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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而以他的速度,足以在他们可能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与百里屠苏离开此地。
嘱咐了百里屠苏在此地稍带片刻后,长琴直接拐进了附近的胡同中。随即仗着自己一身高深修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方才的街市中。打包了两份刘神炒家的碎金饭和蟹壳黄后,如法炮制,瞬息间便出现在方才的胡同中。
理了理杏黄色的长袖衣摆,长琴走出了胡同,却在见到眼前的一幕时忍不住黑了脸。
他走了这满打满算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回来就看到别人正在找他这半身的麻烦。在长琴看来,那两个站在百里屠苏面前耀武扬威口出不逊的打手固然讨厌,但那个趴在他身后的,在长琴看来被百里屠苏庇护的那个看不清脸的男子,更令他讨厌。
虽然长琴本身并不需要,但在他看来,这世上值得他这半身保护的,唯有他一人。
这时,那只被长琴巧言抛下的阿翔扑棱棱地飞来,落在了百里屠苏的肩上。
长琴站在胡同口面无表情,那么大的两块五花肉,这么快的速度,怎么没把这只肥鸟给噎死了呢。
作为江都赌场打手的中坚力量,陈财与余大发并非是最能打的,但是他们绝对是最机灵的。虽说老板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教训这个在他们赌场闹事的烂酒鬼,但冲着他醉得迷迷糊糊来能挥着那宽剑撂倒那么几个打手中的精英,陈财二人表面上做出冲锋陷阵的架势,但实际上他们站的位置皆是安全距离。
直到那个烂酒鬼扑倒在地上,迷迷糊糊地说着醉话,陈财二人就明白是时候了。
只是,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教训之人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面前那个酒鬼的身前站着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侠客,一脸冷冰冰的模样,但看那位置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保护那个烂酒鬼。本来他们看那个少年不像是善茬,一时间也有些怯懦,谁料一只肥芦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落在了那个少年的肩膀上。
活生生就是一个买母鸡的少年,余大发默默鄙视了方才自己的胆怯,随即得意洋洋地高声道:“不管你和那个烂酒鬼是不是一伙儿的,冲着他在我们赌场耍诈,今儿个我们兄弟就要取他一只手。至于你,我看那只肥母鸡不错,留下来让我们兄弟俩炖了,也就原谅你阻碍我们兄弟办事的过错……”
百里屠苏眉间一蹙,闲事他向来不管,只是,竟然说阿翔胖,还打了阿翔的主意……
百里屠苏霍然拔剑,目光冷冷地看着那二人。
百里屠苏拔剑的姿势干脆利落又带着一股潇洒,陈财与余大发混迹赌场之中,并非真的没有眼力之人。更何况,他们见百里屠苏只是看似随即地一挥剑,他们的油皮倒是没有破上一点,只是脑袋却觉得一凉,一缕黑发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
二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也不敢多呆,一溜烟地跑得没了踪影。
那个一身落拓,酒气熏天的男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嘴里模糊不清地道:“恩公……好、好身手……多谢相救……”
只是那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着身后一个很是温和但听上去莫名就觉得凉丝丝的男声缓缓道:“千觞好雅兴。”
那落拓酒鬼,也就是长琴九年前从雷严那里救下来,更是传授了巫族修炼之法,如今改名为尹千觞的烂酒鬼整个人都僵住了。方才还在摇摇晃晃的身体如今笔直地戳在那里,那脖子像是生锈了一般,以着无比缓慢的速度转过来,嘴角很生硬地扯了扯,道:“少、少恭……你也在江都城啊……”
长琴挑眉,漫不经心地道:“怎么,千觞不欢迎?”
