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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几个红灯,好在临城的雪夜没有什么车辆。
“叫醒他,别让他睡。”姜晏洲一边开车一边对吓得傻了的姜敏敏喊。
“好多血,我怕!”姜敏敏快哭出来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虽然嘴巴毒了点,有些大小姐脾气,但是本性还是善良的,现在看到这个算是救过自己的人生死未卜得躺在自己面前,开始不知所措。
“冷静一点儿,让他侧卧着,拍他的脸。”姜启禄的车速几乎接近200。
“他没呼吸了,呜呜``````怎么办?”姜敏敏靠近了,发现身边的人脸上冰凉,吓得大叫。
“该死!给急救中心打电话!”姜晏洲说完,放慢车速,在路边停了下来。
他看到姜启禄的脸色惨白,已经处于休克状态,再这样下去人真的就完了。
想都没想,姜晏洲把自己的大衣铺到地上,接着把人从车上抱下来平放在大衣上。查看了姜启禄的嘴巴里没有异物和痰,姜启禄就开始嘴对嘴给他做人工呼吸。
此刻姜启禄的嘴里全都是血的味道,一向最不喜欢自己身上沾染他人气息的姜晏洲居然没有排斥,因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姜启禄的心跳和呼吸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姜晏洲再次俯身下去,身下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不知道为身子下面的人渡了多少气,连姜晏洲自己都觉得自己为什么还不停下来。当姜晏洲再次俯下身子,觉得自己这么做可能已经徒劳的时候,身子下面的人动了一下,接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这可能是姜启禄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和大儿子最尴尬地一次见面了,当时两个人的唇的距离可以用毫米计算。
第9章 家法九久病床前无孝子
这种气氛简直让姜启禄本来没有的心脏病都能发作,但是他现在没有一丝力气了,既推不开人也起不来,干脆放弃,反正他现在也确实想睡。他觉得自己很累,好像睡着以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喂,醒醒,不要睡!”可是偏偏姜晏洲不想他如愿,再次给了他两巴掌。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你小子小时候尿床的时候我都没怎么打过你吧!嗯,其实还是打过的。在彻底昏睡之前,他仿佛听到了救护车令人讨厌的笛声,不去医院!他在意识里抗拒着。
可是现在他早就不是一呼百应有自己私人理疗团队的姜启禄了,只是一个快要挂了的普通人。
“救护车来了,大哥,他``````他不会死吧?”姜敏敏这个时候才鼓起勇气走过来,躲在姜晏洲背后偷偷看着地上的人。
“应该死不了了。”
“嗯``````e``````zi``````”
这是他们在姜启禄微张的嘴里听到的最后两个字。
“蛾子?那是什么?大冬天的哪里有蛾子?”姜敏敏奇怪地问。
这时急救车上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训练有素地将再次昏迷的姜启禄搬运到了车上。
“大哥,我们快点啊!”姜敏敏站在救护车旁边朝着还在雪地里呆立的哥哥大叫。
“你先跟着去医院,我开车过去。”姜晏洲把车门关了,走进雪地里``````
等他来到医院,姜启禄已经得到了及时的救治。
“姜先生,多亏了您及时对伤患进行了急救,现在病人生命体征已经基本正常了,但是头部受了撞击可能有些轻微脑震荡,还有背部也有被击打的外伤,我们需要给他拍片子才能确认,希望他内脏没事。”医生翻着记录跟姜晏洲说着姜启禄的情况,却没有发现男人此刻脸色异常阴沉。
“大哥,他怎么样了?会不会死了?!刚刚他的头上脸上都是血,好可怕!你怎么这么半天才回来``````咦?你手上拿着的不是``````那个盒子么?它不是坏了被扔在海王城了么?”姜敏敏可能被刚刚医生救治姜启禄的场面吓得够呛,脸色惨败,眼泪一直在眼圈里转。
“它不是救你的时候坏的,车祸那天,它在爸的车上。”姜晏洲低头看着手中破烂不堪的盒子,低声说道。
“啊——,它是``````爸爸的遗物,大哥——你怎么能为了我拿这个砸那个混蛋呢?他是爸爸的东西啊!”姜敏敏一听,一把将盒子从大哥手上抢过来,紧紧地把它搂在了怀里,蹲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傻孩子,爸爸最宝贝的是你,它算得了什么,再说爸爸也不喜欢它。碎了就碎了吧!”姜晏洲蹲下摸摸妹妹的头。
“你说爸爸在那边会不会没有人照顾啊,他脾气大,没有人受得了,会不会有人欺负他啊!大哥,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他在世的时候我就总是惹他生气,现在又惹了祸害死了人,你说他是不是不要我这个女儿了————”姜敏敏一边哭一边说。
“怎么会呢?你是他心肝宝贝。再说你现在懂事也不晚,你也没有害死谁?那个人不会死的,回家睡觉吧。”姜晏洲把妹妹扶起来,给家里的管家打了电话,让他派车接她回去。
这一个晚上每个人都累坏了,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孩。
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姜家的车就来了。姜家的管家是个从二十几年前就跟着姜启禄的老臣,见到姜晏洲却显得很客套,姜晏洲也不为怪,把姜敏敏劝上车。
“那大哥,你保证他不会死啊!”姜敏敏坐上车,手里紧紧抱着那个破盒子,仿佛那就是她唯一的寄托。
“好的,我保证。”姜晏洲笑了笑,她这个妹妹现在看来多大也像个孩子。
等姜敏敏走了,姜晏洲打了一个电话。
尽管大话那头的人因为太呱噪让姜晏洲好几次都把手机拿远,但是那个人的办事能力还是有保障的。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那边的电话就又打了回来。
