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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攻喝什么?”
“巧克力物语!”
“不是吧?怎么点那个?”
“他一开始就让小受帮点的!”
“哎呀——!!忠犬攻忠犬攻!”
“他俩儿子也很可爱,尤其是那个穿黑的,应该是幺儿,特能撒娇!”
“我、我要晕过去了!!”
“甜品时间到了,我先去了~~妹妹们等我回来听新八卦,啊哈哈哈!”
“先生您好,请问您选好了么?”
崇秋望着菜单,愁道:“唔,还没有……”
邵湘宇知道他对甜品没抵抗力,便道:“随便选吧,想吃下次再来就是了。”
崇秋挣扎了一会儿,说:“好吧,要香芒雪域蛋糕……啊,错了,不要那个,要优格慕斯球。”
邵湘宇宠溺地看着他:“选个甜点要那么痛苦么?两个都点了吧。”
崇秋问:“可以吗?”
“医生建议你少吃甜点,估计是甜点热量太高。”邵湘宇坏笑道:“如果你点两份,晚上我们就找点事来做,消耗体力……”
服务员听得内火直冒,满脸通红,崇秋却毫无反应。
直到这天夜里,邵湘宇抱着爱人舔上他的嘴唇,道:“你吃甜点,我吃你。”崇秋才明白对方所说的“消耗体力”是什么意思……
吃过饭,四人又在市中心的广场逛。兄弟俩跑在前面,邵湘宇和崇秋并肩走在后头。
“好像笼子里的鸟被放出来了……”崇秋双手插在衣兜里,看着他们笑道。
“呵呵,平时是没人带他们出来玩。”
“咦,你姐姐姐夫不陪他们玩么?”
“他们?”邵湘宇笑着摇头,“他们赚钱都来不及!我姐生完孩子直接就丢给我父母了,可养小孩也是体力活,养到两岁二老也受不了,后来双胞胎的爷爷奶奶那边也送过去两年。四岁以后直接送进全托班,之后幼儿园学前班,包括现在的小学,全部是私立寄宿学校,教育条件是一等的好,可惜他们缺少家庭温暖……”
邵湘宇又把今天与双胞胎的谈话内容大致对崇秋说了一番。
崇秋心软,听后长叹道:“真可怜……”
“你要不要收他们做干儿子?”
“啊?……让我想想。”
“还需要想?你不是还为不能给我“生宝宝”而沮丧么?”邵湘宇取笑他。
崇秋急道:“那是怕你父母……”
邵湘宇噗嗤笑出来,打断他道:“你不喜欢孩子?”
“也不是,”崇秋说,“我每天和孩子打交道,如果不喜欢,也不会去当老师。”
“那还要想什么?长得这么可爱的小孩白送上门来……”
崇秋勾了勾嘴角,道:“你在夸自己可爱么?”
邵湘宇被爱人生动的表情吸引,趁着天黑,手凑过去伸进崇秋口袋里,握住对方的手指。
崇秋轻轻一挣,没有躲开。
“别人的小孩和自己的小孩是不一样的。”崇秋仰望天空,尽量去无视邵湘宇轻轻磨蹭自己的手。
“不是‘亲生’的,所以不一样?”邵湘宇调笑着,“亲生”这个词咬字特别重。
“他们认我做干爹,我就要对他们负责。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长辈,所以不能轻易做决定……”
邵湘宇没料到崇秋会为此犹豫,自己爱着的是多么认真心细的人啊。
“我觉得有压力。他们是你的外甥,那么聪明可爱,如果我教不好……”
“你教不好,还有我呢。”邵湘宇低声接道。
崇秋转过头,看向那双充满鼓励的眼眸……
“湘宇?”倏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崇秋愣了愣,侧眼望见一个身材窈窕打扮时尚的女人,站在五步远外。
“姚莳,”邵湘宇的脸上一派自然,可是脊背却微微有些僵硬:“真巧。”
姚莳?……是那个给邵湘宇打过电话的女人!那是一起去打保龄球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接过的那通电话……
崇秋忐忑不安地盯着眼前的陌生女人,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警觉。
邵湘宇感觉到握着的手蓦然收紧,看了一眼爱人,他心中一喜……崇秋也会有这种表情?他害怕我被人抢走么?他在吃醋么?
