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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连忙把穹上丹经中关于那种法门的记载,搜寻了出来,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越琢磨越觉得要是不在今天使出来,简直是太对不起六大国公府的“盛情”了,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秦之初确定了方法,并没有急着醒来,他要借着所谓的养神的时间,好好地琢磨一下如何将这种方法完美的施展出来,好报答六大国公府的“盛情”。
很快,一个时辰过去了。有围观的炼丹师按捺不住,嚷道:“秦之初,你打算歇到什么时候呀?要是你觉得自己的炼丹水平不怎么地,羞于当众演示,就早点说,我们还不稀罕看呢。”
秦之初睁开了眼睛,他没有因为那位炼丹师的言辞过激而有任何激烈的反应,他早已过了冲动的年龄,何况,他已有定计,穹上丹经上的相应手法,一定会让那位炼丹师有个刻骨铭心的记忆的。
“不好意思,下官休息好了。咱们继续炼丹。”秦之初朝着那位老道士拱了拱手,“老前辈,一连试了多种炼丹的手法,始终不能成功炼制出来和融丹。下官决定再换一种手法,还请老前辈和诸位道友指点。”
老道士颌了颌首,随口敷衍道:“指点谈不上,切磋吧。秦大人,你可以开始了。”
秦之初重新准备了一炉灵药,点燃了炉火,然后坐在了炼丹炉后,背对着老道士等人的地方。然后,秦之初深吸了一口气,开始了再次炼丹。
一道又一道灵诀打了出去,昊天金阙中的香火之力慢慢地散逸了出来,在秦之初身周布成了一个肉眼不可见,神识不可查,却又充满了极端魅惑的阵图——
青铜残印、昊天金阙、《穹上心经》、穹上丹经等其实是一体的,香火之力既能够为秦之初所用,也能够用来作为秦之初布阵、炼丹的消耗。
穹上丹经中也有一些关于如何使用香火之力炼丹制药的记载,其中有一种是关于如何防止别人窥视、并对窥视之人进行反击的法门。
不管什么领域、什么行业,偷师都是难以化解的难题,越是关系重大的技术法门,越是有人想偷师。炼丹之道同样如此,很多珍贵的药方、炼丹的法门都是不传之秘,或许仅限在小范围内流传,圈外的人想窥的真谛,潜伏在暗中,偷偷观察学习,也就是所谓的偷师,无疑是最常见的一种做法。
穹上丹经的编撰者同样深受其害,特意研究出来了一种法门。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种法门是极其狠辣外兼阴毒的,对偷师者已经不是单纯地惩罚那么简单了。
这次秦之初没有玩虚的,一上来就是真的。既然是真的,那么就具有非凡的吸引力,穹上丹经毕竟是无上丹经,要是连这点效果都没有,就不会被秦之初奉之为圭皋了。
一开始的时候,老道士他们并没有太在意,以为秦之初又想玩花样,特别是秦之初还躲在了炼丹炉的后面,不就是想玩什么欲擒故纵,让他们误认为他用的是什么宝贵的灵诀,好吸引他们上当吗?秦之初也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每人会上他的当。
炼丹炉不是很大,秦之初躲在后面,并不能完全遮住他的身子,偶尔还是会有灵诀从炼丹炉后闪现出来的。
就是这小小的几个闪现,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中,燃起了一堆篝火,给无数在黑暗中迷茫、摸索的路人指引了方向,吸引着那些迷路的人想扑火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
很快,就有几个意志比较薄弱的炼丹师支撑不住了,像着了魔一样,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地饶了多半个圈,转到了侧面,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秦之初炼丹。
随着时间的拉长,越来越多的炼丹师加入到了围观秦之初的行列中。那个老道士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是他这会儿脑袋中有点迷糊,不能清醒地思考这个问题,秦之初的手法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又过了一会儿,老道士突然觉得不走近点看不行了,似乎他只要走进,近距离观察秦之初,就能够从中吸取到他所需要的东西,让他在丹道上获得突破,修为境界获得提升,寿元相应延伸,甚至有可能凝结金丹,进而破丹凝婴,成为一个人人敬仰的元婴真人。
老道士再也按捺不住,或者说是神识已经被秦之初所控制、吸引,理智被最大程度的压制了下去。他站了起来,离开属于他的太师椅,绕到了炼丹炉的侧面,近距离看着秦之初炼丹。
秦之初始终都在注意着老道士这边的动静,老道士是在场的炼丹师中等级最高的一个,霄云道长和清远和尚、智屏公主等人都跟他说起过六大国公府的炼丹师中,一没有炼丹大师,二没有低一级的玉品炼丹师,等级最高的是金品炼丹师,应该就是这个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道士了。
老而不死谓之贼,这个老道士胡子一大把,满脸的褶皱当中都是人生的智慧和岁月积累下来的沉淀,他应该是六大国公府真正意义上的顶梁柱之一。
见把老道士都吸引了过来,秦之初担心夜长梦多,贪多嚼不烂,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他装出没有看到有人围过来的样子,手法一变,几个催命的灵诀打了出去。这些灵诀是冲着炼丹炉飞去的,但是当双手在空中挥舞、十指在空中划过的时候,香火之力就会组成道道夺人心智的阵法。
灵诀结束,阵法完工,秦之初一攥拳头,舌战春雷,“开。”
那些阵法应声爆发,香火之力潮涌一般冲向近在咫尺的老道士等人,老道士他们已经被魅惑了心神,根本就不知道躲闪,其实就算他们现在是清醒的,也很难躲闪开,毕竟距离的实在是太近了,而且他们也很难感应到香火之力布下的阵法。
噗噗噗……老道士脸露狂喜之色,却是喉咙一甜,张口喷出大口的鲜血,然后两眼翻白,扑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
