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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妍看了他们一眼,仍然站在大厅里不动,好像准备随时支援独孤舞一样——连白月儿都被杨锐带了出去。
“钟妍,出去!”
独孤舞沉声道。
她可不像林无双和杨锐那样,会尊称钟妍一声“钟长老”,她也更不要在不公平的情况下战胜欧阳王。
欧阳王在她看来是今不如昔了,所以她更不愿意让自己的胜利被抹上什么阴影。
当然她也不认为战胜不在巅峰状态的欧阳王有什么不光彩的——既然欧阳王愿意一战,那他就不该被轻视。如果轻视欧阳王,才是对他的侮辱。
独孤舞虽然分心对钟妍说话,但是手上动作不慢,三尖刀不住地转动,缠着欧阳王的合扇板门刀,却又不与他真正相触,只是巧妙地引着他的动作。
欧阳王的刀看起来轻盈,连风声都没有,轻飘飘地削向独孤舞的三尖刀,但是独孤舞的动作更快——相较之下更加轻灵的三尖刀,她的每一击都发出只“呼呼”的声音,好像重逾百斤的武器反而是她手中的三尖刀一般。
两个人的两种兵器,重的一方用的是至灵至巧的招式,而轻的一方反而是至刚至强的功夫。
是两个人的武功本来就如此?
林无双忍不住道:“他们两个一直都是这样的?”
杨锐摇了摇头:“阿舞在七年前就与欧阳王斗过一场,两败俱伤。”
林无双点了点头——原来是特意用这种法子来抑制欧阳王啊!
这时杨锐道:“欧阳王要败了!”
林无双“噫”了一声,仔细看去,只见欧阳王的招式渐渐地变了,变得刚烈威猛,无坚不摧!一时间大厅里被他的两把合扇板门刀的风声完全笼罩,几乎没有独孤舞的容身之地。
钟妍现在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地步,如果退出去,有点下不来台,可是如果再站在厅里,就不能这么平稳安详地站着,必须躲开欧阳王的刀风——这同样是丢脸的事。
可是如果拔剑出来抵挡刀风,也等于是插手了二人的决斗,平白地惹独孤舞不高兴。
钟妍现在也能看出,占了上风的,是独孤舞。
因为独孤舞和欧阳王现在像是忽然间互换一角色,欧阳王用了至刚至阳的招术,而独孤舞却变得如同一阵阵无形的风,好像变得可以随意扭曲变化一样,竟似变成了一阵风,无论欧阳王的双刀多么的声势惊人,她总是腰肢一扭就闪了过去,连三尖刀都几乎不用了。
要知道欧阳王现在已经不能再施展出举重若轻的招式,而转用了至刚至强的招式。这不是他故意的,而是力不从心!
所谓的刚者易折,威猛的招式是不能持久的,欧阳王的力气消耗要比独孤舞快得多。
于是钟妍现在并不想破坏独孤舞的心情,所以尽量离二人远一点。而厅外的二人就比较轻松了,不但是因为看到独孤舞占了上风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在于能看到钟妍出丑。
钟妍是萧傲派来监视众人的,当然不会得到任何好感!
杨锐却没有任何的幸灾乐祸,而是轻轻地拍了拍身边轻轻颤抖着的白月儿:“不要怕,我们离得很远,阿舞不会输的,我也会保护你!”
四句话,每一句话都切中要点,平抚了白月儿心中的惊惧和不安。白月儿苍白的脸色中显出一丝红晕,轻轻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着白月儿娇弱的样子,杨锐的心里就有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这是一朵任谁都不忍心采摘的白莲花啊!
杨锐的样子,也逃不过在厅里闪展腾挪的独孤舞——这让独孤舞也感到了一丝烦躁。
——难道杨锐会看上这个来历不明的瞎子?!
多年来与杨锐若即若离的纠缠,让独孤舞也有些不安了。幸好这时欧阳王败像已露,不然独孤舞的心浮气躁会成为她的败因!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哗啦啦”一阵响,欧阳王劈烂了一张桌子。
林无双叹气道:“他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道了。”
杨锐道:“他这样的年纪,还能使得动这么久的合扇板门刀,对手又是阿舞,已经很不容易!”
林无双笑了笑,道:“如果这里不是他的家,他还可以逃走。”
杨锐点了点头,大声道:“欧阳前辈,不要再打了,你休息一下吧。”
杨锐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让欧阳王认输。但是欧阳王却显然没有认输的意思,他仍然在全力进攻——面对独孤舞这样的对手,只有抢攻才能获胜,防守是没用的。
而欧阳王的额上已经开始流汗,两把一百多斤的大刀的运转,也已经越来越慢——独孤舞的反击已经即将展开。
果然,就在欧阳王开始在每出一刀时都用大喝一声来提势的时候,独孤舞的反击终于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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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独孤舞的反击只有一刀。
并不是说她这一刀有多么凌厉多么厉害,而是她这反切中路的一刀,就是实实在在地砍中了欧阳王的胸口,而且砍入很深,欧阳王的鲜血像泉水一样地涌了出来。
欧阳王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好像一副轻松的样子,他甚至还可以把两把一百多斤重的刀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独孤舞十分意外——虽然欧阳王的确要败了,可也不会败得这么快,败得这样不堪一击。更何况,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杀他。
欧阳王虽然有嫌疑,但是这件赈灾物资被劫事疑点多多,一切远未有定论,他为什么要故意挨这一刀呢?
