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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洛云一副大义凛然的摸样:“我才不稀罕你的法力。”
不过他到底是何苦来哉,半年内用了两次移花接木大法,不知道此法极耗仙力么?前一次还好,这次,可是改了全京城人的记忆,不仅如此还篡改了时日。不知道来年够不够资格上斩仙台。
凤漪看着楼下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突然说道:“小序,你有没有想过择羽身份其实没这么简单。”
择羽么?他的身份?他除了是择羽还能是谁?如何不简单?
凤漪接着道:“淳雅应该告诉过你。”
洛云想起那日淳雅对他说,择羽的记忆被人改过,而且择羽的师父,道号明修。难道明修师兄真的还活着?可他为何要改择羽的记忆?
凤漪又咬一口梨:“本座早说过,你们的事,本座是不会插手的。”
洛云无语,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不能指望凤凰。
十月初十,霜池公主大婚。全京城都一派喜气洋洋。
但是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比如在这间小酒馆内,就有一个愁家。已经三坛酒下肚了,客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借酒浇愁也不是这么个浇法,这是在玩命呐。
哐当,又是一坛见底,坛子碎片四处飞溅,要不是他进门时就扔了一锭银子在柜上,小二会以为他分明是来闹场子的。
小二拎着酒坛走过去推推客人的肩膀:“客官,您的酒。您这都喝了三坛酒了,您看。。。。。。”
客人接过酒坛子,嘻嘻一笑搂住小二道:“没事,小爷我今天高兴。”
小二看看客人的脸,不过十八九岁,遇见什么事了这么想不开?
客人依旧笑嘻嘻的搂着小二,熏的满身酒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全京城都知道,今天霜池公主大婚。”
“不错,那你知道驸马是谁?”
小二略略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小二拍拍客人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位小哥,不是我说。公主哪是我们平头百姓可以望痴心妄想的,我劝你还是早早死了这条心,好好找个姑娘过日子吧。”
“嗯?”客人抬起迷蒙的眼看着小二:“你说什么?”
小二叹气,回答问题:“驸马爷是司大人,所以客人还是死心吧。”
“司大人?哪位司大人?”
“本朝还有几位司大人?”
“御史大夫司廷彦?”
“是司廷彦大人不错。不过司大人是工部尚书,什么时候成了御史大夫?”小二回忆了一下,传闻说司大人是因为治理黄河水患有功破格提拔为工部尚书的,现今又娶了皇帝的妹妹,日后必定平步青云。唉,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真是太大了。再一转头,见那客人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小二摇摇头,终是痴心人,只可惜恋上了不该恋上的公主,这相思的愁怕是得痛上一阵了。
择羽看见自己回到了那日他躲雨的府邸,他推开木质雕花大门,看见一人坐在窗前抚琴。身着一袭蓝衫,肩若削成,腰如约束,延颈秀项,皓脂呈露。宽大衣袖滑至手肘,露出光洁白皙的玉臂,抬手间,行云流水般的琴音已从修长手指下倾泻而出。
他仔细看了看美人熟悉的眉眼,有些东西在脑海盘旋,却总也想不起。
转眼美人站在明媚的日光下,对着他正色道:“以后,你什么都要听我的。对我的命令绝对服从。”
他想辩驳,可是喉咙里仿佛堵上千斤石什么也说不出,美人和眼前的景色都模糊起来,有谁在喊:“择羽,择羽。。。。。。”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正站在滔滔江水边,美人一脸迟疑的望着他:“择羽,你。。。。。。你还愿意和我同行吗?”
他想说愿意,却依旧发不出声。美人转身上了船,越行越远,他追上去拼命挥舞着自己的胳膊,可是船还是远去,只留一个小小的黑影。
天边传来模糊的呼喊:“爽灵,爽灵。。。。。。”
谁是爽灵?
