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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万香教才有几个人,难道比得了永定县之下数十万百姓?我能做得永定县的知县,雷州府的同知,你就能够做得万香教的教主。”
虞美惠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却又不想让秦之初失望,想了想,她一闭眼,咬着牙,说道:“好,我听夫君的,夫君让我做,我就做,夫君觉得我行,我就行。”
秦之初笑了,大手在虞美惠嫩滑的粉脸上摩挲了一下,“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了一句话。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定,就不行,行也不行。美惠,你说你是行还是不行呀?”
感受着秦之初大手的温度,虞美惠美眸泛光,玉体发烫,直欲瘫软在秦之初的怀中,“夫君,门还开着呢。”
第四百九十八章 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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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之初不由得楞了一下,但旋即就明白过来虞美惠话里的意思,他的手在虞美惠的脸上一滑,手指就在虞美惠挺翘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想什么呢?什么叫门还开着呢?夫君我是那种色中饿鬼吗?美惠,收收心,夫君在跟你说正事。”
虞美惠见她误会了秦之初的意思,脸颊变得绯红,她低下头,不敢看秦之初的眼睛。
秦之初跟潘冰冰多次颠龙倒凤,深知男女鱼水之欢的滋味,虞美惠与他近在咫尺,又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他的心中却没有太多的旖旎泛起。他虽然接受了虞美惠做他的女人,但却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而是基于虞美惠对他的用情至深,又曾经以牺牲自我为代价,助他逃脱百鬼门掌门鬼鬾蜮的魔爪。
论容颜的美丽程度,虞美惠丝毫不输于智屏公主和潘冰冰,虞美惠也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但这些还不足够让他有跟虞美惠白日宣淫的冲动。当然,如果虞美惠换成潘冰冰,那就不好说了。
“美惠,教主去了圣域,万香教群龙无首,必须要有一人站出来接任教主之位。万香教是教主的心血,不能够混乱,也不能够陷入四分五裂的局面中,还有,相信教主也不希望万香教助纣为虐。走向外门邪路。所以。这教主之位非你莫属了。”秦之初说道。
虞美惠微微颌首,“夫君让我做,我做就是了。只是我怕教众不服我,到时候,我空有教主之名,却无教主之实,弄不好还会出现夫君最不希望出现的结果。”
“这个先不急,当务之急是要力保你能够荣登万香教教主之大位。如果夫君我拿着教主的令谕,要硬推你做万香教的教主,谁有可能成为绊脚石?”秦之初对万香教的了解不深。大多流于表面,甚至他到现在,都还没有踏进入万香教大门一步。
虞美惠想了想,“我只是万香教的外门长老。教中很多核心的秘密,我都不掌握。据我所知,教主从来没有流露过要立接班人的念头。不过我们私下里议论,比较一致的看法,有三个人有可能继承教主之位,一个是大管家胡媚,其余两个是左右使,三个人都是金丹期高手,一向都是教主的左膀右臂,深得教主的信任。”
秦之初点了点头。“胡媚,我知道,左右使,教主也跟我提起过。三个金丹?事情看来有些难办,教主不在,无人能够弹压住她们,只怕她们不会甘心让你一飞冲天,坐在教主之位上。”
虞美惠点了点头,“她们仨对教主一向忠心耿耿,只是教主去了圣域。再不回来,难保会生出别样的心思来。夫君,依妾身之见,还不如你兼了万香教教主之位,要不就让智屏公主坐了教主的宝座。无论是你,还是智屏公主。都要比我更能服众。”
秦之初笑了笑,“为夫我可没有时间去管理偌大的万香教。公主就更不要提了,万香教修炼的功法比较独特,传扬出去,有损智屏的清誉。”
“那怎么办?如果夫君坚持让我接任教主之位,如何过大管家、左右使三人的关?”虞美惠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秦之初想办法了。
秦之初也有些挠头,金丹期是大周修真界最顶尖的力量,如果胡媚和左右使坚持反对虞美惠接任教主之位,他还不能用强,同时还不能把她们仨给逼得反出了万香教。每个金丹期成长起来都是很不容易的,她们仨任何一个出走,都不仅仅是万香教的损失,也是他的损失。
从大的角度来讲,他需要胡媚和左右使留在万香教,辅佐虞美惠管理好万香教,同时在他有需要的时候,能够站出来,和他并肩作战。从小的角度来讲,秦之初希望有一天,胡媚和左右使能够给他树立长生牌位,为他奉献出高品质的香火之力。
秦之初沉吟半晌,“这样,美惠。现在在永定县,万香教应该有不少教众吧?为首的是谁?”
