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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会儿,门扉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贾琏抬头一瞧,只见两男一女自外走了进来,手里都握着兵刃,其中一个男的,就是刚才打晕自己的那人。
那女子皱眉道:“醒了?倒是醒的很快。”
贾琏与洛风对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
女子又道:“你的来路底细咱们都摸清楚了,身为汉人,勾结鞑子,真是没得一点子廉耻!”
她身后的男子道:“采莲,不必同他们多嘴,师父要见这人,将他押过去便是。”
采莲?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贾琏还是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某个伴随一代人童年的电视剧,里头那位头插稻草,卖身葬父的采莲姑娘。
不知是触动了心里头哪根线,贾琏忽然没有忍住,轻轻笑了一声。
他不笑还好,这一笑之后,面前三人面色俱是沉了一沉,其中尤以那采莲最甚,娇声喝道:“走狗,笑什么?”
贾琏连忙咳了两声,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嗓子不适,刚才呛了一下,不是笑啊。”
采莲秀眉一扬,刚欲再说,他身后男子又道:“好了,理会这人做什么?他如今要笑要哭,都随他。我倒要瞧瞧,一会儿见了师父,他还能不能够笑的出来,带走!”
贾琏被人摁着肩膀,从木桩上解了下来,手却又被更快的用绳子捆住,眼前忽然一黑,一块布巾覆了上来。
也不知被人牵着走了多久,贾琏忽然觉得腿上一软,已是被人从后踹倒在地。
眼前的黑布立时也解了下来。
贾琏心想,完了,这是带着我来见终极老怪了,我看见了他的样子,一会儿肯定要被灭口了。
转念一想,反正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不看白不看,反正横竖都是个死。
结果抬眸望去,瞧见的却是个背影。
押他前来的三人上前道:“师父,狗贼已经押过来了。”
那人恩了一声,缓缓侧过身来,贾琏等了片刻,在见了那人正脸之后,忽然觉得十分失望。
方脸小眼,脸上还有麻子,一点都看不出武功高手的样子。
贾琏忽然觉得自己也是有点胆识的,在这种危机关头,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去抱怨乱党头子长的不够英伟……
作者有话要说:
洛风不是乱党,洛风是无辜的小帅哥一枚
乱党众打酱油撸过,十三爷你赶紧来救个美吧XDD
四十五 如释重负
麻子扫了贾琏一眼,负手问道:“你身为汉人,却甘愿为满人所趋,可还记着自己身上流的是汉人的血么?”
贾琏双手被捆着,也不得动弹,抬头瞧着麻子道:“你是一心效忠前明,可是如今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百姓过得都很好。你非要反清复明,这不更多生事端,惹得民不聊生么?”
采莲闻言怒喝道:“你怎么敢对师父这样说话?”说罢就要用脚去踢踹贾琏。
麻子扬手,十分沉稳的摇了摇头道:“满人入关之后,强掠土地,毁我河山,如今更是贪官横行,朝廷坐视不管,如何还敢说国泰民安?”
贾琏无奈道:“哪个朝代没点儿贪官污吏?那明朝还宠幸宦官呢,难道就不算污点?你这样把敌人的缺点无限扩大,却看不见自己的,未免不太公平吧?”
麻子笑道:“你如今这步田地,还要和我们讲条件不成?”
贾琏道:“你想怎么处置我?杀了我么?”
麻子问他:“你这次和那位十三阿哥到江宁,究竟所为何事?你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咱们自然可以饶你一命。”
贾琏心想,信你才怪,你让我说出目的,就会让我想办法带你们接近胤祥,到时候再对胤祥不利。
怎么觉得现在的情形这么像韦小宝呢……
当时韦小宝是识时务的认了陈近南当师父,混的风生水起,可是最后还不是被发现了?险些没死在龙脉里。
可见脚踩两只船这种事情,无论古今,都是行不通的!
更何况胤祥待自己实在不差,自己就算脑袋给驴来回来去的踩十回,也不能糊涂到卖了他啊。
贾琏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出来奉旨寻书的,十三阿哥的公务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区区小吏,哪儿敢去随意过问,你就算这样问我,我不知道,也没有话好塞给你。”
麻子又道:“你对满人一味效忠,怎么不想想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走狗而已。等来日没了用处,你以为你如今的官职,就很是牢靠么?”
贾琏道:“你同我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第一我是当真不知他来此要做些什么,第二我不过一个五品小官,又不近御前,家中也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功绩得几分薄面而已,你就算逼死我,我不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麻子道:“你死咬不说,你的那位友人可未必会如此口风严密吧?倒不如,我让人去问问他。”
贾琏无奈道:“他完全是被我连累的,实话跟你说,我们俩也是昨日才认得的,他家中是江宁府开镖局的,跟我们也不是一路子的人,你就算不能现在放了他,起码也别难为他。”
麻子微微一笑,叹道:“你如今被咱们绑了来,那些满人不闻不问,可见你的死活压根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你想想,我若是放了你回去,他又知道你见过了乱党却毫发无损,往后你可还有好日子过?”
哟呵,还用上离间计了。
贾琏道:“你再问下去,还是浪费时间,其实现在满人对汉人也并无奴役驱使,朝中汉臣也极多,当今皇帝更是信奉满汉一家。只要天下百姓过的好,这皇权是满人握着还是汉人握着,有什么关系呢?”
“呸!你是自甘下贱,愿为朝廷鹰犬,旁人可与你不同。”那先前打晕了贾琏的男子冷声喝道,“既然你一无所知,那留着也是无用,师父,不妨将这满狗的头砍了,送过去给那些满人瞧瞧!”
