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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又说起了那乱党之事。
“十三爷预备如何处置那些人?”
胤祥淡淡道:“这事儿你不必操心,那些人如此胆大包天,我自有发落他们的好法子。”
唉,这么一说,必定是没有活路了。
贾琏觉得有些微微不忍,这些天地会的人,虽然名为乱党,可是也确是对前明一片忠心。
但是这种政党之争,一向都是你死我活,绝非他随口说两句好话便可替他们开脱了的。
胤祥见他不语,刚要开口,便听外头安顺敲门,喊进来一问,是那几个被活捉的乱党之事。
安顺附在胤祥耳边说了几句,胤祥嗯了一声,面色不动,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跟你过去瞧瞧便是。”
说罢,便同贾琏道:“我去瞧瞧那几个乱党,你在屋里先歇一歇,喝点热茶压压惊。倘若觉得累了,便先睡一会儿也是无妨的。等我一会儿回来了,还有话要问你。”
贾琏颔首应下,待胤祥出门后便百无聊赖的在屋里转了几圈,随手拿起几个古董把玩。
这个宅子是九阿哥胤禟名下的,屋子虽然没有人住,屋里头的摆设却很讲究,素雅大气,件件都是名家之手。
贾琏边看边感慨,这王孙公子,就是与寻常人不同,况且这位九爷,又最是个明白生财之道的。这样坐享巨富,就算不当皇帝,倒也没什么遗憾,反正日子是不会差了。
书案上的墨砚毛笔,亦是精品,贾琏眼睛随意一瞥,恰好看到旁边的一个瓷桶里插着几幅画轴,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让他想起了当初在胤祥府邸想要偷看未遂的画卷。
不知道这些画,是胤禟的私藏,还是胤祥在这儿新画的呢?
贾琏心念一转,上一次就没有看到,这一次又没有人,自己闲着也是闲着。
况且也不一定是胤祥的画,没准儿还是胤禟收着的哪个名家大作呢。
心里头的那个声音又冒了出来,看一下么,看一下又不会怀孕。
贾琏心跳忽然砰砰加快起来,显示走到窗下,掀开窗子瞧了一眼,确保不会出现上次那样的窘迫情形,而后才走回书案前,抽出了其中一卷,摊了开来。
没看见的时候,贾琏觉得期待万千,想着那画上不知会出现如何一个人,是个俏丽的小娘子呢?还是个没有新意的山水图?
可是打开之后,贾琏却当场愣在了原地,画轴从手中滑落,掉到了桌子上。
画里的人敛眸浅笑,栩栩如生,一双眼睛如墨点漆,长眉薄唇,仿佛画活了似的,一瞧便是作画之人用心之作。
贾琏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又怔了片刻,忽然间回过身去,将瓷筒里的画都抽了出来,一幅幅铺展开来。
画里的人姿势不同,衣饰不同,有些是坐着的,有些是站着的,甚至还有背影。
只是太明显不过,那都是一个人。
贾琏仿佛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一样,张着大嘴,半天都没能阖上。
他一时间有些糊涂了,心里头仿佛觉得发现了什么,又仿佛落入了什么迷惘中去,心脏砰砰跳的极快,掌心都冒了汗出来,可是手却有些发凉。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在这书房的瓷筒翻出的画,上头画的竟然是——
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qingqinglife86的地雷!=3=~~~
日更了有没有很乖!嘎嘎嘎
连二爷这算是发现了,后头会如何呢?且听下回分解【被打飞!
四十七 辗转反侧
胤祥回了书房的时候,贾琏却已经没了踪影,胤祥同门外之人一问,只听那人道:“公子说想起些旁的要紧事,先回房去了,只说爷若是有事,再唤他前来就是。”
胤祥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转身回了书房,眼睛四下随意瞟了几眼,目光落在了那白瓷桶上。
那其中的几个画轴,尽数都规整的靠向右方摆放,全然不似平时那样的随意。
胤祥只看了这一眼,心中霎时间便明了了。
本是想着一点点同那人讲的,如今却让他自己瞧了去。
胤祥一时间心头也有些烦乱,又有几分忐忑,缓缓走至书案前头坐下,重重的吁了口气。
待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贾琏只派了人来道:“公子言其身体乏累,就不来前厅用饭了。”
胤祥叹了口气,颔首道:“知道了,你命人给公子单送一份过去,要公子早些歇下罢,若是仍不舒服,就请大夫前来瞧瞧。”
谁知道,到了次日一早,胤祥再派人去问的时候,那人却说贾琏已经出了门去。
“有十三爷的吩咐在先,这会儿公子再出门去,都是派了人跟着的,十三爷不必忧心,必定不会再出岔子。”
胤祥苦笑道:“这一桩事倒是可以不必操心了,只是你这样避着我,可又算个什么?”
下头的人听不清他喃喃自语,只得垂首候着,片刻之后胤祥才站起身来,敛眸扬袖,淡淡道:“罢了,他要出门便由着他罢,随我再去瞧瞧那几个乱党。”
然而贾琏此时,却是正坐在洛风宅院的内堂里,趴在桌子上,瞅着瓷盘里的新鲜瓜果。
洛风见状问道:“贾兄喜欢吃哪一样?我吩咐人去切个瓜来可好?”
贾琏没精打采道:“不想吃,吃不下。”
洛风道:“功法刚才都教给你了,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倘若有,如今提出来,我还可再同贾兄详细说说。”
贾琏叹了口气,摇头道:“没什么不明白的,你又画了图给我,若是忘了,照着图来练就是。”
洛风见他如此,忍不住问道:“贾兄是有什么烦心事儿么?我与贾兄虽然初初相识,却觉得很是投缘,若是贾兄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同兄弟说说。”
贾琏苦着脸道:“没什么事儿……我好得很呢。”
洛风盯着他瞧,贾琏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毛,只得道:“问题是,我遇上的这事儿,同你说了,只怕也是……唉,洛兄弟,你从前可遇到过什么心仪之人?”
