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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谕连忙说:“应该没什么关系,只是有点肿,过几天就好了。”
“还是得看看,以防万一。”
见玄冥语气坚持,林谕笑笑不答。
“话说,夫人那天你怎么会躺在床上?”
这句话的完整版本是这样的【你那天不是要去死吗?怎么没死成还躺在床上?】
林谕“哦。那个啊。本来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地上的,但地上睡觉凉,怕感冒,就直接爬上床去睡去了。”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书信?”
“没有哦,什么样的书信?”下意识撒谎。
“没看到也没关系,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怕玄冥再问更多细节,林谕赶紧把话题岔开。
“我听说,你有意在国内推广教育,但目前进展不是很顺利?”
“嗯。中土文化博大精深,虽说这几十年,墨国已经筑城定居,游牧民族的习气还在。人们普遍不喜欢习文,推行起来有些难度。”
“具体是个怎样情况,我能了解一下嘛?”
“这个自然。稍晚,我让具体负责这项事宜的人过来给你详细交代,有什么问题你也好当面问。”
“谢谢你费心。”
“夫人这话太见外了。”
林谕正想着如何让玄冥离开,却听玄冥说:“其实,我今天过来还有件事情。”
“考虑到夫人现在记忆全失,不知何时方能记起,诸事不便,我想让个信得过的人跟在你身边。说来惭愧,我终日忙碌无法常常陪在夫人身边,有个人帮忙照看,到底妥当些。”
林谕好奇问道:“是什么人?”
玄冥朝房外喊了一声“让箕伯进来。”
又转过头对林
谕说:“此人名叫箕伯,忠厚可靠,可堪信赖。夫人有什么需要咨询或找人跑腿,尽可找他;此人功夫还十分了得,原先是我的贴身侍卫。夫人带上他,可保平安。”
正说着,便见走进了个大高个。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略显瘦,但肌肉硬实,肩背宽厚,小麦色的肌肤,长相很有男人味。
比起林谕肆无忌惮的打量,箕伯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单膝跪下行礼。
“起来吧”玄冥笑眯眯地说“来见过夫人。”
箕伯利落地起身,眼睛看着地上,朝林谕的方向躬了一下腰,说“见过夫人。”
林谕嗖的站了起来,紧张地说“嗯嗯,不用客气。”
玄冥把林谕的手拉到自己手中,笑问“夫人以为如何?”
“很好!”
“如此甚好!”又对箕伯说:“从今之后,你且尽心侍候在夫人左右,确保夫人安危。”
“属下知道。”
之后,玄冥和林谕又说了些闲话,略坐一会便告别了。
林谕看着自己身后多了个山一样的跟班,心里又是新奇,又是雀跃。玄冥刚离开,林谕就迫不及待地拉着箕伯说了好些话,比起在玄冥跟前活泼健谈许多。
箕伯为人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接近面瘫。但是凡林谕所问,皆有回答,虽然答话过于简洁,但是十分谦恭有礼,因此也很疏离。对林谕表现出来的热情和亲近之意,总保持着有礼的距离感。
午休过后,玄冥提及的负责人员便过来了。
林谕认真听他们介绍当地的情况,中间又问了些问题。
他们逗留了一个多时辰便告退了。
林谕躺在胡床上,撑着脑袋发了好久的呆。
“箕伯。”
“属下在。”
“是这样,我从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这件事你过来之前玄冥跟你提过么?”
“是。”
“所以有很多事情,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做得到么?”
“属下自当尽力。”
林谕从床上坐起,发现跟他说话老要扬起头,脖子酸,就想拉着他坐下。手还没挨到,人就已经躲开了。
林谕有些愕然“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拉你坐下
。”
箕伯躲开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本能。
在他眼里,这个眉目清秀的男人,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还要干净,娇弱,漂亮。所以虽然明知是个男人,心里却有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拘束感。
“属下站着即可。”
“可是你一直站着,我看着你说话,脖子好酸啊。”
一脸无奈。
“……”半晌,箕伯才在林谕欣慰的目光中坐了下来,说“属下逾矩了。”
“明天我想到外面走走,你能帮我安排么?”
