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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谕被裹在箕伯厚实的披风里,他看不清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直觉一定是有些什么不好的东西来了,瞧大栓都怕成那个样子了。林谕本该很害怕,毕竟他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不知为何,一听见箕伯说“没事”,林谕也就觉得,应该会没事。箕伯就是有这种让人信服的能力。
马儿飞快地奔跑起来。
“啊!”林谕听见大栓的怪叫声从背后传来,凄厉而尖锐,他带着哭腔吼道,“他姥姥的!这是什么玩意?走开!走开!”伴随的还有马匹的嘶鸣。
箕伯把他搂得越来越紧,另一只手臂在飞快地挥刀,时不时伴随着一声闷哼声。
林谕闭紧了眼睛,把头死死地埋在箕伯的胸前。
突然,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后脑。
、灰林2
突然,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后脑。紧接着,一阵强风从被拉开的披风中钻了进来。林谕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一抹灰色的影子,然后那影子就被箕伯一手扫了出去。
箕伯喘着粗气,脸上有几条被抓伤的痕迹,深浅不一,还滴着血。他迅速将披风合上,紧紧搂着林谕。他的脸贴着林谕的脑袋,他轻声地说:“没事,没事。”又缓了一口气说道:"抓好。"
火把的光线被披风过滤了大半。披风里光线昏暗,什么都看不见。箕伯粗重的喘气声就在他的头顶,后面不远处就是大栓满带恐惧的咒骂声。林谕渗的发慌。怎么办?他们能脱得开身吗?他有些想扒下披风,看看外面的情况,他们究竟碰到了什么?
“这边!快点!”箕伯朝大栓大声喊道。
林谕听见大栓气急败坏地喊道:“这些东西缠上来了!甩不开!你倒是帮下忙啊!”
箕伯调转了马头,朝大栓奔去。
他低头对林谕说,“你先跟着他,我一会就赶上来。”
“什。。。。。。”林谕连一句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箕伯猛地抱起,往大栓那里抛了过去。
箕伯指着身后的一条道说:“这条路尽头有个山洞,进去,在洞口点火,天亮之前不要出来!”
说完,大栓便迫不及待地逃命去。林谕看见箕伯立在原处,原本十分高大的身影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孤单和单薄。一片黑雾从远处弥漫过来,并慢慢将他包围了起来。
“箕伯!”林谕大惊失色地喊道。他推了推大栓,气恼地说:“你就把他扔在那里吗?”
马跑得很快,没过一会,箕伯便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大栓不耐烦地说:“我们回去帮不上忙!你在那里更是碍手碍脚。你在,他死得更快!”
“可是!”
“你不要啰唣了,自己坐好!老子没法扶着你!”
林谕这时才注意到,大栓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前臂只剩下小半截白骨。林谕的胃顿时一阵翻腾。
都是什么东西咬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林谕问。
大栓铁青着脸,嘴唇抖了抖,最后还是没有回答。
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在路的尽头果然有个山洞。大栓急忙下马跑,随手
抱了柴火搬进洞里。但他只剩一只手,一次能抱的量很有限。他于是反复走了好几趟。
见林谕还在朝来的方向看,他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捡柴火?!”
林谕回头看了他一眼,一脸不悦。
“我想回去看看。”林谕说。
“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你回去能帮上什么忙?”
大栓扯着他的手臂,将林谕拽进洞里。然后,他急急忙忙在洞口做了个火堆,一边生火一边看着外面。
等一切都做完之后,他才松了口气,靠在石壁上,慢慢滑着坐了下来。他仰天长长地舒了口气。
林谕抱着膝盖,看着外面。
良久,看似靠在石壁上睡着了的大栓才动了动,艰难地咽了口水。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包着自己的左臂。洞里满是血的腥气和泥土湿润的味道。林谕觉得很不舒服。
大栓包完之后又靠着石壁闭眼休息。
“他会不会有事?”林谕像在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些东西,”大栓想了想,打了个颤,说“那些东西好像有点忌讳他。”
“忌讳?”林谕看向大栓。
“你没看见老子都这样了,他抱着你还能没事?”
