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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哈利,我们不能这样找下去。”
“啊?”救世主明显搭不上戏码。
“城堡太大了,梅林知道这小可怜在哪。”
“我们可以问,乔治!“
双胞胎一起侧头,停下脚步,睁大眼睛看向身边挂着的那副画:
“嗨,晚上好,看见一只蟾蜍从这里过吗?”
画上那拥有黑发绿眼,衣着神情是最古老的贵族才有华美高贵,带着淡漠疏远笑意的少年微微一怔,细长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侧撑脸颊,修细得几乎呈现出半透明的指甲随着食指与中指的下弯,完美的掩饰了脸上的所有表情,望向煞有其事的双胞胎身后忽然瞪大眼睛的救世主。
一匹马冲进了这副画:
“这边只看得见老鼠,韦斯莱家的孩子,去地窖那边找吧,蟾蜍喜欢那里的环境。”怀特骑士对着双胞胎说完,就急急的低头道:
“Green,卡多根又在四楼为了苏珊娜闹得不可开交,我要是你,就在他没来之前离开这里。”
“你说得很对,晚安,怀特骑士。”
合格的背景就应该跟剧情人物沾不上半点关系,双胞胎与救世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目标穿过三副画像后消失在一副背景全是岩浆与火焰的三头巨蛇的画里。
“咦,你们不是要去找蟾蜍吗?”画本身的主人,拿着鹦鹉的老人低头看这三个孩子。
“啊,我们在看那副画。”
“那副……三个头的蛇,这画真……特别,我们以前竟然没注意到。”
“哦,孩子,那是海格里斯。脾气很不好又骄傲……”老人抬头望了一眼。
“三个头的蛇,脾气骄傲,这很新鲜。”哈利有点结巴,
“它是斯莱特林公爵画的,骄傲很正常。”老人说完就提着鹦鹉到旁边的画框里串门了。
双胞胎互相挤了个眼色,悄悄给哈利看了一眼羊皮纸——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从那里消失了。
“恶作剧结束。”
乔治小声念叨了一句,弗雷德伸手拉起哈利:
“走了走了,我们还得去接被‘遗忘’的蟾蜍,哈利。”
深夜还在继续的烦恼
深夜,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你真的看见了?”
“罗恩你的缩身药剂论文!嗨,你不能照抄那段话!”
金红色的帷幕在床的四周晃荡,寝室里传来旁人均匀的呼吸声,施加了静音咒的帐子后面,救世主和他的朋友还不得不为明天的魔药课上要交的作业奋斗。
“我找不着更象样的论述了,这个点上你总不会要我去图书馆吧,哈利我们不说这个,你真的看见萨拉查。斯莱特林了?黑头发绿眼睛?哈利,我怎么觉得这形容像是在说你自己!”
男孩惊骇的僵了一下,扭过头去看自己红头发的朋友。
罗恩显然也从里面回过味来,结结巴巴的说:
“嗨,我说,那……那不可能不是吗?如果你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你就不会在格兰芬多,你只是会说蛇语,哦,梅林,原谅我哈利,蛇语是血脉天赋,还有你说的黑头发绿眼睛,我真的很难……”
“不!”哈利很短促的打断他的话,“我的眼睛来自我的母亲,你知道的。”
“那就是你母亲可能……”
“她有跟你家族一样的红色头发,而且她不懂蛇语,更关键的是她跟赫敏一样,父母都是麻瓜!”哈利高声说着,声音都有点走调了。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个。”罗恩显然很尴尬,“那么乔治他们把地图给你了吗?”
“没错,它现在跟我的隐形衣在一块。”
“太棒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呢?我们这就到厨房逛一圈,说实话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这之前,罗恩,我们的论文。”
“梅林,你不要用赫敏的语气说话。”
“我也不想,但是一想到明天要上占卜和魔药……”
罗恩咬着他的羽毛笔,忽然问:“哈利,你觉得斯内普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不是不止因为博格特的事,而是因为斯莱特林?”
他忽然兴奋起来,扭过头抓住他的朋友继续追问:
“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斯莱特林究竟是什么模样?黑头发绿眼睛,这我知道啦,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袍子,皮肤发黄,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可怕……“
“你是在形容斯内普吗?”
哈利量了下他的羊皮纸后,嘟哝了一声,继续写论文。
“好吧,那么就是穿着丝线镶嵌宝石的衣服,眼睛明亮,皮肤和牙齿雪白,神情骄傲——他都认为自己是四巨头中最伟大的那个了——肯定是用下巴看人的,讲话的语气神态好象你能听到他说话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你在形容洛哈特那个草包吗?”
“我在形容马尔福!”罗恩很是忿忿的说,“贵族都是那个样,不是吗?”
哈利的笔尖停了停,苦恼的思索下一行究竟该写些什么来凑字数,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恩,我想大概是,但是我说不出来,总之很……惊奇,对了,被吓得很厉害,但是从那堆画像里一眼就能认的出,就是那个人……好了,罗恩你的论文才写了三行但是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梅林!”