这种,带着占有欲的神色……真叫人心动!
79 儿子
“湘宇,你说的,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是他么?”姚莳仍有些不确定地问。
“嗯。”邵湘宇丝毫不逃避地正色道,“这位是我的爱人崇秋。”
姚莳的神情有着显而易见的伤痛……
“崇秋,姚莳是我的前女友。”邵湘宇不卑不亢地介绍道。
崇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女人,默不作声。
“你……变化真大。”姚莳苦笑着说。
邵湘宇客气道:“你也是,更成熟更美了。”
没错,这个叫邵湘宇的男人,面对自己时永远都是那么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如琉璃般美丽,也同样冰冷易碎。
“我和你在一起四年,你从来没有这样握过我的手。”姚莳看向崇秋的衣袋,他们的手在里面必定是相握的……
她是个很有风度的女人,此刻会说这样的话,想来还没彻底放开。邵湘宇的心中有一丝愧疚,可他一点都没有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
“你回国了?还是回来过年?”
“我一直没走……”姚莳闭了闭眼,又忍不住道:“我不知道他是个男的!”
“嗯,我爱他,我们现在生活在一起。”邵湘宇淡淡地说。
姚莳拼命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嗓音有些变调:“可是你们不会有孩子!”
原本在前头的双胞胎发觉舅舅停在原地,又跑了回来,正巧在姚莳说完那句话时,廷枢冲过来抱住崇秋,撒娇道:“你们好慢!”
姚莳见到双胞胎的另外一个正瞧着自己,那张和邵湘宇长得七分像的小脸,着实把她吓得呆在那里,嘴唇微启,表情诡异……
“这是谁啊?”廷泽奶声奶气地问。
邵湘宇把廷泽抱起来,温柔道:“来,叫阿姨。”
“阿姨好。”廷泽对着姚莳露出天使般的笑容……
“你、你儿子……?”可怜的某人说话都结巴了。
“嗯。”邵湘宇给廷泽使了个眼色,机灵的小家伙顿时了悟道:“爸爸,我想吃烤地瓜。”
崇秋顿时囧了。
廷枢有样学样,抱着崇秋的大腿直扑腾:“我也要抱抱,爹爹抱我!抱我!”
崇秋把廷枢抱起来,依旧不发一言。
他觉得自己笑了,肉笑皮不笑,忍得他快抽筋……
邵湘宇摸了摸廷泽的脑袋,对姚莳道:“是领养的。”
“长、长得好像……”
“就是长得像才领养啊,呵呵,他们很乖。”两只小馒头趴在两个大人身上,用同一种姿势扭着脖子看姚莳,眯着眼睛露出小恶魔的专属表情。
姚莳脑中嗡嗡一片乱响,心脏绞来绞去,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也罢,也罢……”
邵湘宇松了一口气,又见姚莳的表情忽然间死灰复燃:“我是不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嗯,最后一个。”邵湘宇想了想,又道,“也是唯一一个正式交往过的。”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姚莳又问:“你跟他谁在上面?”
邵湘宇眼角抽了抽,道:“我。”
姚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道:“祝你们幸福。”
她转身,长发飘飘,离去的背影很潇洒。
——的确是自己爱上的男人,残忍,果断,理智,强势……没有破坏一丝他在她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不愧爱上,不悔受伤。
晚上,邵湘宇搂着爱人问:“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刚被上下索求了一番,崇秋有气无力的。
“你不吃醋?不知谁刚才酸溜溜地说‘她长得真美’。”邵湘宇精力十足,手又往崇秋下身摸去。
崇秋闭着眼睛拍开他:“别弄我了,我累……”
邵湘宇抱着他,音调有点委屈:“你真没吃醋么?”
崇秋无奈地敷衍:“吃了。”说着把脑袋往对方身上蹭了蹭。
邵湘宇这才满足,亲了亲爱人的额头,万分甜蜜道:“晚安……”
黑暗中,崇秋扬起嘴角。吃醋了又如何呢?你都向她证明了,你是我的……
第二日,邵湘宇和崇秋把双胞胎送到学校,两兄弟泪眼汪汪,依依不舍。
崇秋问:“你们周五什么时候放学呀?”