虞美惠不假思索地说道:“为首的是万香右使金娉婷的大弟子艾华,她有心动后期的修为境界,深受万香右使的宠信。”
秦之初点了点头,“你去把她请来,我跟她谈谈。”
“好。”虞美惠对秦之初的话,言听计从,当即转身离开,去请艾华了。
秦之初起身,负手在屋子里转起圈来。万香教的问题必须获得圆满的解决,他不能让潘冰冰的心血毁于一旦,同时,万香教逾千教众如果运用得好,既可以成为他一个不小的助力,也能够成为他在修真界的试点,让他从中摸索出来修真者成为他的信徒之后所形成的细微差距。
就在这时,定如来报:“大人,门外有人求见,拿着一个拜帖,说是前榕西府的知府毛江全。”
秦之初连忙从定如手中把拜帖拿来,展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毛江全的名字。他不但耽误,忙大步流星地朝着滕宅外走去。
走到宅门口,就见街上停着一顶两人布衣小轿。白发苍苍的毛江全身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衫,站在轿旁,神色淡然,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老大人,下官惭愧呀,应该是下官去拜见你,你怎么来了?”秦之初三步并作两步走下台阶,双手抱拳,朝着毛江全长身一揖。
毛江全连忙上前一步,扶住秦之初的胳膊,不让秦之初往下拜,“秦大人,老夫如今只是一介布衣,草民一个,可承受不起你的大礼呀。”
意思到就是了。秦之初没有坚持。顺势站起身来,“老大人,下官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明天才到致仕的年纪呀,怎么今年就……”
毛江全叹了口气,“嗨,别提了。安南王叛乱,叛军杀到榕西府,虽说后来得秦大人相助,派了几位仙师过去救援。撵跑了叛军,但榕西府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损失。
事后,朝廷秋后算账,朝中的那些大老爷们要追求我的失职之罪。派了钦差过来,革了我的职不说,还要把我押解进京,关到刑部大牢中受审。
得亏我想起了秦大人送我的返老还童丹,我一咬牙拿了出来,再加上半生的积蓄,上下打点,这才无罪开释,不过官位是保不住了。”
“竟然这样?”秦之初脸色不虞,“老大人。你不要急,下官马上修书一封,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递到颜少师府上,一定要替你讨回公道。”
秦之初初到宁清县上任的时候,毛江全对他多加关照,秦之初不可能任由他落难而袖手旁观。何况,榕西府受叛军祸害,罪不在毛江全。把毛江全削职为民已经很过分了,竟然还差点要了毛江全的老命。
毛江全忙道:“秦大人,你有这份心,老夫就很满足了。书信,你千万别写。就算是颜少师采纳了你的谏言。让老夫官复原职,又如何?连一年都不到。老夫就该致仕了,不折腾那个劲儿了。”
秦之初点了点头,“老大人如此想,下官就不往京城写信了。不过,你放心,下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除了让你有个富足的晚年生活之外,还会让人暗中调查你受冤枉的事情,早晚要还你一个公道。”
毛江全很是感激,他嘴里面说着不在乎,实际上又怎么可能不在乎?他之所以说不在乎,是担心秦之初身份变了,就不再把他的事情当一回事了。
毛江全双手抱拳,就朝着秦之初一揖到底,“多谢秦大人了。”
秦之初连忙扶住毛江全,“老大人,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要折杀我吗?”
毛江全直起了身,“俗话说疾风知劲草,日久见人心。老夫生平最大的幸事,就是曾经给秦大人你当过几天顶头上司。”
秦之初也是颇有感触地说道:“下官初入官场,就能够在老大人治下,也是下官的幸运呀。老大人,走,里边请,今天咱们可要好好地喝上几杯。”
毛江全伸手做了个别急的手势,“唉,秦之初,酒慢点喝,也不着急。老夫这次来,想请你收留一个人,之焕,快来见过秦大人。”
一个面相跟毛江全有三四分相像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撂袍跪倒在地上,朝着秦之初俯首既拜,“学生毛之焕拜见大人。”
毛江全指着年轻人,说道:“秦大人,这是我的孙子毛之焕,去年刚刚考中秀才。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不是一块读书做官的料子。老夫想让他到你的手下历练一番,你要是觉得合适,就把他留下,给你端个茶送个水什么的。”
毛江全这是以退为进,不过要是秦之初真的顺着他的话,安排毛之焕做个佣人什么的,他也挑不出理来,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知了。
秦之初笑了笑,他需要用人的地方很多,安排一个毛之焕,还是不成问题的。他笑着问道:“之焕兄,你擅长什么呀?算账,还是抄写,智谋什么的?”
毛之焕抬头看了看秦之初,嘴唇嗫嚅着,说不出来话,又把目光投向了毛江全。
毛江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看我干什么?秦大人问你说,你会什么就说什么就是了。”
毛之焕有了爷爷给壮胆,便开口道:“秦大人,我……我想跟着你修炼,做仙师。”
“你这孩子,你这不是让秦大人为难吗?”毛江全一边半真半假地呵斥道,一边偷偷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秦之初。
秦之初笑了,他到现在要是还看不出来毛江全、毛江全爷俩在演戏,眼珠子就白长了。他摆了摆手,“想跟我修炼?可以,但是你首先就要满足我一个条件。”
毛之焕大喜。“秦大人。别说是一个条件,就算是十个八个,我也愿意。”
秦之初摆了摆手,“不用那么多,一个就行。这个条件就是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毛之焕忙道:“是,我一定听您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那好,你就不要起来了。继续在地上跪着,什么时候,我让你起来,你再起来。”秦之初笑着说道。
“啊?”毛之焕有些犯傻。给秦之初下跪,他倒不在乎,也能够接受,可问题是他现在下跪的位置不对。滕宅大门口,大街之上,人来人往,谁从这里过,不得看他一眼,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是要面子的读书人。怎么受得了这个?
“老大人,请。”秦之初要好好地谅毛之焕一下,也不接他的话茬儿,直接搀扶住毛江全,就把毛江全往滕宅里面请。
毛江全有心再替孙子说两句好话,却又怕触怒了秦之初,孙子拜师学艺的事情泡了汤。秦之初在宁清县的时候,他就不想得罪秦之初,现在就不单单是不想的问题了,而是不敢。
论身份地位。秦之初如今是未来的驸马爷,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他却已经削职为民,论仙俗。秦之初是人人敬仰的仙师,他不过是个土埋了半截身子的糟老头子。差距之大。他怎么敢跟秦之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