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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圆滚滚的小黑狗都已经长成瘦干大黑狗了。
“我还以为你会把樘儿丢掉,没想到还会带回家里来,有进步嘛。”马小琥弯下腰俯视蹲在小床边的老祖宗,而此时它还保持着将小包子放回小床里的动作,因为睡着的小包子那手指还紧抓着老祖宗的头发不放,所以它才被马小琥抓了个正着。
其实马小琥看到老祖宗还懂得把小包子带回来就没打算处罚它,毕竟一个僵尸能把他的话记心里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只不过——
欺负老祖宗其实挺好玩的。
表面上皮笑肉不笑的马小琥心底已经笑翻了。
然后当马小琥的视线扫到小包子那被包扎好的手掌时笑容僵住了,急迫又小心地将纱布解开,看到已经清理干净并且上好药的伤口只是破了点皮并未见骨也无法安心,把擅长毒药的雨化田叫了过来的同时,马小琥也里里外外检查了小包子身上到底有没有被人下蛊下咒,结果吓了一身冷汗之后发觉只是虚惊一场。
“真是太奇怪了,这是谁给樘儿上的药?”太子不见了而闹得东西厂人仰马翻,现在查明是老祖宗搞得鬼,作为老祖宗的直接负责人,唯恐雨化田又对老祖宗发难的马小琥先发制人把矛头对准那个未曾露面的人。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帮小包子包扎的,但把好的不好的都往他身上推就是了。
不过尽管如此,那个人还是让马小琥很在意。若是普通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平民百姓山野莽夫就算了,可据雨化田说那药还是很少有的,续骨生肌用在这么小的伤口上简直浪费了。更何况,以动不动就绿眼睛的老祖宗这副尊容,竟然没把人吓死?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皇上管不好兄长,青州马家应该能管得住。”雨化田大致猜出了是谁给小包子包扎的。如此巧合地心里有鬼,利用老祖宗来铲除曹少钦的雨化田便轻易放过了马小琥这专门惹事的皇帝。当然,就算事是老祖宗惹的,在雨化田眼里也一并算在马小琥头上。
而只顾着自己心虚的马小琥发现不了他家那位难得的闪烁,更何况雨化田就算心里有鬼他表面功夫仍旧深厚得很,除非是他自己新品承认,要不然马小琥也发现不了。
“不会不会,哥哥他很乖的。看现在月圆它也不乱跑了嘛。”嘴巴里这么说着,马小琥还拍拍老祖宗的后背,而那很上道的老祖宗竟然还跟着点点头,真不知道它是通人性还是被马小琥在背后大力拍的。
“咦?”拍归拍,当马小琥手指摸到老祖宗后衣领上好像粘着什么东西,因为小包子没事而掉以轻心的马小琥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撩起老祖宗的头发去弄那硌手的东西。
“啊!”刺痛的低呼,马小琥甩开那黑红邪煞的骨钉已太迟,手掌心内一个血淋淋戳洞仍可看见一条迅速往里钻的青尾残影。
“作甚么?”声未到人先到的雨化田已经一把抓住马小琥的手腕,而那刺伤马小琥的东西则被他一掌震开深深嵌入旁边的木头柱子里。
“别动!”死忍着痛的马小琥紧握拳头不让雨化田碰他的手掌心,怕雨化田也着了道。
“松开,否则我便把你的手掌剁了!”瞧见马小琥疼得冷汗淋漓还死握着拳头,雨化田干脆直接掰折了马小琥的手指关节当即又疼得马小琥整个人软瘫了下去,当雨化田撑开他无力的手指看到他掌心里那个血淋淋戳洞已变成可怖的青色,而一股青色自掌心的伤口沿着内部的血管往肘子上方蔓延,即使雨化田将马小琥的手腕箍得快断掉都无法阻止。
