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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打着那个的幌子给自己一个理由罢了。
若真的是不在意了,他又怎么会一来言城就去了两人曾一起住过的宅子?!
现在想想,他大概就是对方眼里的一个小丑吧。
无聊了可以逗逗,有事了可以踢得远远的。
总之,就是一个博笑的玩意。
可笑,他居然还以为对方跟自己一样还牢牢念着三年前的感情。
他现在还记得,在那场暴雨中接到蓝晨的电话得知秦子风车祸时,他那连呼吸都停了的感觉。
那时,他才真的明了了他对那人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什么地步。
他可以不在乎对方的花心,不在乎对方时不时的谎言,只要其能好好地留在他身边。
但是这话却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我要你离开他,你能带给他的除了一次次伤害还有什么?章晓,给你自己留点德,秦少的喜欢不是你糟蹋他的理由。”
蓝晨那因激动而尖利的声音让他一下子失了声。
他想解释,却发现无话可说。
姓秦的第一次中枪,是为了给他出头;第二次中枪,是他打的;而生死未知的车祸,归根究底,还是他刺激的。
他是说了让对方去死,甚至说话时,满脸的狰狞与认真。
但是,他真的没想过,对方会当了真。
他记得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会离开他,但拜托蓝医生在他脱离危险后告诉我一声”。
“好,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来言城,哪怕有非来不可的理由,也不要再去介入秦少的生活。”
他记得当时自己看着一片漆黑的窗外,应了一声“好”。
而第二天,在得知秦子风脱险的消息后,他甚至没顾言城正当严重的“水灾”,立时回了迦城。
然后在离开的一千多个日子里,自虐似地去回想自己对姓秦的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不知道是不是这般举动跟当时对蓝晨的承诺也相悖了,也许姓秦的被他念叨地经常打喷嚏了。
他,不确定……
他确定的是,在他接手章家的第二年,章氏企业在他手上遭到了强力打压。
而他对此,竟是无计可施。
甚至连出手的是谁,也找不到丝毫端倪。
而家里的老头子,在教导了他一年后,就去“看世界”了。
按对方的话说,这是他当年欠了母亲的。
挥了挥衣袖,老头子甚至连个联络方式都没留下,在跟他提了这事后的隔天,就不见了踪影。
让他咬牙切齿地同时,却又禁不住担心。
老头子哪怕身体很好,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除了每年过年时能收到对方一张不知来自世界哪一端的明信片,对于老头子的行踪他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让他为老头子的本事愤愤磨牙时,也有点安了心。
可也更加寂寞了。
偌大的宅子,除了偶尔帮佣的人外,竟没了什么人气。
而他开始每晚失眠,甚至因此喜欢上了在公司整夜加班的感觉。
现在想想,老头子有些话说得真的称的上至理名言。
“不付出一定没回报,但是付出了也不一定有回报。这个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而商场残酷不异于战场,作为商人,你别的都可以不会,但是相人却是必须要懂得。”
章氏家族在C国建国前是个一直奉行着“大隐隐于市”的家族,现于人前却是始于他的祖爷。
那时,正值水朝末期国家陷入内忧外患之时,军阀倾轧,百姓困苦。
而他的祖爷不甘于“独善其身”,十六岁瞒着家里长辈投了军,等再次有了消息已经过去了十年。
十年,足够那些深印脑海的曾经在找不见丝毫痕迹。
而他的祖爷甚至连父母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对方虽是不悔,却不是没有遗憾的。
他的爷爷,父亲,甚至他,再没有一个进入祖爷涉足的军界。
哪怕他的祖爷是C国建立后九大元帅中惟一的北方人。
而陷入人前的家族自是不能没什么营生,从他父亲开始,章家开始向商界发展。
到了今天,章家已经成为迦城商界三大龙头之一。
他们家主要涉足重工业,这其中自是有祖辈当年留下的人脉的作用;而崔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轻工方面;绚家则可以说是他们三个家族近些年发展势头最为强劲的一个,新兴技术领域当之为愧的老大。
三家因为并没有多少利益冲突,甚至在一些领域还有着合作,关系还算不错。
而这两年在家族事务的处理上,章晓自认为没得罪过什么人,也没留下什么非让人抓着不放的小辫子。
虽不说披肝沥胆,他觉得自己也绝对当得起竭尽全力,对于自家事业。
但不知是不是半路出家能力不够的缘故,在被莫名攻击了一个月后,他甚至还没找到一点头绪。
而他,再无法安然坐在办公室里。
他现在才明白老头子说的“有付出不一定有收获,人心难测”究竟是什么意思,商场真的不异于战场。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一些小手段,而绚家对于消息方面的掌握确实比他们其他两家要强。
而现在的章家不仅需要消息,更需要大笔资金的注入,或者说“强强联合”的势头来稳定人心。
他没想到的是,绚家的少爷竟在言城。
而那个人,他也认识。
他曾经的上司,绚野。
他不知道对方是抱着什么想法去言城做了一个小小的经理,而他也没空去关心。
他要做的就是建立两家在某些领域的合作和揪出暗处的敌人来。
不惜任何代价。
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没有任何刁难就一口答应了,只是最后提了一个让他颇觉诡异的问题。
他们交往看看?!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清楚了他和秦子风三年前的那场纠缠,才这样提议。
他记得那时自己甚至没经思考就回了句,“你开玩笑的吧?”
他们虽然以前在一个公司呆过,但真的没什么交情。
他不认为自己魅力到大了让男人见了就想交往看看的地步。
其实,他更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娘的地方。
还是说,他曾经的经理大人,想找个压人的而不是被压的?