林谕瞟了他一眼,心想,你不就是打不过人家在找心理安慰吗。
“干嘛?”大栓看着林谕那鄙视的小眼神,不爽道:“你爱信不信。”
大栓就那样靠在墙壁上醒醒睡睡,偶尔往火堆里加些柴火。
林谕一直盯着外头,随着时间过得越久,他心里就越不安。怎么会那么久还没来?
林谕站了起来,一会看看被大栓牵进洞里的马匹,一会看看外面的状况,一会看看正在闭目养神的大栓。
“大栓,”林谕终于忍不住说道。
“啥?”大栓像块抹布一样摊在那里,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想借你的马用一下。”
大栓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问:“你还真想回去啊?”
“嗯!”林谕满脸的担心“已经过了很久了。”
“你能干啥?”因为失血过多,大栓的脸色有些苍白。
“他们怕火。我能够帮忙
。”
大栓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去吧。”他虚弱地说“到底还是个男的,总算还有些血性。”
“谢谢。”林谕起身去牵马。
“你会骑马吗?”大栓在他快走出洞口的时候问道。
“我想,不要跑得太快的话。应该可以吧?”他不太确定地说。其实以前他有在旅游景区骑过马,但是,那时候都是有人在前面牵着马头的。独自骑马这是第一次,但是应该还好吧?
大栓笑了笑,说:“小傻子。那是你什么人啊?为了他去送死?”
林谕觉得一般的家仆不该是这样的态度,但他还是很和气地回答道:“他是我朋友。”
大栓又说:“你真心把别人当朋友,他呢?搞不好别人一个回头就把你给卖了。”
“他不是这样的人。”
大栓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有些神经质地笑道:“他不是?你有多了解他?”
“至少,”想了想,林谕认真地说“我不能把他丢下不管。以后会睡不着觉。”
说完他踏上马镫,试了几次之后,终于成功地爬上了马背。
“等下,”大栓费劲地爬了起来。他拿了一根较粗的火炬,递给林谕,说:“那些玩意确实怕火。”
“谢谢。”林谕笨拙地操控着座下不太听话的马匹。
“小心些,别逞强。”
“好!”林谕笑了笑。
大栓看着他的笑脸,低头叹了口气,往马屁股在使劲拍了拍,马匹跑了起来。
林谕一只手举着火炬,一只手驾着马匹,走得十分紧张而缓慢。
夜里的森林黑漆漆一片。四周太过安静了,以至于双耳还仿佛能听见磁波的滋滋声。
林谕忍不住把举火把的手臂慢慢地缩了回来,靠近身体。
“箕伯?”他试探性地喊了喊。
四周一片寂静。
他看了看四周,咽了咽口水,继续慢慢往前走。
跑出来是不是太鲁莽了呢?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林谕发现前面有微弱的火光。他一下来了精神,尝试着让马走快些,马儿并不是十分合作。
等到他越走越近,他才看清,那微弱的火
光是从一团黑雾那头透出来的。
“箕伯!”林谕喊道。
黑雾像有意识般,在听到林谕的呼声之后慢慢地散开来,并缓缓地聚向林谕,最后将他团团围住。
林谕紧紧握着火把朝四周挥了挥,黑雾略微散开了一些。林谕睁大了眼睛,发现这些黑雾像流水一样流动着,并试图聚合成不同的形状。
“尼玛,乃们该不会是想变成神马我最害怕的东西吧?”林谕小声地吐槽道。
“话说,我最怕的东西是什么?”林谕心想,“我妈吧?”林谕犹豫地的出了一个结论。
果然,黑雾慢慢变成一个女人的形象。
“挖槽!”看见黑雾居然真的慢慢聚合成的妈妈的形状,他骂道:“这不是活生生地在抄袭哈利波特咩?你们给罗琳女士交了版权费没有?”
