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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参半,生死两难,这已经是徐仲达能够想到的唯一一条能够让龚怀明有活命希望的道路了。
龚怀明迅速的判断着眼前的形势,他可没有信心闯过周围围观的人群,另外,继续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场地就这么大,他就算是再能跑,又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一旦自己跑累了,或者方梦言戏弄累了,他还是要死的。
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龚怀明打定主意,当方梦言再一次放缓角骜追击速度的时候,他突然回转身,抡起鬼头大刀,朝着血符所化角骜拍了过去。龚怀明不敢用鬼头大刀砍、劈角骜,那东西乃是天地元气所化,就算是一刀两半,未必能够将之击溃,只有用拍的方式,或许才管点用。
谁都没有想到濒临绝境的龚怀明不是闷头逃命,竟然会反戈一击。方梦言也没有料到,在龚怀明回转身的时候,未能及时的调整角骜冲击的速度和角度,鬼头大刀不偏不倚,刀面正好拍到了角骜的头上。顿时火星四溅,一股炙烮的火焰窜了起来,包裹住鬼头大刀,紧接着朝着握着鬼头大刀的龚怀明烧去。
火势蔓延的速度很快,龚怀明来不及撤刀,干脆一撒手,将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鬼头大刀丢掉了,随后,他再次回转身,撒丫子就跑。
事实证明,龚怀明赌对了。方梦言只能控制血符所化角骜的速度和方向,一旦它和什么物体接触上,就会全力焚烧该物体,而不管这个物体是不是使用者打算消灭的对象。更巧的是,鬼头大刀乃是一把神兵,切金断玉不说,也比较耐烧,等到方梦言好不容易控制着角骜丢开鬼头大刀的时候,鬼头大刀已经被烧得严重变形,血符所化角骜的灵气也损耗了一多半,颜色变浅了许多,浑身呼燃烧的火焰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猛了。
如果把刚释放出来的血符比喻成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这会儿的血符最多也就是五十多岁的中晚年了,威力衰减了至少一个数量级,对龚怀明的威胁还是很大,但致命的危险削弱了许多。只要龚怀明能够故技重施,再找一把神兵拍角骜一下,这场比试,他就赢定了。
只可惜,龚怀明是个名副其实的穷光蛋,鬼头大刀还是捡人家刘家垚的,再无第二把。而双刃斧刚才在捡刀的时候,顺手就扔到了地上。在他刚才抱头鼠窜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给弄走了,找都找不到了。何况,双刃斧不是真正的神兵,可不像鬼头大刀那么耐烧,很难发挥到类似于鬼头大刀的作用,就算是没被人偷走,龚怀明也不敢用它尝试着拍血符所化的角骜,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时,远在高空之上,距离地面十余丈之处,有几个悬停在空中的修真者,他们个个宽袖大袍,衣衫飘飘,神色或倨傲,或和缓,他们有的脚踏飞剑,有的驭使着其他形状的灵器。他们在这里已经停留了很长时间了,高地上发生的一切,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这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什么星星,地面上的人几乎不可能看到天上有什么情况,但是他们几个却可以借助事先做的一些布置,将地面上的一切,所有人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每个世家子弟表现如何,言谈举止如何,有什么特长,为人处世的手段怎么样,等等,他们全都监听到了。这其实就是世俗间传说的所谓暗探,只不过这些暗探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修真界的一些手段罢了。
“师兄,今年过来参加选拔的世家子弟,似乎没有几个有过人之处,也就那个龚怀明值得关注一下。”一名浓眉大眼的汉子说道。
为首的男修真道:“龚怀明确实有些本事,能够以一敌二,直到现在,都没有落在下风,委实不错。只可惜他灵根不明,天赋不清,无法放到内门培养,将之放在外门,似乎又有些屈才了。”
一名女修真哼了一声,“师兄言之差异,依我之见,这个龚怀明也不怎么样。咱们不说他的灵根天赋是什么样子,我观此人的言行,明显缺乏对上位者缺乏最起码的尊重。世俗人见了咱们,谁不是毕恭毕敬,谨言慎行,唯恐惹得咱们不高兴。可是他,跟徐伯达呆在一起的时候,非常的随意,缺少足够的恭敬。他明显是一个不遵守规矩,不尊重习俗,不敬畏强者的人,这样的人,如果引进门,他是不是也要向咱们的师叔、师傅、师祖他们如此表示他的不恭呢?”
为首的男修真道:“师妹这句话是否有失偏颇了?”
