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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何他听了这样的混帐话却不生气呢?心底的那股子温热又是怎么回事?
哦,对了。因为他赵泠从小就是个没人要的。不管是他的父亲、母亲、还是兄弟,谁都不要他。赵泠双亲健在,可他却像个孤儿一般长大。这还是第一回有人说要他,虽然这个要字意味不太好。
胸口有一股股情绪相互交织,激荡起来。赵泠闭上了眼睛,缓缓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等到他再睁开时,那双眸子已经恢复了寻常的清冷。
“这个要求,我无法答应。”赵泠重新戴上了面具,屋内的氛围好像都因为这个动作而变了味道。他冷冷地说道,“你换个条件吧。”为了一张脸,将自己给搭了进去。赵泠还有理智,做不出这样的本末倒置的事情来。
萧不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他的答案。
“我猜也是如此。这样吧,我可以退一步,只要你陪我一月的时间。”
“不行!”赵泠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凡是涉及身体的交易,就别提了。什么事都好说,唯有这个,不行。”
他说得这样干脆利落,毫无转圜的余地。
萧不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办法了。金银财宝、古董字画,这些东西我虽算不上有很多,却也都不缺。赵公子请回吧。”
赵泠闻言,盯着他看了很久。他想看清楚这个人的心肠是有多硬,这件事对于萧不明明只是举手之劳,对自己来说却是一件关乎命运的大事。
良久,他才自嘲般笑了一声。
赵泠,你以为自己是谁?谁会为你考虑?你遭什么罪又有什么人会在乎?他仿佛要麻痹自己一般不停地对自己说着残忍的话,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句请求的话都没有说。
赵泠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的离去甚至带起了一股微风,拂过萧不的脸庞。他垂着眼睑,手上还端着茶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萧不将手中所执的杯子往茶几上一放,懒洋洋地站起身来。
“不知道白心现在在做什么……”萧不笑了笑,喃喃自语道,“看看去!”
白心并不姓白,到了萧府之后萧不为他取名叫白心。他本是一个小戏班子里的一名小戏子,跟着班主姓,到了萧府后就弃之不用了,随着萧不姓萧。
白心就是萧不四处猎艳的收获之一。
那天萧不和朋友们去看戏,白心演的只是个小角色,一场戏看下来他也没露过几面。可就算是这样,也愣是被萧不给相中了……可见萧不在这方面的功夫着实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了。
一场戏唱完,萧不就辞别了友人去后台找白心。他到的时候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那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与萧不擦肩而过。他边走还边骂骂咧咧的,直道晦气。从屋内传出了打骂声,隐约可闻几声轻微的啜泣。
“贱蹄子,就你这德性还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一名长相秀美表情却很狰狞的青年手上执着一根杖子,一下一下地可着劲儿抽打着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年,口中咒骂不止。那少年此时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身上几乎没穿什么衣裳,露出了一大片春光。只一件长袍裹在身上,包住了重要的部位。裸-露的皮肤上还可看见些许青紫。
萧不来到屋门口时,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光景。
“咦,这是怎么回事儿了?”萧不挂着玩世不恭的笑,状似惊讶地问道,双手抱臂倚在门上往里瞧着,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那秀美青年见到了萧不脸色一僵,忙丢了手上的杖子,又挤出一副媚笑迎了上来。
“萧爷怎么来了……”说着就要来拉他。
萧不在外的名声虽不好,在这些戏子中间却又是另一回事。他常进出戏园子,待人宽厚温和,又长了一副好相貌,家中又没有人管束。若是攀上了他,那可真是撞了大运了。因此萧不可是某些人眼里的香饽饽。
萧不却是走了几步让了开去,反而朝地上的少年走去。秀美青年脸色一僵,又迅速摆出笑脸跟了过去,说道:“哎呦,萧爷,这个贱蹄子身上脏,怕会污了您的眼……”
“哦,怎么个脏法?”少年听到动静头也不敢抬,身子缩得更厉害了。
秀美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说道:“萧爷若是不信便自己看看,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过您。”说着他拉住少年身上裹着的衣物,用力地一扯!