一个黑影铺面袭来,笑脸邪魅:“爽灵,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认识你,择羽张了张嘴,仍然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沉重,胳膊腿都像不是我自己的,动也动不了。
“你就是我,我也就是你。”黑影抓起他的手:“爽灵,这些年,我们分开的太久,太久,是时候在一起了。。。。。。这次,你不会走了吧。。。。。。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择羽打了个哆嗦,大汗淋漓,这次是真的吓醒了。
一盆冷水,兜头的凉。
择羽睁眼,看着眼前的人。
择羽笑,呵呵,酒果然是好东西,都产生幻觉了。
洛云皱眉:“怎么喝这么多?”
嗯?好清晰的幻觉,连声音都好像。
洛云:“喂,你傻了?”
择羽咧嘴笑:“傻了,嘻嘻。”
洛云拉他起身:“回去吧。”
择羽推开:“不回去。”洛哥哥不在,还回去干什么?
洛云捏捏他的脸:“你看看清楚,我是谁?”
择羽歪着头打量:“你长得好看。”不过没有洛哥哥好看。
洛云怒了,拿起一坛酒兜头浇下:“我叫你不认识我。你再看看我是谁?”
择羽被浇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有些面熟。”
洛云更怒:“面熟,我让你面熟。”又是一坛酒。洛云摔掉酒坛:“再看清楚,我是谁?”
择羽这下全醒了,他呆呆看着洛云:“洛哥哥。真的是你。”
“醒了?醒了回家。”我到底为什么放着公主不要跑这来找你,还得充当一回月老,把姓司的那小子洗干净了送公主床上去,这世上有我这么苦命的神仙么?
择羽站在那里不动。
洛云怒不可遏,喝道:“你到底想怎样?”
仙法受损本就让他心情烦闷,加上又被凤漪好好嘲笑了一番,现在,这傻小子又抽的什么风?
择羽慢慢抬头,沾湿的发黏在脸上。洛云愕然看见他双眼红红的,心一下软了,相识这几月,他们几乎日日都在一起,可是他从未见择羽哭过。
洛云伸手抹去他脸上的酒水,道:“傻子,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
洛云后面的话没能说出,被择羽一把搂在怀里,择羽把头埋在他肩窝:“洛云,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流到脖子里,洛云浮起浅浅的笑,伸手搂住择羽的腰:“真是。。。。。。傻子。。。。。。”
后续
相传,大荆朝的东南方有一座绵延百里的大山,是一条巨龙所化。巨龙为上古龙神,因犯下天条被罚人间受苦,元神尽灭,受风霜雨雪千万年不得转世,守护一方黎民。和宣七年,仙魔大战时,生灵涂炭,而大荆朝因为龙神的护佑,得以平安。
荆朝二世皇帝和宣帝在位一十九年,在后世的史书记载中,不过寥寥数页。史书说他少年时,励精图治,镇蛮夷平内乱,兴水利治水患。然其后数年,功过平常,却宅心仁厚,善用贤臣,使得百姓富庶安康。
野史曾传言,和宣帝子嗣单薄,只有一位宠妃。临终时拉了宠妃的手,晦暗的目光一瞬间仿佛映入日月朝晖,灿若星辰,他遥遥望着远方,唤了声“然绮”,然后闭了眼。然绮是谁?没人知道,宫里的嫔妃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大臣中也没有。
可是,后一日工部尚书司廷彦仰天大笑,白衣素缟一身国丧,在秋风中宛如一片凋零的叶,他笑道:“然绮,然绮。何其可笑,原来,原来这些年,我竟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么沉静,那么温婉,那么斯文的司尚书发了疯一般的摔了尚书府所有的东西,末了,握着一把描金折扇,扬起手,却终是没有扔掉。
第二天,仕途坦荡的司尚书,辞了官职,归隐田园,闲散度过余生。
自然这些都是野史后话,无证可考,此番也毋庸提及。
此刻,在某一处山林,一男子身着灰色素袍,发未全束,发梢被风扬起,柔柔的拂过他俊俏的面颊,他看着面前的华服男子,喃喃叫道:“明衡师兄。”马上又意识到失礼,立刻单膝跪下行礼:“参见明王。”