尹千觞很狗腿地笑了,连连道:“怎么会,怎么会,高兴都来不及呢。”
长琴瞥了他一眼,看似淡然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嫌弃——好吧,不要奢望一个在赌场那样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连喝带赌地过了三天的人,身上能够有什么好味道。尹千觞自认那是酒香,但在长琴的眼中就是各种臭气的混合。
长琴看向百里屠苏,不止是面上神情,就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道:“醉烟居的招牌菜虽然不错,但刘神炒家的碎金饭和蟹壳黄更是别具风味。想要二者兼得,唯有先去买回碎金饭和蟹壳黄。屠苏……你觉得如何?”
百里屠苏耳尖有些发烧,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声“屠苏”从长琴口中唤出,颇有种百转千回的缱绻意味。
尹千觞嘴角一抽,他怎么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得到了百里屠苏的肯定答复之后,长琴方且回头看向尹千觞,声音直接低了几分,道:“千觞,我正要与这位百里少侠前去醉仙居;千觞……可要一同前往?”
这一声千觞同样有一种百转千回的意味深长,只是硬生生使得尹千觞打了个冷战。
摸了摸有些扁的肚子,尹千觞刚要应下,却一抬眼对上一双黑沉沉的凤眸。
片刻后,尹千觞一脸正色地摇了摇头,道:“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叨扰少恭和恩公了。”
长琴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与百里屠苏一同走开,徒留下肚子空空的尹千觞,在心中无语泪流——少恭这差别待遇,真是太明显了。
作者有话要说:二人世界神马的,千觞你电灯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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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知道这是梦;所以面对席卷而来的火焰,他的神情依旧淡淡。
眼前的一切;一树一石;皆是无比熟悉。那是出现在太子长琴那段少有的温馨记忆中反复流连的摇山,只是;那些残缺的记忆中有幽静的水畔,有弱小的水虺,有袅袅的琴音,唯一没有的便是眼前烈火焚天一般的情景。
那片将足下土地燃成焦土的火焰之中,是一个一身红衣,袒露着胸膛的男子。那男子五官俊美深刻;棱角更是分明;眉宇间带着张狂傲气。炽热的火焰围绕着他;随着那人的动作而吞吐着可怖的火舌。
长琴眼神微动,那个男人,竟是这个身体前身的父亲,火神祝融。
祝融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声音里有着摄人的威压,道:“怎么,还想拦着本座?”
长琴下意识顺着祝融的视线向前方望去,但目之所及,竟是一片朦胧迷雾,纵是长琴眼力非凡,看到的不过是朦胧树影。而那片迷雾之中,传来一个极力忍耐的声音,道:“火神祝融,我族与你素无瓜葛,亦未结怨,今日何以苦苦相逼?!”
“大哥,莫要与他赘言。”迷雾中紧接着传来另一个声音,满是愤慨,道:“不过是所谓神树的果实化成的精魅,竟也敢枉自称为神灵,更是觊觎主上灵物,也不撒泼尿好好照照自己。”
祝融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冷笑道:“不过人族蝼蚁,竟也敢对本座放肆。既是明了本座来意,还不将此物奉上。或许本座看在娲皇的面子上留你们一条性命!”说着,扬手一道火焰直直冲向那团迷雾,二者相撞发出有如雷鸣一般的声响。
“笑话!”迷雾中涌出一道雷霆,与那已经被迷雾削弱的火焰相撞之后,残留之力直接向着祝融扑来。与这雷霆同时而来的还有迷雾中满是愤怒不甘的女声,道:“人族算什么,女娲也配庇佑我族?!若非……哪里容得你们这群所谓神明在我族面前放肆!”
祝融嗤笑一声,单手向前一推,直接将那道雷霆湮灭。随即他略略偏头,高声道:“娘娘可是听到了?娘娘看得起他们是这些个愚昧之族的荣幸,偏偏这些人还不识抬举。如何处置,还请娘娘发个话吧。”
冥冥中似乎传来一声叹息,随即,那迷雾之中传来清晰的“咔嚓”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破碎。
“你们欺人太甚!”
