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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啾
一只林雀冲天而起。
一名金发上人半蹲在一棵参天古树下,一手捧着一本厚重的《植物学全谈》,一手拈着一株红茎三叶草,一骖碧眼一会看看《植全》,一会看看三叶草,一幅金丝眼镜不时闪出几道异彩,十分惹眼。
此人一身探险者打扮,衣服破旧而不失为干净,一头柔顺的金发配上高高的鼻梁,十足的俊朗面孔。只是脸色微微发白,似乎是久未见阳光一般。
呼,一道矫捷的黑影飞速的穿过重重枝叶,在一棵树枝上一个盘旋,眨眼之间已落到了金发上人的肩头。
金发上人瞟也不瞟肩头上的小家伙一眼,便道:“草野,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
金发上人口中的草野身长不过一米,尖耳深目,一个老大的朝天鼻子,口中长有獠牙,分明是个七、八岁的小妖众。
草野口中叽叽咕咕的乱说一通,接着拉起金发上的袖口就跑。
金发上人愣了一下,跟着跑了起来。
跑过了几个山头,再跃进一个山坳,使看见一个倒地不起的上人,浑身是血,早已晕迷多时了,但右手仍死死拖着一柄乌身巨剑不放。
金发上人将伤者翻过身来,伤者胸口的一道致命伤立即进入了金发上人的视线。金发上人惊急道:“贯穿了整个胸口?!不得了。”连忙掏出手绢将伤口捂住,扭头对草野道:“必须马上把他带回去,快来搭把手。”
草野依依呀呀的怪叫着将伤者扶起,金发上人依势将伤者背到背上,正欲离去,忽然瞟眼看见了地上的一道血痕:——那是一条长长的血痕,于茂密丛生的森林中蜿蜓盘旋。在神血的灵力下滋润出朵朵白花,编织出一条奇异的条带,直至——肉眼不可及的地方。
金发上人惊出丝丝细汗,失神道:“伤得这么重还能走么远的路,这家伙——是怪物吗?”
……
无边无际的大沙漠中,煞木然的扛剑行走。日落之处,一声女子的呼救惊起了煞的注意。女子叫的是:“——仙子。”
煞惊恐的一扭头:红血的太阳之下,大队的地狱恶鬼拖起条条铁链离去,条条铁链的另一头尽数缠在一少女身上,那少女一头乌黑长发,绾出三个活泼的发鬓,一张小巧的瓜子脸配上一双大大的,清澈有神的眸子,整个人便活像一只毛绒绒的小鸟。淑灵吗?不会错的,正是淑灵。
煞的双眼顿时闪出希翼之光,双脚奋力迈步追去,一路上带起黄沙阵阵。
呼!煞猛的从床上坐起来。
是个梦吗?
煞无力的以手捂面。
“哦!你终于醒了啊!”金发高鼻的上人对他道。煞这才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个打扫得挺干净的洞穴,只是生活设施略显简陋:干草铺的床,自制的简易煤油灯,木制的围栏,几块石板垒成的桌子、椅子。
还有眼前的上人,虽然外套还算干净,但已经满是补丁。
“是你救了我?”煞道。
金发高鼻的上人点头道:“嗯!你已经晕迷了一天了,为你煮的药一会儿就好,你再躺一会儿吧!”
煞冷道:“多管闲事。”
啥?金发高鼻的上人汗颜了:“你就是这么评价你的救命恩人吗?”
煞光战士吃力的站起:“我根本没让你救啊!我走了。”伸手拖起床头的斩龙。
“你的脾气还真怪啊!”金发高鼻的上人泻气道;“我听说有一个怪人身负一把巨剑游走在西方几个靠近妖域的神域之间,专门猎杀那些偷渡过境的妖众。现在看来就是你吧!不过呢……。”
金发高鼻的上人移身拦在煞跟前道:“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应该乖乖听我的。”
“让开。”煞冷道。
金发高鼻的上人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眼镜中反射过一道夺目的光泽,平静道:“直到你完全康复之前,我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煞提起了斩龙:“小心我的剑不同意啊!”
