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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呵呵一笑,“某求之不得。”
“啪啪”,竹帘后面的那个人拍了两下巴掌,二掌柜在门外说道:“请东主吩咐。”
“把我收藏的飞剑珍品挑选几把能入眼的拿过来,让这位贵客赏析。”绣帘后的人吩咐道。
“是。”二掌柜应了一声,便转身去拿飞剑去了。
“敢问贵客,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呀?”竹帘后面的人问道。
赵牧淡淡一笑:“贵东家,你我萍水相逢,也许这一生一世,缘分也仅仅是今天一面罢了,你我是谁,又有什么样的身份?这些问题很重要吗?”
绣帘后的人哈哈一笑,“小友真是豁达,某愧不如也。”
片刻之后,二掌柜捧着五六个锦盒走了过来,“东主,剑拿来了。”
“打开,让小友好好鉴定一番。”
二掌柜把锦盒一一的摆放在赵牧身边的桌子上,然后一一的打开了锦盒的盖子。“贵客,请鉴赏。”
赵牧起身走到桌子旁,还没有看剑,就摇了摇头,“可惜,可惜呀。”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换一剑(中)
“贵客在可惜什么?”竹帘后的人问道。
赵牧说道:“在某看来,飞剑和世俗间的千里马倒有几分相仿之处,需要不时磨练才成,像贵东家所做的这样,把它们全都放在锦盒之中,不啻于锦衣玉食的富家子弟,束之高阁倒在其次,怕就怕时间长了,它们失去了飞剑的灵性,只剩下任人把玩的惰性了。”
绣帘后的人哈哈一笑:“贵客这个比喻倒是有趣,我还是头一次听闻。嗯,我不得不承认贵客说的有一定道理,飞剑从它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寻一个合适的主人,载着主人云游天下,上天入地,逍遥自在,在主人遇到危险的时候,和主人并肩作战,诛杀奸佞宵小之辈。把它们养在锦盒之中,确实有损它们的飞剑之名。唉,不过贵客,我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谁让我收集的飞剑不计其数,林林总总有数百把之多,我就算是再有闲,也不可能把这么多的飞剑全都修炼一遍,轮换着用它们当自己的手中兵刃吧。不让它们躺在锦盒之中,还能放在什么地方。”
赵牧听到这句话,差点吐血,一般人能有一把飞剑就相当不易了,有的修真者甚至终其一生都没有资格拥有一把,而这位倒好,飞剑多的都能当收藏品了。修真界的贫富差距可真是大呀,赵牧心生感慨。
绣帘后面的人说道:“贵客,二掌柜一共拿来了六把飞剑,我想请你玩一个小游戏,你能不能按照自己的理解,给这六把飞剑来个排名呢?”
这个小游戏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一把飞剑的好坏。很难从表面上做出判断,这需要有非常丰富的炼器制宝的基础。才有可能办到。绣帘后地人之所以敢邀请赵牧玩这个游戏,主要还是因为刚才赵牧在剑甲铺前堂的表现太突出了一点,能在很短地时间内就把摆放在前堂的最好的几把飞剑认出来,如果没有精深的炼器基础是很难办到的。
赵牧淡淡一笑:“好,难得贵东家有如此雅兴,拿出来这么多飞剑让我赏析,我就姑且在贵东家面前小小的卖弄上一次吧。”赵牧能够感觉到无论是神秘的不肯露面的东家,还是二掌柜都没有什么恶意。能在极北城遇到两个文人雅士一般地人物,他还是很高兴的。
六把长短不一,样式不同的飞剑静静的躺在锦盒之中,赵牧随手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颠过来倒过去品评了一番后,把它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又拿起了一把飞剑。
如是者反复,在短短地十几分钟之后,赵牧便作出了自己的判断,六把飞剑依序摆放在了桌子上。绣帘后的人说道:“二掌柜,你去桌子前面看看,然后把贵客排定的顺序告诉我。”
二掌柜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桌子前面,看了几眼后。走到了竹帘后面,“东家,贵客的排定顺序是这样的。排在第一位的是黑石剑,最后一位是霜云剑。中间几把依次是天星剑。飞袁剑,地煞剑以及百燕剑。”
绣帘后的人哦了一声。他先是点了点头,“贵客,你的排序,我基本上赞同,可是我有一点不明,为什么贵客把霜云剑放到了最后一位?难道霜云剑不好吗?我个人的意见,这六把飞剑中霜云剑至少也应该排在首位。”
赵牧呵呵一笑,“飞剑排序本是儿戏,贵东家又何必在意它们地排名呢?”
