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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做困兽之斗,虽然两面夹击犹自不惧。
叶九也暗暗佩服他勇气可嘉,抛出了灵玉变作的捆仙绳,瞬间套中了朱光,让他手脚不能动。
朱光的紫金大葫芦再祭不起,没来得及收起周围的毒雾,朱光吸进几口,霎时间天旋地转,也被毒雾呛倒。
小茉收了**阵,驱散了毒雾。
叶九跑进前来一看,见地上只倒着矮麻子和红脸朱光两鬼,点头笑道:“呵呵,抓到两个,那三个也不回洞府,跑的无影无踪了。”
小茉还要去四处追击寻找,叶九摆摆手道:“夜深了,不好寻的,即便找到了,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大大的不利。嘿嘿,见好就收了,我施展五行遁术,连他们一并带回悟月小筑。”
小茉只得点点头,忽道:“今夜不曾见他们的老伙计僵尸,估计是汪仁没来得及用铜铃催动,想必还在石洞里,我们进去查看一番如何?”
叶九笑道:“僵尸没有出来,说明是封印着的,要是不慎动了封条,又没有制它的铜铃操纵,更没有解尸气的柳木人,为害非浅,我们还是走吧。”
小茉恍然,连连点头,闭上了眼睛,应道:“嗯,谨遵公子之命。”
叶九施展五行遁术,连同小茉、地上的张四、朱光,一并带回了悟月楼里。
两鬼中毒已深,昏迷不醒。叶九收回了捆着朱光的灵玉化作的捆仙绳,又脱掉了长袍,半躺在长椅上,等着地上的二鬼,默然沉思不语,似是在想着惩治他们的法子。
小茉深知他们中毒,一时半刻即便醒过来,也动弹不得,于是先打水净手,又烧水煮茶,等一切收拾妥了,才来请公子示下。
叶九道:“弄醒他们,我要审问。”
小茉点点头,取出个香袋儿来,只在矮麻子张四和红脸朱光的脸前一晃,两人便悠悠转醒,呻吟几声,也只是神智恢复,中毒已深,身体依然动惮不得。
小茉看了张四那张矮麻子脸,中毒倒了依然是笑脸儿,瞧着十分可气。小茉皱眉道:“公子,要依着小茉的性子,斩下了他们的狗头,驱散他们的魂魄,让这二鬼灰飞烟灭,无法再投胎转世,连鬼都做不成。”
张四和朱光一看如今的处境,身上麻痒难当,好像千万只蚁走一般,连血脉和经络都是如此,二鬼受不得折磨,再听小茉惊天动地的言语,说要驱散了鬼魂,吓的矮麻子张四连声告饶。
张四苦着脸央道:“姑奶奶饶命!我们再不敢冒犯了,现在毒气攻入气血,要是攻入心脉,我等必死无疑,失了今世做鬼修来的道行,就成了毒死的冤魂了,姑奶奶饶命!饶命!”
小茉得意的道:“嘻嘻,你们知道就好!矮麻子,啧啧,你也有今天!还敢给我贴什么**灵符不了?哼哼,如今困入我的**阵,手到擒来,我配制的是七味的鹤顶红,用的每样儿毒草分量有别,毒性就有所不同,除非专门的解药,大罗金仙也难解你们身上的剧毒。只要不消两个时辰,你们都得玩完,到了天明呀,说不定你们就能去阴曹地府投案了。嘻嘻,看你还有何说?”
朱光听了,自知无幸,何苦向二哥一样一味的求饶,惹人笑话。当下强忍着麻痒,偏偏硬气,头上虽然连冷汗都冒出来了,犹自脖子一扬,冷笑道:“哼!我朱光堂堂七尺男儿汉,莫不说被你这小贱人毒死,就是散去了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却也无妨!哈哈哈!”
小茉气的发怔,大眼睛秋波一转,计上心来,冷冷的道:“好哇!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对付你这种恶鬼,就得用最恶毒的法子,肚里种蛊,催动剧毒蛊虫活动,让你临死之前饱受盅虫蚕食之苦,最后七窍流血而死,嘻嘻。”
朱光依然气硬,铁青着脸,恨恨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莫说是盅虫,就是万虫蚀体,我朱光皱一皱眉头,就不算好汉!”