其他那些围过来的炼丹师紧随老道士之后,也都是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他们无一例外,都带着那种若有所悟的喜悦表情。
就在这时,嗡的一声,炼丹炉的炉盖冲天而起,一枚滴溜溜的丹药从炼丹炉中飞了出来,那是一枚和融丹,秦之初在借机坑人的同时,竟然炼制成功了。
秦之初大喜,连忙用玉盒把那枚和融丹收了起来,有了这枚和融丹,他就能够更加轻松地撇清自己了。
不是谁都被秦之初的手法迷惑了的,那些站的远的,没有修为在身的,还有不贪秦之初的炼丹手法的,基本上都没受到影响。最惨的是那些炼丹师,二三十个人就有差不多二十个被秦之初的手法吸引了过去,秦之初一击即中,把他们全都放到了,至于他们是生是死,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老祖宗,老祖宗……”好几个无事的家族修真者冲了出去,把呕血不止的老道士搀扶着坐了起来。
老道士睁开了眼,嘴角还带着笑,“朝闻道,夕可死也。能够亲眼目睹如此神奇的炼丹之法,老夫死也能死的瞑……”
话还没有说完,老道士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脖子一歪,驾鹤仙游去了。他的死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死,因为寿元耗尽的缘故,元神也跟着**的衰亡而烟消云散。
不大的功法,那将近二十个六大国公府耗费了无数的心血、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家族炼丹师,就死了十几个,还有几个,也是元气大伤,今生很难再突破有望了。
哗啦一声,在场的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就把秦之初团团围了起来,“秦之初,你个狗官,你使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害死了老祖宗还有这么多的丹师?”
秦之初一脸的哀戚,心中却乐开了花。
他一次弄死了这么多的炼丹师,可以说是大大地削弱了六大国公府的实力,兵法有云,人在城在,人亡城亡。换句话来讲,就是人才是真正的根本,实力的根基。
没有炼丹师,一个修真势力很难获得良好的发展,尤其是像六大国公府这样跟外界交流并不多的实力,更依赖于自给自足,老道士他们这么一死,对六大国公府无疑是极其沉重的打击,实力被削弱的何止一两成呀。
秦之初恨不得放一场焰火,大肆的庆祝一下,可是他不能做,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六大国公府,老道士的死跟他有脱不开的关系吗?
“你们干什么?”剑眉道长和定如连忙把秦之初挡在了身后,两人跟六大国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们都是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就要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了。
“定如,剑眉道兄,你们退下。”秦之初语调低沉,双目泛红,虎目中甚至泛着点点泪光。“各位道友,下官就在这里,不会走,烦请你们把六位国公爷请来,下官有话要说。”
不用秦之初提醒,齐国公等人得到消息后,就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每位国公都是眼冒凶光,恨不得扑上前来,将秦之初撕成肉片,生吞活剥了。
“各位国公,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啊。下官只是炼个丹,谁知道会碾成如此惨重的事故。”秦之初说道,“下官已经先后炼制了十几炉丹药,无一成功。
下官是个爱面子的人,输人不能输阵,是下官一直秉承的作风,下官不想在齐国府上,留下什么笑柄,所以下官打定主意,一定要成功的炼制一炉丹出来。那样,各位国公,还有国公府上的道友们最多说下官炼丹成功率比较低,却不会说下官草包的连一炉丹都炼制不出来。
下官一咬牙,就把下官在外收集到的一本小册子提到的炼丹手法使了出来,那本小册子上说,使用此方法,成功率会比较高,下官以前用过此法,效果好不错。
所以,下官也没多想,就用了出来,谁知道贵府的老祖宗他们看到太过入神,以致走火入魔,隐疾爆发,暴毙而亡,下官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下官抱歉,十二万分的抱歉呀。”
秦之初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冲动、爱面子的人,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讲,这也是他跟很多人的印象。
当年在京赶考期间,他受邀到楚国府做客,当着智屏公主、楚国公世子等人的面,就要击杀魏旭晨。离京上任之后,他拿出大量的金钱,丹药、晶石等,提升自己在民间的官声。
这桩桩件件,无论是在修真者眼中,还是在达官贵人眼中,都是有病的举动,不但有病,还是病入膏肓。有那个修真者会如此迷恋世俗,用价值连城的丹药为世俗人谋取福利?这只能说秦之初是爱面子,爱慕虚荣,贪图世俗人对他的崇拜,根本就没有人会认为秦之初是借机收集香火之力。
别人对他的评价,秦之初多少也听闻了一些,他听了之后,都是一笑置之,今天为了撇清自己,顺手就捻了出来,往自己头上扣帽子。
齐国公气的手都颤了,“秦大人,你好狠啊,一会儿的工夫,就杀了老祖宗,杀了这么多的人。我要到金銮殿,告御状,参你图财害命,不择手段。”
秦之初辩解道:“齐国公,你可是错怪下官了。刚才下官说的很清楚,下关只是为了炼丹,并无它意。你要是不信,下官有人证、物证。人证吗?剑眉道兄、定如,还有在场的诸位道友都能作证,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下官炼丹之事,可做出过强迫贵府老祖宗等人必须过来的言行吗?下官炼丹时,可曾移动过位置?可曾拿出来过任何法器、阵旗等物吗?”
剑眉道长昂然道:“大人,贫道可以为你作证。”
“你跟秦之初是一伙儿的,我们怎么可能信你。你说。”齐国公世子点了一个刚才一直没有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