少年却把那件衣服拽得死紧,就是不肯放手。
“别……别……”他呜咽着请求道。
“放手!”秀美青年喝道。可是少年像是拽着救命稻草似的就是不放,那青年一个用力,少年整个身子也被带着向前扑了过去,露出了身后的一大片肌肤。
萧不的瞳孔缩了缩,这下他可看清楚了。这名少年身后,从背部和臀部的交接处开始长满了痘子,整个臀部都被覆盖了去,看上去很是恶心。难怪刚才出去的那人一直骂骂咧咧的说什么晦气,想必是看上了他,想办事的时候发现了这个,被恶心到了就将他暴打了一顿。
少年发觉了身后的异状惊恐万分,忙转过身去,缩起了身子试图遮掩。
秀美青年一脸厌恶地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丢,又来拉着萧不说道:“萧爷,这个小贱人马上就要被赶出去了。别理他了,这屋子不干净,我们……换个舒坦的地儿……”这话说得很是暧昧,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往萧不的身上蹭了蹭。
萧不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与其说是被这少年吓到了,倒不如说他在为这么好的一个胚子却落得这种结果而痛苦。就像一件非常喜爱的东西突然间变得残缺了,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赶出去?那正好。”萧不甩开了青年的手,蹲下身对受惊的少年说道:“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见班主。”
就这样,白心被萧不带回了萧府。为了治好他身上的毛病,萧不找了许多的名医。发现治不好后,又狠了狠心亲自上阵,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在这个上面。或许他于此道上还真有点天赋,又或许他从那怪癖上得到了非比寻常的动力,最后还真让他给折腾好了。
今天之所以又想起了这件事,都是被赵泠那张脸给勾的。这时萧不已经走到了白心的院子。
“公子在院中看书……”院中服侍的下人说道。
“不用通报了,直接带我过去。”萧不吩咐道。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而不晒人,微风习习,若是呆在屋子里的确是太浪费了。院中种了棵桃树,花开得正艳。白心让人搬了张矮榻到树下,摆了个枕头,倚在上面看书,榻上还摆着一套茶具。不时的有粉色的花瓣落下,零零散散地飘落在地面上。
萧不见了,放轻了脚步悄悄靠近了白心,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书,把他吓了一跳。
“你倒是懂得享受!外头都闹翻了天了,你还在这儿看闲书。”萧不瞅了瞅手中的书,笑着说道。
“老爷怎么突然来了?听说府上进贼了?”白心见到了萧不,眸中露出欣喜之色,笑着问道。
“唔,是有人不请自来了。好一通闹腾,却不是贼。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偷闲。”萧不说着让人把榻上的茶具等物撤下,“来,让我靠靠……”
白心坐正了些,腾出了膝盖。萧不在榻上躺下,脑袋枕在白心的膝盖上,舒服得叹息了一声。
萧不是顶喜欢白心的,除了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力气以外,还有就是他性子静,跟他在一块儿时觉得安心。
“不是贼,那是什么人?”白心好奇地问道。除了贼,他还真想不出什么人会擅自跑进别人的家里。
“嗯……说来话长。”萧不觉得麻烦,不想解释。白心帮他按摩着脑袋,萧不闭起了眼享受着,再也没说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在白心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萧不却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还没好的那会儿,别人都是怎么看你的呢?”
白心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说的是什么事。
“老爷怎么问起这个?”因为不是什么好的回忆,白心觉得萧不可能不乐意听。
“说说看。”萧不拍了拍他的背。
白心回忆了一下,开始说了起来。
“记事的时候起,那玩意儿就在了。在戏班子里,有时候大家会一起洗澡,我就得躲着点,不敢让他们看见。有一次不小心,被人看到了。他们怕我会把这东西传给他们,都离我远远的。后来又向班主告状说要把我卖了。虽然最终还是没有卖成,不过那以后挨打的时候变多了……”
白心淡淡地说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再提起也已经没什么感觉了。从前他想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能过上现在这样的日子。
“老爷,都是些无聊的事儿,咱们不说了吧。”白心笑了笑说道。
“要是那东西长在了脸上会如何?”萧不睁开了双眼,突兀地问道。
白心一愣,随即迟疑着说道:“那班主应该就不会收留我了……”
萧不听了不置可否。他把脑袋往白心的腹部埋了埋,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还不忘顺手捏了捏白心的臀部,有些含糊地说道:“我睡一会儿……”
如果以为这事到此为止了,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经萧不的初步鉴定,赵泠的臀部绝对是上等货色。要是他能眼睁睁地放过了这么一个美臀,那他也就不是萧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赵家
有贼人硬闯萧府的事在府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连外人都听说了这事。如果这个贼抓到了那也就罢了,无非就是抓去见官,那可就没什么值得八卦的了。
问题就在于没抓到啊,于是来萧府打探消息的人突然多了起来,萧家周围也不时的有形迹可疑的人在探头探脑的。与此同时,各个版本的说法都在一夜之间冒了出来。
有人说那当然是为了传说中的秘药而来!
又有人说那肯定是杀手啊,萧不猎艳之时必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还有人说这都不对,哪有大白天偷药和杀人的?那肯定是某个被萧不始乱终弃了的,不甘心才找上了门来!他又添了一句:或许还怀了孩子呢。
总之,萧不又为众人的八卦生活添了一笔色彩。
而此时的萧不,则在书房里画着“画像”。
“许久不画,还真是生疏了。”萧不放下了笔,看着自己的画皱眉。
站在一旁帮他磨墨的墨书撇了撇嘴,在心里嘀咕道:说什么生疏,好像从前很厉害似的,本来也就这点水平。
说是画像,可偌大一张宣纸上却只见到了一个画得歪歪扭扭的面具,连线条流畅这样的基本要求都没能做到。也对,萧不若是能画得一手好画,那就是活见了鬼了。
“老爷……您这画还是不要拿出去的好,不然怕是反而找不到人了。长这样的面具这天底下肯定连一副也找不出来。”
萧不再一次仔细看过自己的画后,觉得墨书所言怕是有点道理的,于是毅然决然地将之揉成了一团,扔了。
“名字已经知道了,戴面具这么明显的特征也应该足够了,不需要这画了。”萧不自言自语,又吩咐墨书:“去叫人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萧府的马车驶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大白天的这里居然一个人影都见不着,可见此处之偏僻。
马车在一家酒馆门口停了下来。说是酒馆,却连一块招牌都没有挂,只悬了一块破破烂烂的粗布,上面写了一个“酒”字,风吹日晒得连字迹都有些模糊了。
萧不两手空空地进了这间酒馆,没过多久就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小小的酒坛子。
他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道:“去药行。”说着将那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