“我查到了,打你弟弟小情人儿的混蛋就是那个罗致远,上次给你那张照片上的男人。上次我也和你说了他和你弟弟的小情人儿以前是那种关系,你弟弟应该也知道。罗致远那个人就是个人渣,不但是个彻底的同性恋还是个sm爱好者,仗着长的不错有几个臭钱就玩弄了不少纯情少年,今天这应该是□□不遂着了道。哈哈——我告诉你那小子你不用亲自出手了,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剩半条命了,连裤子都没穿,那玩意还露在外面,差点被冻成冰鸟儿。你说你弟弟的小情儿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啊,简直太酷了。有机会我一定见见你弟弟的小——”
“李晰然,他的名字。”姜晏洲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听名字不像个厉害角色啊,我一定要见见,你说你弟弟还真是慧眼识美人,就凭这个李晰然的身手和狠劲儿,不但能在床上的用,还能当贴身保镖——”电话那头似乎对李晰然很是感兴趣,一直说个不停,姜晏洲果断的挂了电话。
为了兑现和妹妹的约定,姜晏洲决定今晚对这个李晰然进行陪护。
没想这一陪就是两天,姜启禄到了第二天的晚上还是没有醒。期间姜敏敏又来看了姜启禄几次,都是苦着脸回去的。
姜晏洲看着床上那个呼吸平稳就是不见醒来李晰然,心开始莫名烦躁起来。
他找了朋友本杰明来看过,本也是说现在这种情况很常见,头部受到撞击,可大可小,像这种一睡不醒的都有,外界没有办法干预,只能靠患者自己的意志。
白天姜晏洲是要会事务所工作的,那里有很多案子需要他处理。但是一到晚上他就会回到医院,在姜启禄的病房里陪护。他一直把自己这种不寻常的做法原因归结于替弟弟照顾亲眷。
冬夜医院的夜里到处都是咳嗽声,姜启禄就是被一声声的咳嗽声吵醒的,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口渴。
“老吴``````水。”嗓子里出来的声音陌生而粗哑,把迷迷糊糊地姜启禄吓了一跳,但是眼睛却依然睁不开。
这个声音绝不是自己的,自己那如同洪钟似的威严声音呢,想要努力回想,但是此刻姜启禄觉得自己的记忆之门被什么东西盖着,哪怕一点缝隙都没有。
不过嘴边倒是真的有人送来了水,鼻尖水的气味让他不再有时间分析自己地处境,贪婪地吮吸起来。不过水不够多,简直就是把馋水虫引出来又撤了,老吴什么时候胆子大得敢对他这么无理了?
姜启禄被人抬起头,唇上终于沾到了水,于是他开始贪婪地喝起来,终于满足了,于是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月色中自己的大儿子拿着水杯揽着自己的头。
这一下在自己记忆之门上的那块破布一下子就被掀开了。姜启禄猛地推开水杯就要坐起来,但是显然背部的骨头和肌肉不配合他。
拉扯的疼痛几乎让他再次昏过去。
“你动不了的,还需要什么?”姜晏洲刚刚很淡定的把自己的手指从床上人的嘴巴里收回来,然后给他拿了一杯水。
“不``````不需要,你怎么在这里?”姜启禄看了看四周,现在起码已经到了午夜了,姜晏洲怎么会对自己这个没见过几面地人这么上心,他有什么企图?
姜启禄对这个儿子很是忌惮,一方面是因为他亲爹的罪大恶极,一方面是自己做贼心虚。虽然他没有虐待过大儿子,但是小时候的冷暴力也够他恨自己一辈子的了。以德报怨的事姜启禄从来不信,他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十倍还的主儿。
难道姜晏洲是怀疑自己地身份了?不能够吧,灵魂转移这么扯的事他也能猜得到?
难道是想控制自己然后向继业施压,现在自己地身份毕竟是继业的``````姜启禄一想到这个惊悚的身份就头痛欲裂。
很可能就是这个了,那么自己决不能让他抓住继业的弱点,至于怎么做到这一点就要靠自己的手段了。
“我看你好像还不太清醒。”姜晏洲把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眼睛看着姜启禄。
“``````我晕了几天了?”姜启禄被大儿子看得头皮发麻,这种眼神他以前从没有在姜晏洲眼里看过,那是一种夹杂着厌恶的凝视。
自己难道真的暴露了?姜启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开始警戒起来。
“快三天了,你休息吧。”姜晏洲从面前的青年眼里没有看到刻意地勾引,却到了警惕和防备,难道刚刚的行为真的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想到刚刚自己指尖温热的触感,姜晏洲握了一下手,走出了病房。
噫?一般人不是应该在病人昏迷不醒几天后终于醒来时的第一时间大喊医生么?怎么这个大儿子对待自己地态度这么随便?难道他真的看出自己是谁了?想虐待自己?
姜启禄的求生欲突然变强了,果然久病床前无孝子。可是自己住的是单人病房,没办法只好挣扎着去按急救铃,但是还是因为胳膊太疼没有成功。
医院里禁烟,姜晏洲就走出医院靠在小庭院的树边开始抽烟。
他的烟瘾不是很重,以前在d国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精神压力大的时候偶尔抽几根,回了国就没有再抽过了。
那个人不喜欢人身上有烟味儿。但是戒了又怎么样?那个人依旧不用正眼看自己,有些事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抽了几口,觉得没劲儿,姜晏洲就把烟掐了,突然他想到自己就把一个刚刚醒来的病人就这么扔下了好像不太对。
就这样,等姜启禄终于盼来医生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以后了。
看着医生护士忙碌地检查李晰然的身体状况,姜晏洲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竟然跟一个不相干的人置气,简直是闲时间太多了了。不管李晰然是真的无心,还是别有用心地在吸引自己的注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