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城心不在焉的喝了几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借着尿遁跑出来,直接就拨通了袁朗的电话,他想知道袁朗现在在哪儿,他想看看他。
电话没有关机,却一直都没人接听,高城连着打了四五次,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听到对面有各类懒洋洋的声音传来:“高副营长,你找我有事儿吗?”
高城拿着电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是凭着自己的一时冲动拨通袁朗的电话,却没想过接通了说什么。
高城没出声,袁朗那边也没挂电话,两个人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就在高城酝酿了好半天,刚要开口,忽然后面有人喊:“城子,干嘛呢?新郎新娘敬酒了,快来!”
高城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刚刚想说的话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捏着电话吭哧半天,终于说:“你……在哪儿?”
那边袁朗忽然笑了,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高副营长,没事儿我就挂了,我们马上就要进行雪地特训了!”
“多长时间?”高城脱口而出。
“保密!”那边拉长声调说。
高城垂下眼睛,嗯了一声:“那我……”咽了口唾沫:“你回来给我打电话!”
“好!”袁朗干脆利索的挂了电话。
高城又站在太阳地儿底下看着手机愣了半晌,才转身回到热闹非凡的婚礼现场,站在门口看着韩枫被一群哥们儿调戏,身边的新娘笑的一脸幸福,心底冒出一种异样的恨意。走过去拿起酒杯对着韩枫说:“哥们儿没什么节目,就是敬韩哥和嫂子三杯,祝贺哥嫂白头偕老,从一而终!”“从一而终”四个字说的落地有声。
袁朗挂了高城的电话,抬头看着面前静谧的湖面,两眼放空,高城啊,这事儿你是真不能掺和了,我不想也不能拉你下水啊……
那天晚上袁朗回到基地就倒在宿舍睡得天塌不惊,三中队的人,包括齐桓在内都惊恐万分,他们那个强大的如同擎天柱,妖孽的如同九尾狐的中队长看起来就像刚经过天劫的妖精,褪了一层皮的样子,从没见过的狼狈和疲倦。
一晚上袁朗都在做梦,他看到那个人站在一片浓重的云雾中,高大魁梧,看不清脸,可是袁朗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笑,袁朗追着他走,他知道自己在做梦,这样的梦在五年中反复出现过多次,他并不排斥,这是他五年中唯一见到他的途径,袁朗向那个人走,可是他靠近一步,那个人就会退后一步,袁朗够不到他,袁朗觉得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的疼,他快跑几步,对着咫尺天涯的人大声的喊了一句:“韩枫……”然后,然后袁朗就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窗帘透进来朦胧的光,天就要亮了。
袁朗坐起身,出了一回神儿,用手抹抹脸,轻叹一口气,过去了就放下吧,他的队员需要强大的他,作为精神支柱,他需要做他们的依靠,而不是扰乱他们精神的存在。
等所有三中队参加野外雪地训练的人在机场整队完毕,看到他们的妖孽队长一如往常的笑的好像偷了鸡的狐狸时,都松了口气,吴哲撇着嘴对C3说:“与其余担心这个烂人,不如担心接下来一个月我们会受到怎样的非人虐待吧!”
C3小声说:“昨晚好像就你最担心!”
许三多咧着嘴对成才说:“队长没事儿,真好!”
成才吴哲和齐桓三个人看向袁朗时,眉心同时稍微皱了一下,他们都很敏锐,袁朗昨天外出一定遇到什么事儿了,只是这人有着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经过一晚上的自我修复,现在似乎像涅槃的凤凰,更加坚毅强大,随时散发着绚丽,让人无法忽视。
而对于其他大部分队员来说,放心了,他们的主心骨还在,同时也理解的想,队长也是人,也有低潮期!
从那天莫名其妙的拨通了袁朗的电话到今天,已经一个月了,再有十来天就过年了,袁朗一直没有给高城打电话,年底高城也很忙,年终总结,明年的训练计划,新装备报告,各种测试数据汇总,事事都要过问,可是马小帅和甘小宁还是不止一次看到自家副营长对着办公室的电话发愣,有一次电话在副营长发愣的时候忽然响了,马小帅看到副营长竟然浑身抖了一下,然后使出猛虎扑食的动作接起电话,不过显然那通电话不是副营长要等的,因为副营长脸上的失望太明显了。
没多久师侦营都在传,高副营长应该是有对象了,高城听到这个传言是在一个意外的情况下,那天他路过司机班,发现虽然是午休时间,可是屋里就和开表彰大会一样气氛热烈,于是他走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马小帅那小兔崽子说:“你们是没看见副营长那个失魂落魄啊,有时候还神游天外,你们说,副营长走路都天天蹦着高儿,如果不是得了相思病,能这样吗?”
高城先是一愣,还没等仔细想,就被一个战士看到了,一个起立敬礼:“副营长!”高城还没说话,马小帅喊了一声“唉呀妈呀!”一个马趴就摔地上了,没等起来就往后躲,那感觉就好像准备躲到床底下。高城被他逗笑了,回礼后喊马小帅:“来我办公室!”转身走了。
马小帅哭丧着脸低声说:“完了完了!我这回死定了!”换来司机班战士一片同情的目光。
马小帅进来后主动给高城沏茶,然后站在门边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副营长,我错了!”
高城抽着烟问:“错哪儿了?”
“不该背后讨论长官的私人感情问题!”马小帅小心翼翼的看着高城。
高城抽了口烟,烟雾从鼻子和嘴里丝丝缕缕的冒出来,然后高城低声问了一句:“很明显吗?”
