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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路闯过数关,却不料在最后着了道,中了暗器,还被这突然而至的毒烟围困。还让自己一再进入幻觉,颠倒是非真假。想让自己就这么败下阵来?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虽然那些心底深处的记忆真的很令人动容,让临水真的曾一度想就此在虚幻中睡下去。只可惜,临水明白,那些美好的东西再怎么说都是假的,若要让其变真,便只有在这一世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赢回来!
无没有说话,只是冲临水低下头,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些都是他自愿的,也是作为无应该做的事,所以并不需要临水特意来答谢。虽然,答谢自己的临水才更像是临水的原来的作风。
“我发现,你很不喜欢说话啊。”临水靠近无,伸手在对方身前比划了一下。突兀的举动,让无反射性的退后两步。“厄,抱歉抱歉。”临水以为是自己的唐突惹了对方不愉快,急忙道歉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的身高体型,还有那不喜欢说话的性子都像极了一个人啊。”
临水在这头挠头解释,而错过了无那一瞬间震颤的反应。当他抬头再次看向无的时候,对方依然沉默寡言的站在那里,带着有些木然的表情。
“尊上说喻主像谁?”好奇的喻三已经忘了刚才还惧怕着眼前的男人,主动开口搭上临水的话。
“像一个很温柔的男人。”想到梵焰,临水脸上露出了无奈与伤感。
“尊上……”喻三刚想接着说什么,却被无猛然回头露出的表情硬生生给堵了回去。好可怕,仿佛自己再说一个字,便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般的恐吓表情。喻三并非是胆小之人,然而面对无突显的强大威慑之气,自己显然无法抵御。
“怎么了?”临水侧脸看向喻三,却被喻二的身形挡住。
“没什么。”喻二潜意识的笑着回答,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让眼前的人发现任何异样,那喻三的性命就不保了。
白痴也看得出,新任的喻主与尊上间的关系斐然,喻主之所以要成为无,定然也与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既然这样,那尊上就会是喻主的弱点。
但若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毕竟,对他们“喻”来说,尊上便是他们要服从付出一切的存在。当然,虽然也起着互相牵制的作用,可到那关键时刻,整个“喻”都会做出决定,而并非只听任喻主一人之言。
“尊上,请尽快离开此地回朝。”似乎不想继续在刚才的问题之上,无的话也果真顺利转移了临水的注意。
临水点了点头,随即洞内原本幽暗的火光突然变得明亮起来。原来是那即将燃尽的火把被喻二和喻三再次换上了新的。临水这才看清周遭的环境,突然被墙上的几句话吸引。
慢慢靠近墙面,抬头细细的看着那一行行用深厚内力灌注于手而写下的字迹。随即,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临水倏地转身:“走吧。”
看着率先离去的临水,喻二与喻三面面相觑,而无则是一言不发的随即跟上临水的步伐。
“若我没错记,这强夯的字是第一任尊上大人的留书吧?”喻三微微蹙眉。
“不错。而据说在第一任国师大人之后,便再也无人能看懂参透那几句话里的意思呢。”喻二接话。
“难道……”
“莫非……”
俩人彼此对看了一眼,沉默了少顷,突然都瞪大了双眼。
“尊上大人全看懂了!”
而俩人惊叹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走在前头的临水耳中,让他不由的朗声大笑。不错,他是看懂了,而且他也明白为何只有他能看懂了。毕竟,和他一样有着穿越经历的人,真的是百年难得千年难遇啊!
第五十九回 登基
地宫淮帝三十八年,帝崩。 淮帝在位期间,由于子嗣并不多,而原太子与二皇子相继被贬及病故之后,皇家的继承权自然而然便落到了仅存的三皇子宫熙花手中。
在此之前,宫熙花从一名不受宠的皇子,一步步爬上地宫太子之位,已然着实让众人惊惧折服于他的手段心机。如今他顺理成章的继位,一干臣子中竟然半数以上已是他的心腹之人。这样的趋势,更是令原先有所异议的少数群体避而不谈,唯恐惹来麻烦。可见宫熙花登基,乃是大势所趋之事。
新皇登基,第一件事便是废除后宫制度,令原先淮帝本就形同虚设的后宫彻底无存。而先帝原配则被送往原山鼎真寺,自此永伴佛祖身侧,以为地宫举国祈福。
太后能有此举动,着实令百姓震惊,敬慕之情也油然而生。那日,虽是细雨朦胧,送行的街道两边仍是站满了许多人。
然而,在朴素却不是庄重的马车之内,那妇人脸上的不甘与阴冷却与传言中行善积德、为民祈愿的太后相差的太多。
“宫熙花,我定然诅咒你一身一世。”
让她失去一切权势财富,甚至连孩儿都不放过的可怕男人。她定然会用一辈子去恨去怨,诅咒他此生不得如愿,不能与有情人修得正果。
而在此送行的皇家队伍中,那明黄色的身影亦是如此的惹人注目,一眼便能从众人中脱颖而出。九五之尊,人中龙凤,此一人除了新皇又能是谁。
为尽孝道,皇帝亲自送行,这才历代朝野中也是首次。只不过外人看来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在那些知晓事实的人心底则完全的不同。
“皇上,差不多该止步了。接下来的路,就交给臣吧。臣定然将太后安全送往鼎真寺。”
说话的是新任提拔的禁卫军都统,也是宫熙花一直以来的心腹之一,澄阳。
宫熙花点了点头,马背上的背似乎比以往挺得更直。脸色有些苍白,眼眶下的阴影也显而易见。
自从淮帝驾崩,他已经连续十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然而今天也不是个结束,而只是个开始。直到他倒下之前,他宫熙花已经发誓,不会再有妇人之仁!那一次致命的妥协,已经让他失去了太多太多。
“澄阳,早去早回。”
驱马前行的澄阳闻声猛地一扯缰绳,回头看向那细雨中氤氲出的身影。随即突然翻身下马,冲着那抹身影恭敬的单膝下跪,行了一礼。
多久了,不曾感受到用此般口气说话的主子。澄阳这下终于能放心了,他知道他的主子不会输给任何人,一定不会!