“下午四点,小舅舅来接我们!”
“一定要来!”
崇秋摸摸兄弟两个:“好,和舅舅一起来接你们。”
“小舅舅……我们,我们可以认你做干爹吗?”终于,廷泽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口。
“唔……”崇秋道:“可以啊,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廷泽廷枢小脸一亮:“什么条件?”
“期中期末考试要在全班前五名。”
“……”
邵湘宇同情地看了崇秋一眼,道:“他们到现在为止,成绩上还没有拿过第三。”廷枢解释:“哥哥第一,我第二。”
崇秋这才想起来这两人跟邵湘宇有血缘关系……
“干爹!”两兄弟扑向他:“我们会继续保持的!”
崇秋无可奈何,看来这两个小坏蛋是赖定他了。
“那你们要乖乖的,好好学习,不许闹事。”
“嗯嗯!乖乖的!!”双胞胎异口同声。
崇秋笑了笑,道:“去吧,周五回来给你们做番茄炒蛋吃。”
兄弟两个欢呼了一声,跑进学校……
“有那么高兴么?他们……”
“他们是流浪儿,每周都要被送到不同的地方过周末……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或者在自己家让保姆做饭……”
“现在又多了舅舅和干爹家。”
“至少干爹会教他们奥数,舅舅会带他们出去吃饭……他们从小成绩好也没人在乎,我父母更是觉得头脑好成绩好是遗传,没什么大不了。”
“以前我只要成绩排进班级前十名,爸爸就会带我去吃一餐好吃的。”崇秋甜丝丝地回忆了一会儿,“虽然对你们来说,那些好吃的比较穷酸。”
邵湘宇说:“最重要的是感情。否则再好的美食,也不会让人记得。”
开车把崇秋送到目的地,邵湘宇学方才崇秋问双胞胎的语气道:“宝贝儿,晚上几点来接你呀?”
崇秋不气反笑,伸出手摸了摸邵湘宇的头:“你也要乖乖的,好好工作,不许撒娇。”
说完他正想逃走,却被邵湘宇一把拉住手臂……
“崇秋……我爱你。”
崇秋把手臂挣脱回去,红着脸开门下车。
他忽又回过头来,细如蚊声:“我也一样……”
邵湘宇愣在座位上好久好久,傻傻地笑了半天。
公司年初是一派新气象。邵湘宇为了多挤出一点时间陪崇秋,提用了许多管理人才,自己只负责最核心的裁决事宜。
事业男从工作狂转变成新型家庭煮夫,不参加任何公司聚会,不加班,不出席周末商业活动,这“三不”准则已经成了众员工茶余饭后闲话八卦的热点。
大伙儿都猜测,邵董家里养了一只母老虎。
只有霍春山指着公司的业绩表朝邵湘宇吼:“增长没有年前快!!”
邵湘宇眼也不抬道:“我目前的宗旨是,不亏。”
霍春山大声指责:“你不上进!”
邵湘宇摇摇头:“人生最重要的是看破,只有看破,才能放下,只有失,才会得。”
霍春山炸毛:“你怎么不放下崇秋!”
邵湘宇冷眼:“事业上的朋友,最好不要在爱情上提建议。”
霍春山大哭:“秦海……湘湘重色轻友……欺负我……呜呜……”
***
又是新的一天。
老槐苑的某座宅子一大清早就散发出阵阵中药香。
厨房的窗子开了道细缝,蒸气袅袅而出,携走冬末的叶上晨露。
崇秋仍在赖床。
仿若回到童年,还在老家的时候。每日清晨,父亲都会去生那煤饼炉子,淡淡的炭火烟味充盈在梦间。
原本是恬淡而又和平的。后来便有了鸡鸣,鸟叫。之后,起来洗脸,喝父亲一早熬的粥。
那时还未上学,村西有个好伙伴儿常来找他,他是个不大调皮的孩子,不过虽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