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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琏尚未开口,那报信弟子又道:“还请香主先避一避,我们断后,外头满狗实在不少,倘若香主出了什么不——”
他那测字还未出口,忽然眸子猛地一瞪,屈膝跪倒在地,背后直挺挺的插了一只羽箭。
院内只见一匹黑色骏马,前蹄扬起,高大凛然,后又有兵士数十名。马背上一人手挽长弓,目光灼灼,衣衫上溅了几处血渍,没有片刻迟疑,羽箭上弓,直朝着贾琏此处射来。
贾琏一瞬间便想躲闪,只是却不知为何,只觉得那人发出的箭矢,一定不会伤到自己。
分明是这样短暂的时间,贾琏却觉得恍若风声过耳,一时一刻都能够印入脑海中去。
只听麻子啊的一声,手上的力道却未泄,瞳孔瞪大,死死盯着贾琏。
贾琏脖子被他狠狠掐着,只觉呼吸一阵困难,头脑都有些昏聩,意识渐渐变得微弱,喉咙无意识的发出嘶哑声来。
胤祥策马上前,从腰间抽出佩剑,大喝一声,眼也不眨的刺入天地会香主的胸膛,翻身下马,狠狠将他一脚踹后。
贾琏深吸了一口大气,捂着胸口猛一阵咳嗽,腿上无力的坐在了地上,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几乎让人猝不胜防。
只是眼睛微微一抬,便瞧到了一抹腥红,贾琏心头一震,哑声道:“十三爷受伤——”
话音未落,贾琏便觉得身上一紧,被人死死抱住,力道大的几乎勒的他臂膀一阵生疼。
周遭虽然吵嚷,贾琏却觉得心里头骤然间安稳了下来。耳边传来的,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像是如释重负,又仿佛有许多别的深意在其中。
贾琏不知怎么,竟觉得一时间,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你没事便好,没事便好……”胤祥沉稳的嗓音缓缓响起,贴着贾琏的耳根子,仿佛要烙进心里去,“当真是吓死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收到个负分,理由是我在有话说里放正文内容,怀疑我用这种方法多收钱。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JJ前两天很抽风,正文点开都看不到,我用了半个小时把全文都往有话说备份了一次,我觉得妹子们在这种大抽时刻,还能留下来支持我,买V,我能够做的就是这样了,用一切方法使你们能够看到文章内容,但是我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在这里再说一次,作者有话说里的内容,绝对不算购买字数,我用人格保证。
感谢所有一直支持我的姑娘,前两天在漫展卖本子,导致没有电脑无法更新,实在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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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真相初浮
贾琏被他勒的有些喘不上气,可是听了胤祥这话,又觉得心中有些愧疚,过了片刻才低声道:“让十三爷操心了。”
胤祥静默不语,两只手牢牢抱着贾琏,单膝跪在地上,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几乎没有一丝间隔和缝隙。
从来没有,和一个人挨得这样近过。
贾琏不知道怎么了,胤祥这样不说话,自己竟觉出几分紧张来了。
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无端端觉着,眼前这个人,似乎真的是非常担忧自己的安危。
那是怎样急切的眼神,和不顾一切的目光,贾琏没有办法去形容和描述,只是在刚才被胤祥抱住的一瞬间,觉得靠近心脏的某一处位置,似乎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在心头蔓延开来。
胤祥带了一队亲兵前来,还有江宁府的官兵,人多势众,将这个小小的宅子围堵的水泄不通。那个麻子被当场毙命,余下的乱党还死了几人,采莲和那个国良都被胤祥抓了活口,洛风亦是平安无事。
“太好了,你没事便好,倘若因为我再害你有了闪失,那可怎么是好啊。”贾琏见了洛风之后,十分诚恳的抓起他的手握了握,“没事就好,那个大个子去押你过来的时候,没害你吧?”
洛风本来想回拍一下贾琏的手背,可是一抬眸就瞥见贾琏身后的胤祥,门神一样的站在那儿,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异样之色,可是眼睛里透着的光芒却显得不大友好。
洛风斟酌了一下,还是将手抽了回来,点头道:“没什么事儿,他刚过来替我松了绑,外头的官兵就到了。”
贾琏道:“那就好,你说自己武功不好,我还怕万一打起来再误伤了你,或者你再被那个大个子挟持当了人质。”
洛风咳嗽两声,蹙眉道:“我好歹也是押镖的出身,武艺再怎么不精,也不至于如此。”
贾琏忍不住道:“现在这么说,当初还不是跟我一起被人打晕了扛过来。”
洛风一时无言,和贾琏面面相觑,胤祥在后道:“这位公子家是江宁府人么?我命人送公子回去罢。”
洛风看着胤祥的样子,又看看周围的官兵,多少也推测出了几分胤祥的身份,拱了拱手道:“不必,如今乱党已除,我自己回去便是。”说罢又同贾琏道,“贾兄若是仍想学那套功法,无事了过来便成,咱们也算是有缘,能够共患难一场,我必定对贾兄倾囊相授。”
贾琏亦是拱手而笑,待洛风转身走后,贾琏才想起来另一件事,呀了一声回身道:“刚才看你袍子上有血,受伤了不成?”
胤祥的脸色顿时柔和几分,却不言语,携起贾琏的手,拉着他上了门外的马车。
贾琏诧异道:“你的马不管了?”
“自有人去打点,都这会儿了,你竟还惦记着马?”胤祥似笑非笑的瞧着贾琏,靠在一个软垫上,长腿交叠,双臂环抱胸前。
贾琏被他这样看着,立刻就心虚了。
低下头去,底气十分不足的道:“今儿个,实在是给十三爷添了麻烦。”
胤祥道:“不是麻烦的事儿,我已经同你说了,让你别自个儿出门去,为何不肯听呢?”
