的桌子,那双眼却紧紧盯着祁邪旁边衣冠不整的柳曼吟。几日不见,她有几分消瘦,但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晕红含春娇媚的模样,他俊美的现容扭曲着,眉心纠结起难言的表感,苍白的手指几乎要陷进桌子里去。
“当然!安王大人,地位不如你的人不代表不能比你拥有更美好的东西!”祁邪斩钉截铁地说道,退到柳曼吟的身边,趁着她不提防,猛地从后面又重新揽住了柳曼吟,向着安子笃示威。
“我再说一次,放开她……”安子笃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尊严,透着骇人的气息,让祁邪不由抖动了一下,终于缓缓放开了紧抱着的柳曼吟。
祁邪刚松开手,安子笃用宽大的袖子一拂,步履漂浮的柳曼吟一个趔趄,便身不由己地扑向了全身散发着儒雅气息但却冰冷刻骨的安子笃之怀中。
还处于意识混乱中的柳曼吟立刻用手抱住了安子笃,从他身上传来令她安神的熟悉香气,她紧绷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她半闭着眼,低低道:“师……父么?是你来了吗?快带小曼回家……”她低低说着,因为思念过度而憔悴消瘦的俏脸上满是泪痕,她忍不住在意识昏迷中抽泣哽咽起来。
祁邪猛地被那男子夺走怀中就要得手的瑰宝,自然心中窝藏着不甘的怒火。他猛地一拍立在他和安子笃之间的圆桌,那桌子立刻弹跳起来砸向安子笃。
安子笃只是冷笑一声,用手看似轻轻一挡,那张桌子来势汹汹立刻被阻挡在他的面前,滴溜溜转了半天,突然转向毫无戒备的祁邪。
祁邪诅咒一声,整个人向后飞去,撞破了窗户翻滚出了木窗外。窗外传来他咬牙启齿的不甘之心:“安子笃,你记住了,这个梁子我们算是正式结下了,从今以后,我们再不是龙腾谷的一家人,是陌路人!”‘
安子笃静静站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柳曼吟在地上挣扎了半晌,看到她所熟悉的那个男人,总算那种被蛊惑的感觉消褪而去,她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师父……”柳曼吟高呼一声,就想向安子笃的怀里扑去。安子笃缓缓转身,俊美的脸庞,却有着冷漠的黑眸,紧抿的薄唇。
“不要过来!”他往后倒退几步,伸臂隔开彼此的距离,精致无比的眉目间,突然带了一种孩子气的赌气与恼怒。
安子笃冷漠残酷的话 ,刀锋似的眼神刺痛了她,天生倔强又自尊的柳曼吟站住了脚,她用银牙咬住颤抖的红唇,整个人犹如从热烈的暖春突然坠入到了无底的冰窖之中。
第三卷 绮梦暗销魂 第六十三章 拂袖红妆泪
柳曼吟站在离安子笃不到三尺之地,感觉却犹如隔了万水千山。她头一次才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他们的心竟已经变得如此遥远。
“师父……”她怯怯地又叫了一声安子笃,安子笃却面色冷漠,并不应她。他的眼掠过满地木桌子的碎片,落在那张舒适而奢华的床榻上。床榻被褥凌乱,皱成一团,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方才柳曼吟和祁邪在上面纠缠欢爱的场面。
安子笃那张英俊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他不看柳曼吟,但深如秋潭的眼眸却分明有着怒火与嫌恶闪过。
柳曼吟离安子笃很近,他这一丝厌恶的细微表情没有漏过她忐忑的眼睛,她的心一颤,还未等安子笃责骂她,她已经羞愧难当地轻声啜泣起来。
安子笃也不劝慰柳曼吟,他冷冷地站着,由着柳曼吟在羞惭地哭泣。
半晌,安子笃终于发话了:“走,跟我走……”
“去,去哪里?”柳曼吟抬起头来,怔怔地问着安子笃。
安子笃背对着柳曼吟说:“你是想留下来做人呢,还是跟我去修仙?”
