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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悻悻地咬了口兔肉,风落雨也不在意树上人的冷落。
“吃好我随你出山。”
来不及咽下的兔肉随着大张的嘴落下,“什么?”没听清地掏掏耳朵,风落雨膛目结舌。
“我的话从不说第二遍。”背对着身后的人,幻看不清面目的嘴角勾起恶作剧的弧度,嘴上却是漫不经心,透着不耐的冰冷。
“我要是不跟你走,怕是这山里的活物都要被你吃光了。”
简直是不敢置信的调侃话语从树上之人的口中发出,风落雨的表情滑稽透顶。
“家师曾说,我命里有次生死劫,与其在山窝里等死,不如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
风落雨死前留下一句话,也让桃夭介怀至今,“我一直有种预感,我会害死你,可我从不后悔认识你。”
出山后,风落雨开始拉拢势力,揭竿起义,凭借自身的才能与幻的力量,一路畅通无阻,直抵皇都,把风无衡拉下马,再而推举二皇子上位,并与风无颖达成协议。
风落雨在烽烟战火中熬了三年,以自身的能力在四国的夹缝中生存,并收服一条颇有灵性的沙漠孤狼为坐骑,闯得不败战神的名号。
“你把我带出山,只是为了让我看你的辉煌战绩?”幻站在高峰,俯瞰山下芸芸众生。
“我的任务是保天下众生,而你只需保我一人。”两人并肩而立,风落雨被腥风血雨磨尖了棱角,锋芒毕露,面对世人时眼中不变的那抹温柔令人炫目。
幻抿唇,不语。
面纱遮去他的容貌,也遮去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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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鹇不语,狼王落雨,说的便是他吧,身为皇室一员,以自身能力迅速崛起,生生把四分天下再次合而为一,如此辉煌事迹,早已登入史册,为后人磋谈崇仰。
虽是江湖人,但他也仰慕过这个传说中的枭雄,想不到……
“其实,对风落雨我友情占多位,我与他相处了近十个年头,虽然在妖龄中不算多,却是我在人间中极宝贵的回忆。”桃夭挑着唇角,好像看开了什么,比之刚才多了几分轻松。
“制造假象,让破军假死,使计骗我入三国千军万马包围。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局面,可等我回头,收到的只是他临终前写的一纸信函,草草几字,总结我们十年的友谊。”
“你……恨他吗?”手上的伤口恢复如初,两人的手依旧紧紧相握,白鹇也不想放手,低首把玩着桃夭的手指,思绪紊乱。
“曾经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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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的内容已经修改,亲们别忘了看啊
、67、调又戈白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对他的感觉淡了,也渐渐模糊了。白鹇,也许当时你以为我在说笑,我与你确实有过一面之缘。”带着温香的手指抚摸上白鹇的面颊,桃夭唇角微弯,“不过,你要是记得我才觉得奇怪。”
“?”白鹇面露疑惑。那双他一直看不起的多情桃花眼中流露的温柔思思绵绵,就像一根柔软的线,慢慢缠住他,不紧不慢地回收,连带着心都被缠住,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反而胸膛间都满当当的,充满满足感。
被抚摸的地方有股热流蹿过,连带着耳根都热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眼神总有股说不出的熟悉感,似曾相识,仔细去想,却又抓不着边角。
“喂,你就没有想过,他可能有什么苦衷,骗你只是因为迫不得已。”相处十年,再是无情的人,就是条阿猫阿狗都会存有一丝感情,三国军队,百万雄狮,让桃夭独自一人面对,他该是怎样的铁石心肠,才做出这种事?!桃夭回想过去的神情,温暖的眼神,就连在他对面的自己都能感觉到他飞扬的情绪,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不堪?白鹇相信的是直觉,更相信桃夭的眼光。
桃夭的面上绽开一朵苦涩的笑花,“只怪当时太过轻狂自傲,一股气冲到头顶便什么都顾不上,等回过神,已经五雷轰顶,天罚降至,搞得神形俱灭,若不是师傅赶到的及时,恐怕世间早已没有桃夭的存在了。”
白鹇心里咯噔一声,传说三国诸侯以及部下指挥军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无踪,有人曾说,三国消失前,战地交界处号角高鸣,战鼓齐响,嘹亮的喊杀声足足响了七日。
七日,整整七日的消耗!难以想象当时的场景。
心头承受着灭顶的悲苦的同时,还要浴血奋战,承受人类的车轮战,蝼蚁虽小,却也能撼倒大树,何况是无数手持兵刃的士兵。
白鹇不会安慰,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喉咙干涩的紧,也想不出说词。
烦躁地耙耙头发,也顾不上惊奇手上的伤怎么会完好无损,别扭地拉过桃夭,把他的脑袋摁在胸前,脸红脖子粗的哑声道:“你要难受,我的胸膛就勉为其难地借你一下,说好了,只是一下下,心情舒服点就起来啊!”
