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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想想又回头看了一眼习立恒。
有了眼镜的帮助,就看的很清楚。习立恒正靠在那里,半闭著眼睛,眉头皱著,手紧紧捂在腹部,脸色都有些发白。
王宇杰突然有些慌,生怕是刚刚自己的动作让习立恒受了伤,赶紧又走回去,推了习立恒一把:“喂,你没事吧?”
习立恒睁开眼睛看著他,额头上都有些渗出汗水,声音压抑,却还是很平稳:“没事,你走吧。”
王宇杰看著习立恒明显在忍耐的样子,实在不忍心就这麽把他丢下来自己走。赵旻凯也下班了,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想了想,近乎用扛的,把习立恒从地上拖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
习立恒估计是痛的厉害,反抗了一下看没啥用处也就没再动。王宇杰揽著他向门外走,习立恒吸了口气,冷冷问:“你要做什麽?”
王宇杰继续向外走:“带你去看医生。”
习立恒一把挣开他,声音有气无力:“老毛病了,不用看医生,吃点药就好了。”
王宇杰看了看他:“药在哪里?”
习立恒脸色苍白,估计已经懒得说话,只是指了指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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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九点左右还有一次。
亏欠的幸福 17
王宇杰哼了一声,过去扶他,又被习立恒挣开:“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
王宇杰看著明明表情痛苦却还在逞强的男人几乎要吐血:“放心,不会要你还我钱的。”
说著不容反驳的用力拉过习立恒的一条胳膊,绕过自己脖子,让他抓著自己的肩膀,然後揽住他。习立恒怔了怔,终於没再反抗,顺著他的脚步跌跌撞撞往楼上走。
按照习立恒的指示到楼上的房间,进去之後一股酒味,让即使鼻子不算很灵的王宇杰也被浓烈的气味冲了一下。
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把男人放在沙发上靠好,看著似乎全力在与疼痛对抗的男人问:“药呢?”
男人手指了指一旁放著的西装。王宇杰走过去拿起西装,摸了摸口袋,果然有一个塑料瓶。拿出来看,是胃药。
回头看了看桌上的酒瓶子,暗骂了声自作孽,自己走下楼去,倒了杯热水,又重新上来,扶起男人:“喂,吃药了。”
习立恒的手都有些疼的颤抖,打开药瓶,药拿到手里,又掉到地上。王宇杰看了一眼,伸手接过瓶子,倒了两粒药到手心上,直接送到男人嘴边。
习立恒这次相当配合,就著他的手把药吞了,王宇杰又拿起旁边的温水喂男人喝下,然後把杯子放一边,扶男人靠回沙发,把一边的西装拿过来,盖在男人身上。
看著紧紧咬著牙关不发出声音的男人,王宇杰叹了口气。这家夥看来胃病很是严重,看这麽多酒瓶子,应该是空腹喝了酒才会导致这样的下场。自己也真是不走运,要当旁观者看别人的生理痛苦,那种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看著都有种胆颤心惊这人是不是要不行了的感觉。
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终於看到男人表情有些渐渐放松,不知道是这阵疼痛已经过去,还是药物起了作用。考虑著好歹要让他吃些东西什麽的暖暖胃,於是悄无声息的站起来下了楼。
出了酒吧不远处就有个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深更半夜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了。王宇杰买了份赤豆糊,又匆匆忙忙赶回去。到楼上推开门,看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盯著天花板发呆。
习立恒听到门响,转了转头,看到是他,奇怪的询问:“你怎麽还没走?”
