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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看着他的背影,只是那么看着,风吹动着他萧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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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告诉太子,那是佟贵妃想要害他”来人在他身后有些不满的道。
胤禛只是回身看了看来人,露出了一个笑容,“你怎么知道?”
“胤祯一拿到那块玉,就到我面前来炫耀了,他说是从四哥你手中拿来的,刚巧那天我看见四哥你进了永和宫。”胤祥撇了撇嘴道。
胤禛只是摸了摸他的头“你知道的,我并不想你插手这些事。”
“四哥……”胤祥拉了拉他的袖子,不悦的道。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人人都说他冷清,只有他明白他心里的苦,偌大的宫廷,看着都是他们的亲人,却是谁跟谁都不相干的。父子君臣,君臣父子。
“好了,记住不要插手这些事,四哥会生气的。”胤禛严正的道。
“回去吧,四哥该出宫了。”胤禛摸了摸他的头。
太子爷向东,胤祥向西,而他却是像北。不曾平行过的三条线,却是平行的宫墙。
“四哥,这样真的值得吗?”那是胤祥不曾问出口的疑问,他是愧疚的,胤祯的桂花糕是从他手里抢过去的,那是胤禛本想给太子的了,却被他拿走了。最后竟然入了胤祯的口。他是羡慕胤祯的,他有额娘的疼爱,他的四哥虽然表面处处于胤祯不针对,私下却常常问胤祯的情况始终那是他的亲弟弟。太子有他皇阿玛的疼宠爱,胤祯有他额娘的疼爱,而他,他没有额娘,有阿玛跟没阿玛差不多,他只有他的四哥,可他的四哥心中装的永远不会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嫉妒吗?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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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他胤禛算计人,何曾被别人算计过。“佟母妃,我欠的已经还清了,你们欠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胤禛平静无澜的脸庞下,是他的怨恨。
“你知道怎么做了,我要明天紫禁城都传遍了六阿哥……”月夜下,胤禛的嘴角扯起了一个冷笑,是如此的骇人。因为胤祯的事,他被康熙夺了爵,罢了官,成了个闲散的贝子,在家反省。而他却是松了口气,总算不在是众矢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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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这贱人的儿子,命还真大,这都伤不了他。”佟贵妃怨恼的铰着手帕咬牙切齿道。
“娘娘,慎言啊,皇上为了这事可是发了好大一通火呢。要知道皇太子最喜的便是桂花糕了。”银丝成霜的嬷嬷还是好生的劝着她,哪怕早已知晓她已经听不进去了,她还是劝着她。
“这是永和宫,这里就你我主仆二人,还会有谁?”佟贵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宫廷的生涯,她早已成了个冷酷无情,不再相信任何人的人了。
“娘娘……”
“好了,好了,瞧你那样子,好歹让她们母子如今隔阂重重,让那个贱婢当年勾引皇上。”佟贵妃嘴角扯起了一个冷笑。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六阿哥出事了……”来人慌乱的神情,气喘吁吁的道。
佟贵妃一听六阿哥出了事,还来不及高兴胤祯出事了,差点晕倒在地。一旁的嬷嬷赶紧护住了她,“快说六阿哥出了什么事。”佟贵妃扶着额,恶狠狠的道。
“六阿哥,六阿哥,他……”来人口不择言,慌慌张张说不出话来。与其说他慌张不如说他更希像是被佟贵妃给吓到了。