——是因为做贼心虚?
独孤舞不想这么想,但是又没有别的解释!
这时钟妍也赶了过来,对欧阳王的伤处一看,就知道他没救了,忙道:“欧阳王,你是不是被什么人指使了?”
而独孤舞却蹲在了欧阳王的身旁:“为什么?”
欧阳王的眼神已经在逐涣散,独孤舞没有拔出三尖刀,而是扶起了他,一手帖着他的后心,传了真气过去,替他延长片刻的神智。
欧阳王笑了笑:“我已经说了,能死在你的手上,是个不错的选择。”
独孤舞皱起了眉:“是不是有什么人胁迫你?”
欧阳王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其实只是我的夫人三天前去世了,所以我想去陪她——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所以我宁可死在一个英雄的手下。你虽然不是英雄,但也是个高手。而且,有杨锐在,我的死也不会有污名……”
杨锐这时也扶着白月儿走了过来,听到欧阳王的话,忙道:“欧阳前辈,你放心,没有人会往你身上泼污水的,这桩案子我既然插手了,就绝不会草率定案的。”
欧阳王笑了笑,指了指深陷在胸口的三尖刀:“很疼,帮我一把吧。”
独孤舞刚才已经封了那伤口处的几处穴道,听了欧阳王的话,也知道他也不想再挺下去了,只好说了一声抱歉:“我并不想杀你的。”
欧阳王道:“我知道,所以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找的!”
独孤舞也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
欧阳王想了一下,道:“我的儿子欧阳成业,是参与这次护送江南赈灾银的护卫之一,他学艺不精,所以这次银两被劫他也有责任。不过他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果有可能,请你们替我找到他。”
独孤舞和杨锐,包括林无双,都吃惊地看向钟妍。
钟妍皱眉道:“欧阳王,你的儿子失踪得很蹊跷,所以我们没有对任何人说,包括官府也是,你自己说出来,只有更加重他的嫌疑!”
原来欧阳成业是被官府列为勾结外盗兼守自盗的人,所以江南武林盟才会找上欧阳王,而且还暂时保密,以免坏了欧阳王多年来急公好义的名声。
欧阳王道:“我的名声,用不着你们江南武林盟的人替我操心——你们这些人,除了争权夺利,还会干什么?”说着对杨锐点了点头,“杨捕头,我知道你会查这桩案子的,所以也请你顺便帮我这个忙吧。”
然后从腰里摸出一块牌子来:“这个给你,你要怎么用都随便你。拿这半块玉符,去太原的银号里,可以兑银子。”
杨锐皱着眉接了过来——他明白欧阳王的意思,他宁愿这笔钱给杨锐,也不愿落入官府,或者川陕武林盟以及江南武林盟之类的人手上。
欧阳王这时又对独孤舞道:“好啦,该说的都说了,你也该送我最后一程了。”
独孤舞叹了口气,先出一指,点了欧阳王的死穴,让他不必经受拔刀的痛苦,然后才拔出了三尖刀。
杨锐对钟妍道:“欧阳成业失踪的事,为什么要对我保密?”
钟妍道:“我以为你们知道嘛,你不是官府的人吗!”
杨锐一时语塞,林无双冷笑道:“那我呢?对我也保密吗?”
钟妍道:“你莫忘了,你本身也有嫌疑的!”
一时间气氛凝重起来,却听白月儿怯生生地道:“好浓的血腥气,有人受伤了吗?还是死了?”说着话又轻轻颤抖起来。
杨锐忙握住她的手:“不用怕,我带你出去,这里的事你不用操心。”说着就扶着白月儿出去了。
独孤舞看了心头烦躁,出去找欧阳王家的仆人,让他们去准备棺椁盛敛欧阳王,然后又去本地的官府说明了情况——她是伊王府的侍卫统领,自然不是这重庆府的官员好得罪的。
离开了重庆,独孤舞越看白月儿越感到气闷,终于忍不住在一天的午后把杨锐叫到一边,问他道:“你是不是看上这个瞎子了?”
杨锐皱了皱眉:“你怎么这样说她。”
独孤舞没好气地道:“你别说这些没用的,我只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要讨她作老婆?”
杨锐沉吟了片刻:“不,我没有这样想。”
独孤舞道:“既然如此,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这样接近她了。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人,但是她的来历不明,如果她是武林中人,那很可能是我们的敌人,我不希望看到你难过。而她如果只是个普通的女人,那你更不该把她带进你的圈子里来——我们都生活在江湖中这个危险的圈子里,你带着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只会害人害己!”
杨锐沉着脸:“这些我当然知道,你又何必再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会退出江湖,带着我的老婆归隐山林。”
独孤舞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这个瞎子就这么好?你宁愿为了她归隐山林,也不愿接受我吗!”
杨锐有点哭笑不得:“阿舞,我真的只当你是好朋友,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怎么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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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独孤舞白着脸:“你们这些人,只知道占便宜,一旦要你们负责任,就一个个推诿起来!”
杨锐双手连摇:“你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占过你的便宜!”
独孤舞道:“你抱也抱了,搂了搂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