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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够用了,所以我才又从附近四府一州各借来一批,本打算今日晚间和各地管事们结了帐,明日便能取用。现在既然诸位也想为百姓尽一份心,不如我们在此商定一个价格,明日张贴出去,就说是五家药铺联手救灾,之所以要收取药费是因为我个人囊中羞涩,但是价格全按照市面上的最低价。这样一来,虽然百姓要支出一小笔钱,但是五家药铺同时看诊,救治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想必百姓也能理解,诸位觉得如何?”
那四个药铺老板拍手叫好,都说此计甚妙。
贺栖城却又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此事有两个难点。”
执扇胖子连忙问道:“不知是哪两个难点?”
“这第一嘛,统一价格之事不易做。毕竟家家户户进货渠道不同,必须要先定下一个主事之人,才能综合各家报价,一锤定音。要是你一言我一语,只怕讨论个两三天都没有结果,耽误了救人就大大不美了。”
四个老板听贺栖城如此说,哪里不明白他是要为百草堂在河南府地界立下权威,从此家家药铺都须得以百草堂定下的价格为准。只是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想到百草堂中那一百八十口箱子,其中的药物便是救济完了灾情再过个三年五载都未必用得完,登时互相对了对眼色,一齐推举贺栖城为主事之人。约定从今以后但凡药价,五家药铺必须同降同升,在商议价格之时,贺家占三票,余下四家各占一票。
四人自以为联手之后还能胜出贺栖城一票,却不想想彼此都是重利轻义之徒,若非大利在前无法一口吞下肥肉,哪有可能一直像今次一样戮力同心?贺栖城早料准了这一点,才会提出百草堂只占三票,好降低四人警惕。之后贺栖城略施巧计,让百草堂在河南府地界独占鳌头,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贺栖城见目的已经达成,心中不由微微松了口气,脸上却丝毫不露,又苦笑道:“只是还有第二桩难事,我……我却是说不出口啊!不如还是算了,诸位的心意我领了,听说诸位库存早已用尽,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开张了,不如明日还是由我百草堂一家救灾罢。”
四人听他突然反口,登时大急。他们哪里是库存用尽闭门歇业,根本是早早商量好了,要等疫情爆发再行用手中的药材牟取暴利。如今贺栖城手中的药材在救灾之余还能有结余,经过此事百姓求医问药自然偏向百草堂多一些,只怕今后数年生意也不会再见好转。
一想到此节,四人登时觉得贺栖城本来就想借着救灾为名,以大欺小以财压人,准备吞并自家的药铺。贺栖城嘴上说是自掏腰包,其实背后早就备好了这许多药材准备排挤同行。他徽州贺家财雄势大,就是丢出去这批药材也毫无影响,若能就此将自家药铺打压得抬不起头,赚取一府的利润,反而大大有利可图。四人想通了“前因后果”,顿时背后不由冒出冷汗。
黄衫老板赶忙道:“贺总掌柜,贺大少爷,贺老弟啊,你有何事不能和老哥哥我说的?就是你现在要老哥哥我给你下河捞鱼,为了永宁的百姓,老哥哥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啊!”
贺栖城摆手道:“我怎敢有这般要求?只是若是五家药铺同时救灾,所需的药材自然就少了许多。不瞒诸位说,我这次其实是徇了私才能调运来这许多药材。不但是个人出资以成本价购买,还让各州府管事亲自押运。这笔生意成了也就罢了,要是不成,平白欠下几位管事好大一个人情,舟车劳顿的费用也不在少数啊!不成不成,要是让管事们就这么回去,到年底结算之时,只怕他们要在舍弟面前戳我的脊梁骨呢!”
黄衫老板一听原来是这事,登时放下心来,和剩下三人小声商量了一番,对贺栖城拱手道:“贺老弟过虑了。你惦记着河南府的百姓,这才千里迢迢不辞辛苦赶来。如今生意虽然不成,老哥哥们还能让你为此自掏腰包不成?各位管事及所领的诸位弟兄,他们这一路上的旅费盘缠,自然是由老哥哥们全包了。药材退回去之后,百草堂也算是功成身退,余下的救灾之事,就包在几位老哥哥身上了!不仅如此,我们几个还愿意各出一百两,我再多出一百两,合在一起并作五百两作为酬谢,送给各位管事。他们收了钱,自然就不敢在年底再生是非了。”
这四家药铺的老板本都是吝啬之人,只是要想不被贺家吞并,还要不在灾后被百草堂排挤,此时也只能痛下血本了。好在就算以平价出售药材,如今需求大涨,倒也能比平常多赚许多。这一人一百两就当是红利送与贺栖城了。
贺栖城思索片刻,抱拳道:“如此我就只好却之不恭了。只不过……”
那四人闻言又是一惊,一个个竖起耳朵听他的下文。
11、第十一回 。。。
r》 贺栖城顿了顿,摇头道:“只不过若是我退回了全部药材,那我百草堂岂不是就得暂时关门歇业,不妥、不妥啊!”