“夫人是想出去散心么?”
“也不是。我想看看他们的文化推广进程进展如何。”
“下午不是才让诸位大人来禀报过?”
林谕嫌弃地说:“这帮老狐狸,说了大半日,只报喜不报忧。好好一句话绕过来绕过去,把我都绕晕了。还不如亲自去看看。”
“外面最近不大太平,这些事向来交给他们做即可,夫人何必费神?”
“我想去看看,不行么?”一脸无辜。
“……属下明白。”
林谕笑“好人!”
“夫人希望明日几时出发?”
“早饭过后吧。”
“属下明白。”
“会不会很麻烦你?”
“这是属下的分内事。且夫人心怀百姓,是墨国的福分。”
“嘻嘻,你这么说我可就心虚了。其实我也是假公济私。主要是闷在屋里无事可做也很气闷,我想看看本地的风光民俗。”
“出去走走也好,老闷在屋里对身体不好。”
林谕笑:“似乎无论是什么,经过你的嘴巴一说,总是有道理的。”
箕伯脸色毫无变化,嘴上却说:“夫人见笑了。”
林谕撑着脑袋想了想又问:“今天能够到书库去看看么?”
“夫人想看什么书吩咐人拿来既是。库房离得远,东西杂乱,夫人过去只怕碰得一身灰。”
“这倒没什么,就想亲自去看看。离得真的很远么?”
主要是书单上有很多书单凭书名无法辨认是何种类型的书籍,所以还是想亲自过去看一看。
何况闲来无事,也聊作打发时间的事情。
“有些距离。”
“总不会走上几个小时。。。时辰吧?”
“那倒不必。”
“那不就结了?现在能去么?正好消食。”
“夫人不用午休?”
林谕脱口而出:“他。。。我平时都午休?”
箕伯说:“听说是中土官宦人家的习惯。”
林谕挠挠脑袋。他自己是从不午休的,因为觉得占时间又碍事,便说:“估计之前睡多了,现在不太想睡觉。正好过去看看书,打发打发时间。”
世界上有许多习惯本身是无所谓好坏,只是长时间约定熟成已成惯例而已。但是人往往总倾向于自己熟悉的事物,潜意识之间,总觉得自己那套更好,更合逻辑。
因此听得林谕这么说,本身就对中土许多习俗不以为然的箕伯虽然表面上看不出,心底还是微微给林谕加了些分的。
他点点头说:“那好。”说完便领着林谕往库房的方向走去。
、墨袍
不知道是否因为箕伯本身就对中土人氏持有偏见,还是因为林谕外表娇小瘦弱,林谕发现从他起居的地方到库房的距离远没有箕伯口中所描述的那么遥远。
实际上,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大约只比他从学校的南门走到学校的北门稍微久一些。(虽然他们学校比较大,也传出过学生因为分属东西两个不同的区域就叫嚣着“受不了异地恋,要分手”的闹剧。)加上一路风景如画,这一趟倒确确实实如林谕之前所说的,是饭后的消食散步了。
箕伯默默跟在林谕身侧,一路上等着林谕打退堂鼓。出乎意料的是,林谕虽然走得慢,倒是没有喊累。
兜兜转转,等终于来到库房门口的时候,林谕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微湿的长发粘在脸侧、颈脖的肌肤上,让人觉得很不爽利。如瀑般又长又厚的头发,宽长的袖子,拖地的衣摆,繁琐的衣饰让林谕觉得愈发燥热,他开始怀念以前简单利索的服饰了。即使是和身旁一身干脆利落的箕伯相比,他也觉得自己无比累赘。
他悄悄扯了扯自己的领子,默默数了数自己究竟是穿了几件衣服。却没发现,箕伯偷偷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微微透着红粉的面容,在墨黑的长发衬托下愈显白皙。更别提那水亮灵动的双眸,简直把人的魂都勾掉了。
箕伯移开目光,让自己专心地看着库房的门慢慢打开。
箕伯隔着衣服搀着林谕进去,门随后微微地掩上了。
日光从高高的窗户上漏下,即便是在日盛之时,库发里依旧昏暗发凉。
各样的物事在架子上分门别类地摆放起来。
林谕回头看看虚掩的房门,又看看箕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说道:“不要告诉其他人哦!”