而没等他脑海里快成浆糊的那些念头被理出个一二三来,对方倒是开口了。
不过,他要是提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什么,他一定不会让对方开口的。
哪怕代价是,他说个不停。
“跟我交往的话,不用担心我会花心,不用担心我会忙地忘记约会,不用担心……我们会好好过日子,哪怕平淡却不是没意思。章晓,你考虑下吧。这对你,对我都是只有好处的事。”
明明知道是对方推销自己的话,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是认真的?”
他想,或许是被对方那句“好好过日子”感动了吧。
哪怕不喜欢对方,但是当一个人在他面前这样郑重地许下诺言时,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面对。
那一刻,他无比希望眼前的人是那个姓秦的,哪怕知道不可能。
好好过日子,没有甜言蜜语没关系,需要在柴米油盐中不断磨合没关系,甚至没有那些Lang漫的约会也没关系,只要能两个人好好地认真地一起过日子就行。
生病时有人端上饭来,疲累时有人送上一杯茶来,难过时有人供出一个肩膀来……。只是把日子一起过下去而已。
没有那些轰轰烈烈,平淡却不是没意思地把日子过下去。
鬼使神差地,他答应了绚野晚上去酒吧的提议。
然后,遇到了那个想了三年的人。
、第八十八章 离开
“吱呀。”
好像被按了暂停键,听着门那边传来的动静,章晓有一刻大脑里是一片空白的。
他没有扭头,眼睛仍有些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而门被推开不短的时间后,才响起了脚步声。
床上一沉。
章晓眼珠无意识地转了方向,朝坐到床上的人瞥了一眼。
“晓晓……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一点用也没有,我还是要说句对不起”。
秦子风没想到章晓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他本想趁着对方还没醒,多在这里呆一会儿,多看一眼床上的人。
虽然没有答应崔浩的要求,但他心里却比任何人都清楚,依照章晓的脾气,一定会厌恶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他。
而蓝晨关于章晓的伤情的汇报,也让他头一次知道了何为无地自容。
他甚至感到有些恐惧,对于章晓醒来后可能会出现的眼神。
所以,开门时见到那个望着天花板的人时,他着实愣了一下,甚至带了丝迟疑,对于要不要进去。
他没想让对方一醒来就看到他这张脸的。
但终归担心占了上风。
总要亲眼见到对方的状态,他才能安点心。
想到今早起床时见到的情景,秦子风露出了一个苦笑,看着章晓的眼神第一次带上了丝惶然。
而章晓,早在对方说话时就收回了视线。
眼睛重新望着那干净的不成样子的天花板,他喃喃地说道:“秦子风,我们算了吧”,声音沙哑而破碎,充满了疲惫和微不可见的茫然。
“你看我这记性,都不知道给晓晓倒杯水喝”,秦子风说话的声音很快,动作更快,几乎刚刚开口时,就起了身。
“我们算了吧”,章晓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秦子风动作一顿,杯里的水一下子溢了出来,顺着桌子落到地上,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他却像没发觉到似的,手中拿着的壶依然保持着倾斜的弧度。
“水倒过了”,章晓提醒了一句,目光转向那不停往外溢水的杯子,声音平淡地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哦,我马上收拾!”秦子风好似忽然回了神,他把壶放下,转身就想去找个能吸水的东西。
章晓却出声阻止了他,“秦子风你不用忙了,有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不是事后弥补就能当不存在的。”
“不要叫我秦子风!”秦子风骤然提高嗓音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宁可章晓还是像以前一样整日称呼他姓秦的,也不要像现在这样,用着跟称呼陌生人一样客气却疏远的语气叫他的名字。
章晓把视线挪在了对方身上,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秦子风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撞了一下,酸得厉害,痛得厉害。
那种寡淡地好似看到死物的目光……
他怒力地扯了扯唇角,借着上面崔浩造成的擦伤产生的钝痛,提醒着自己不要失态。
尽量若无其事地,他开口。
“我是说,晓晓以前不是整天叫我姓秦的吗?忽然这样连名带姓地这样称呼我,有点不习惯。”
他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脸上的笑容已经自然了很多。
“晓晓,我重新给你倒杯水。”
章晓摇了摇头。
“不用麻烦秦少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在这里,章晓跟您赔罪了。等一会儿,我会打电话给朋友,让他过来照顾我。就不再Lang费秦少的时间了。”
秦子风脸上的伤他不是没看到,但是关系都要斩断了,现在若还去关心,章晓自认为那种“做不了情侣做朋友”的说法他做不来。
而且,若是他没猜错,这个伤跟他应该也脱不了关系。
难道他要为了这个昨晚把自己往死里整的男人去责怪他的朋友吗?
他,还没有那么大度。
心里虽是这样想着,章晓的语气却不见丝毫怨气,甚至话里话外都能让人听出其中隐藏的淡淡真诚来。
也是此时,秦子风才了解,经过三年的分别,眼前的人早不是那个喜怒形于色,性格有些粗鲁却不拘小节的人了。
章晓,如今章家的当家。
“哪用那么见外”,抿了抿唇,秦子风神情复杂地看了章晓一眼,然后微微垂下眼睑,接着道,“这是我该做的”。
章晓咧了咧嘴,话里却没有丝毫笑意,“你没什么是该为我做的,昨晚”,顿了顿,他微微皱了下眉,才接着开口,“昨晚那事后,我们什么也扯平了。以前,是我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