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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躺在床上,疲惫不已的叶谷青忍不住想起了刚刚在街上时所发生的事。叶谷青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让红奚越在众目睽睽之下抱那么多久……这怎么想都好像有点儿不科学。
不能不承认红奚越是个很不错的人,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突然之间会对他改观这么多,莫不是生了场病把的缘故?明明自己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伸手摸摸胸口,感觉到胸腔内那颗跳动的心脏,叶谷青脑海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自己能对红奚越突然那么亲近是不是真正的叶大少爷在里面作祟呢?
自己能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地方,为什么不会出现两个灵魂共存在一个身体内的现象呢?如果真的是叶大少爷的情绪在影响着自己,那等常阳子帮自己治好身体潜伏在身体里的那个灵魂会把身体的控制权给夺过去呢?
到时候自己会怎么样?是会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还是会像抹游魂一样四处游荡?还是直接灰飞烟灭?
想到此处,叶谷青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中翻腾的思绪弄得他一阵烦躁。知道再继续想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叶谷青也不再费脑子,扯了扯搭在胸口的被子蒙头睡了。
、疗伤
叶家在十五年前定居在宣城,十五年在一座城镇扎根下来虽然说时间已经不短了,但是相比起上百年那样的世族大家却不值一提。
十五年前的叶家只有一家酒楼的资产,远不如现在的实力。后来的一年不知为何,叶家先后接管了城中的几家大的酒楼,又接管了城中几家有名的绸缎庄。然而这一切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等到人们发现那些酒楼和绸缎庄已经被易主了之后,叶老爷早已经买了宣城环境最好的地方,建了这座庄园。
在叶家成为宣城最大的商贾后,叶家独子重病,叶老爷几乎请了宣城所有的大夫为叶大少爷治病,可是却没有什么起色。许是为了帮那个病弱的大少爷积福,叶老爷便开始宣城大作善事,这一做便是十几年。
叶家这十多年来在宣城的地位已经奠定,有关于叶家的什么消息自然也都会被人格外的注视。所以,常阳子初一在茶馆儿跟人定下赌局的事,下午便传到了叶老爷的耳中,气的叶老爷当即摔了自己最心爱的墨梅笔洗。
在赌局开始的第三日,常阳子便开始为叶谷青驱毒。因为常阳子说自己治病的手法是秘传,所以并不要有外人围观,就连红奚越被拒之门外。
屋内的叶谷青看着自己满身的银针有些无语,就他这模样跟满身倒刺的刺猬已经差不了多少了。默默地望着屋顶,叶谷青心中暗暗的估算着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取针。
因为躺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叶谷青想要翻下身,但是看到满身的银针,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这些几寸长的银针给刺穿……所以只能忍耐着,回想着以前的事来消磨时间。
常阳子抬眼看了下面无表情的叶谷青,继续捻动着手里的银针刺入叶谷青腿上的穴位,见对方并无反应,再次抽出一根刺了进去。
“叶少爷,等到你的身体痊愈之后,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继承家业?还是出去闯荡一番?”
听到常阳子的话,叶谷青垂下眼眸看着他开口说道:“拘在这个小院儿那么久,如果真的能够康复自然是要出去看看的。如果能够创出一番事业,那自然也是极好的。”
闻言,常阳子低声笑了出来。手里的银针准确的刺入叶谷青小腿上的穴位。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叶谷青眉头一皱闷哼一声之后便再也没发出其他声音。
看着被扎成刺猬一样的叶谷青,常阳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将手里包裹银针的布巾让旁边的小几上一扔,拉着凳子凑到了叶谷青的床头。
“叶少爷,我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叶谷青脑袋不动瞥了靠在自己床边的常阳子一眼说道:“常大夫叫我子衿就好。”
常阳子点了点头道:“那好,子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红奚越真的没有认错人,你真的是唐卿离你会怎么办?你能舍得了叶家的这份家业随他回去么?”
“不会,我倒不是因为在意这份家业。这些东西自己努力一把也是可以有的,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接受不来吧。不过我如果真的是他寻找的唐卿离,我会随他回去看一眼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然后再离开。我有我想过的生活,不想被什么改变和束缚。”
常阳子听着叶谷青的话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手指轻轻捻动胸口的银针继续和叶谷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叶谷青对常阳子并没有说假话,在红奚越说自己可能是他要寻找的唐卿离后,他便设想过以后自己的路该怎么走。叶家的家产虽然丰厚,用叶家来做一个起|点确实会少拼搏几年。若是叶家不会把家产交给他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只要有本金,利用在现代所学的知识综合这里的资源,打通门路他不信做不出一番事业。
时间慢慢过去,在半个时辰之后,叶谷青体内的银针终于可以被取出。看着银针一根根的从自己身上拔|出来的场景,叶谷青突然觉得有点儿牙疼……
待做完这一切后,常阳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了,可以起来活动活动了。”
身体早就已经僵硬的叶谷青动了动仅仅没有僵硬的下巴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常阳子将所有的工具收到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里后,转头见床上的人还挺直的躺在床上不由笑了出来。抬脚走到门口打开门,让等候在门外的红奚越走进来。
“进来替他捏捏,好像都僵硬了。”
红奚越在常阳子说完之后便来到了床前,撩起衣摆坐到叶谷青面前伸手开始帮他捏了起四肢来。见状,常阳子朝着红奚越撇了撇嘴无声抗议对方的厚此薄彼。
常阳子夹着那个小匣子,再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头来说道:“等下不要吃太多,多喝点儿补血气的汤,咱们晚上要放血。”
红奚越替叶谷青应了一声,见他走出门去转头继续帮叶谷青捏手臂。
看着红奚越的侧脸,叶谷青想起方才常阳子问自己的问题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以后会继续找么?”