双手怪异地放在桃夭的背上,笨拙地轻拍两下,就再没有动作。
姿势有些不舒服,桃夭却没有出声,眯起狭长的眸子,享受地闻着对方身上的气息,占足便宜。那双格外闪亮毫无任何负面情绪的眼睛,明明白白地出卖他的目的,这货是在博取同情心!借机吃白鹇豆腐!
可惜,只看到桃夭后脑勺的白鹇毫无自知地在心里愧疚啊愧疚,人家心情不好,你就不能温柔点吗?瞧瞧说的什么话!
很久,两人维持着一个动作没有再动弹,更没有出声。白鹇是不自然,全身僵硬的不像是他自己,各个部位不听指挥,再加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僵持着。
桃夭则是抓紧时间,极尽享受白鹇难得的主动。
一炷香后。
白鹇的额头滴下一滴冷汗。
靠,怎么没动静,不会睡着了吧。
白鹇的身体硬得像石头,桃夭哪里感觉不出,可他不说,自己怎么知道他不舒服呢?眯眼笑,桃夭选择满足自己。
又一炷香过后。
啊喂,至少让我知道你是活着的好吗?
白鹇快撑不住了。
桃夭并不重,相反抱着他,就好像在抱一个空心的木头,感觉不到重量。
可在不被点穴的情况下维持着一个拥抱动作半天不动,就跟练功扎马步在太阳下暴晒一天没有两样。
对白鹇这种注重内力以及轻功修为的习武者来说,这种皮肉之苦,实在要命,这也是白鹇习武多年却看不出哪里强壮的原因。
僵硬的用放在桃夭背部的右手伸出一指,轻轻戳了戳,“喂。你还好吗?”
没有回声。
桃夭悄悄闭起眼睛,心里乐开了花,等待白鹇下一步动作。
白鹇心底犯嘀咕,书里不是说,妖是不用吃东西也不用睡觉的吗,难道是传说有误?
小心地避过桌子,白鹇支起桃夭的身子,桃夭的下半身还坐在一旁椅子上,白鹇刚把他扶正,来不及放松绷紧的神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桃夭的上半身又软软趴回他的胸前。
白鹇被他吓得四肢一僵,半蹲半立,这姿势更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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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是禁词诶,大家莫急昂,字数开始上来了
、68、无题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白鹇心下松一口气的同时,暗啐这妖孽折磨人。
缓缓直起腰,仿佛听到骨头在呻吟的声音,酸得快要失去知觉。
白鹇头疼地看看自己凌乱的被褥,再看看脏乱的桌面,勉强支着快要罢工的腰把桃夭的胳膊扛上肩膀。
感觉到自己被支撑起身的桃夭暗自哀怨,他要的是更亲密的接触,比如……拥抱。
刚刚站起身,迈开第一步的白鹇很不幸地发现脚下不知道怎的打个绊,就那么诡异地勾到桃夭的脚,危险地打个踉跄,桃夭眼看着要头着地摔下去,白鹇一惊,下意识伸出胳膊把他拉入怀中护住他的脑袋,后背狠狠撞上地面。
“唔。”吃疼地闷哼一声,白鹇觉得自己已经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紧张地检查桃夭有没有受伤,白鹇咬牙切齿的发现,这家伙竟然睡的出奇的香,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折腾醒。
要不是身上有个人,凭白鹇的身手就算是出其不意的攻击,反射神经也能使他安然无恙,白鹇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大脑是不是中风了,多个人就等于多个包袱,他竟然让自己背上这么一座堪比白凤山更麻烦复杂的大包袱!