刚进门就被人家下逐客令,王宇杰脸黑了一层,把赤豆糊重重搁在桌子上:“起来吃东西,不然胃疼死你。”
习立恒慢慢坐起身,神情复杂,王宇杰推了一推,把赤豆糊和勺子递到他跟前。
习立恒探究的看了看王宇杰,一手拿起塑料勺,慢慢挖了一勺粥送进嘴里,咽下去,然後皱皱眉:“我不喜欢吃甜的,而且这里面的豆子明显不新鲜。”
真是好心被当做驴肝肺,这人怎麽能这麽嚣张的?别人辛苦买回来的东西就算再差,出於礼貌也应该称赞一句吧。王宇杰这下都不知道该说什麽好,恨恨道:“不喜欢算了,倒了吧。”
说著站起身就要端过桌上一次性的碗,习立恒动作却比他快了一步,伸手护住面前的粥,对上他的眼神:“你这人怎麽这样的?都不让人吃饭?态度这麽差。”
亏欠的幸福18
神啊上帝啊,王宇杰立时有了上了贼船的感觉。看著习立恒明显是寻他开心的表情,一肚子不爽:“少罗嗦,不想吃你可以别吃。”习立恒嘴角上扬,不再吭声,低著头一勺一勺舀著吃,动作文雅。
没一会儿王宇杰急了:“你这种吃法要到什麽时候啊?到时候还没吃完估计粥都凉了。你就不能大口大口的吗?”
习立恒眨眨眼:“这叫礼仪。”
王宇杰指著他:“礼仪?你看你吃饭这架势,就像个娘们样的,你是想变性怎麽著?”
每个男人被人家说像女人都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尤其是一贯高高在上的习老板被这个还尚未毕业的服务生给这麽赤裸裸的谴责。可是好歹是这人帮了自己,唉,罢了。
所以宽容大度高贵优雅的习大老板还是决定不跟小孩子多做计较,继续埋头吃粥。只是这次速度就格外快,赌气一般大口大口吃了干净。
王宇杰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说著站起身:“习老板,你没事我就先走了啊。”
习立恒愣了一愣,还没说话,王宇杰也并没有等他回应,自顾自的出了门。习立恒让他走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同情病人不代表可以原谅无礼,与其等著人家送客不如自己掉头走人来得干脆。
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本想立刻就搬走。既然不在市中心干活,完全可以住回寝室或者学校附近租个便宜的房子安静复习。反正学校图书馆资料不少,学习气氛也好。
可是这个月的租金已经付过了,不住又有些可惜。於是王宇杰打定主意,等这个月过完,就不再续租,从这里搬走。
十月中旬的时候,一天下午,王宇杰刚刚敷衍的上完课,准备自习会儿再回市区,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手机,那头是熟悉的声音,清雅平静:“王宇杰吗?我是习立恒。”
王宇杰哦了一声:“习老板啊,有什麽事吗?”
那头沈默了下:“你搬走了?”
“啊,还没有。我白天有课,怎麽了?”
“你在酒吧工作一个月的工资,已经算好了。”
“这样啊?”王宇杰笑了笑:“不用了,就当我白干活好了。”
那头语气却有些急迫:“这不行,我送到你家去好了。”
王宇杰赶紧推拒:“不用不用,我下次有空自己去酒吧取吧。”
那头顿了一顿:“好,那再见。”说著也没等王宇杰的答复,干脆的挂了电话。
王宇杰听著电话里的嘟嘟声,合上了手机。想不到那个习老板还真要履行诺言把工资给他,一个月的工资而已,谁会指望著这些钱过日子?摇摇头,走到A大的图书馆,找了个位子,开始自习。
学习起来就很容易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王宇杰看了看手机一惊,已经快九点了,再迟回市里都要没车了。
匆匆站起身,草草拿了本书,到学校门口随便买了个饼吃,然後坐上通往市区的公交车。
到了车站已经快到十点,车站离住处其实还是有些距离的,需要穿过好几个地下通道。市中心的道路设计,搞的就跟迷宫一样。
亏欠的幸福19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一刻。王宇杰打开防盗门,看到自家门口台阶上蹲著个人,本能的就有了防备心。这大晚上的,不会是什麽小偷强盗在蹲点吧。
蹲著的人听到响动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墙上开关,楼道的感应灯打开。王宇杰这才发现那人竟然是习老板。
这下可真是大吃一惊,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你……你怎麽……跑到这里来了?”