眼看着青线往心脉侵蚀,因为心知做手脚的那人是谁,若不是看见马小琥脖子上的红纹复苏化作丝丝红线蔓延而下与那青气搏斗一般纠缠抗衡,雨化田这里考虑的不是剁手掌而是要将马小琥的胳膊给卸了。
“嗷!”旁边的老祖宗像是感应到危险般突然间发狂,尖锐的獠牙和又长又尖的指甲骤长,却在爆发之际轰然倒下,而此时马小琥身上的青气也被红线绞杀殆尽,可那红线也跟着青气不见了。
眸色一冷,雨化田抓起马小琥的手掌,却看见丝丝红线从已经变回血红的戳洞里飘出来。按照正常情况下雨化田是看不到这红线的,但眉心里还残余一抹红的雨化田确确实实看到了那诡异的红线飘了出来还往躲在地上的老祖宗的鼻孔里钻去。
“疼疼疼……”却只听见马小琥哎哟哟地喊疼的声音,雨化田应声低头,那马小琥正呲牙咧嘴的对那手指关节被雨化田掰折的手掌连连喊疼。
“死不了。”啪啪啪几声,雨化田一点儿心理准备都不给马小琥就把他那些骨折的手指给拰回去了,当即又痛得马小琥像一条大蚯蚓一样弹跳个不停。
“若不是你这蛊虫,臣刚才宣传将皇上的胳膊撕了。”被马小琥生生吓了一顿的雨化田说的这番话并不是威胁。
疼得半口气喘不上来的马小琥此时只能靠着雨化田的臂弯,浑身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由得雨化田将他抱起。
“我妈留给我的保命符还是很有用的……”像是怕雨化田担心,头重脚轻的马小琥硬撑着跟他解释。
“臣看见了。”只是那仅仅是保命符吗?而且那些脱离了马小琥身体钻到老祖宗身体里的蛊虫到底意味着什么……雨化田转头看着老祖宗的目光阴沉得可怕。
“呵呵……我就奇怪了,怎么樘儿没事,哥也没事,原来竟是冲着我来了。”因为老祖宗的僵尸身份,马小琥至今还以为是哪个跳过的正义道长巫姑在为民除害。事实上养着僵尸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老祖宗是自己的祖先,都一代一代这么养下来了,马小琥这回着了道也只能哑忍了。
马小琥想息事宁人,偏偏他那番无尽的话却惊到了雨化田,因为雨化田知道伤马小琥的幕后主使人是谁,而那个人一直都惦记着马小琥的那一条小命。
“让马家人来一趟?”雨化田感觉到怀中的人在渐渐往下滑而施力扶稳了他。
“别,搞不好还是列祖列宗里的谁动的手呢……我没事了……睡一下就好……”耷拉着眼皮的马小琥想起龙门客栈那会儿几乎要了他命的曾N次方姑婆马玉凤。
雨化田注视着又说漏嘴的马小琥,虽然他每次都不做声不代表着他没有听进耳朵记在心里。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让马小琥再护着老祖宗了。
……
正当雨化田要对老祖宗下黑手时,马小琥却出状况了。
通常情况下,精力旺盛的马小琥一天只需要休息那么两三个时辰就又活蹦乱跳净来折腾他,就连在龙门那会儿也没见他精力不济,可现在马小琥已经睡了超过十个时辰,就连呼吸都比平时微弱了不少,让人不得不担忧他会不会睡着睡着就没了呼吸。
与此相反,那个轰然倒下的老祖宗倒是很快醒了,绿眼獠牙指甲全都收了回去,看起来就像个人,并不像以前那样会吓着(被遮缺七字)令他们异常惊艳乾清宫里怎么会突然间来了一个貌美胜仙的男子,更何况他还肆无忌惮地呆在皇上身边,而他的亲近竟还是雨化田公公特许的。
事实上是因为暂时没有人能奈何得它,所以雨化田也只能放任老祖宗蹲在马小琥床头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雨化田发觉老祖宗看马小琥的目光有些异样。因为平时的老祖宗就像个白痴一样粘着马小琥,此时它虽然依旧一成不变地粘着,只是感觉却变了。
与昨晚的事情有关吗?