桃夭其实非常无辜,当他听到白鹇落地时的撞击声,整个心都来了个365度大空翻,为自己的出脚后悔不跌。
想站起来瞧瞧白鹇怎么样,可装都装了,不装到底又实在对不起自己,只能继续装死。
悄悄眯起眼,看到白鹇一脸纠结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表情,顿时什么都抛到脑后了,只觉得他的表情可爱极了。虽然知道白鹇若是知道他这么评价他一定会跳脚,可是任谁看到爱人撇嘴皱眉,又无可奈何地妥协,那种感觉,只有情人间才会有的愉悦。
如果捏着他的脸,变出奇怪的形状,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一定很可爱吧。
这么一想,桃夭的手指开始蠢蠢欲动,只想狠狠欺负白鹇一通,想看他可怜巴巴的求饶的模样,可如果这样做,这家伙一定会躲他躲得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吧。
再一次按捺下冲动,桃夭暗叹气,自己也是一样拿白鹇无可奈何啊。
白鹇终于发现把一个人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处的另一种搬运法为“抱”,桃夭控制着面部表情,不露出痕迹,心里各种感觉纠结成一团,变为一句话:终于开窍了……
不着痕迹地把爪子圈到白鹇的腰际,一种名为幸福的词汇完全左右了桃夭的心情。
所以当白鹇想把桃夭放在整齐的看不出有人睡过的床铺上时,才发现这个严重的问题。
掰不开……想把桃夭扔在上面,一是把他的手切了,二是把他也扔到被子里。
既然是情人……那,睡在一起也没关系的……吧。
天色依然黑洞洞,看不出几时几刻,吃饱喝足难免有些犯困,白鹇躺上柔软舒服的被褥选择继续睡。
这个结果显然也是桃夭乐见其成的,两人的四肢交缠,呼吸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喷洒在面颊上的温热气息,白鹇倒是没什么,桃夭只觉得一股燥热从皮肤与呼吸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直烧到四肢百骸,想要扑倒对方的冲动难以自控地浮现在脑海。
作为武者,也不知道是白鹇的警惕性真的很差,还是经过刚才一番折腾真的累了,白鹇睡得很沉,连在身旁人投在身上的灼热视线都毫无所觉。
睁开眼,两人的距离近的只需轻轻抬头,就能触碰到对方,面对美食,桃夭也这么做了。
以唇代表指摩挲对方的面颊,美好的触感燃起桃夭眼中熊熊的烈焰,在上面印上几个碎吻,桃夭再没了动作,眼里随之而上的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真是个会折磨人的小东西。
白皙漂亮的五指寻到白鹇的手指,十指紧扣,师傅说,这样能牢牢抓住爱人,白首偕老。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种感觉,真的不赖。
尽管他不用像人类那样需要作息,可想到跟随爱人的呼吸一同起落,也未尝不是一种甜蜜。
压抑下被某人不知不觉点起的热浪,桃夭呈霸道的姿势把白鹇整个揽在胸前,正如之前白鹇的安慰姿势,只是他的意味有所不同,是保护,也是占有。
最后在白鹇唇上落下一吻,桃夭闭上眼睛,希望这个夜,不会太短。
白鹇在睡梦中,似乎做了个好梦,微微地扬起了嘴角,放松地倚靠在桃夭的胸膛,呈现全然的信任与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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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大家久等了
、69,晨间刺激
当阳光悄悄爬上门畔,正待上升时,经过一夜好眠,白鹇精神奕奕地伸个大懒腰,坐起身。
“唔……真舒服。”略显孩子气地揉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