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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萧不看着白心的眼睛说道。他的声音很低,可这话又说得无比的清晰,他早该这么说的。
白心整个人僵了一下。
“别为我浪费时间了。”
白心走后,萧不一直处于自责当中。
从前他喜欢游戏花丛,找寻心爱之人,然后将他们带回,藏起来。但他忽略了一件事,虽然他们是因为各种原因自愿跟他回来,但他们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会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顾笙,萧不知道他喜欢朱亭玉,但他没觉得这有什么。比如朱亭玉,萧不知道他爱吃醋,但他觉得这是小事,他自己就从来没吃过醋。
他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不少人,等他渐渐明白过来,是在记起那位被杖毙的少年之后的事了。
宁王对他提出那个“好主意”时,他也曾经想过,就当作是给他们的补偿了吧。毕竟,那些财物也是他拥有的全部东西了,也算有些分量了吧。
可是白心想要的显然不是这些。
“我真是罪大恶极。”萧不禁不起良心的谴责,对着赵泠念叨起来。
“的确,不过你也算做过一些好事了,还不至于坏成那样。”赵泠随口接道。
萧不满脸忧色。
赵泠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他现在的住所。他跟着一名画师学画,据说学得不错,你无需过于担忧。他还年轻,有很多路可以走。”
“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萧不奇道。
“帮你查的。”赵泠笑吟吟地看着萧不,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我看看,这是谁家的媳妇呢,这么贤惠……”
赵泠脸上一僵,不肯了,跟萧不闹腾了一会儿。
“有件事你一直没告诉我。”消停了以后,赵泠突然说道。
“哪件?”
“得罪宁王那件。”
“啊,那个啊,那个没什么的……”萧不打着哈哈,还是不想说。
“老实交代。”赵泠不肯放过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别看赵泠很开明的样子,但他骨子里还是个小醋坛子,所以萧不不乐意说。但是不说,以后他肯定还会问起,赵泠是很顽固的,不屈不挠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嗯……就是有一回我在外头玩的时候遇上了宁王。”坦白从宽,萧不想起了这个词,他虽然仍旧有所犹豫,但还是觉得老实交代为好,“然后我们喝醉了,不过我的酒量比他好上那么一些,于是……”
“于是?”
“于是就过了一晚上。本来也没什么,偏偏他是个王爷。”想起这桩事来,萧不还是觉得自己这千金散得有点冤枉。
赵泠闭着嘴不说话。
“呵,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事了……”萧不陪着笑脸安抚着赵泠。
白心的住处。已经是冬天了,屋内烧着炭火。
白心正坐在一张案前,看着面前平铺开的一副画,细细思索着先生对他所说的话。
“你可知你这画里最大的缺陷是什么?是焦虑。你所作之画,不知为何都透露出了焦躁之色,你本是个心静之人,作出的画却是这般模样。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时一名小童有些慌张地扣了扣门。
“公子,家门口睡了个人,怎么办?”
白心一愣,这冰天雪地的时节,谁还会在外面睡觉?
白心披上了一件狐裘出门去看,只见门口果真有一人睡着,身上还落了一些雪。
这人看上去应该年纪不大,穿着有些破烂,脸上因为长着胡子看不清楚长相,只见他的鼻梁直挺挺的。
白心探了探他的呼吸,还有气。
“先把人抬进来吧。”白心轻声吩咐道,他的呼吸在空中凝成了一小片白雾。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到此为止,后面还会放上一章早就写好的番外,然后这个文就完结了。
、顾笙番外:小人物的爱恋
“小全哥,来两张烧饼。”
“好嘞!等我先做完这张。”
顾笙来到了他常光顾的烧饼摊前,要了两张烧饼。这里的烧饼酥、香、脆,口感极佳,是他最爱吃的。顾笙摸了摸袖中藏着的钱袋,鼓鼓囊囊的。他这些日子刚做完了一份短工,今天从雇主那里结了工钱。领了工钱固然高兴,但下一家还没有找到,顾笙有些发愁。
这时在他边上还有一个人也在等烧饼,十二三岁的模样,相貌长得颇为端正,尤其是那张脸,白嫩得跟个姑娘似的。
这位少年察觉有人在打量他,转头瞪了顾笙一眼,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顾笙撇了撇嘴,只不过是瞧一眼而已,至于嘛,又不是姑娘家。
“您的烧饼!”被称作小泉哥的那人递过去一个油纸包好的烧饼,少年接过后向几步外的马车走去,临走前还不忘记再瞪上顾笙一眼。
你不让我看,我还偏要看了!