那女修真又道:“我不跟师兄争辩,日久见人心,龚怀明是个什么样的人,早晚会有结果的。不过我还是要提醒师兄,龚怀明为人有些卑鄙狡诈,今日不过是一场普通的比试,现在又有如此多的女子,他竟然不顾羞耻,脱光衣服,这也太无耻了一点吧?我生平所见之人,就数他最可恶。”
第050章 大考验
另外一名男修真道:“师兄,田师妹所说,有一定的道理。龚怀明心性如何,还需考证。”
为首的男修真沉吟半晌,“也罢,咱们也不是非要龚怀明不可。这样吧,师祖不是交待咱们,还要对这些世家子弟来个大考验吗?现在就发动吧,生死关头,混乱时分,最能考验一个人的心性和能力。龚怀明是不是一个值得吸纳的人才,地面上这两三百世家子弟中,是不是还有其他值得栽培之人,就看这一场大考验了。”
众人凛然遵命,为首的男修真挥了挥手,“师妹,开始吧。”
那名女修真从袖中取出一管玉笛来,这支玉笛通体翠绿,细若小指,七八寸长。女修真将玉笛置于自己的红唇之下,一股细不可闻的呜声,从玉笛之中流淌而出。
这时,高地之上,对阵形势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方梦言大概是觉得戏弄够了,明显加快的催动角骜的速度,让本就疲于应命的龚怀明陷入了更大的窘迫之中。
方梦言恨龚怀明入骨,龚怀明打伤了她嫡亲兄长不说,还让她浪费了价值数千两银子的纸符,尤其是她最后动用的那个血符,更是价值两三千两银子。方家有钱,但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方家人一文一文的赚回来的。
如果杀了龚怀明,方梦言大概不会再恨龚怀明,偏偏直到现在,龚怀明仍旧是活蹦乱跳,屁事没有。方梦言恨得咬碎了银牙,一心一意地控制着血符所化的角骜,不依不饶的袭扰着龚怀明。
眼看着龚怀明就要吃大亏,这时候,突然之间,远处传来隆隆的响声,似乎有千军万马在奔驰一般,就连地面都开始颤抖起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三四十丈开外的地方,一片火红之色,气焰熏天。不仅如此,这片火红还在不断地向众人所在的高地高速移动。
欧阳慧忠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婧媛,别看了,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欧阳婧媛点点头,转身就跟着欧阳慧忠往外挤,顿时,她所处的位置,有了一点小骚乱。龚怀明一直在等待着从人群中挤出的机会,他转了一个弯,朝着欧阳婧媛所在的位置就冲了过来。
人群一阵骚动,欧阳婧媛回头看了龚怀明一眼,她没有像别人一样,用刀枪阻拦龚怀明,而是给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等到龚怀明冲到人群边的时候,站在欧阳婧媛身后的几个手持刀剑的突然反应了过来,朝着龚怀明就砍了过来。龚怀明闪转腾挪,躲开刀剑,一眨眼就冲入到了人群之中。这时,血符所化的角骜追了过来,紧随在龚怀明之后,冲入到人群之中。
顿时一片人仰马翻,十余人被角骜身上的火焰烧着,吃疼之下,扑倒在地,翻滚不息,惨呼连连。其中几个倒霉的,当即毙命当场,一命呜呼。一连烧了十几个人之后,角骜身上所携带的天地灵气耗尽,爆出数道火花,溃散在空中。
那些被龚怀明引火上身的人的亲朋好友当然不肯干了,他们刚才用刀剑阻挡龚怀明,宁肯逼死龚怀明,得罪徐氏商号,就是怕发生这样的后果,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有避免。顷刻之间,数十人把龚怀明团团围住,准备杀了龚怀明为死伤的人报仇。
徐伯达、徐仲达兄弟俩一看势头不妙,连忙带着人往这边赶,希望能够救下来龚怀明。
就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惨呼,“快跑呀,角骜群发狂了,冲着咱们冲过来了。”声音之凄厉,好像是公鸡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
把龚怀明围起来的众人回头一看,顿时魂飞九天之外,只见黑压压一片角骜,少说也有千余匹,正朝着高地狂奔而来。这些角骜的蹄子踏在地上发出的隆隆声,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也不知是谁缺德带冒烟,在每匹角骜的尾巴后面栓了个火把,此时火把点燃,骇的角骜狂性大发,不辨方向,不辨人物,誓要把阻挡在前方的一切,碾的粉碎。
一匹角骜的重量千余斤,正常奔跑的时候,速度为每个时辰两百到三百里,一旦发狂,速度绝对超过了三百里,更恐怖的是角骜头生双角,如此狂奔之下,被双角顶到,不死也得残废。如果仅仅被顶一下,还好说,怕的就是倒地不起。一匹角骜四个蹄子,每个蹄子不过一寸有余,只要被这样的蹄子踩到,断骨折筋,这还是一匹角骜的威力,要是接连被这一群千余匹的角骜踩到,后果可想而知。
继续留在原地,后果一览无遗。除了极少部分吓呆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之外,其余的人开始各展神通,有的撒开脚丫子就跑,有的连忙看附近有没有比较高的石头或者车辆,见到之后,先跳上去再说,有的见无路可逃,连忙拉上几个同病相怜的人,背靠着背,手持刀剑,准备在冲来的角骜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那些围攻龚怀明的人同样如此,他们顾不得再找龚怀明算账了,一哄而散,各寻活路去了。龚怀明自然不会留在原地等死,他可不是什么金皮铁骨,只要有一只角骜顶到他,他就受不了。他匆忙看了一眼狂奔而来的角骜群,迅速的做出判断,沿着和角骜狂奔的方向垂直的方向跑。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龚怀明跟方梦言、刘家垚争斗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围着他们观看,这就导致他处在了人群的正中央,此时危机来临,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人在亡命的时候,个个都是大力士,龚怀明比斗半天,心力交瘁,力不从心,仅仅跑了两步,就被逃命的人群撞得偏离了方向。所幸的是龚怀明底盘甚稳,没有摔倒在地上,要不然的话,不用角骜群冲过来,光人群就能用脚丫子把他给活活踩死。
第051章 反噬
这时候,徐伯达、徐仲达带着下人们抢占了一块巨石,这块巨石有半人多高,面积有单人床大小,足以站七八个人了,挤一挤,站十个人还是可以的。徐伯达让下人们把徐灵璇、徐云围在中间,然后冲着龚怀明喊道:“怀明,快到这里来。”
有些人逃命的时候,经过这里,想爬到巨石上,徐伯达狠着心,把所有人都撵走,对于那些死活不肯走的,就只能亮出刀枪了,巨石就那么大,活命的机会就那么点,让一个外人上来,就得牺牲一个自家人,这笔账该如何算,无论谁站在徐伯达的立场上,都知道该如何算。
龚怀明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从汹涌的人流中挤了过来,徐仲达连忙把他拉到了巨石上,几个下人取出金疮药,给龚怀明包扎身上的伤口。徐氏兄弟刚要抚慰龚怀明几句,跑在最前面的角骜已经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