贾琏道:“不是不听,就是……唉,就是觉得不至于那么凑巧,江宁府那样大,怎么就会让我遇上乱党呢?”
胤祥道:“你可知道,那些乱党形迹诡秘,只怕是一早就盯上了咱们的。我身边官兵侍卫环绕,他们不便动手,偏你这样傻,自个儿大大方方走出去,给人当靶子使。”
贾琏也有些郁闷,只是胤祥说的又确实句句在理,只得低着头嗯了一声,又道:“以后必定谨记,再不会如此了。”
“哪里还有以后,今儿个这一次,已是让人担足了心。”胤祥叹了口气,瞧着贾琏道,“倘若再来上一次,莫说你能不能有这样好的运气,便是我,也觉得不堪承受了。”
贾琏听了这话,觉得心里有些别扭,随意一抬眼,又看见胤祥袍子上的血迹,急忙问道:“你到底受伤了没有?袍子上怎么这么多血,若是受伤了,回去赶紧喊大夫来瞧瞧。”
胤祥淡淡道:“怎么,还知道忧心这些?”
贾琏不假思索道:“当然忧心了,你到底伤着哪儿了?”
胤祥眸子里增了一抹欢喜之意,微微摇了摇头,道:“没伤着,手腕子上被刺了个小口子,余下的血迹都是旁人的,你不必焦心。”
贾琏闻言一惊,想也不想的站起身道:“手腕?我瞧瞧伤口。”
结果这一下站的匆忙,全然忘了是在马车里头,只听“砰”的一声,贾琏哎呦大叫,捂着脑袋便弯下了腰。
胤祥连忙上前来,关切问道:“怎么样?撞疼了可是?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毛躁,在马车里头,竟也这样一惊一乍的。”
贾琏揉着脑袋,苦着脸摇头道:“没事没事,撞一下也死不了,你手腕子给我瞧瞧,伤的厉害么?那些人的剑上不会喂毒了吧?”
胤祥笑道:“什么喂毒,当真是个小口子,你自个儿瞧。”
说着,便挽起袖子,露出了腕子上的伤口。
横切一刀,就在手背上方不远处,幸亏不是很深,血流仿佛也已经止住了。
只是口子却不算小,贾琏见了顿时觉得心头一震,低声道:“这……这可怎么好,十三爷为了救我而伤,这……”
胤祥伸出手来,拍了拍贾琏的手背,温柔道:“不打紧,小口子而已,有个三五日的光景就好了。”
贾琏盯着那道伤口,不知怎么的,忽然觉得心里头有点难过。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胤祥怎么会受伤?他出身皇家,就算小时候受过冷遇白眼,却也绝对不会遭受身体上的创伤痛楚。
没听过阿哥被打的事儿,况且在胤祥被圈禁之前,还是很得圣意的,连康熙都疼宠看重的儿子,现在为了救自己受伤了。
这现在是只伤着了手腕,倘若那些乱党的剑锋再快一点,伤到胤祥其他地方……贾琏简直不敢去想,现在想起来才觉得后怕。
胤祥见他久久不语,便伸手携住贾琏双手,握在掌心道:“当真没有什么。”
贾琏叹了口气道:“十三爷对我如此,让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胤祥道:“谁要你报答了?这一次幸好是有惊无险,倘若你出了什么好歹……”
胤祥没有再说下去,面色却沉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目光中带着些许无奈望着贾琏,却又十分的温软。
贾琏道:“往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替十三爷做些什么吧,这口子……回了宅院,还是赶紧唤个大夫来上药罢。”
胤祥微微一笑,低声道:“你能为我如此挂心,我心里头实在非常欢喜,这点区区小伤,连疼也不疼的,还上什么药呢?”
这样的话,就算贾琏一贯想的少些,也不禁觉得有些暧昧了。
如今二人坐在马车里,面面相觑,自己的手还被胤祥攥着。
这……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还是想的太多了?
贾琏心里头觉得有些微妙,轻咳了两声,岔开话问道:“那个,不知十三爷是如何寻到此处的?”
胤祥道:“若我说是机缘巧合,上天相帮,你信不信?”
贾琏笑道:“十三爷是皇子,自然一言九鼎,我有什么不信的?”
“我回府之后,见你又不在府中,本想着等你片刻,谁知却左右等不来人。后来,总是有几片树叶子在我面前飘荡,挥之不去似的,我便留了心。”胤祥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回想那会儿的情形,“后来我站起身来,那几片叶子也往外去了,我心里觉得不对,便带了兵马前来,谁知竟当真找到了那些乱党所在。寻着你之后,那几片叶子也再没了踪影,你说说,这算不算上天相帮?”
贾琏听的目瞪口呆,惊诧道:“那……那叶子是什么样子?可是柳叶么?”
胤祥蹙眉道:“记不真切了,当时一心惦记着你,哪里有心思去理会什么叶子的模样。”
啊……这可真是……
贾琏相信胤祥这话绝不是信口胡诌的,当初自己在桃花源里,不也是被那几片叶子一路引着,发现了那两枚戒指的么?
这叶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桃花源里的神明么?
贾琏被自己这个有些玄乎的想法弄得心里头有点发毛,可是这一次又多亏了这些叶子引路,自己才能保命脱险。
怎么弄得跟玄幻小说一样了,贾琏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句,“飞升的最后时刻已到!”
……为什么自己又开始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啊!
这一路算不得远,二人回了宅院之后,便连忙命人去喊了大夫来,倒也确如胤祥所言,无甚大碍,大夫退下去煎药,贾琏和胤祥待在书房里头,又说起了那乱党之事。
“十三爷预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胤祥淡淡道:“这事儿你不必操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