马小帅看高城没有怪罪的意思,平时又胡闹惯了,便嘿嘿笑:“老明显了,您脸上就差刻上那人的名字了!”然后鬼头鬼脑的向前一步,讨好的笑:“副营长,啥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啊?”
高城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直到烟蒂烫到手,他猛的回神,把烟蒂扔掉,甩甩手,然后转过头看了马小帅一眼说:“行了,出去吧!”
马小帅乐了,这还不是恋爱了?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出去散布“新闻“去了。
高城手里捏着一支烟,没点燃,慢慢的揉捏,猛然低头看到地上一片金黄色的烟丝,手里的烟已经碎成渣渣了,忽然释然一笑,最后笑的不可收拾,对象就对象,自己傻乎乎的,还是旁观者清啊!
心里有了计较,高城反而安定了,没有像前段时间那样没着没落的悬着,他只需要等待,等待一个机会。
高城主动要求除夕夜留守部队,让有家有室的营长和教导员可以和家人团聚。和所有的士兵一起吃了除夕饭,高城坐在办公室,嘴里叼着烟,手里拿着手机颠来倒去的看,部队不能用私人通信设备,不过高城想在今年的最后一夜破一次例。高城先拨打袁朗的手机,果不其然,手机还在关机中,之后高城拨打了袁朗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勤务兵客气的告诉高城,三中队未归。
高城挫败的放下手机,这个违规很……冤。
第九章
除夕夜,袁朗带领着整个三中队刚刚完成雪地训练,现在正坐在武直上飞回基地,看着下面的烟花万紫千红的璀璨,袁朗难得走神了,美丽的东西从来都是一闪即逝的,烟花如此,锦绣如此,爱情如此……
“队长!”吴哲靠在袁朗身边,眼睛迷城一条缝儿:“我觉得你有心事儿!”
袁朗看都不看他一眼说:“想要窥探长官的隐私吗?”
“切!”吴哲别扭的扭过头:“没有那个美国时间,我现在就想早点回归我柔软的床铺,好好的睡一觉!不过,你最近一直不太对劲儿!”
“哪儿不对劲儿?”袁朗揉揉自己的脸,最近的超负荷训练的确很累。
吴哲皱眉想了一下说:“我本来以为这次训练会脱层皮呢!没想到你手下留情了!”
袁朗看着吴哲轻笑,伸手揽过吴哲的头放在自己肩头:“歇会儿吧,你不是说自己已经超过极限了吗?”
吴哲把头放在袁朗肩头蹭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倒是想睡来着,可是手指头痒得厉害……”
袁朗知道吴哲在训练中为了准确操作,很多都是脱掉手套,或者戴着很薄的手套进行的,所以手上的冻疮比别人都重。袁朗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打开,里面窜出浓郁的酒香,袁朗把酒倒在手上,用打火机点燃,迅速吹灭,然后搓揉吴哲的手指,嘴里叨咕:“先凑合一下,回去我那儿有泡了花椒和生姜的专门治冻疮的药酒。”
吴哲低头看自己的手捏着袁朗粗糙的手中,眼角能看到袁朗心无旁骛的按摩着他的手指,心中涌现出一样的温暖,想起袁朗在那个草长莺飞的春日阳光下趴在草地上和他们说:“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常相守啊……”吴哲忽然想起自己在网络上看到过的几句诗:“有一种满足,常相守,誓不离。有一种平凡,红颜在,无所求。有一种幸福,同甘苦,共享乐。”
袁朗抬头看他:“自己跟那儿嘀咕什么呢?”
吴哲摇摇头,疲倦的闭上眼,整个人靠进袁朗怀里:“一首诗网上看到的诗而已!困了,睡会儿!”过了一会儿,吴哲忽然说:“队长,这首诗让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其实是:有一种爱情,苦等待,难结果。”也许这种用性命相依托的感情,才是最长久的,才能实现真正的常相守。
吴哲进入梦乡前,清晰的听到袁朗轻轻叨咕着“苦等待,难结果……”
高城没等到袁朗的电话,却等到了许三多的电话,许三多几乎是事无巨细的重复着一个多月的趣事,有了保密意识的许三多没有涉及他们的训练内容,高城听了一会儿,问:“你们队长呢?”
“在啊!”许三多忽然提高声音:“队长,我们连长找你!”
高城愣在这边,许三多这反映……
正巧路过的袁朗嘴角抽抽,自己不就是去炊事班偷了根黄瓜吃嘛,早知道就从炊事班后窗跳进去了,袁朗几乎想给自己一下,让你嘴馋!可是这电话不接不成,许三多都这么大声的喊了!
袁朗拿起电话,干笑:“高副营长啊!”
“那啥,那个不是我……”高城想解释一下不是他叫他来着,而是只问候了一句。
袁朗被他的话都笑了:“什么不是你?难道你不是高城?”
“啊?不是,我是说……”高城皱皱眉,表情垮塌:“算了!”想了一下说:“回来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袁朗歪歪头:“高副营长是有事儿?”
“也不是!就是,就是挺长时间没一起喝酒了!”高城临时找了个借口。
袁朗挠挠头,开口想拒绝,可是生活中的袁朗实在不是个习惯于拒绝的人,他有些艰难的说:“喝酒我不在行……”旁边的许三多忽然结结巴巴而且大声说:“队,队长,你和连长喝酒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我挺长时间没看连长了!”
还没等袁朗说话,正走过门口的齐桓和吴哲忽然停住脚步,一起探头进来:“啊?队长要去喝酒?哎呀呀,队长,你那小酒量还能和三多他们连长喝?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许三多高兴的说:“我去告诉,告诉成才,咱们四个陪着队长去看连长!”
于是在袁朗作为当事人都没开口的情况下,吴哲和齐桓已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