嬷嬷见状,递给了他一杯水,来人顺势在嬷嬷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就急匆匆的下去了。深怕被佟贵妃给牵连到。
嬷嬷闻言,只是惊诧的呆住了,好久才反映过来,在佟贵妃耳边低语了。佟贵妃一听,脸都吓白了。
78第七十七章
佟贵妃一下便瘫坐在了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脸色苍白的自言自语着。
“人呢;我的儿子现在在那里;他在那里。”佟贵妃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袖子,眼神中的惊恐。
“娘娘;娘娘,不要急;六阿哥在皇上那里呢?现在的办法是如何善后。”那个嬷嬷,轻抚着她的背,温言安抚着。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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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那种地方是你做个身为皇子,可以去的吗?”盛怒下的康熙,一个巴掌往胤祚脸上甩了过去,眼神中燃烧着的是压不住的怒火。瞬间胤祚那白皙的脸上夸张的肿了起来,嘴角迸出了鲜血。
胤祚一只手捂着肿起来的脸庞,又是惊讶又是惊恐的看着康熙。从小他就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额娘是皇贵妃,康熙虽然疼宠太子,可太子之外,众阿哥之中,康熙最疼的便是他;何尝见康熙如此生气的对待他。一时间便被冷汗浸湿了衣服。。惶恐的断断续续道:“儿…儿臣…不…不是……”
康熙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不是,不是什么,你六阿哥现如今可是名动京城啊。百姓之中,茶余饭后不可不谈的话题啊。你可真是给朕长脸啊。”康熙的眼中并无半点波澜,似刚才盛怒之下的便不是他,只是高坐上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杯沿。那发出的声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胤祚那颗吊着的心。“皇阿玛,儿臣…儿臣真的知道错了,都是……都是那个保泰不好,与儿臣无关啊。”
康熙听到胤祚的推脱之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渗人的笑“如此说来,朕应该将他下狱问罪了。”康熙手中的茶杯都快被他捏碎了,那淡漠的深情的深藏的是他的不满。而胤祚却是不知,慌乱中的他,只是连声应和。康熙手中的茶杯瞬间在他的身旁碎了开来,溅起了一大片水花。“皇阿玛,息怒……”惶恐的胤祚,连忙磕头请罪着。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错了,要朕息怒,却转眼又将事情推到保泰身上。这就是你的错吗?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保泰他是谁。”康熙越是怒火中烧,语气便越是低沉。乾清宫弥漫着低气压,让人透不过气来。
“他是裕亲王的世子。”胤祚并不知康熙为何会如此问,只好如实答道。
“好,很好,那你可知裕亲王是朕的什么人。”康熙更是铁青着脸,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看着胤祚。
“是皇阿玛的哥哥,儿臣的伯父。”胤祚好似觉得那里不对劲,紧张的答道。
康熙只是冷冷的一笑,蓦的便拍案而起,胤祚下意识的抖了抖。康熙只是指着他骂道:“裕亲王素有忠厚之名,而今你到好,自己不争气便罢了,还敢在那种地方口出不逊,你到真是朕的好儿子啊。”康熙越想越生气,抬手就想在给他一巴掌。