“皇上,丞相大人传来口讯,国师大人已经下山回宫,再有片刻便能抵达。”
要回来了吗?不过数日,地宫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么,看见此情此景的临水,你又是何种想法?还真是……很想看看啊。
宫熙花调转马头,无言的向来时的路折返。身侧的刹则是默默更上,他了解自家主子,即是沉默,便是该有了自己的打算。
当临水刚抵达皇宫之时,便得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淮帝驾崩了,而新皇也已经登基。那么就是说,宫熙花……终于如常所愿,当上了地宫一国之主了吗?
心底不知是何滋味。临水向宫中自己的院落走去,可烦乱的心绪却让他脑中一片空白,脚下的步子也杂乱虚浮起来。
“尊上。”
一个不注意,人便撞上了前头的物体。并没有生疼的感觉,反而在踉跄中被人扶稳。抬头一看,慢半拍的露出歉意的笑容。“无,抱歉。”连走路都走神,自己还真是无从解释。
“尊上。”
无似乎真的不爱说话,也不善说话,可奇异的,临水就是能从对方蹙眉的表情中看见对方心里的担忧。
“我没事,只是有些乏了。”从山上一路赶回宫中,加之之前在山洞的一些列考验,自己会累也理所当然。倒是无,一直陪着自己,怕也是辛苦。“你先回去休息吧,到这里便没问题了。”
无摇了摇头,他的责任便是跟着尊上。一辈子,不离不弃。这也是自己早就做好的打算。
他的心意临水自然不会懂。临水只当作是他为了自己而固执的守在身边,累了也不愿去休息。于是又耐心的解释了一番,可显然,无的顽固比临水想象中的更严重。
“哎。”无奈的抚额,揉了揉额角。临水无奈的笑着,下意识的便将话说出了口:“真的是很像啊。若非你脸上那可怕的痕迹,我定然是将你认定为那人的。”连固执也与二师兄如此相似。
“……”无敛下眼神,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来,我似乎是打扰了俩位。”
突兀的声音令临水与无同时闻声而望,来人并非是陌生面孔,而是地宫左相季凡。
“原来是左相大人。”临水不着痕迹的拉开与无之间的距离。在他看来,并非是怕季凡误会,而只是不想让无与自己太过靠近,从而让无受到自己的拖累。
要知道,如今的宫熙花已经是地宫的君主,就他过去对待自己的态度来看,若要借此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如今的自己今非昔比,也再不会受到任何因素的左右。因为明白了延风对自己的感情,所以自己便无所畏惧。
继任国师一位也是出于对自己有利的考量,能在与延风一同分担的同时也让师父安心回龙乌山。而握有国师的权利,宫熙花就更不能随意利用他的权势来摆弄自己。
既然季凡会在此出现,那么是不是说明宫熙花也就在附近?
临水如是想到,便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眸,嘴角勾起一抹疏远的淡笑:“既然左相大人都在此出现了,那么想必皇上也就在附近吧?”
岂料临水这话一出,季凡就倏地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国师大人。你这次可真是既说错又猜错。第一,皇上与我是臣子亦是友人,可这不代表我必须时时跟在他身边,毕竟我可不是他的那些影卫。第二,皇上此刻可不在宫中,不过臣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他国师大人已经回宫的事,想必他此刻正在回宫的路上急赶。”
临水也不恼,反而是从季凡的口中听出了一些疑惑。“新皇登基不久就离宫?”到底是什么事才能让宫熙花做出这么唐突的举动?
季凡是何等的聪明人,一听对方的疑问立马把临水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脸上轻松的笑容渐渐收敛,随即看了看临水身后的无,再转向临水。
“国师大人,若是可以,能与你谈谈吗?”不错,这才是他此刻来这里的目的。原本他没有必要一定要与沈临水当面亲自接触,可是如今局势不同以往,也许正是最考验地宫举国上下生死存亡的渡口,所以这件事,他必须弄个明白。
“若是无的话,左相大人无需介意。他是‘喻’的首领。”临水的意思很明白,无是自己人,不需要刻意回避。更何况,就算自己让无回避,对方也未必会真的听从自己。毕竟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无的身份和自己不过是相互制约,而不是绝对服从。
“喻?”季凡先是一愣,既然露出少许的震惊,最后化为了然的笑意。“恭喜国师大人,这份助力也是地宫之幸。”
临水挑眉,心道:好一个季凡,就连此刻也不忘给自己戴高帽,只为了为地宫多博得一份力量。也罢,自己既然接受了这国师之位,便不会再拖拉推搡。
“那么左相大人想与沈某说什么?”临水一直觉得按着季凡与宫熙花的交情,季凡必然也会知道宫熙花与自己间的一些事。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季凡会选择主动来找上自己,看来想聊的事定然是不想让宫熙花知道了。
虽然知道了无的身份,可季凡还是不安的瞥了对方一眼。
“别怪我没有提醒左相大人,时间可不等人。况且你说皇上已经在回宫的路上,莫非是要等皇上来了与你我‘共商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