那个熟悉的女人恶狠狠地作势就要上来拧他的耳朵,林谕低头躲过,用火把朝他“妈”的方向挥去。
“妈妈对不住了,关键是这个是冒牌的。如果是您本人,儿子绝对不躲不还手!”
等跨了出来,林谕才发现,箕伯正靠着树干曲腿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身前是两根火把,都插在地上,火把已经快烧尽了。
“箕伯,”林谕喊道,却发现箕伯毫无回应。
林谕面向黑雾,慢慢后退走到箕伯身边。他蹲下来,发现箕伯闭着眼睛。他又喊了一声,箕伯依旧没有反应。林谕的心紧了紧,他将手指慢慢伸到箕伯的鼻子下方,感受到他微弱的气息。还好,还活着。
林谕小心地将箕伯拉到自己的背上,险些被压得趴下。他费力地站了起来,往马匹的方向走去。他三番几次试着把箕伯放到马背上,皆以失败告终。最后一次,他不知到底怎么刺激到这马了,马抬起前腿,长长地嘶鸣一声,然后转身就跑了。
“喂!别跑!”林谕气急败坏地喊道。
可惜马儿听不懂他的话。
林谕只好自个背着箕伯,气喘嘘嘘地慢慢往前走。黑雾一直不死心地尾随着他。
林谕回头看看,没有好气地喊道:“别跟着啦,我又不怕你。”
那团黑雾伸出像尾巴一样的东西勾了勾他的脚跟。
林谕翻了个白眼,骂道:“向我卖萌也没用。”
走了一段路程,林谕发现自己背上越来越湿。他以为是自己走路热得出汗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他犹豫着蹲了下来,小心地将箕伯放在地上。箕伯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但是在靠近腹部的地方,颜色要显得比别处更深些。
林谕把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那里,发现果然是湿的。他又看了看手指,是红的。
箕伯的脸色苍白得像张白纸,嘴唇已经发紫。
林谕的心一下就沉了下去。
失血过多是会死人的。
、灰林3
灰林3
老实说,作为一个穿越者,林谕非常悲催地摊上了一个无良的作者。该作者没给空间,没配外挂和金手指,什么穿越装备都没有,就很不负责任滴将他扔到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于是,在遇见箕伯失血过多的情况,没有受过急救训练的他悲剧了,又或者说,箕伯悲剧了。
林谕的第一反应是要止血,要包扎;第二个反应是,直接用腰带给他捆住行不行?是的,腰带。你没看错,作者没打错。把衣服撕开什么的,他真的撕不动。不是弱鸡啊,不然你现在试试,看能撕开你的衣服不?
于是,看着眼前的重伤员,一直有些晕血的林谕,尽管恶心发凉,但仍然伸着发颤的手,笨手笨脚地给他包扎伤口。林谕连衣服都没给箕伯脱下来,就直接在衣服外面用自己的腰带给他扎个结实。
估计是被弄痛了,箕伯皱了皱眉头,呻吟了出来。
突然的动静着实把林谕吓了一跳。随后,当他发现箕伯居然醒了过来之后,他惊喜地喊了喊箕伯的名字。
“你在干嘛?”箕伯艰难地咽了口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厉害。
“给你包扎伤口。”林谕有些心虚地答道。
“把布条解开。”箕伯虚弱而缓慢地说。
“可是得止血啊,不包扎怎么行?”
“没绑对地方。解了。”箕伯费劲地解释道,紧闭着双眼露出很难受的样子。
林谕一听,连忙把原本绑着箕伯的腰带解开。
“把衣服解开。”箕伯说。
“哦。”林谕听话地将箕伯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拉开。在靠近伤口的地方,肉混着血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了,林谕轻手轻脚地试图分开衣服和皮肉。箕伯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紧紧皱着眉头忍耐着,反而是林谕肉痛恶心浑身冒冷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