看着眼前上演的一幕,长琴心中忽然生出了一股难以自抑的愤怒,这股怒意来得太过突兀,长琴心中既茫然又愤恨,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而在这时,那逐渐消散的雾气中传来一声怒斥:“纵是流干最后一滴血,我们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语罢,这摇山之中的灵气忽然激荡起来,无数的灵气被聚集压缩起来。
“不好。”祝融面色一变,“他们准备自爆。”
只见祝融手握法诀,层层的火焰将他笼罩在其中,连面目都因这火焰变得模糊不清起来。而在这时,一股几乎令人毛骨悚然的强劲力量猛然扩散开来,“轰——”得一声,伴随着纷飞的血肉,在摇山之上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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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霍然睁开了眼眸。
映入长琴眼帘的,没有摇山,没有祝融。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屏风桌椅之类显得有些古旧,墙壁的颜色暗沉,上面挂着一幅山水墨画。而他身下躺的是一张宽榻,上面覆着薄薄一层锦被。
长琴微微一侧头,便见着床榻旁一脸严肃隐约透着焦急的面容。
正是百里屠苏。
见到长琴醒来,百里屠苏轻轻舒了口气。
“先生可觉得好些了吗?”百里屠苏犹豫半晌,方才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道。
长琴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脑海中浮现了几个片段,一时遗忘的记忆也重新记起。
长琴不禁苦笑一下,右手不自觉地握紧,直被掌心的事物硌得有些疼痛。
屋子里烛火摇曳,此时距离午时已经过去三个时辰。
长琴的思绪不禁回到了三个时辰之前。
那时他与百里屠苏用过午饭之后便一面欣赏着江都美景一面漫步向着客栈方向走去。本来那时气氛良好,就连阿翔也被长琴委以勘察江都城西北方的重任,以至没有人前来打扰长琴与百里屠苏二人。
然而,当他们路过一处出售配饰的摊位时,长琴的心中猛然一跳,像是发现了极为亲近的事物一般。长琴下意识看向百里屠苏,却见得那张素来平静的面上也露出些许疑惑的神色。
抬眼向那处摊位看去,正见着一个年轻的货郎在向着几个年轻男女兜售玉佩挂坠。那几人显然有些看不上这些个平凡无奇的配饰,那个货郎就拿出了一块不过巴掌大的浅褐色略带焦痕的木片。
那几人见货郎郑重其事却拿出了一块不起眼的木头,心中不悦。而那个货郎便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解释,要他们不要轻视这块木头,因为这块木头是灵木,是昨天一条路过江都的黑龙遗落的宝物。
随即便绘声绘色地说起那一晚他的所见,着重描述了一番那条黑龙的模样。末了,那货郎道:“小人家住江都郊外,说来也是小人运气,昨晚忙着整理货物而熬到了深夜,忽然听到了窗外传来一声龙吟,探头一看,正见着夜空中火光冲天,清晰地映出那条黑龙的模样。而这块灵木就是那晚从空中掉下来的,砸碎了小人放在屋外的水缸。小人也试过了,无论是刀劈还是火烧,这块灵木上面都没有增添过半点痕迹,不是宝物又是什么。”
最后,是长琴出手买下了这块所谓灵木。
那货郎认定了这块焦木的不凡,却不知,这焦木正是毁在雷劫下的,天上乐神太子长琴原身凤来琴的碎片。长琴不知道这碎片究竟是怎样从那九霄雷劫之下残留下来的,但他绝不会允许别人的手中持有这等碎片。
然而,当长琴将这碎片拿起来的时候,他的识海中竟发出了一声厉啸,骤然的剧烈疼痛竟然超出了准圣心境修为的承受能力,使得他昏了过去。
一睡便是三个时辰。
思及方才梦境之中出现的一切,长琴隐约觉得他似乎摸到了某种夺回自己失落记忆的契机。然而,这个契机尚未明了,但这前身凤来琴的碎片竟然能够使得他失去意识,这样的事实令他忍不住有些烦躁起来。
忽然,一根沁凉的手指伸过来,揉开了长琴紧蹙的眉头。长琴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