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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禄紧张地盯着外面,片刻后在夜幕下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黑影,看身形足有一米九,也很壮实,关键是那个人的速度也很快,从小路的一端几个起落就到了另一端,显然他正在为失去目标懊悔。
找不到人,那个人大约在附近找了20几分钟才离开,他似乎也有所顾及,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
姜启禄就这样被姜晏洲压在身子下面,整个身子都快冻麻了,又是口不能言。要是那个人再不走,他一定要先出去了。
“跟我走!”等那个人一走,姜晏洲迅速起来,拉着姜启禄就走。
“去哪?回车上啊!”姜启禄看到姜晏洲竟然朝着树林的深处走,顿时急了。
“不行,他们早在哪里等着了。”姜晏洲没有回头,一直拉着姜启禄急奔。
此刻树林里的可见度很低,但是前面的人好像根本就没受影响,像一只在暗夜里奔跑的猎豹。
“他们是……什么意思,还有多少人……和你有仇啊?”姜启禄这个身体根本就吃不消,被拉着跑都快要断气了,真的快要到爆发的边缘了。
“快点,蹬着着我的肩膀爬上去。”姜晏洲没有回答,而是指着黑漆漆的山壁对姜启禄说。
山上黑漆漆一片,这么贸然上去就是作死,姜启禄没有动,谁知道姜晏洲不再和他解释,一把将他整个人抱起来,向上一托,把姜启禄送了上去。
崖壁的上面竟然是一棵斜着长出来的大树,现在姜启禄就被屁股朝外挂在树上。
接着姜晏洲也挑了上来,一把将刚打算起来骂人的姜启禄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身上,他自己则靠着树蜷起了长腿。
这真是个绝妙的藏身之地,哪怕是白天也没有人会发现这个树的后面能躲人,还以为那就是山壁了。
他们刚刚爬上去,树下就有人声了,那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姜启禄还是可以分辨一二的。
树下来的人有几个,姜启禄看不清,但是他们似乎有三个人在争吵。
“怎么可能,这个林子并不大,他们不可能消失!”一个d国郊区音很重的男人气急败坏地说道。
“如果是那个人就有可能,不要忘了他5年前在国会大厦楼顶都能从人们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事。”这个人的声音比较冷静。
“那是只有他一个人,现在他不但带着一个累赘,还受了伤,我们怎么会找不到他!”
“你真的确定他受了伤?”
“什么,该死,安拉客你的情报难道是假的么?如果是那样,我就必须退出了,我可不想和那个疯子对上,钱很重要,但是我的命也重要!”这个第三个人的声音姜启禄有些耳熟,是那个追踪自己的高壮汉子。
“怎么可能,我看到他去医院了,还去找人按摩。”
“你上当了,安拉客,这是个骗局。他恐怕根本就没有受伤。看来这次帝博纳家族那1000万我没有机会挣到了。再见。”这个人一看就是个机会主义者,所以他在没有一百分把握地时候,就选择放弃。
他们的对话虽然都是用d国语说的,但是在d国住了四年的姜启禄听起来一点障碍都没有,当他听到“帝博纳家族”的时候,姜启禄努力压抑怒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好啊,约瑟夫`安迪森你竟然敢违约让你的走狗来我的地盘撒野?真是好的很呢?
姜启禄之所以能成为临城乃至整个z国的传奇除了他凭一人之力一人让姜氏建筑成为业界的佼佼者,还有就是他在20年前,姜氏发展后期,突然把重心转到d国还和d国政界人士的关系微妙,然后就在不久后,一直在d国称王称霸的帝博纳家族遭受了史上第一次清剿,在d国损失了近三分之一的地盘。
虽然没有人有证据姜启禄这个东方商人和那次清剿有关,但很多知道□□的人都对此事隐晦不提。
这个事件也让姜启禄这个人染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所以很多人在和他接触时都会不由自主地有些畏惧。
姜启禄回想往事有些后悔,难道是那个混蛋打算来报20年前的仇了?以为自己死了就可以动自己的儿子了?
不过现在发生的事却更让他百思不得解:为什么帝博纳家族的人要追杀自己的大儿子姜晏洲呢?约瑟夫‘安迪森难道不知道他的手下在追杀自己的儿子?
身后姜晏洲似乎也早就知道追杀他的人是谁,没有一点惊慌的样子,依旧一动不动,难道他还没有从林洛渝那里听到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事?
就算林洛渝不说,聪明如他在d国这么久难道一点儿也没有查一查自己的身世?这个认知让姜启禄的脑子里复仇和父性两个小人开始打架,一方面看到他们父子的关系交恶很痛快,一方面又不愿意看到自己养大的儿子被别人欺负。
就在姜启禄天人交战的时候,树下的人又有人开口了。
“我也退出,谁知道那个疯子打得什么可怕的主意,我宁愿和十头野狼搏斗,也不愿意面对那个疯子,本来还以为这是个机会呢,真不明白帝博纳家族的那个东方美人为什么这么执着地追杀他。难道仅仅因为“guzhou”在帝博纳家族聚会上让他下不来台?”
当树下那个人说“guzhou”两个字的时候用的z国语言发音,姜启禄心里一动,父性小人顿时占了上风。
虽然他们的发音不太标准,不过姜启禄还是能听出这两个字的意思——孤舟。
这个代号没有让姜启禄像那些追杀着一样产生畏惧,反而让他瞬间想到那个饿着肚子在桌子上刻字的小男孩。
而且听起来似乎追杀姜晏洲的命令不是帝博纳的族长下的。
“我更相信是因爱生恨,像孤舟那样的男人是很吸引人的。”
“那他还下死杀令?”