斯莱特林地窖。
疾书的字体略微倾斜,华丽得像彼此缠绕的枝蔓般延展开来,稍微停顿的段落之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注释,关于魔药比例与时效的改进,往往只是一个单词,就令翻书的手忽然停住,被魔药熏得发黄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同样发黄干枯的书页,然后它的主人很快丢下书,魔药的气息开始在地窖里蔓延。
斯内普刚刚看见坩埚里的液体翻腾,就敏锐的感觉到一双眼睛注视过来。
他头也不抬,继续自己刚才的猜想改变这种魔药的熬制过程。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那位不速之客也相当懂得分寸,一声不吭的待在画上注视着坩埚。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定,有的时候只是几分钟,大多时间要等到魔药完成,然后斯内普给魔药装瓶,重新坐回桌前批改对任何一位教授来说都是痛苦经历的学生论文——当然桌子的位置已经被改变了,现在墙上挂着画的那半边什么都没有,剩下的东西全部挤在办公室另外这边——而画上的人也会沉默的离开就好象从来没出现过在那里。
这是很诡异的共处。
也许这中间唯一的联系是那本封面漆黑带红,到对角巷任何一家书店都可以买到,从中世纪开始不断加版但是名字从来没变过的《千种魔药配方大全》,虽然这是最早的那版,但是有价值的不是它的历史,而是布满这本书内页的注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笔记。
就是看在这笔记的份上,魔药教授才没有直接把分成两半的办公室中间平地造出一堵墙,对某画像的路过行为彻底眼不见心不烦。目前这状态,还可以认为是拿了别人的手短,勉强默许私人领域被一副画像当作霍格沃兹礼堂自由进出。
——底线这东西,一旦被踩过,终有一天会步步退让直到距离再也不存在。
画像不是开始路过,到现在毫无顾忌的睁大着眼睛看斯内普制作魔药,偏偏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还不能发半点火,拿人家的手短只是一方面,有理智的巫师都不能去跟画像发脾气。尤其这画像的宠物每次都会把罕见的魔药材料送上门:黑湖底部的各种水生植物,禁林里八眼蜘蛛的毒囊,独角兽的尾毛等等。
每次斯内普回来看见一条庞然大物盘踞在画前等着画里的人出现,眼睛闭着,却能将身体缩在人为分成两半的办公室里完全不越界,见他回来就用尾巴将带来的魔药材料往分界点推推示意是上门拜访打扰他的“礼物”,然后又扭回头靠着画,就算斯内普真的很想喷毒液讽刺一番,奈何蛇怪有礼貌到极点,而且跟画里偶尔会出现的人一样,无论他说什么都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漠。魔药教授没有好奇心,事实上他有也不行,那两个逼得他将办公室一分为二的家伙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就算门锁得再好但是蛇怪一向都走密道,加上他拦也没办法拦住的画像,他还能不默认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尤其是邓不利多最近才有的恶趣味:喜欢隐身看着大厅里的画像聊天还死活要拖上自己。使得人生几十年都被斯莱特林学院教养言行处世性格乃至一切的魔药教授连续几天晚上做噩梦,他诅咒那幅对身为斯莱特林创始人这个身份没有一点觉悟的画像,丢尽了斯莱特林学院维持了一千年的颜面。
但是一转头回来,某画像跟其宠物沉默有礼的行为充分说明了,颜面什么乱七八糟都是故意没事随便丢的,完全能比魔法界所有贵族都更风度的态度全留给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人了……(口胡,画像对您那是谨慎小心,蛇怪是感谢你的魔药……)
于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脸更黑了,气场更低了,扣分更狠了。
梅林,这究竟是谁的错来着?
迟到千年的礼物
10月31日这天早晨,邓不利多穿着他那身紫绒睡衣刚刚从寝室里出来,墙壁上历届校长跟他一样在打呵欠,凤凰抖了抖尾巴,很是振奋的抬起眼睛,于是校长办公室的诸位就发现架子上的分院帽扭动着身躯,连连干咳了好几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邓不利多戴上眼镜,疑惑的望向好象吃了兴奋剂的分院帽。
“早上好,阿不思,早上好,诸位。还有你亲爱的福克斯,早上好。”
这帽子平时没这么罗嗦的——众人腹诽。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万圣节么,难道连分院帽也想参加今天晚上的化妆舞会不成?
“您希望我今天晚上戴着您出去参加舞会吗,帽子先生。”邓不利多刚把手伸到桌上,盘子里奇迹的冒出了三四块糖浆饼,尽职的家养小精灵啊……
“舞会什么的,我并不在乎,阿不思,不过我倒真的希望你戴我出去到大厅,或者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分院帽很是自豪的扯了下嘴角:
“在我的主人死去一千年以后,我仍然有这个荣幸完成一件他当年叮嘱过我的事,是多么的荣幸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当初又有什么异想天开了,梅林——画像里的校长们压抑出喉咙里几乎冒出来的一声呻吟,八卦这东西就是用来毁灭传说与英雄的,真相这玩意听多了是会崩溃的。
邓不利多嚼着糖浆饼的动作一顿,看看表情扭曲的校长们,再望望骄傲激动的分院帽,他拍干净胡子的饼干屑之后笑眯眯的说:
“不要吓坏孩子们。”
“哦,没问题,绝对不会的,阿不思。”分院帽以45度角看天做缅怀状,“我的主人,他如果知道了,会多感动啊。”
校长们没一个吭声,戴上眼镜和助听器,一个接一个从画框里离开了。
于是万圣节这一大清早,四个学院的学生们一进礼堂准备吃早饭就看见教工最中间位置上坐着的校长穿着一向颜色诡异花纹奇特的长袍,吃着一堆甜食,却在雪白的头发上戴了顶补了又补,脏得不能再脏的帽子。
“那是分院帽吧。”这是赫奇帕奇的。
“邓不利多教授戴它出来做什么?校史上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这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大概有什么事要宣布,太好了,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是偶尔也会真相的格兰芬多。至于他们的真相能力,请不用怀疑,因为那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那是出身格兰芬多学院的校长,总有那么一根思维回路是相似的。
凉笑不语的小蛇们心里所想到,很快就被黑袍翻滚大步进入礼堂在邓不利多右边坐下的最近一直气压偏低的魔药教授皱眉说出来了:
“我可以假设校长在间隔一百四十多年后,忽然对自己被分到格兰芬多这一事实很有异议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