黄衫老板赶忙提议,由他们四家各出一份药材放在百草堂中寄卖,所得利润五五分成。这样一来家家都有药材,家家都卖同一个价,百姓也无话可说。
贺栖城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将药材运来运去却不能叫百姓们见了心慌。不如今日夜里,趁着天黑进行罢!”当下又与四人商议价格及运送细节不表。
东方不败坐在一旁,咬一口剥了皮的杏子,只觉满嘴汁液,芳香扑鼻。他一面吃,一面想,这四个老板虽然没有跪地求饶,却在席上被贺栖城摆了一道又一道,倒真比杀了他们更解气些。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之后突然好馋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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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回 。。。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黄衫老板本来还预定下了一间雅舍,听说贺栖城近不得女色,怕触了他的霉头,当下再也不敢提起,只命了两个仆从将送与贺栖城的五百两纹银捧好,跟贺栖城一同回转百草堂。
等进了屋子,东方不败先喝下一杯贺栖城递上来的醒酒茶,皮笑肉不笑上下打量了贺栖城许久,直把他看得浑身发麻,这才笑盈盈道:“你唱得好一出空城计!”
贺栖城微微一愕,给自己也灌下一杯浓茶,这才展颜笑道:“东方大哥你瞧出来啦?你是什么时候瞧出来的?”
东方不败自然不可能将他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把库房及后院中的箱子尽数开了一遍发现其中装的根本不是药材之事和盘托出。他久居高位,运用起故弄玄虚这一招可谓是驾轻就熟,瞥了一眼贺栖城,淡淡道:“你一早便知道所带的药材不足,要真有那么多存货,怎么可能不一并运来,反而等到早一批的药材用尽才分批调运?”
贺栖城眼睛微微一亮,问道:“兴许我本来算好是要一同抵达的,只是路上出了点问题,这才有了先后呢?”
东方不败冷哼道:“若真是如此,第二批那四府一州的人马又如何能在同一天到达?再说,你身为贺家的总掌柜,如何能计算不出此次救灾到底需要多少药材?如此大费周章运来远超所需之药,岂不是浪费吗?”
贺栖城闻言不由暗暗心惊,正色道:“的确是我考虑不周了。幸好今次这四人都没有东方大哥这般好眼光,否则的话,这河南府的灾民性命堪忧啊!”
东方不败见他面色微微发白,心中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忍,冷声道:“那四个人能瞧出来才有鬼呢!他们为牟取暴利孤注一掷,早已失去了平常心。就好比一个赌徒得了一手好牌,刚刚一把压下了所有的筹码,本想赢个满堂彩,不料庄家却突然翻出一手更好的牌,情急之下哪里还能注意到那些细枝末节的不合理之处。便是真的有所怀疑,也只会疑心你想以大吃小,决不会想到你竟然有胆量大唱空城计!”
贺栖城闻言心悦诚服,点头道:“无论如何,今次可真是侥幸胜出一筹了。”
“何止是胜出一筹。”东方不败叹道,“不但轻而易举解开了缺医少药的困局,又使得百草堂从此在河南府地界独占鳌头,更让他们四个心甘情愿送了五百两给你。此等一举三得,一本万利的买卖,便是我当年也从未做过。”
贺栖城不由奇道:“东方大哥也曾经做过买卖?”
东方不败心说,自己当年醉心权势之时做的都是人头的买卖,运用诡计灭人家满门也是常有的事,却从未做过这般让人家被自己卖了还在帮着数钱的事。当下也不多说,想起另一桩事,眉头不由微微皱起:“你在贺家难道处处受人制肘?”
徽州贺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巨商大贾,如果贺栖城真的能够执掌大权,断断不需要像今天这样故布疑阵、险中求胜。听贺栖城这两日所说,倒好似他的老父已经亡故,贺家如今的当家人是他幼弟,却不是他。
东方不败暗自揣测,莫非贺栖城并非嫡出子,所以才无法继承家业?只是若真是如此,既然要起用他做总掌柜,按理也应当分他一份家产。怎么会一年只给五百两红利,看起来倒真像是把贺栖城当成了外面雇来的掌柜似的?
一个是主,一个是仆,身份地位相差岂止千里?东方不败一想到自己的“天字第一号仇敌”竟然在家中如此受人欺压,不禁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好男儿志在四方,即便真的是庶出子,也未必要抱着贺家这颗大树。离了贺家,他就不信贺栖城闯不出一番事业!东方不败越想越气,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早已下定决心,武功一复就把贺栖城宰掉,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凶光来。
贺栖城何等聪明,哪能看不出东方不败脸上的愤愤之色?他心中暗赞,自己这位“义兄”倒真是个急公好义的真英雄!虽说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但那说到底也并非没有所图。自己数年来一直想从武功上入手,好解决身上经脉的问题,下到涧底救人本就怀着几分挟恩图报的心思。既然事后已经从葵花宝典上得了许多启发,之前的救治之恩自然也算是两清了。可对方竟然一路默默相随,若不是突然来了杀手,兴许至今还不露行藏,此等情谊怎能叫人不心生敬佩?
当下贺栖城也不矫情,微笑道:“多谢东方大哥关心啦。反正我在贺家也呆不久了,等处理完旧事,我自然就会离开。”
他这番话却正中东方不败下怀。东方不败心中暗想,既然此人如此擅长经营,等自己夺回了日月神教教主之位,让他掌管教中财务倒也不算是大材小用。一想到此事,不由又想起昔日伴在自己身边的神教总管杨莲亭,顿时不由面色有些阴晴不定起来。
贺栖城只当他是不满自己在家中处处忍让,眼珠一转,顿时换了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若是再不自立门户,我将来可要连媳妇都讨不上了!你以为我那个前岳父为何那么爽快答应退亲?我便是不提,他身为朝廷命官又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小小掌柜?”
贺栖城说这话不过是想要激起东方不败“同仇敌忾”之心,好减少东方不败心中的不满,哪知东方不败听后,顿时冷笑起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