“也许是人家的情趣,何况凭你我也根本就杀不死孤舟。”
姜启禄听到这里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自己还是猜错了,不是仇杀,是爱你爱到杀死你啊!
d国语言的男女代称是不同的,这样连姜启禄想自欺欺人那个帝博纳家族的东方美人是女人都不行了。
谁告诉他,为什么自己家的男人都是和男人纠缠不清的体制。
过了大约几分钟,树下的人走了七七八八,似乎只剩下那个叫做安拉客的男人还在执着,又过了一会儿,连那个人也走了。
姜启禄用手敲了敲男人捂住自己嘴巴的手,示意他可以放开自己了,这次姜晏洲倒是很痛快地松了手。
“——人都走干净,我们什么时候走?”姜启禄虽然满肚子火,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只好小声询问。
“还不能动,这只是其中的一伙人。”姜晏洲的声音不大就在自己耳边,听到姜启禄耳朵里就像炸了一颗氢弹。
不会是整个帝博纳家族的干部都来z国了吧,你到底惹了那个人什么?难不成是——始乱终弃?
坐在窄小的树杈上本来就很难受了,现在又因为怕下面的人发现,两个人只好更加向里面挤,这样就成了姜启禄整个人都坐在姜晏洲的腿上,腰被牢牢抓着,一松手姜启禄就会掉下去。
一开始还好,但是过了一会儿姜启禄就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妙了,刚刚一直没有发泄痛快的身体又开始发热。而且这一次比其他次还要强烈,隔着厚厚的衣服姜启禄都能感受到身后人的体温一样。
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变化一定会让身后的人发现,那样还不如让下面的杀手宰了算了。
姜启禄开始扭动身体,尽量离大儿子远一点儿。
“别动,再忍2个小时就没事了。”姜晏洲以为姜启禄是因为害怕,就在他耳边小声警告。
谁知道当姜晏洲的嘴唇贴到姜启禄耳边上的时候,姜启禄的脸轰的一下红成了关公,下面也有了抬头的趋势。
还是死了算了,姜启禄突然觉得生无可恋。
“怎么了。”察觉身前的李晰然不但没有安定下来,反而动得更厉害,姜晏洲问道。
“放我下去。”姜启禄急着说,只是那种带一丝喘息的声音让姜启禄又想抽自己嘴巴子了。
姜晏洲也愣了一下。
“你没有自己解决么?”
这种事你他妈的居然问得出口?姜启禄咬着牙死活不再说话了。
“你抓住我的腿。”
姜晏洲说完突然再次捂住了姜启禄的嘴,姜启禄大惊刚要反抗,大儿子就把另一只手伸了下去
……
姜启禄的眼睛顿时睁得大大的,双手死死地抓住姜晏洲的腿,他现在脑子里再也无法思考了,所有的感觉器官都集中在姜晏洲的那只手上了。。。。。。
(好想写,可是不敢。)
现在他终于知道姜晏洲为什么要捂住他的嘴巴了,因为这强烈的感觉爆发的时候靠他自己根本就忍不住,一定会出声音。
发泄后的虚脱感让姜启禄额头布满了汗珠,冷风一吹让他清醒了一些,可是却根本不想回忆刚刚发生了什么?姜晏洲从容地把手收回来,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呆在树上,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
姜启禄本来想保持清醒,可是因为疲惫和刚刚的发泄让他最终还是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树林的深处突然有人打出一发信号弹,红色的光芒打亮夜空。
姜晏洲看到那道红光,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他们果然因为自己受伤冒险提前行动了,这一次围剿正式结束,那些烦人的老鼠下一次来打扰自己最早也是三个月后了。
自己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这三个月的时间了,游戏自己早就和那个人玩够了,现在该是他说game over,兼收回自己游戏赢得的彩头的时候了。
当姜晏洲打算去提醒身前的人可以下来的时候,却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不能在这里睡觉,姜晏洲把手放在姜启禄的肩膀上打算推醒他,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从姜启禄的嘴巴里呓语出两个字。
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这两个字,一向遇事波澜不惊的男人像被冻住一样动也不能动了。
等姜启禄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躺在汽车的后座上了,身上盖着姜晏洲的大衣。
姜晏洲不在车里,姜启禄一惊就坐了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那些追杀大儿子的d国杀手还有树上的那个——
姜启禄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地额头,就算是做梦也是个荒唐操蛋的梦。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姜启禄也不会让这件事一直妨碍自己,他现在可没有时间悲春伤秋。
推开车门,姜启禄刚要下车就发现姜晏洲从林子里出来了,手里居然提着一只小野兔。冬日的早晨这种小东西总会出来觅食,可惜今天它实在不走运。
“怎么还留在这里?你疯了?”居然还有时间抓兔子?姜启禄觉得从昨天开始自己这个大儿子就开始不正常了,简直比继业还让他死脑细胞。
姜晏洲没说话,从他身边经过就上了车,依旧坐在副驾驶上。
他妈的装受伤还装上瘾了,姜启禄想起他昨天健步如飞的样子,真像骂人。但现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那些人再回来就糟了,也只好再次当了免费司机了。
一路无话,因为姜启禄还对林子里的事不能介怀,而姜晏洲一直沉着脸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上倒是有人给姜晏洲打了一个电话,是那个烦人地孙祥智打来的。不过姜晏洲似乎也很敷衍,惹得电话那头嘟囔了几句,姜晏洲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回到家地时候都快中午了,他们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姜敏敏。
“你们一晚上都去哪里了?噫,兔子哪来的?”姜敏敏本来抱怨的话在看了一眼姜晏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