顾笙这么想着,咧开嘴笑了起来,将少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个遍。
“公子,您的烧饼。”
少年来到马车前,一手掀开了帘子。
一片艳红色衣袖拂过,接过了少年手中的烧饼。
顾笙只觉满目艳红,一时间晃得他移不开眼了。
“公子,那人一直盯着我们这边看呢。”少年不满地小声嘀咕着。
车中的人闻言朝着顾笙的方向望了一眼,说道:“不必理会。”说着放下了帘子。那马被车夫抽了几鞭子,拉着马车离开了这条小巷。
“诶诶,阿笙,回神了!烧饼,烧饼好了。”小全哥叫唤道。
顾笙有些魂不守舍地接过了烧饼,眼前还晃动着方才看到的景象,那一抹红仿佛烙印似的刻在了他的心里。
那位小全哥见他这样,便说道:“阿笙,你既然喊我一声哥,那我可得劝着你点儿。刚才的,那不是什么正经人,是东边那座宅子里的。你啊,可别被人骗了去,好好攒钱娶个媳妇儿……”
东边有很多座宅子,但出名的只有一座,人们一说东边那座宅子必定就是这一座。说起来这宅子本身也没什么特别的,但里面住着的人就有些特别了。
顾笙还是没能把小全哥的劝诫听进去。
“大哥,你们要人吗?我什么活都能干!”几天后,顾笙敲开了东边那道院门,向应门的人问道。
“去去去,我们不需要人!”那来开门的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门关上。
“诶,大哥,您看……”顾笙抓了一把铜子儿,使劲往那人手里塞。
那人瞧了一眼手上的铜钱,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斜着眼睛瞧着顾笙。
顾笙愣了一下,接着便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给他,自己只留下了数十枚铜钱。
那人满意地将钱收好,说道:“算你运气好,里头正差一名杂役呢,你跟我来。”
顾笙在这座“东边的院子”里打了好多天的杂,也没见着那位红衣公子的面。这座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他一个做苦力的,干的又不是贴身小厮那样的细致活,见不到倒也寻常。
顾笙暗暗着急,正想着该怎么办才好。这时,一个机会就找上门来了。
“什么!说生病就生病啦。”管事的大声嚷嚷着,语气很是不满。
他面前站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孩,毕竟年纪小,被他这么一喊就缩起了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爹爹起不来床了,不然他一定会来上工的……”
“行了,我看啊,他以后也不用来了。”
“廖总管,别、别这样……”小孩急了,拉着他的袖子请求道。
那位姓廖的总管不耐烦地推开了小孩。
这时,顾笙正挑着一担箩筐经过,他向廖总管打了招呼。
这位廖总管对顾笙也有些印象,顾笙这人有几分机灵,会做事,因而他便记住了。
“你过来。”廖总管吩咐道,“会赶车吗?”
“会!”顾笙大声应道。
“以后你不用打杂了,就做车夫了。”
车夫的待遇可比杂役好多了,干的活轻松些,工钱也多。顾笙满心欢喜,更重要的是,做了车夫他说不定就能见着那个人了,上次见他时他就是在一辆马车上。
顾笙高兴归高兴,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要送的人,就是他朝思暮想了许久的那位。他傻傻地盯着一身红衣的朱亭玉,直到被那小厮一声喝骂了一声,才清醒过来。
“看什么看!公子你瞧这车夫多无礼。”那小厮抱怨道。
朱亭玉瞧了顾笙一眼,说的还是那一句:“不必理会。”
顾笙驾着马车将朱亭玉送到了一座别院,一路上还不时地“嘿嘿”傻乐,好几次差点儿走错了路。直至到了别院,从那些在别院做事的人眼里读出了或暧昧或嫌弃的眼神时,顾笙才意识到被他送来这里的朱亭玉是来做什么的。
他早该想到这事的,只是方才高兴过了头,所以给忘了。
那名小厮跟着朱亭玉走了,顾笙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留在了马车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笙既想见到朱亭玉又不想见到朱亭玉。但凡能见到他的时候,就是要将他送去某座宅邸,朱亭玉会在那里与某位客人颠鸾倒凤。每当这时候,他的心里头总是喜悦与痛苦交织,这感受折磨得他苦不堪言。
这一天,顾笙仍旧载着朱亭玉出门,到了目的地,他又被留了下来。
顾笙靠在马车上,抬头看着天。看着看着,突然一个不稳栽进了马车内,他摸了摸被撞疼了的脑袋坐了起来,鼻尖却闻到了一股让他心神荡漾的味道。
是朱亭玉身上的味道。
顾笙呆坐在马车内,贪婪地呼吸着车内的空气。为了让这味道留得久一点,他还把帘子也给放了下来。
渐渐的,他的身上发生了点变化,身下某处开始变硬发胀起来。顾笙的手颤颤巍巍地向下探去,隔着裤子握住了那物搓了两下,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弄了两下,觉得很是不满足,又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那东西在他的动作之下不断变硬发烫,他的耳边回响着自己粗重的喘息。
一股热液释放在了手中,顾笙舒服地叹息了一声。随即他想起了自己做的事情,突然间慌乱起来,连忙穿好裤子,处理掉手上的污浊,又掀起帘子通风。
其实他大可不必着急,虽然朱亭玉基本上不会留下过夜,但一般也不会这么快就出来的。
做完了这些,顾笙有气无力地坐在马车上,这回不看天了,改看黄土地……
经过了这次之后,顾笙找到了新的乐趣。他开始天天期盼着能见到朱亭玉,每一次被留下时,他都会钻入那辆马车内。
可是好景不长。
“诶,你知不知道?”另一名车夫问顾笙。
“什么知不知道?”
“你经常载的那位朱公子被人赎身啦。”
顾笙愣了半晌,问道:“被、被谁?”他的声音微微地颤抖着。
“据说是萧家的那个不肖子替他赎的身。”
顾笙又见不着朱亭玉了,没过多久他便辞去了车夫的活。
“老伯,你们要人吗?我什么活都能干!”几天后,顾笙敲开了萧家的大门,向应门的人问道。
“去去去,我们不需要人!”那来开门的老张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门关上。
“诶,老伯,您看……”顾笙抓了一把铜子儿,使劲往老张手里塞。
老张瞧了一眼手上的铜钱,停下了关门的动作,斜着眼睛瞧着顾笙。
顾笙立刻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给他,自己只留下了数十枚铜钱。
老张瞧了瞧手上的银钱,突然将钱往顾笙怀里一塞,喝道:“想贿赂我老张,没门!”说着又要关门。
顾笙撑着门,急急忙忙地说道:“我是来自荐的!”
老张听了眯起了眼,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转过身去我看看。”
顾笙听话地转身,老张又打量了半晌。
老张跟着萧不久了,对他的喜好也知道一点儿。虽没有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却也能大致看出点门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