贾琏纵是已经做好了几分献身的准备,可是真听见男子话中的杀气之时,还是从后背冒出一股子凉气,心里头砰砰砰跳的极快。
来到这里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就来了,也没尝到什么痛感,现在这些人说要砍了自己的人头,也不知道砍头的动作利不利索。
万一刀子钝,砍一下还没砍下来……
贾琏的脑中不可抑止的冒出自己的脑袋在一把生锈的刀下,像锯木头一样来回来去的拉扯,顿时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这会儿那麻子却说:“国良,不可冲动,他虽是朝廷的人,却也并非什么无恶不作之人,若是就这样杀了,岂不成了草菅人命?”
当头儿的就是当头儿的,幸亏你还有点良心,不然你这帮徒弟绝对当场就要把我宰了啊。
那个采莲,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那该怎么好?难不成真将他这样放回去?未免也太便宜了他!”采莲上前道,“他嘴巴上说不知道,我瞧着倒未必熟识,若是他和鞑子当真不熟,如何能同住一宅,而不住官邸和客栈?”
麻子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那依你的意思,应当如何?”
采莲干脆道:“给他些颜色瞧瞧,既不能杀了他,那不妨先从他身上割点什么下来。”说罢杏眸一瞪,从头到脚打量了贾琏一眼,不屑道,“依我看,不妨阉了他!”
什么?!
贾琏脸都抖了一下,脱口道:“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采莲道:“可觉得怕了么?若是觉得怕了,那就赶紧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倘若不说,我手中的这把刀子,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刃,一刀下去,一干二净!”
贾琏顿时叫道:“不是我不说啊,问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小姑娘长的白白净净,怎么下手这么阴毒啊!
他再抬头去瞧那个麻子首领,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定定的瞧着贾琏。
完了,这个态度就是说明,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东西,就真的会被阉掉了。
问题他也只知道胤祥到这里之后去找当地官员核查了收成和赋税之事,连细节都不清楚,能说些什么啊?
他是一脸哀戚诚恳,可是采莲却全然不信,拔出匕首道:“既然这样,果真要给你些颜色瞧瞧才行了。”
匕首在采莲的手中,反射出凌厉的寒光,屋子中的几人俱是冷眼瞧着,没有人想开口阻拦。
眼看着采莲越靠越近,贾琏的心脏几乎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忽然间脑中光芒一闪,想也不想的脱口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采莲一怔,抬头向麻子看去,刚才被麻子唤作国良的男子上前揪住贾琏的领子喝道,“你说什么?”
此时此刻,贾琏的心绪反倒冷静下来几分,深吸了口气缓缓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不会没听过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这里的天地会到底用不用这个暗号,只是刚才灵光一现忽然冒出这句话来,如今瞧着这些人的反映,自己必定是误打误撞的蒙上了。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贾琏头一次这样感谢上天,感谢XX电视台,幸亏一直重播那个电视剧,幸亏让自己记住了那句话!
国良问道:“这话你是哪里听来的?快说!”
贾琏不紧不慢道:“我既然能说出这个话,你还要任由这位采莲姑娘伤我么?”
国良尚未开口,他身后的麻子却沉声问道:“你只说了两句,还有两句,你可知道么?”
贾琏扭头看了麻子一眼,悠悠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麻子一直波澜不惊的神情,终于在此刻也微变了一下,迈了一步上前,捏住贾琏肩膀道:“你到底是何人?”
贾琏被他捏的吃痛,皱眉道:“你先将我朋友放了,他是无辜之人,与这些事情根本毫无干系。”
麻子注视了贾琏半晌,仿佛想从他面上读出些什么来,贾琏端出一幅高深莫测的表情来,藏在袖子中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冷汗贴着后背止不住的往下淌。
如果让麻子瞧出不对来……
贾琏都不敢去设想后果,一直僵着神情,心里头不住打着鼓。约莫过了半晌的功夫,才听麻子沉声道:“国良,你去将那柴房里的人带过来,小心行事,以防万一。”
那男子颇为怀疑的瞧了贾琏一眼,冷哼一声,握着兵刃向外去了。贾琏刚舒出一口大气,便听麻子又问道:“如今还不快说么?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两句话的。”
贾琏心思急转,一心想着先拖延时间,等洛风来了,两个人好歹还多一份助力,便含糊其辞道:“这两句是你们天地会的接头暗号,我能够知道,自然是天地会的人说的。”
麻子道:“是谁说的?”
贾琏道:“是……是你们一个香主告诉我的。”
麻子问道:“是哪一位香主?姓甚名谁?”
这下子坏了,自己只记得一个青木堂,可是万一眼前这人就是青木堂的香主,岂不是不打自招?
可若是不说,那就更摆明了自己方才是胡说八道,那这麻子更容不得他活着了。
麻子见他久久不语,便又问了一次,贾琏把心一横,刚想说出青木堂香主这五个字时,忽然听得外头一阵吵嚷,有人进来道:“禀报香主,外头的鞑子不知怎么知道了咱们这一处地方,已经杀进来了!他们人多势众,只怕难以抗衡,大师兄已经受了伤!”
采莲闻言一惊,唤了一声“良哥!”,提起腰间佩剑便冲了出去,此时屋内只余下三两人和那麻子,贾琏心头先是一喜,想必定是胤祥到了!而后肩膀便被人捏了起来,脖子被麻子钳住,在他耳边喝道:“你究竟是何人?倘若还不肯说实话,现在就杀了你!”
贾琏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