柳曼吟咬着红唇,迟疑了很久,才道:“祁……祁邪大人说他有法子让我快速修成人,我……我想,到时候只要我够努力,就一定会由人修成仙的……”
“祁邪大人?!”安子笃用力拍了一下他所站立角落的几案,几案顿时如豆腐一样坍塌了下来。“你现在更喜欢听他的话了么?”他勉强控制住自己方能不让自己心口地四处流窜的愤怒与酸涩涌到喉颈来,这苦涩堵在他的喉咙让他呼吸都有些难过。
“不是,我……我听他说……”柳曼吟又小心的开口,安子笃却冷笑一声,道:“不要再说了!我知晓你现在心里只有他,他说什么你都相信,你可知道他的快速得道靠的是什么?他是想让你再像妖一般去勾搭男人,吸取男人的精气来补充自己的所需。这样修炼的结果只能增加妖的道行,因为犯的是杀生之孽,永远不可能得道成仙的!”
安子笃的俊脸开始因发怒而涨红,“也许是我当初就看走眼了,你根本就是只难以驯化的妖!”
柳曼吟面前苍白,安子笃的重话打击得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蜷缩在墙角不肯面对他。
“你过来,眼我走!随我像以前那样重新开始修炼!”安子笃不耐地说道,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满是懊丧与后悔。
早知道她这么兜了一圈毫无长进,他就该将他永远带在身边才是。也许是他犯了激进的错误,才让梅七七主导了他原先既定的教程,更差点让祁邪钻了一个大空子,假如让祁邪得逞的话,他决计是要与祁邪同归于尽的。
“过来,走……”安子笃缓和了一下急怒攻心的情绪,终于还是伸出手去,对着柳曼说道:“跟我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没想到一向乖巧顺从的柳曼吟却抬起泪痕斑斑的俏脸道:“师父,我不要跟你回去了……”她边说着话,晶莹的泪珠儿不住滚落下来:“我知道师父一心是为了我好,可是徒儿天资愚笨,修炼了一千年却依旧毫无长进,让师父颜面无存,是我的错……”
无尽的悲伤瞬间涌上心头,柳曼吟含着眼泪看着高贵俊美得犹如天神的安子笃,自惭形秽地低着头,看着自己乱蓬蓬的衣衫,她看着地上道:“我不愿回去了,师父你也主过,我总要学着自己成熟,去承担一切。不管将来能否成仙,我也想过一种与过去一样的生活……”
“那你的意思是宁可留在凡间勾引男人,也不愿随我走修仙的正途了么?”安子笃盯着柳曼吟,一字字冷冽地说道。
“是……”柳曼吟迟疑着缓缓说道:“无论如何,我,我不愿再拖累师父了……”她颤抖着哽咽了许久,还是小声地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但在那一刻却是心如刀绞。
第三卷 绮梦暗销魂 第六十四章 枕钗横鬓乱
“是不愿拖累我,还是厌倦我了?”安子笃听了柳曼吟的话,不怒反知,但笑声里有些许悲凉与清冷。
“我,我不敢拖累师父……”柳曼吟颤声说道,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了两步,无力的贴靠在了冰冷的墙上。厌倦?不,她从来不会厌倦过他,她曾多么渴望他能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可是,他却厌倦了她,是他先放弃的。
“我再问你一次,跟我走么?”安子笃立在那里,修长的身影昏暗的灯光拉得更加细长,带着几分落魄与失魂的意味。
柳曼吟没回答安子笃,她在低声啜泣,无力地靠在角落里,但却坚决地摇了摇头。
安子笃白衣飘逸,但他的俊脸却冰冷得足以让万物凋谢萧瑟,他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原来,你是这般想急于逃离我……”他笑了一下,但嘴角却抽搐着,笑意只扩散到他的嘴角,到不了他的眼眸。【小说下载网﹕。。】
“好,既然如此……”他停顿了一下,“从此我们师徒的情分就此了断,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叫我师父,而我也从来没有收你做过徒弟……”说完这句话,转身拂袖而去,走得如此干脆利落,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
柳曼吟凝望着安子笃绝决而去的身影,她翕动着发白的嘴唇,半晌她才沙哑得低喊出声:“师父……”话刚说出口,她便觉心口一阵剧痛,她弯下身来,颤栗得几乎站不住脚。
因为伤心过了头,她竟然没有眼泪,只是痉挛一般哽咽发抖。
隔壁疲累昏睡过去的惜西丫头终于听闻到动静,起身赶了过来,见到的却是满屋狼藉的场面。惜西低呼一声,“哎呀,我睡死了,姑娘,方才是刚刚山绷了么?”
柳曼吟面色苍白,只是愣愣地望着窗外。惜西见柳曼吟面色不对,顶礼枕钗横鬓乱,心下想多问几句,但自己方才又没有听到惨厉的呼救声,于是心里明白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