绣帘后的人说道:“非也,非也。就算是儿戏也有其规则可言,我很是好奇,贵客排序的依据是什么?能否劳烦贵客给我详解一番。”
赵牧说道:“既然贵东家执意要听,我就聒噪两声,还请贵东家不要耻笑才是。世间排定飞剑好坏,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它地品阶,品阶高者在世人眼中就好,品阶差者排名就差。我却以为不然,我个人认为品阶不应该是评判飞剑好坏的唯一标准,还应该有其他地指标,这个指标就是他地实用性。通常而言,品阶高的飞剑基本上可以稳压低品阶地飞剑一头,但是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而言,低品阶飞剑也有胜过高品阶飞剑的机会,比如贵东家收藏的这六把飞剑,其实是一个循环降,排在前面的对后面的一把飞剑都有克制作用,黑石降天星,天星降飞袁,飞袁降地煞,地煞降百燕,百燕降霜云,霜云又降黑石,这就好比是走兽棋中的老鼠降大象,大象降雄狮一样,到了最后却是猫儿降鼠,那么到底是大象厉害呢,还是老鼠厉害,抑或是
害?”
绣帘之后的人拍了拍巴掌,“贵客言之成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贵客是怎么判断过这六把飞剑是一个循环降呢?”
赵牧自然不可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出来,“呵呵,主要是我师傅的教诲还有我的一点点运气。我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排定出来这个循环降。”
绣帘后的人追问道:“我对令师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正好你我都闲暇无事,不妨给我说说令师都传授了你那些鉴赏飞剑的技巧。咱们也不往远了说,单说说眼前这六把飞剑吧。”
赵牧说道:“不瞒贵东家,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不能在这里久留。”
绣帘后的人说道:“不能久留,那就少留一会儿嘛。贵客也不用把六把飞剑全部品评一边,但是黑石剑和霜云剑吧。”
赵牧毕竟年少,竹帘后面的人再三相邀,赵牧也生出了几分卖弄之心,便道:“也好,我就说说这黑石剑和霜云剑。黑石剑以黑钻菊石为主材,配以少许天金淬,以及碧云沙,此剑乃是典型的金属性飞剑,剑锋犀利非常,是一把难得的争斗用飞剑,其不足就是刚性太重,如果能够配上一个稍显柔性的控剑法诀,此剑在争斗时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绣帘后面的人点了点头,“霜云剑呢?”