“心仪之人?”洛风眼珠子一转,了然笑道,“原来贾兄是得了相思之症。”
贾琏摆手道:“不是这么回事儿,我问问你啊,倘若一个人,比如他叫甲吧,这个甲画了另一个人乙的画像,画的栩栩如生,还画了好多好多幅,甲都私下里自己收着。你说,这个甲……他是什么意思啊?”
洛风想了一想,笃定道:“这还有什么好猜疑的,必定是堕入情网,不可自拔了。贾兄好福气,是被哪一位如此看重,情根深种了?”
贾琏无力的哀叹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但是你怎么知道是别人画的我,不是我画的别人啊?”
洛风微微一笑,悠悠道:“我非但知道是旁人画的贾兄,我还知道那甲为何人。”
贾琏抬眸看着洛风,问道:“真的假的?那你说说看,那个甲是谁?”
洛风笑道:“就是昨儿个那一位英雄公子,我说的可有错儿么?”
贾琏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目瞪口呆的看着洛风。
洛风拍拍贾琏的肩膀,笑嘻嘻道:“贾兄不必惊诧,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一位对贾兄的情意,昭然若揭。话说回来,贾兄如今这个模样,可是初初察觉么?”
昭……昭然若揭?
贾琏叫道:“不至于吧?我以前从来没觉得啊!还有你嘴巴严不严实啊,别出去乱说啊,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心里头都要憋死了,但是我又没人可以说啊!”
洛风蹙眉道:“哎呀,我如今都已经知晓了,你才同我说不可外泄,这可如何是好?我这个人,可最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贾兄你这……”
贾琏顿时一脸的惨不忍睹,简直恨不得把洛风给吃了。
洛风哈哈大笑,摇头道:“贾兄的心性实在是纯粹极了,我哪里像是那碎嘴之人了?贾兄放心便是。不过,贾兄心里头是如何作想的?”
贾琏被他这样一弄,简直哭笑不得,无力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从前只觉得他对我是照顾周全,现在看来,我以前真是太迟钝了啊……其实他好像暗示过好多次了,但是我觉得应该就是朋友情谊啊,我……我根本没往那方面想过呀。”
洛风道:“你们二人的身份为何,我虽不清楚,不过也明白必然不是什么寻常人等,而那一位的身份必定又要高你许多。贾兄,你可要想仔细了,你对那一位公子,心里头是个什么想法?”
贾琏道:“你这样忽然问我,我又如何知道?我以前根本没往这上头想过,虽然也怀疑过一二,可也是转瞬即逝,从未往心里头去的。”
洛风唔了一声,托着下巴坐在贾琏对面,又问道:“那,贾兄心里可觉得厌恶么?”
贾琏想了想,蹙眉道:“要说是厌恶,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有点……怪异。”
洛风道:“贾兄可是因那人是个男子才觉怪异么?那若是他为女子,这样骤然露了情意,贾兄可否能觉得顺理成章些?”
贾琏想了想,又摇头道:“大概也是不能,我心里一直将他视作知己朋友,如今忽然间要问起我对他有无好感,这……太突然了。我觉得我心里头一丁点儿准备也没有,我又不是柯南,没有那么良好的心理素质啊!”
洛风皱眉道:“什么南?”
贾琏摆了摆手,道:“不用管什么南了,我现在该如何是好啊?这事儿我又不能与旁人去说,只能同你说说了。”
洛风和贾琏面面相觑,静默了片刻之后,洛风才问道:“那,若是贾兄并无此意,直言不就好了?我瞧着那位公子,看起来也是个很明理的人,应当不会勉强贾兄的。”
贾琏问道:“可是,他也没有同我明说,若是我就这么过去讲了,是不是显得有些怪异?”
洛风干脆道:“那就更简单不过,贾兄避而不见就是了,待回京之后,再慢慢疏远,日后不相往来,不就得了?”
贾琏闻言怔了怔,一时间没有说话。
洛风见状心中忍不住笑了笑,试探道:“贾兄想想,若是往后再不相见,心里可会觉得有些不适么?”
贾琏只觉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沉下心思静静想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有几分不舒服。”
洛风笑道:“如此看来,你便是对他未生爱意,心中也是颇为在意的。其实依我看来,情生无痕,与其躲躲闪闪,倒不如顺其自然。”
贾琏问道:“什么叫做顺其自然?”
洛风道:“就是坦然受之,这男子之间的情爱,不似女子,两人都应豁然才是。只是就我瞧着,那位公子,对贾兄也是极为在意呢。”
贾琏听了,心里头竟跳快了几拍,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为何这样说?”
洛风笑道:“昨儿个贾兄拉着我的手时,那一位公子的目光,可是极为不快的。依我看,贾兄是很得他看重的。”
贾琏捧着腮帮子,眼角耷拉着慢慢道:“但是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该对我有意思啊,他身旁那些朋友,个个钟灵毓秀,天资聪颖。便说他自己,那也是百里挑一的难得俊才,怎么会这么不开眼瞧上我呢?我这身无长物,家中连女儿都有了,又不是什么青嫩少年……”
洛风宽慰道:“所谓众口难调,贾兄如何能知道旁人的心事?说不准他眼光独特些,就喜欢贾兄你,也不是什么怪事。”
贾琏听了哦了一声,半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狐疑道:“你这是真心夸我么?我怎么觉得听起来如此奇怪。”
洛风笑道:“自然是夸奖了,这情人眼里出西施,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贾兄难道不明白?”
贾琏道:“我当然知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