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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亭中
“二哥,二哥”胤禛不停亲拍着带着朦胧醉意靠在他身上的胤礽的脸。看着他那白里透着红的脸,不自觉的吻了上去,只是那么一下,他便松开了。
“如果,这一刻是永恒又该多好。眷恋复杂的看着他。
太子爷只是不停的喊着康熙,胤禛难得柔情的眼神瞬间黯淡了,身形猛然顿住。苦笑了一下:“他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
只是傻傻的对着太子爷看了好久好久,一直等到康熙寻来了。康熙只是用冷淡的眼神扫了一下胤禛,便满怀宠溺的抱起太子爷走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落寞一笑,伏在胸前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冷若冰霜的脸上,只是喃喃道:“二哥,他给不了你幸福的,能给你幸福的只有我”
乾清宫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太子爷,眉头皱起,捏干了毛巾,走了过去,为他拭去额间的汗水,闷声的道:“你啊,一刻都不让朕省心的”他早在佟贵妃来到他身边,就已经料到太子爷必会不高兴,可是他还是不曾赶她离去,只因他想知道,他的保成究竟有没有那么在意他。他得到了答案,在胤禛带着他离去的时候,却又难过了起来;看着喝成这副德行的太子爷,他又心疼了。百般滋味涌在心头啊。
太子爷在被康熙灌了醒酒汤,深夜时分,口渴的不得了,醒了过来,捂着头,懒懒的看了一眼一旁沉着脸自顾自下着棋的康熙。
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喊了句:“皇阿玛”
康熙见他醒了过来,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递给了他一杯温热的水,捏了捏他的脸蛋:“醒了,可好受点”
太子爷喝尽了杯中的水,点了点头,捂着头说:“疼”还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让康熙好不怜惜。
康熙只好让他把头枕在自己的膝上,为他轻按着穴位,让他舒服点,无奈叹了口气:“保成,朕说过你是朕的至亲骨肉,朕最在意的人就是你,不要怀疑朕对你的爱。他们跟你是不一样的。佟贵妃是朕的表妹,额娘去的时候,朕答应过她要照顾好佟家人,胤祚也是朕的儿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太子爷只是阖上了眼,闷闷的“嗯”了一声便不在答话了,他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面对,他也同样只是他的儿子罢,他真的跟他们是不同的吗?心底十分的复杂。他们本就不是普通人,他又如何不知漫漫前路上的艰辛与苦楚,便纵是锦衣玉食富贵一生,可那心中如寒梅立雪的清苦,又能与何人说?注定他们的路不会好走,能做的就是享受这一刻。
康熙见他闭上了眼,不答。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无声的轻叹了一声。
“皇阿玛,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吗?”太子爷只是淡淡的问着。他还是不安的。
康熙惊讶了一番,复而答道:“会的,一定会的”
彼此都是那么的彷徨。
康熙一夜无眠,只是紧紧的拥着他在自己怀中,感受着太子爷的温度,他好害怕自己一闭上眼,醒来的时候,这一切都是幻想,胤礽就消失了不见。帝王最忌情,可是他却把所有的情都甘于同一人,那是怎样一份刻骨到极致的情。太子爷同样也是心绪复杂的,睡的十分不安。不过一个佟贵妃,彼此就已经如此的痛苦了,漫长人生路,他真的能为自己抛尽天下人。他也很迷茫,却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自己心中最永恒的存在。除了他,他又可以相信谁呢?康熙见他又是如儿时一般不安的神态出现,用手轻轻的抚过他的眉间,想要为他抚平那一抹寂寞不安。
“朕会让你幸福的”轻叹了口气,一如他儿时一般,哄着他。
说从天光乍破,到暮雪白头,他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后来,后来就不重要了。可好?相离莫相忘,且行且珍惜。他终是他心间的那滴鲜血,他还是他眉间的深锁。
52第五十章
“皇阿玛”太子爷笑容和煦的走了进来,人未到声便已先到了。
康熙紧皱的眉头,看着眼前的奏折,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手中的笔都快被他折断了。却在听见太子爷的声音,瞬间换了副笑脸,淡淡的合上了奏折把它放到了一边。
“保成,来了”笑着看着太子爷。
太子爷还是恭敬的行了礼,康熙挥手便让他去到他身边,宠溺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你啊,朕都跟你说了多少遍,没有外人的时候,何须如此多礼”为他温柔的拭去额间的汗水。
太子爷只是撇了撇嘴,十分的不屑,心里腹诽着:“这会你疼我,要是那天你不疼我,还不成为爷的罪名,爷才不那么傻呢”嘴里却还是委屈的道:“师傅说礼不可废的,皇阿玛即是儿臣的君,也是儿臣的父啊。所谓……”太子爷正要引经据典,康熙爷无奈的揉了揉额间,每次他同他说这些问题,太子爷总会搬出一大堆圣贤之道,起码要就讲上一个时辰,刚开始他还觉得自己的儿子就是聪明,久了他都怀疑他儿子是不是被那些书给洗脑了,恨不得把那些太傅一个个都拖出去揍一顿。一个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好久才松开了。太子爷惊愕了一番,恼怒的瞪了康熙一眼,瞬间脸上出现了害羞的绯红 。康熙却是笑意盈盈的看着他:“看你下次还跟不跟朕引经据典了”拿去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轻呼着热气,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尴尬不已,铰着衣角的太子爷。还是打趣了他一番:“保成,还那么害羞 啊”