赵牧说道:“初始我看到霜云剑的时候,也和贵东家一样,觉得这把飞剑应该在这六把飞剑中排名居首,但是当我仔细看过这把霜云剑之后,才明白我的第一印象是错的。霜云剑是一把双属性飞剑,火属性为主,水属性其次,乃是用火湖当中出产的火元晶为主料,搭配上少许天金淬,再加上星月石炼制而成,本来的话,只有这三种材料炼制出来的飞剑至少也是一把真正的上品飞剑,但是炼剑之人却偏偏画蛇添足,在此剑快要炼成之时,硬往里面添加了一份神木霜,试图用神木霜中和霜云剑霸道的火属性,不料想神木霜难以压制火元晶刚猛的火系能量,炼剑之人便想了一个巧妙的注意,用阴阳鱼阵调和它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并且成功地把它们俩维系在一个平衡的状态。”
绣帘后的人由衷赞道:“贵客所料一点不差,所言所讲宛若亲见。”
赵牧不但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摇头长叹,老气横秋的说道:“可惜呀,炼制此剑的人还是错了,他忽略了一个很简单明了的真理,水火不容。自古以来,想把两种相互冲突的力量融合在一起,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首先需要两方势均力敌才行,火元晶乃是火系晶石精华所在,而神木霜虽然也是水性极品天材地宝,但是和火元晶相比,还是差了一个大的等级。这是错误一,还有错误二,就是阴阳鱼阵的使用。看起来,阴阳鱼阵已经把火元晶和神木霜的能量维系在了一个比较平衡的水平上,但是实际上阴阳鱼阵起的作用不是调和,而是和稀泥。在它的作用下,火元晶和神木霜虽然搅和在了一点,但是并没有真正的柔和在一起,他们之间的平衡时非常脆弱,不堪一击的。这也是我刚才把霜云剑排在最后一名的重要原因。”
赵牧话音刚落,二掌柜突然开口斥道:“你这人好生无礼,凭什么把霜云剑贬的一无是处,依我看,你是不懂装懂,胡乱攀诬。”
绣帘后的人斥道:“二掌柜,不许无礼。贵客,你说的这番话实在是太诡秘了一点,连我听得都晕糊糊的。实不相瞒,这把飞剑是我百余年前的作品,自我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是贵客刚才一番话,却把我给搞迷糊了。你刚才说霜云剑中火元晶和神木霜之间的能量处在一处微弱的平衡的水平,这一点单靠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你能不能亲自向我证实一下这一点?”
赵牧笑道:“证实这点倒是不难,但是恐怕贵东家炼制的这把霜云剑就保不住了。”
绣帘后的人说道:“区区一把飞剑,我还不放在眼中。另外,不是我吹嘘,这把霜云剑自从炼制好后,曾经和不少道友交过手,至今未有损毁,我就不信贵客能够把霜云剑搞坏掉。你放心大胆的向我证明你刚才的论点,如果真的把这把飞剑搞坏了,我不怪你,也不追究你的责任。”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一字换一剑(下)
赵牧说道:“这可是贵东家说的,要是我不小心毁了霜云剑,贵东家可不要怪罪我。”
绣帘后面的人笑道:“一把小小的霜云剑还不放在我的眼中,贵客尽管放手施为,我倒是要看看我的霜云剑是不是像贵客说的那样不堪一击。”
赵牧随手拿起了霜云剑,霜云剑只有两寸多长,一指宽,剑体白洁如霜,拿起手中时,会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凉气。赵牧仔细端详着霜云剑,就在竹帘后面的人以为赵牧一筹莫展,将要放弃的时候,赵牧大喝一声,指端冒出来一道凤凰神火。这道凤凰神火很小,还没有绿豆大,如同出膛的子弹一样,啪的一声打在了霜云剑上。
顿时,一声玻璃被踹碎的脆响从赵牧手中传了一处,被束缚在霜云剑内的火元晶澎湃的能量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喷涌而出,,赵牧连忙把霜云剑丢在地上,霜云剑窜起了冲天的火苗。竹帘后面的人惊呼一声,再也不能稳坐,身形一窜,从竹帘后面飞了出来,在飞出来的同时,他掐动灵诀,打出了两道灵符,瞬间把霜云剑上冒出的烈火给扑灭掉了。
赵牧暗自称奇。霜云剑上冒出的火可是火性精华石火元晶放出来的,即使用再多的水,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浇灭,可是竹帘后面的人仅仅用两枚灵符就把火给扑灭了,显而易见,这个人必然经常遇到类似的情况,身上也常备了类似的灭火之物。
那人灭掉火后,伸手凌空一抓,把已经面目全非的霜云剑抓在了手中。他只看了一眼,便发出了一声长叹。“天下之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直到今日,我才知道还是小看了天下英雄。贵客的手段,我自愧不如呀。”
赵牧仔细打量了此人一眼。这位一直躲在竹帘后面不肯露面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