“不安份的病人,逼我用强吗?”
煞一剑刺向他的左肩。
呼——————!
一阵劲风横过,煞光战士只觉眼前之人一花。
金发高鼻的上人已经灵巧的一个猫腰从煞腋下钻过,伸手以干净利落的手段在煞光战士腰间、颈部、后脑各拍三下。
煞光战士顿时昏倒过去。
上人平静的将煞抱到床上,道:“伤得这么重还不快给我好好躺着。顺带一提,我叫尔橡,是个医师。”----(铁洛:说一个悲剧的事情,从今天起我就要被调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去工作了,每天坐厂车过着7、6生活。不知道我能不能坚持住。)
二百零八、将死之男尔橡(特别篇)三
傍夜时分,煞光战士再次醒来了,尔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倒弄好一堆草药。
煞光战士连忙看了看四周。
“在找你的巨剑吗?我把它藏起来了。”尔橡冲煞光战士笑道:“似乎你一握着它就会止不住的想闹腾,所以我藏起来了。”
“你这混蛋。”煞光战士挣扎着想坐起,但一种强大的无力感迫使他再次躺下。
尔橡笑道:“忘了告诉你,在你醒来之前我给你上过一种药——BH30药剂。它可以说是镇痛生肌的圣药,不过会给人产生一种强力的虚脱感,就像你现在这样。”
“这种药力会持续多久。”
“48小时,否过在你完全康复之前,我每天都会给你注射一次。”
“混蛋。”煞光战士大骂道:“这附近有一只强力的妖众,如果他乘这时来袭,你一个人如何应付。”
尔橡平静道:“哦!这么说来你的伤都是拜他所赐了,不过以你的身手,一定也给他造成了同样严重的伤势吧!安啦、安啦,我估计他半个月都不会有所作为的。”
煞光战士微微生疑,闷声道:“你凭什么这么有自信?”
“因为……。”尔橡忽然小孩子似的蹦跳起来:“我是超能力使者,啦、啦、啦。”
煞光战士狂汗:这样也行!
“咳、咳、咳。”剧烈运动让尔橡有些喘不过气,苍白的脸也泛起了红潮:“好了,长夜漫漫,来说说你的故事吧!”尔橡取下金丝眼镜,认真的擦拭起来。
煞光战士翻过身去不理采他。
尔橡无奈道:“你这家伙可真不好相处,那么明天见吧!”随即吹灭了灯火。
一连三天,两人都在这样的淡言淡语中渡过。第四天,一种陌生的气味将煞从睡梦中惊醒——洞口处,尔橡正在与一小孩打着手语交流,那小孩尖耳深目,一个老大的朝天鼻子,口中长有
獠牙,分明是个七、八岁的小妖众。
见煞醒来,尔橡苦笑道:“还以为煞光先生已经睡熟了,看来是我大意了。”
如同恶狼嗅到了鲜血,煞几乎是本能的向小妖众冲去。尔橡连忙将小妖众拨到身后,略略心寒道:“煞光先生连小孩也不会放过吗?”
不待答话,煞已率先出拳了。
尔橡巧妙的挥掌格开来拳。煞光战士复轰一拳,尔橡连忙抓住了煞的手腕与手肘,封住了煞的下一步进攻。
尔橡道:“快住手,病人就该听医师的话啊!”煞不管,发力将尔橡震开,同时出脚轰中尔橡腹部,两人各退了三步。
尔橡咬咬牙道:“真的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吗?”煞光战士无言,只是腾起阵阵杀气,就如煞字的意义——死。为妖众带来死亡之光。
尔橡默默的取下金丝眼镜,冷冷道:“那么我真的生气了,虽是我的病人,但也要好好教训一下。”
煞光战士不耐烦的一声恶吼,冲了上去。
尔橡抛开眼镜,迎头贴了上去。
煞暗暗一惊:他竟然把两人的对攻距离缩到了近乎贴身的地步。
不及细想,煞光战士右手刀横劈,尔橡左手挡下手刀,出人意料的用左肩头顶向赤心窝。煞心头一惊:这是什么招式?