太子爷正要恼怒离去,康熙却一把扯过他,一个美人在怀,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捏了捏他的绯红的脸蛋:“你啊”
太子爷挣扎着就要起来,康熙只得好言好语的哄着他。太子爷对上康熙那宠溺的眼神,也瞬间消了气,却还是不满,嘟着个嘴,手撑着下巴,在书桌上到处乱翻着。看着都是请安的折子,一瞬间觉得无聊,一会整洁的书案就被他弄的乱七八糟的,好像千军万马扫过一样,康熙也只得无奈对看着他胡闹。一直等到太子爷要去翻另外一角,康熙的目光瞬间紧缩了起来。温暖的手握住了太子爷的手,太子爷转过头一看,就看见康熙含笑的看着他:“保成,不要闹了,你看你把朕这里弄的乱七八糟的,一会朕要怎么批啊”语气是如此的温柔。
太子爷只是点了点头,康熙拿出一旁的宣纸铺开,太子爷好奇的看着他到底要干什么。康熙只是提笔,熟悉的笔锋,一笔笔的画下了太子爷的容颜和神情,根本未曾抬头看太子爷半眼,可见太子爷在他心中是多么的熟悉,让他挥笔即来。不过半刻钟一袭白衣梧桐树下俊雅脱俗的太子爷便跃然纸上。然后,便把他那张俊脸凑过来:“保成,可喜欢”太子爷只是笑着看了他一眼,看他那刻的神情便知道他是有多么喜欢那副画,却发先画的另外一边是空白的:‘皇阿玛,那里为什么要空”太子爷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副画上,奇怪的回头看着康熙。
康熙只是笑着看着太子爷。
太子爷似是明白了什么,提起一旁的笔,想要挥笔而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下不了笔。康熙的眼神刹那间也黯淡了下来,却还是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走了太子爷手中的笔,虽然他失落。却还是依旧看着他:“保成,不急”他的话像一句符咒安定了太子爷的心。吻了吻太子爷的额头:“会有那一天,保成会画的下来”给了太子爷一个安心的笑容。
他永远都是那么疼惜与他,太子爷则是紧闭着嘴唇,不知要说些什么;却还是开口道:“这幅画可以给我吗”康熙则是点了点头。
“好了,没事了”捋过他的一缕发梢。
“朕要批折子,保成是在这陪朕,还是……”
这会太子爷却是毫不犹豫的道要留下来。
康熙好笑的看着他:“那保成去一旁歇息会,朕批完这些,就陪保成可好”语气还是那么的温柔。
太子爷则是点了点头,起身去康熙不远处的榻上坐下,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康熙的身影,他的笑颜,他的宠溺,他的担忧,他的愉悦……心乱如麻,痛苦如厮。却仿佛在霎那间想明白了什么,当他站在命运的岔路口上痛苦彷徨抉择的时候,面对着命运的重来在那人的牵引下一无反顾的随着那人走了下去!他并未曾反抗过,只是迎合着他,不过为自己的明天,为了赫舍里家族。可是,不知不觉中他好似是真的喜欢他。为他的温柔,却一方面害怕他的君王无常。他从来对他都是有所保留的,许是在阅尽了人生的沧桑沉浮这后,曾经的“热情”终被耗尽了。可是对于他全身心的付出,显得自己是那么卑微自私,当他想明白了一切,于他而言。那张画便是如此的好画,不会在有下不了笔的痛苦。闭了闭眼,仿佛想通了什么,挥笔便在那副画上提了一句,然后笑着看了眼,十分的高兴,起身发现夕阳已经下山了,原来他已经坐了那么久,淡然的笑了笑,起身便走到了康熙的身边。却发现康熙皱着眉头,手里还拿着笔,扶着额,睡着了。看他那样子,倒是十分的疲累。太子爷莫名的觉得心疼,去一旁拿过毯子要为他披上,然后把那副画补完。却不慎扫落了桌上的折子。俯下身想要捡起,却赫然发现一封折子上写着自己的一切的举动,包括他焚烧了那封奏折,还有多年前塞外自己同索额图的对话……瞬间的信仰,崩塌开来。 字字诛心,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人:“你终究是怀疑我的”紧紧咬住双唇,强忍住想要落下的泪水,沉默不语,黯然神伤。他眼睛里的痛苦、眷恋、不舍,是那么的痛苦,彷佛有无尽的痛苦想要宣泄。
有人说,人一出生,就注定了结局。他苦笑了一番,人总是那么的软弱,面对命运也总是那么的束手无策。一次又一次,在相同的地方徘徊,不知所措,却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一切,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康熙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太子爷站在宫门口双手负立身后,风吹动他的衣衫,外面下着大雨,仍由雨滴漂流到他身上,他全是毫无反应,黑夜中白衣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寂,沧桑。康熙皱起眉头,拿起了披风,走到他身边想要拉起他手,带他进去。却在对上他无神痛苦的眼神,瞬间好像意识到什么。
“保成……”轻声的呼唤。
太子爷只是给了他惨淡一笑,眉间蕴着的是难以言喻的黯淡深沉。那丝透露出来隐忍无奈的叫人心疼。“皇阿玛,儿臣在毓庆宫静候你的处置”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大雨磅礴中,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流下,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天在哭,还是他在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对我,在我真正爱上你的时候,又无情的将它打碎。”
康熙看着他远去的寂寞憔悴的身影。拾起了地上的被雨水打湿的奏折。只是看了几眼,便明白了什么,只是痛苦的闭上了眼。心痛的看着他远去,却无力唤回他。
“为什么不问,就要那么离去”回到内殿看到那副桌上画了一半的画,笔墨未干的诗词,太子爷提下的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爱爱未老。更是心痛难以言喻。终是此情只待成追忆。曾经的信誓旦旦的承诺,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太子爷只是傻傻的回到毓庆宫,赶走了所有人,双眼无神的一个人对着一盏摇曳的烛火,坐在冰凉的青石砖上,任由发梢的留水一滴滴滴落在青石砖上,寒冷如他心,目光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