习立恒冷哼一声:“给你送钱啊,你倒是好,这麽迟才回来。害得我在这鬼地方等了大半天。”
王宇杰无奈的笑:“我都跟你说了,我自己会去拿,你干嘛要送来啊?”说著往前走了一步,准备开门,想想又回头:“要进来坐坐吗?”
习立恒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当然,我腿都要麻了。”
王宇杰打开门,让习立恒进去。简装的房子也没有沙发,习立恒大咧咧的就往床上一坐。
王宇杰脸上一抽搐:“这里有凳子,别坐我床上。”
习立恒一脸理所当然:“凳子硬。”
王宇杰顿时有拿起凳子直接砸向这家夥的冲动,狠狠瞪了对方一眼:“喝什麽?”
习立恒想了想,勉为其难:“咖啡吧。黑咖啡,不要放糖。”
“习立恒,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王宇杰阴著脸:“想慢性自杀吗?就你那胃还喝纯咖啡?我跟你说,胃不好这些含有咖啡因的刺激东西还是不要……”
话音未落习立恒已经直接打断:“行了行了,明明是你问我的,现在你还罗嗦,像老妈子一样。”
之後听到王宇杰狠狠的吸气声,任谁听了都觉得即使王宇杰现在一板凳抽上来也不奇怪。紧紧攥了攥拳,王宇杰安慰自己不要跟这种吐不出象牙的衣冠禽兽一般计较,转身走向外面的厨房。
习立恒盯著他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居然吃饱了撑的跑到这里来逗这个傻乎乎的小子。
昨天萧兴华和吴翌又来到了酒吧,听说王宇杰已经不在这里工作,吴翌满脸遗憾和失落,一个人坐到角落里发呆。
萧兴华看著提不起精神的吴翌,跟著怒气十足外加醋意十足,又无处发作,只好几乎自虐般的连续灌酒,最後醉的不像话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被吴翌给半拖半抱的带走。
而自己舍命陪君子,虽然没喝醉,可是胃疼却又开始发作,一个人跟疼痛斗争的时候,不知道怎麽,就特别怀念那一天王宇杰在身边的时候,还有那碗味道其实真不咋样的赤豆糊。
於是今天,果断找了工资的由头,下午兴冲冲的奔来找人,却是房门紧锁。赶紧打电话确认,得知对方没搬走的一瞬间竟然松了口气,然後就像傻子一样蹲在门口一直等到这麽晚,同时还吸引了来来回回住户的不少奇怪和怀疑的目光。
自己一定是疯了,为了这个要钱没钱,要长相没长相,还傻乎乎没啥心眼,对著陌生人说话都会脸红,只有熟了才会稍微自然些的小子,居然屈尊纡贵在这个破败的楼梯道里恭迎对方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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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为我投票的大人。
亏欠的幸福20
王宇杰拿著个纸杯进来,看习立恒正一脸不屑的四处张望,正要张口问,习立恒已经把目光对准他:“不得不说,你的房子真破。这种地方居然能住人?”
“……”王宇杰瞬间很想把杯子里的液体全部泼在对方的脸上,看著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家夥,咬咬牙,把杯子递过去:“喝吧。”
习立恒接过纸杯,又皱皱眉头:“你的待客之道就是拿这个软趴趴的纸杯放点奇怪的液体?”
“那是牛奶。”王宇杰翻了个白眼:“拜托你,老板,你不会没常识到这种地步吧?”
“牛奶就是奇怪的液体。”习立恒回答的理直气壮:“这玩意多难喝啊。”
“……”王宇杰无言的看著眼前的家夥,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不能计较,否则内伤的就是自己了。最後从牙缝里憋出来几个字:“牛奶对胃好。”
习立恒突然笑了,看了看手里的牛奶,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