左肩头得手,尔橡右腿一弯,用膝盖猛撞煞光战士小腿内肌。
“混蛋。”煞光战士用头锤还击,尔橡一个极灵巧的扭腰换位绕到煞身后,连击煞后腰、背、颈三下,抓住煞的衣领将他横甩出去。
煞光战士狼狈的趴倒在地。
尔橡冷道:“从未与我这样的对手战斗过吧!这种格斗技巧可是我的家乡特有的,其名为——桑博技。”
煞吃力的站起:“贴身斗技吗?”双手同时抱去。尔橡任他抱死自己,却用下巴向煞光战士右眼按去,同时脚下一绊,两人同摔倒。
煞光战士滚开后站起,按着生痛的右眼道:“可恶。”
尔橡冷道:“这也是我格斗技的一部份,虽然有点无耻,但却是真心为了你好。”
再次冲身上前,尔橡轻易架开了煞双手的防御。——遭了,因为右眼受伤而看不清对方来路了吗?煞心中一寒,隐约看到了接下来的事情……。
尔橡右手五指一探,按住了煞心脏、右肺、左肺、气门、肝五脏大穴。左手三指一探,按住了脾、胃、肠三脏大穴。
胜负已分了。
一个医师,尔橡,竟然身负着绝世奇功,这大约是任谁也没想到的。
尔橡的语气冷若冰霜道:“这一招之后,你便给我乖乖的躺三个月吧!”
桑博秘法——奇经八脉之伤?内攻。
八指同时猛力戳下。
煞光战士只觉得五脏六府一阵翻天覆地的绞痛,双目一花,无力的跪下了。
猛招过后,尔橡医师猛咳起来,痰中竟带有血丝。妖众小孩连忙跑过来为他捶背理气。
“呼、呼、呼。”尔橡苦笑道:“身体越来越不中用了,才几下就累到不行。来,草野,一起把这个爱折腾的家伙扶到床上去。”
草野点点头,同尔橡一起扶起煞。
突然陡生剧变,昏迷的煞突然又清醒过来,一手锁住草野脖子。
二百零九、将死之男——尔橡(特别篇)四
不得了,尔橡连忙去掰煞的手腕,却发现那只手腕活似虎钳,根本不是自己能应付的,看着草野的脸色渐渐发白,尔橡不敢半点耽搁,秘法再次出手——奇经八脉之伤,内攻。
嗞,煞死咬牙冠,大股乌血从牙缝中喷出,黑着一张脸,仍未倒下。
遭了,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尔橡惊恐的看向草野,却见草野瞪着一双傻乎乎的眼睛看着煞。
什么?怎么回事?
尔橡的大脑混乱了,历史、天空、鸟鸣、青风、雷霆交汇在这一瞬间。
煞终于无力地倒下了。
有些事,只有男人与男人死斗之后才了解。
沉重的古钟声在尔橡心头荡漾开来。
“看来BH30药剂终于抽光了他最后一丝力气。”尔橡很不客气地抓起煞的衣领,把他拉扯到床上:“你这爱闹腾的家伙终于睡下了。”
接着又对草野用双手一通比划,道:“好了,你那边的麻烦就靠你了。”
草野点点头,抱起一大堆的草药、食品出门了。尔橡随即仰头下,一笑:
“今天,可真的累得。”
草野一路不停,连续穿过几片树林,又绕过几个弯道,闪进了一个隐秘的山洞。
洞内闪出一个黑影,发出喑哑的声音:“你回来了。”草野点点头。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东西。”
草野摇摇头,表示不能说。
黑影又问道:“你给老子上的药果然有效,但老子这几天怎么总提不起精神。”
草野连忙用手比划一通,黑影道:“老子看不懂你的手语啊!算了,先给我换药吧!”黑影站到草野跟前,微弱光线下,草野这些天一直照料的人物竟然是——硫云矿族百岁级强者?翅指天。
……当煞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以后,这一次醒来时,他的精神状态明显还没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