箕伯还未确切领会他的意思,便看见林谕伸手要解下腰带,不由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制止“夫人这是要干什么?!”
林谕使劲发出“嘘嘘”的声音,说道:“小点声!”
箕伯紧紧抓住他的手,说:“夫人使不得!”
林谕见状,小声解释道:“你不要着急。我只是想把外面这件衣服脱下来。”
“不行!”
林谕想自己身份敏感,箕伯反应那么大,该不是以为自己想跟他这个那个吧?
于是赶紧解释道:“我里面还穿了两层衣服呢,就算有人进来看到也误会不了的。你看,我这件衣服袖子太长,衣摆也太长,又热又不方便,我先脱下来,走之前再穿起来就好啦。”
箕伯正色道“夫人,衣服不能脱!你若嫌麻烦,我用绳子帮你把衣服绑起来。”
林谕不觉得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偏偏箕伯十分坚持。
林谕自行想象了下所谓“用绳子把衣服绑起来”的法子,最后决定,既不脱衣服,也不采纳箕伯的建议了。
看着箕伯的衣服便捷利落,林谕不无羡慕地说:“我真喜欢你这身衣服啊!”
箕伯不知他的感叹从何而来,并未搭腔,只是恭恭敬敬把他要看的书拿到他的面前。
林谕看着,突然想起一事,便问“箕伯,宫内没有专门的书库么?”
“有。”
“那为什么,这些书都堆在库房里,没有放进书库?”
“宫里掌管典籍的文吏不知当将这些书归入什么类别,一直在等夫人编出条目后,再放入书库。”
林谕一听,立马应道“原来是这样!”心里却高兴地想,终于有可以做的事情!
那个下午,箕伯并没有让林谕在库房里待太久。
林谕见库房里无桌无椅,自己又一身累赘,不是一个可以久呆的状态,便乖乖跟着回去了。
等不及回到自己起居的院子,一路上林谕的脑子就已经热热闹闹地做各种设想和准备了。
一回到屋子,头一件事,林谕便让箕伯去给他弄几套箕伯身上穿的墨国传统服饰。又让人抬一桌椅板凳运到库房去,另外还将所要用到的事物一一吩咐下去。
等事情都吩咐妥当,已是黄昏时分。
晚饭过后,玄冥带着裁缝来了一趟,似乎是因为听到林谕这边的动静,特意过来看望一番。
量过尺寸,了解了林谕这一天的事情,玄冥便告退了。
林谕担心定制的服饰一时半会做不出来,他自己却是一点都不想每天穿着三件套到处跑了,便央着箕伯给他去找几件现成。
在墨国,要找一件墨国的衣服是不难的。难的是,找一件现成的给皇后。
且不说没人敢给皇后穿旧衣服,即便有个把敢给皇后穿旧衣服的人,如玄冥,如王子,他们的衣服,皇后也是不能穿的。
而现成的衣服也不好找。皇宫里各人的衣服都是定时按人头按份额做好的,要找没人穿过的,又合符皇后身份的衣服,确实得费些周折。
箕伯回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林谕刚沐浴过,正披散着一头长发,穿着一身单衣在胡床上百无聊赖地翻来覆去。
一见箕伯,林谕高兴得像只看见主人回来的小型犬类动物,立马蹦起来,欢快地跑到他身边。
箕伯连忙跪下来行礼,正好看见林谕玉琢般精巧的小脚踩在深色的毛毯上,纤细的美腿在衣缝中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