孔雀明王走近他,说道:“明修师弟,这些年,你可让我找得好苦。”
(这章我自己看着都有点乱,大家凑合看吧。)
————————————————第四部分上君乱点鸳鸯谱完—————————————
、第五部分 祸起萧墙
第五部分祸起萧墙
序
珵帝是封朝最后一个皇帝,本来生在帝王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而珵帝却是一个颠覆的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证明我是皇帝,所以我悲惨。
珵帝继位时,年仅六岁,大权都在太后手中。皇权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让各路藩王心中极为不爽,于是乎,一个一个揭竿而起,名义上是清君侧,实则却是各自割地为王。
藩王起兵朝廷自然要派人镇压,这个人必须够勇猛——能镇住这些乱党;还要够睿智——能统帅全国的兵马;最重要的是要够忠心——手握兵权却不反,完事后还要将兵权还回来。如果有人真能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那基本就可以断定,要么那人是真的忠肝赤胆,能写入史册,为后世传诵千百年,要么那人那就是脑子缺根弦。
满朝上下有这样的人没有?有,满足前两个条件的人并不算少,只是忠不忠心毕竟不是写在脑门上的。可是太后这个狭隘的女人谁也不信,只相信自己娘家人,而那些人里面,只有北郡王宁霄白是她妹夫,算是娘家人,所以,全国的兵马大权就这样交给了北郡王宁霄白。
北郡王果真集勇猛与睿智于一体,南征北战数年后,那些藩王被剿灭了七七八八。此时北郡王宁霄白已经声望甚高,太傅叶楚玄曾进言削藩,要珵帝收回宁霄白的兵权。太后却言,北郡王为皇帝的江山战场厮杀,劳苦功高,皇帝岂可作此卸磨杀驴之举?叶太傅无奈,只得作罢。
然血淋淋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女人的确不能手握大权。
不久后,平日里一脸和蔼可亲的北郡王突然换了一副嘴脸,十万铁骑扭转马头直奔京城而来。宁霄白还为此番出师想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头:珵帝荒淫,好慕声色,无心朝政;朝廷佞臣当道,蛊惑君心,尤以太傅叶楚玄为甚。
关于这个,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此乃无稽之谈,珵帝此时不过十二三岁,何来好色之说?而叶楚玄太傅更是众人皆知的翩翩君子,若说此人为佞臣,估计连比干丞相他老人家也会从地下钻出来,骂你个狗血喷头。
然世事真如戏,宁霄白这样说了,就有那么些缺心眼的信了,振臂一呼,追随他的人还不少。封朝将士对战北郡大兵,如此又是十多年的恶战。等到珵封十七年,仿佛只是一夜之间,二十三岁的珵帝被困宣德殿,面前站着的是他天纵英才的姨丈。
珵帝做了十几年的傀儡皇帝,终于在临终前做了一次主,他左手搂着皇后,右手搂着年仅四岁的小皇子,看着宁霄白道,朕宁死不做亡国奴。姨丈大人若是还念着往日的一点情分,就留给朕皇家人最后一丝体面,让朕带着皇后和皇子一起自行了断了吧。
宁霄白说:“好。”便率众退出。
但仅仅半个时辰后,皇帝最后藏身的楼阁起了一场大火,火势蔓延很快,噼里啪啦整整烧了一夜。第二天士兵们在灰烬中找到了三具尸体,不过面目全非,其中一具是一个小孩。
宁霄白当机立断,珵帝连带皇子已经自焚,封氏绝后,封朝气数已尽。手下人道,死尸身份有待彻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才是上策却被宁霄白驳回。
众人只得诺诺。
封朝就此结束了三百多年的统治,而后便是新王从容不迫的登基,整顿吏治,安抚民众,转眼又是一副太平盛世。
而一个月后,在北方某处僻远的小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个青年男子,方巾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