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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法宝、灵药只不过是末等奖而已。
这位大神通修士是最后一位踏碎虚空,飞升而去的人,自他之后,再无人达此境界,没人知道原因。
根据小道消息和江湖传闻,他留下的那套功法,可能是最后一线希望。
当然,木忆和我说的时候,自然是温柔和缓,娓娓道来,微风拂过,不起波澜。
就在我们接耳交谈的时候,那少年从树林里窜了出来,飞快的跑到我们跟前,手作势要拉着木忆的衣摆,到半路上,又怯怯的缩了回去。
我们跟着他进了那树林。
到了里面,走了不远,就看到一处小小的村落,三三两两的人躲躲闪闪的看着我们。
这儿的人都很矮,平均身高顶多就一五零公分,男的只为了一块布遮住那羞处,女的多了上面那一块,皮肤黝黑,不知是本来的肤色,还是脏的,眼神都有些呆滞。
住的地方就是在地上用树枝藤蔓搭成的窝棚。
几个孩子正脏兮兮的蹲在地上,流着口水看着那少年带回来的肉,看到我们,一哄而散。
那少年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拍着他们的头,现在看起来,这少年也顶多就十三四岁的年纪,只不过在这么严酷的生存环境下,早早的承担了生计,过于早熟了。
这时候,一个拄着根拐杖的老人被少年扶着走到了我们面前,我挣着从木忆身上跳下来,他手轻轻拂过,地上就现出了一个矮几,我就站在那上面。
这些说得上是原住民的人,大约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语言,而在无尽的岁月里发展处了自己的一套交流手段,咿咿呀呀,各种长短不一的发音,加上比手划脚的动作。
我大致明白了他是想感谢我,看他冲我弓下腰,赶紧手一挥,阻止了他,这举手之劳,我可承受不起这老人的大礼,他一边指着我们,一边指着几个已经在炮制那些肉类的女人,看来是要邀请我们去参加这个晚餐聚会。
我有些为难,那黑不溜丢的怪物身上的肉我实在没兴趣,只好摇摇头。
他们倒也不勉强,那老人见我们摇头,就轻轻点点头,推了推那少年,再躬身离开了,除了那少年还跟在我们身边,其他人各忙各的去了。
注意力一直被这群原住民吸引着,倒是忘了他们住的这地方和周围的环境有很大的不同。
地面干净结实,那些匍匐在地的植物消失不见,就连那些弥漫在整个空间的白雾都消散了不少,好像这地方被什么东西给圈起来了一样。
也许这块地是这片黑色沼泽唯一适合居住生存的地方,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们找到了。
我和木忆决定暂时留在这附近。
既然这些普通人也能聚居在这里,那至少说明这地方在某种程度上,是安全的。
40、叫邹的少年
周围全都是那些古怪到极点的树木,要找到一处稍微平整点的空地很不容易,幸好,我们不是普通人。
我站在一根树杈上,看着木忆手里掐诀,那些密集丛生的树木耸动着,被拔出了地面,树根朝下,扔在了旁边的一个坑里,我们虽然是灵修,但对于土系的法术也略知一二,土块翻动着,不一会儿,地面就变得平实。
这地方生长的树木并不适合建房子,树干有些贫瘠,分叉又太多,我们的储物袋里虽然准备了许多的东西,但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木忆使出了“藤萝附”,一根根的藤萝缠绕着那些已经处理过了的木头,渐渐的,就有了一间房子的雏形。
木忆还想让这房子住得更舒服点,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可以了。”只要能有个地方遮风挡雨就行了,其实如果不是为了有些隐私,连这房子也是没必要建的,我们本来就是天生天养的植物,不在乎这些东西,木忆收住手,抱着我进了屋。
他现在习惯把我抱来抱去,我也懒得再抗议了,反正他不会听,在这一点上,他特别的坚持,我拗不过他,他虽然一直话很少,但如果不高兴了,沉默起来,就会变得更安静,静得让你觉得做了对他很不好的事,所以往往是我先妥协了。
何况,只要我抛开那点面子,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那个少年远远的跟在我们身边,呆呆的张大嘴看着木忆变来变去,在没有见过修士的人眼里,这一切大概真的是不可想象。
我冲他摆摆手,他迟疑的向我们走了过来。
木忆把我放在一边,然后自己坐在蒲团上闭着眼修炼去了,他的头发如水一样流泻下来,脸庞清俊无比,青色长袍整洁干净,在这么个晦暗的空间里,看起来特别的赏心悦目。
少年怯生生的看了木忆一眼,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在意木忆的反应,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凭着野兽般的本能知道,木忆是个极强大的人。
我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直接坐在了地上,还动了动,脸色微微变了变,我看着他,这少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沟通,说话他听不懂,我伸手虚虚的在地上花了几个字,他看了也没什么反应,黑瘦的脸上带着点好奇,摸了摸地面。
那个上古大神通修士把这些人移民到了这空间之后,大概就再也没回来过,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想来文字这种东西,根本就传承不下来。
我看着他觉得有些可怜,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去帮助他。
我们在这地方住了下来,离那些原住民的聚居地不远,站在树上就可以隐约看到,那少年每天都会过来我们这边看看,看完了之后就回去,接触多了,我也就知道这少年叫什么名字,他们那发音很古怪,我直接叫他邹。
我和木忆已经不太需要吃东西,储物袋里多半是水,还有些果子,我把果子递给邹,他小心的拿过来,我先示范着吃了一个,他也试着把果子送进嘴里。