李德全却进来了,“皇上,佟贵妃来了。”康熙闻言,只是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她来做什么。”李德全扫了眼跪着的胤祚,康熙便已明了。淡淡的步回了上首,“让她进来。”佟贵妃一进来就看到狼狈跪着的胤祚,夸张肿起来的脸庞,刺痛着她的心。“臣妾给皇上请安。”佟贵妃压下自己的心疼,行着礼。康熙并未看她一眼,只是冷冷道:“行了,行了,朕知你来何事。话不必再多说了,既然你贵人事多,连儿子都管教不好,由着他胡来,朕看你就先把你手头上的事情都交给德妃,惠妃还有荣妃一同处理吧,也好让你抽点时间多管管你儿子。”康熙是彻底将她在后宫的权利给架空了。“皇上……”佟贵妃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康熙给挥手阻止了,“无需多言,毓庆宫由来直属乾清宫管理,太子的事情,自有朕这个做父亲的会操心,不劳你多费心了。有时候手伸得太长,不见得是件好事。朕不想再有下次了。”康熙将手中的奏折重重的往桌上一摔,看了她一眼,“表妹,可明白。”
“臣妾,知道了。”佟贵妃只觉背后冒起了冷汗,平静的道。只是她的平静语气下深藏的是她的惶恐。紫禁城从来都是控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又岂会有这个做皇帝的不知道。只是他还留着一点旧情,而今那点旧情,也早以因为他企图谋害太子而被销声匿迹了。
“事不过三,还望表妹切记。”康熙的目光盯着了她,带着一股寒意。这是他最后一次的提点,他的底线已经被触碰到太久了。“下去吧,打今儿个起,六阿哥不许在给朕踏出阿哥所一步。”说完康熙便不在看她一眼,自顾自的便走了。徒留他们母子二人站在空荡荡又寒意的乾清宫。
“额娘。”胤祚见佟贵妃只是傻愣愣的站着,拉了拉她的衣袖,轻唤着。
佟贵妃这才反应过来,为他拭了拭嘴角的早已干涸的血迹“好孩子,没事了,有额娘在,没事了……”遥望远方是她眼底的恨意,对康熙的恨意。他把胤祚不学好的过错全部推给了她这个做额娘的,却对太子无微不至的关怀着。“难道这些阿哥之中,就一个太子是你的儿子吗?”佟贵妃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捏碎了。“额娘,你说什么。”胤祚担忧的看着佟贵妃。佟贵妃只是笑了笑“没什么,额娘带你回去……”
一切的根源不过来于,胤祚在宫中待的闷了,年轻气盛的他,竟然在一次无意中逛到青楼,认识了一个歌妓。她的歌声凄婉动人,打动了他,从此他便隔三差五的来到青楼,同她私会。那天,他的心情正是郁闷着,一杯接一杯的在那女子的歌声中灌着酒,良久,那女子有意无意的对他哭诉,怎么怎么被保泰给欺辱了,醉酒之下的胤祚,更觉憋屈,皇宫之中,他被太子压着,康熙还训了他一顿,宫外,他的女人,竟然还有人敢碰,醉酒之下的他, 便口无遮拦的开始大骂起了保泰,顺带连这裕亲王一起骂了。好巧不巧那天隆科多正好带着裕亲王的世子保泰,来到了此处,莺歌燕舞下,胤祚的声音是如此的刺耳。保泰听到有人骂了他和他的父亲,忠厚孝顺如他,一把火了,踹开了门,同胤祚打了起来,两个人从楼上打到了楼下。而这青楼更是达官贵人的汇集所在地,不到半刻钟,在有心人和无心人的传播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版本更是居多,不同的是民间的版本中更传着,六阿哥之所以流连青楼,是因为不举,所以才迟迟未曾娶亲,想要在歌妓的身上,找回自己男人的尊严。而那个歌妓因为六阿哥满足不了她,才会勾搭上裕亲王的世子,而六阿哥知道了,才会同他在青楼大打出手的……传的是有声有色的。而裕亲王得到消息,更是被气的病倒了,消息很快传到了康熙耳中,裕亲王那是什么人,在康熙心中是他的尊敬的一位哥哥。如今,胤祚丢了皇家的脸不算,更把裕亲王给气的病了,向他请罪,要辞官,更是绑着儿子上殿要康熙处置。让康熙倍感头疼,一股脑的将气撒在了胤祚身上,更是分了佟贵妃的权利,削了佟家人的官,以示警告,还亲自上门去探裕亲王的病,才算完。
胤禛得到消息,正在园中品茗,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做得很好。”
“四爷,过奖了。”一个女子淡淡的说道“奴才的命是四爷救回来,自是愿意为四爷肝脑涂地,自是那青楼便弃了。”女子有点懊恼看着胤禛。
“无妨,一座青楼罢了。”胤禛倒是无所谓的道,那家青楼背后的老板便是他,他起初的原因,不过是想多探点达官贵人的把柄,将来好行事。却在无意中发现了竟然胤祚好此道,更是深得他心。却也知道了,胤祚当年被太子爷下了药,伤了根。他便让人在他的酒里加了些东西,让他更是对那个歌妓喜爱的不得了。若不是胤祚伤了太子爷,他的额娘又伤了他,他又岂会搭上一座情报的所在地来给他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