叶九也听着一愣一愣的,不知原来小茉是故意吓唬他们的。小茉只在山风盅的卷轴上多看过苗疆南疆的养盅之法,自己却十分憎恶那些毒虫,更不敢抓来练盅了。
叶九正待劝说阻止小茉,却见小茉回眸给他使个眼色,满是笑意,叶九只得沉默,不晓得小茉打的什么算盘,只是狐疑,从未见过小茉练盅毒,随即释然,原来小茉是吓唬他们。
果然听小茉悠然道:“好!果然是头冥顽不灵的倔驴,得罪了!”
叶九见小茉背过身,悄悄的从包着的药草里取出了两支冬虫夏草,不禁哑然失笑,忙背过脸去偷乐,忍住笑,看小茉如何用冬虫夏草的草药当盅虫吓唬他们,也看看朱光是否真的是条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汉。
小茉把冬虫夏草在张四和朱光两鬼面前一晃,生怕两人认得,也不给他们瞧清楚,笑嘻嘻的道:“乖,张嘴!是好汉的就把盅虫吞下去,要是不敢,就说明五方鬼是胡吹大气,愣充好汉。”
张四早已吓的魂不附体,身上中了毒,麻痒难当还算事小,死期快到也无可奈何了,等到见了“盅虫”却忍不住汗毛根都发胀,忙道:“老五!吃不得!千万别张嘴!小贱人心如蛇蝎,要看我们死时的惨状,万万吃不得呀!”
朱光哪里听他的,只是冷笑,张大了口,丝毫不畏惧。
小茉把冬虫夏草玉指一弹,弹了进去。暗笑这可是上好的药材呀,强身健体的,这般硬汉临死之前糟蹋上一株,也不算浪费,小茉倒也很佩服他的勇气。
朱光视死如归,大口大口的咀嚼着,一边还故意气小茉,咧嘴一笑道:“哈!好虫儿,只是略苦些罢了,算不得什么!”
只把矮麻子张四瞧的连连叹息,叹道:“苦命的兄弟,亏你还笑的出来。”遂闭目不忍再看。
小茉不再理会朱光,捏着另一株冬虫夏草,再矮麻子张四面前又晃了晃,悠然道:“哼!矮麻子,我没听错的话,方才你竟敢出言不逊,也敢辱骂本小姐,哼哼,少不了也来一只毒虫了。哎呀,我也想看看我这盅毒的厉害,正好拿你们两个做个实验。喂!矮麻子,张嘴呀!”
矮麻子笑灵猴张四软做一团,吓的浑身直打哆嗦,寻常的笑脸也僵硬难看至极,不住的抽搐着。
张四害怕的很了,颤声道:“姑、姑娘,不不!姑奶奶,绕过我吧,张四再不敢乱说了,张四该死、张四该死!要是姑奶奶不解气,随手大耳刮子打也无所谓,只是别用毒虫盅虫......唔!呀!”
张四话没有说完,就被小茉冷不丁的捏住两腮,那一只像极了毒虫的草药冬虫夏草生生的丢入喉中。
矮麻子张四都来不及咀嚼,“盅虫”就下了肚,张四登时面如死灰,晕死了过去。
小茉玩够了,咯咯直笑,忙去打水净手,啐道:“呸!臭麻子,吓死你活该。麻子脸脏死了,只怕是足有三天没洗脸了。”
第七十一回 公子义释二鬼(一)
小茉用草药冬虫夏草假作剧毒的盅虫,给张四和朱光各喂了一个。朱光还算气硬,生死都不在乎,张四却直吓的晕了过去,可把小茉给乐坏了。
叶九摆摆手,笑道:“小茉,你也玩够了,把他们吓的也不轻,解了他们身上的毒吧。”
小茉一愣,奇道:“公子说什么?给他们解毒?我们是好容易才抓来的呀。”'搜索最新更新尽在叶九笑道:“他们又没有什么大的过失,无非是在赤城山上欺压小妖,拦路剪径,又和我们捣蛋,罪不至死的。你取了解药,解了他们的毒吧。”
小茉沉吟了半晌,忽地会心一笑,点点头道:“好吧!即便解了他们的毒,就凭他们两个,嘿嘿,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许久,还不是瓮中之鳖!以我和公子的法力,收拾他们易如反掌,更有辟邪桃木剑的剑光照着门首,不怕二鬼跑到天上去!”