我以为邹会高兴,但让我措手不及的是,他一下子哭了起来,眼泪直流,把入定中的木忆都给吵到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傻傻的站在旁边看着他哭。
木忆走过来,他一下止住了哭声,我松了口气,还是木忆比较能压得住场子,就一个果子,哭成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边哭边把果子吃完,我看他好像喜欢的样子,就把储物袋里的果子拢了拢,用个布袋子装起来,递给他,他眨眨眼看着我,我把布袋子送到他手里,他有些羞怯的看了我一眼,把布袋子拿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我听到聚居地那边发出了很响亮的嘶喊声,听起来似乎在庆祝什么。
木忆其实很忙,他那个假婴还得继续巩固境界,所以一天之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修炼,这样下来,我就难免有些寂寞,没事也要给自己找点事来做,所以就跟着邹到外面去打猎,当然我从来不走远,总是在聚居地那片树林附近转悠。
这些原住民主要的食物是一种生活在那些藤本植物中的像老鼠一样的动物,上回和邹厮杀在一起的像鳄鱼一样的怪物,只有在实在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才会去挑战一下。
这种类鼠的动物行动极其敏捷,皮糙肉厚,非常凶悍,一口下去,可以直接把人的手臂咬断,所以一天下来,邹都不见得能抓到一只。
我没有直接插手邹的捕猎,只是在旁边看着,等猎物快要逃走的时候,悄悄给它使个绊子,这样,邹就可以顺利的逮住它,一天下来,收获颇丰,邹抓了三只,兴高采烈的背在背后,回了聚居地。
聚居地里面的人已经接受了我时不时的出现,不再惊慌,我笑嘻嘻的看着邹炫耀着他的战果,其实还挺有意思的,我从来没有捕猎过,所以感觉很新鲜。
这么过了不久,大概两个月之后,林睡终于联系了木忆,我们得离开这儿了,我有些舍不得认识的这些新朋友,木忆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虽然他也许并不很了解这种感情,但他能感觉到我内心的难过。
我们是趁着晚上离开的,其实在这空间,晚上和白天也没什么大区别,只不过人总要睡觉,所以就把固定睡觉那段时间当晚上了,我把一个装满水果的袋子挂在了门口上,这是留给邹的,萍水相逢,留下个临别礼物,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把邹带出这个地方,但是后来还是放弃了,他外貌奇特,不会说话,习惯行为也早已和外面的世界格格不入,我把他带出去,反而是害了他。
这么想着,难免有些叹息,那个大神通修士未免太过于残忍,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就好像退化到了原始人一样。
我和木忆飞了五天才终于到了林睡留下记号的地方,可那地方已经空无一人,地上除了留下一片狼藉之外,还有轻微的血腥味,我和木忆对视了一眼,看来情况不太妙,林睡也许遇到了麻烦。
这地方是个巨大的石台,上面建筑鳞次栉比,木忆祭出了云环,云环化成了丝状的白线绕着我们身周上下盘旋,这地方刚刚经过一番大肆破坏,一路只看到残埂断壁。
不久之后,我们找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是个大殿,里面隐隐传来灵气波动。
41。活壁画
木忆用疾风术撞开了大殿虚掩的门,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大殿内空无一物,只听到人声,却根本连个人影子都没看到,这诡异的一幕立刻让我们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木忆抱着我小心翼翼的踏入了这个殿内,四面墙上全都是栩栩如生,跃然墙上的壁画,我们被这些壁画吸引,从门边一路看过去。
这些壁画上的故事是连起来的,主角是一个戴着高冠的中年华服男子,这男子在偶然情况得到一样宝物,结果被全天下修士觊觎,在围追堵截之下,用无上神通建了个空间,他把一个城池的百姓安置在了其间,成为了他们顶礼膜拜的神明,大兴土木,在这个空间里面建了许多个宫殿,最后就是那中年华服男子脚踏祥云,飞升而去的画面。
我注意到,他飞升而去的时候,手中没有拿着那个从不离身的金色小球。
细碎的耳语声还在不停的响起,我和木忆面面相觑,看来这壁画有古怪,我们往回走,突然,我拉了拉木忆的衣袖,指了指壁画上的一个角落,木忆躬□,那地方画着一群修士,林睡赫然列于其中。
林睡和那些万灵宗弟子居然被摄入这个壁画中了,莫非这是又一处芥子空间?我席地而坐,饶有兴趣的看着壁画上活灵活现的林睡,他满脸愤怒,盯得时间久了,我发现这壁画有了变动,林睡的动作有了细微的改变,脸上的表情也由愤怒变成了惊惧,张开嘴似乎在呐喊。
木忆用尽各种手段攻击壁画,都没有丝毫反应,后来他手轻轻放在了壁画上,顿时壁画闪出一道强烈的白光,木忆急退,飞掠到十丈开外才堪堪停下。
我跑过去,扶住他,他握住我的手。
“我进这画里去把他们带出来,你留在这大殿中。”他轻轻捏捏我的手,止住了我急急的反对之词,“若是到回去的时候我还没出来,你——也进来罢。”听到他说的这番话,我反倒安心了,他要把云环留给我防身,我也就拿着,免得他身处险境的时候还要分心。
木忆走入了壁画中,像投入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起了一个微澜之后,水面又恢复了平静无波。
我就坐在地上,手撑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壁画,看了很久,我眼睛有些累了,眨了下眼,壁画中就出现了一个青色的身影,是木忆,他正往林睡那方向靠过去。
身为树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