彻夜未睡的雨化田冷冷地盯着填补空白侧脸,心里面已经有了打算。
第64章 自家的娃舍不得
在京城某个隐秘的宅子里面,正在做法的山羊胡道人看见立在案台中央那碗漆黑如墨的鬼米中的三线噬魂香从中间断开,惊异的三角眼里本就瘦削的眼瞳瞬间又小了一圈。
“如何?”曹少钦也看到了那从中间炸断开来的噬魂香。
“这噬魂香一旦点燃,被施咒的宿主就逃不脱了。待青足乌吃完宿主的魂魄,那绿眼飞僵便会脱去他的控制。”又干又瘦得像骷髅骨的老道人捋捋他那焦黄的胡子尖,耷拉着的眼皮底下藏着恃才自负的精光。
这老道是曹少钦特地找来对付马小琥的,那他当然有点本事。
别看他外表苍老,实际上所谓老道是一个才不过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但因为阴损法术用多了才会把自己折腾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但山羊胡道人这些旁门左道的阴损功夫却是了得,从老祖宗那儿换算出老祖宗灵识里头与马小琥的丝缕联系,既然曹少钦要他把那绿眼飞僵弄来,那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吞噬掉宿主用以控制绿眼飞僵的主魂。
拿婴尸炼制的青乌对付宿主,山羊胡道人这是要彻底毁掉宿主的魂魄,而宿主在这期间还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被体内的青乌一点一点蚕食,歹毒程度不比将一个活生生的魂封在尸体里永不超生弱多少分。
可这噬魂香烧是烧着了,而那青乌也咬上了宿主,为何会中间炸开了呢……
心里正纳闷着的老道人并未跟曹少钦细明那断掉的噬魂香而是告知那青乌已经盯上宿主让曹少钦安心等待,假以时日便可看见成效。
……
睡眠中的时间可以流逝得很快也可以很缓慢,只是睡觉的那个人不知道。
耳朵似乎听到乒乒乓乓的响声,像隔着棉花,又像裹着浓雾,闷闷的传到大脑深处,让意识陷入昏昏沉沉当中的马小琥渐渐苏醒,正当马小琥抖着眼睫要睁开沉重的眼皮,他的头被便被雨化田扯过去的一层柔软的丝布轻飘飘落下而蒙住,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一成不变的黑暗,马小琥便又渐渐沉入昏昏沉沉的睡眠深层,耳朵连接乒乒乓乓响声也跟着消失不见。
“父父啊哇哇哇哇!”可随之而来是能把屋顶拆下来的大哭声,吵得马小琥终于睁开肿涩的眼皮,伸手将坐在他脑袋边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小包子拉进怀里拍拍哄哄。
“嘘……睡觉。”大脑还是昏昏沉沉的马小琥无意识地哄着小包子。
只见那眼泪还在啪嗒啪嗒往下掉的小包子抬头看看不远处正在喝茶的雨化田,又低头看看眼皮又阖上的马小琥,他呜咽着酝酿了几下,突然一声直接贴着马小琥耳朵的嚎啕震得马小琥整个人都要弹起来了。
“怎么了?”艰难地睁开眼,马小琥撑起身来靠坐在床上,伸出软绵绵的两条手臂将哭个不停的小包子搂进怀里。
“父皇,痛。”哇哇大哭的小包子将那被狼牙齿挂伤的手递给马小琥看。
“痛啊?男子汉要忍忍。”马小琥以为是小包子的伤口化脓了,小心翼翼拆开来一看,发觉那伤口竟然都已经开始结痂。
“是痒吧,不可以抓哦。”替小包子吹吹那微微泛红的结痂伤口,马小琥才将纱布重新缠上。
被马小琥这么温柔地一哄,小包子很快就收起了哭腔,当然也因为他的任务完成能够得到好吃的甜糕破涕而笑。
“睡了五天。”这时雨化田才放下手中的茶碗看向马小琥,因为逆光让人看不真切那双看过来的黑眸。
“啊?五天?”马小琥傻乎乎地呆了一会儿,好像大脑还未动作完毕一般。
“难怪樘儿的手都结痂了。”于是这就是马小琥那迟钝的大脑思考了一分钟的结论。他直接把别人利用老祖宗欲置他于死地、倒地不起的老祖宗以及眼前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