叶谷青的话音落下后,只觉得红奚越捏着自己手臂的手一颤,随即变看他用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当然会继续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若他不肯跟你一起回去呢?”
“那我就守着他,直到他肯跟我回去为止。”说罢,红奚越素白的手指划过叶谷青的胸膛,一脸微笑道:“总之,我会用各种的办法让他跟我回去。”
叶谷青看着红奚越的表情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感觉身体的只觉恢复的差不多了,便随着他的动作起了身。
在叶谷青喝完一杯茶后,小丫鬟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在将托盘放到桌上后,掀开汤盅后一股浓浓的药味儿随着那股热气飘散入空气中。
嗅着那股浓浓的药味儿,叶谷青转头看向红奚越。只见对方冲他眨了眨眼睛,捏着盅里的调羹拨了拨里面的药粥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是想让我喂你么?”
听着红奚越的话,叶谷青嘴角一抽摇了摇头拿过他手里的调羹自己低头喝了起来。
天降暮色的时候,常阳子领着自家小童微笑着踏进了叶谷青的房间。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叶谷青见两人进来,冲他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他们进入了内室。
叶谷青躺在床上,将右臂伸到常阳子面前一动也不动。只见他手腕处系着一根红色的绸带,因为时间太长,整个手面已经呈青紫之色。
常阳子一反平时嬉皮笑脸的表情,手里捏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刀片小心的在烛火上翻来覆去的烤了几下。随即将叶谷青的手腕翻转过来轻轻地在他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旁边的小童手端蜡烛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常阳子的动作,生怕有一丝遗漏。见伤口又血液溢出,不慌不忙的将手里的烛台放到旁边的小几上,从上面拿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被子放在叶谷青手腕的下面。随后,一股深紫的血液慢慢流进了杯子。
叶谷青没有去看常阳子到底是怎么放血的,无外乎就跟医院抽血差不多,不过是一个差个针管,一个在胳膊上划上一刀。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常阳子将握着叶谷青的手放开。而后让小童拿来一块儿布巾把伤口上的血擦干净,撒上一层药粉用布巾缠了起来。
“血三天放一次就可以了,平日里多吃些补血气的东西。”说完,常阳子见叶谷青点头,随即便站起了身:“叶少爷好好休息,我明日再过来帮你针灸。”
见状,叶谷青起身叫来小翠送常阳子和小童出去,奈何不小心扯到了手腕处的伤口。看着又被血染红的布巾,常阳子回身让叶谷青躺下,让小翠伺候好他便自己带着小童出去了。
门口红奚越正靠在柱子上低头把玩着腰间的香囊,听到脚步声响起,红奚越忙转过头来。跟常阳子颔首打了个招呼,便往里走去。
见红奚越如此,常阳子面无表情的伸手拉住了红奚越的手臂。红奚越侧头看向常阳子,虽然无言,眼神里却装满了疑惑。
“红奚越,你能告诉我,你对叶少爷如此的劳心劳力,真的只是因为他可能是以前的唐卿离么?”
闻言,红奚越转身面对着常阳子点了抬头:“当然,不然你觉得我能把他当成谁?”
听到红奚越的话,常阳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问问你自己真的是这样的么?即便是你拿叶少爷当成唐卿离,但是你不觉得你对他好的有些过分了么?”
“怎么了?你和他都是我兄弟,我对他好只是对他的愧疚,想要补偿他。你还害怕我厚此薄彼啊?”红奚越将手臂搭在常阳子肩膀上笑了笑:“放心啦,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知道自己话里的意思红奚越并没有听明白,常阳子当着小童的面儿也不好细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了声‘但愿如此’,便领着自家小童离开了。而门前的红奚越看着对方的背影,一时间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想到屋内的叶谷青,随即便将常阳子抛在了脑后转身进屋去了。
、精神分裂的小红受
在常阳子帮叶谷青治病的第三天傍晚,叶老爷带着二姨太和三姨太来到了东厢,此时常阳子刚刚帮叶谷青放完血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三人便笑着打了声招呼。
三姨太看着小童手里盛着深紫色血液的杯子,不禁好奇的问道:“呀,这小娃娃手里拿的是什么啊?是子衿的药么?”
听到三姨太的话,叶老爷和二姨太的注意力转到了小童手里的杯子上。
常阳子看着三人皱眉的模样,伸手暗暗推了下小童。得到暗示的小童上前一步,仰头望着几人说道:“这个是叶少爷身体里放出来的血,因为叶少爷体内毒素的原因,所以他的血液比常人看起来颜色要深一些。”
听小童说杯子里的东西居然是叶谷青的血,二姨太和三姨太眼中不约而同的露出一抹嫌恶之色。常阳子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三人的表情,心中暗自冷笑一声,开口说道:“叶老爷,叶少爷需要三天放一次血,时间久了我怕他撑不住。你是他父亲,你和叶少爷的血应该相溶,所以后日你准备一下,我要放点你的血送入叶少爷体内。”说罢,常阳子拍了拍小童的脑袋潇洒的转身离开了。
叶老爷负手站在叶谷青的门口回想着方才常阳子的话,一脸凝重,背在身后的手握紧松开,再握紧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