朱光忍着身上的麻痒难当,冷哼道:“假仁假义!不准解!我朱光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不领情!不受你这小贱人的小恩小惠。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吃,呸!一刀杀了我好了。”
小茉气的不轻,俏脸一沉,扬手要用芒刺立刻取了他性命。
叶九忙上前一把抱住小茉,笑道:“他也是一时的气话,小茉不必动怒,犯不着生气,让他们吃点苦头,教训教训就好了。解了毒,放他们去吧。”
小茉好生委屈,撒娇道:“公子!你怎能容忍他们出言不逊,说小茉坏话倒也罢了,偏偏还要辱及公子。不成!小茉这口气一定要出。”
这时矮麻子二鬼张四也终于被身上的麻痒难当终究转醒,呻吟一声,听了叶九和小茉的对答,见有一线生机,忙拼命求饶道:“叶公子饶命,叶公子快叫小茉姑娘除去我等肚腹中的盅虫,解了身中之毒,我张四情愿为叶公子做牛做马,不!还有小茉姑娘,我张四情愿为公子和小茉姑娘尽心效力。”
小茉冷笑道:“哼!似你这般坏蛋,就该好好的折磨致死。”小茉回头又拉着叶九,柔声道:“公子,决计放不得的,你要是一时心软,小茉可不依!”
朱光却总以为叶九说的倒大气,肯定是包藏祸心、假仁假义。又冷眼瞧着小茉又在叶九面前撒娇做痴、做张做致,果然是艳若桃李、毒如蛇蝎。朱光往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呸!男盗女娼,搂搂抱抱的,真是不知廉耻,伪君子,小贱人!”
小茉气的发怔,上前扬手就要打一个大耳刮子,叶九赶忙拦住,攥住小茉的芊芊玉手,摇摇头笑道:“随他说去吧,想来他身陷囹圄,又遭毒气折磨,当然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了。呵呵,我倒有些佩服他是个烈性硬气的汉子。”
小茉无可奈何的叹息了一声,只怪公子太仁慈,怒目瞪了一眼朱光,忽地眼珠儿秋波一转,小茉恍然道:“哦!朱光呀朱光,原来你出言不逊只是为求个速死呀!嘻嘻,没门!本小姐说过的,不消两个时辰,毒气攻心自然会死,期间就忍受麻痒之苦吧,嗯,还有我精心养制的盅虫,待我催动起来,蚕食你的血肉骨髓,慢慢的折磨死你。嘿嘿,是好汉就别呻吟叫骂,反被我们笑话。”
朱光冷冷的道:“男子汉大丈夫,临死受些苦楚算什么!二哥,别叫苦连天的,让人看轻了我们五方鬼。”
张四哭丧着脸,哪里听他的,不住的埋怨不懂事的五弟,反过来劝说不已。
叶九暗暗好笑,对小茉道:“听话,给他们解药,解了他们身上的毒,放他们去吧,不然一会儿毒气攻心就晚了。”
小茉嘟着嘴儿,回头对公子道:“真的要放他们走?”
叶九认真的点点头。
小茉无奈,只得取出解药来,用太阴寒云逼出。
两团太阴云打下去,张四和朱光兄弟俩激灵灵打个冷颤,虽然寒冷彻骨,但一阵儿就过去了,身上再无麻痒之感。
小茉没好气道:“喂!你们两个身上的毒已解,还不快拜谢我家公子。”
朱光一呆,见是真的解了毒,只是勉强一抱拳而已。
张四却恨不能一躬到地,却又呻吟着告饶。
小茉秀眉微蹙,奇道:“喂!你的毒已解,哼哼唧唧的做什么?”
张四嬉笑着麻子脸央道:“叶公子、小茉姑娘索性救人救到底,连我们肚中的盅虫也除掉吧,张四感激之至、感激之至,从今往后,定效犬马之劳。”
小茉心下大乐,强忍不住笑,白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想除去肚中的盅虫呀,抱歉!无能为力。从来只听说过中蛊的,没听说过蛊物还能除去的,盅虫下去早与你血脉相溶,嘻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小茉也是故意开玩笑,吓唬吓唬他们,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