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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以前的我，是个人渣。我和许多女人上床，腻了，就用各种手段将她们甩掉。可是，在认识你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和任何一个除了你之外的女人上过床。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我以前的情史。”
虽然站起来的凌薇还是比穿了高跟鞋的左靖颜矮了一个头，却在气势上强悍了不少。看她因为强行拔针而溢出鲜血的手背，左靖颜瞄了眼，微微皱起眉头，继而抬头看向凌薇。“好，你想说什么？”
“你还爱我，对不对？”此时此刻，凌薇的眼神，带着肯定和坚定。凝视她泛着水光的褐眸，左靖颜有了一瞬间的失神。自己，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好好看看这个人，也很久没被她用如此深情的眼光注视了。不过，哪怕这一刻再美好，自己也要将其亲手覆灭掉。
“凌薇，我这样说，你可能会不信。其实，你会有这种错觉，完全是因为你太过自负，才会以为我是喜欢你，爱你的。你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的关系是什么样子吗？你是大老板，是凌云堂幕后的掌权人，而我就只是一个即将过气的明星。”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拍摄完最后一部戏，带着那些钱，回去老家度过余生。可是，你的出现，却让我所有的安排脱离轨道。不是你，我不会被传出那样的丑闻，我的身价也不会低到谷底，更不会被公司冷藏。”
“那时候，我真的恨死了你。可我没想到你会到医院来看我，还想对我做那种事。自那以后，我心里有了打算。既然你的目地是让我屈服，那我就按照你想的做。反正和女人上床又不会怀孕，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没想到你会真的爱上我，还为我投资电影。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忘恩负义，利用完别人就拍屁股走人的人。可是，你的一切，真的让我十分厌恶。先不说你是女人，光是你的臭脾气，就讨厌到令人发指。”
“不要说我不喜欢女人，就算我喜欢女人，也不会选择你这一型。我会和你在一起，不过是想你停止对我的打击，借你上位而已。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人，他父亲也不再反对我们的事。你认为，这时候，我还需要在你面前装模作样的演出一个爱你爱到发疯的小女人吗？”
有本书上曾经说过，一切，改变的太快。甚至还没有等我有所反应，就已经结束。看着左靖颜来回阖动的唇瓣，凌薇就这样愣愣的盯着，好似机器一般把那些话输入进脑子里。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她看着左靖颜充满戏虐的脸，笑了出来。于此同时，她伸出手，狠狠的打在那张脸上。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左靖颜被自己打中的右脸高高肿起来，嘴边甚至还有血迹流淌下来。看着那抹艳红色的痕迹，凌薇伸出手，用指腹在上面摩擦着，用那些血将左靖颜的下巴涂红。
“这巴掌，是我为自己打的，这巴掌。。。”凌薇说着，再度将右手抬起。看着那只发红的手，左靖颜并没有躲，而是站直了身子，将双眼闭起。许是因为疼痛，她的眼角带着一些泪珠。这幅模样，就好像上次自己要打她那般，甘心，脆弱，又无助。
脆响再度响起，只是，这巴掌，并不是打在左靖颜脸上，而是凌薇打了她自己。听着那啪啪的声响，左靖颜睁开眼就看到凌薇不停的抽打着她自己的脸。甚至于抽出了血痕，还是没有停止。
心脏在这一刻绞痛起来，左靖颜想也没想，赶紧将凌薇的手拉住。看着她右手腕的伤口因为用力过度而裂开，左靖颜直直看着鲜红的血液将白色绷带染红，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盯住依旧在笑的凌薇。
“你是不是疯了。”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而是再平淡不过的陈述句。只是，就算左靖颜强行压抑着情绪，那语调中的颤抖，还是被凌薇听得清清楚楚。反复回味着左靖颜这句话，凌薇笑的更大声，更放肆。最后，竟是直接坐到了地上。
“哈哈。。。疯了？没错啊，我他妈就是疯了！左靖颜！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我承认，最开始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道过谦了不是吗？我和你说过那么次对不起，你还想让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才能让你忘记我以前的一切？”
“我以为我找到了可以一起渡过一辈子的人，结果，你现在站在这里和我说，你根本不爱我，你只爱我的钱，只想要报复我。我就像个傻瓜一样被你给耍了！最可笑的是，即便被你耍了，我还是爱你。”
“你傍上成康那个孬种了是吗？你好，你真是好样的！亏我还在想，等过了这段危险期，我就把凌云堂所有的事交给其他人打理，我们去外国注册结婚，平平静静的过日子。现在看来，什么都不用了。”
“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我居然把我所有财产都转给了你？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想说什么？还想做什么？你要嘲笑我是不是，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左靖颜，我告诉你，我凌薇，没有亏欠你任何东西！不管是感情还是金钱！我不欠你一丝一毫！”
吼完这段话，凌薇的嗓子已经沙哑到不行，脸色也涨的通红。看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想要坐上床，却屡屡跌倒。左靖颜下意识的想去扶她，手伸出去，还是生生停在了原处。也许，不去扶她，才是最好的吧？她的凌薇，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就算没有自己陪伴，也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这样想着，左靖颜转身，离开了病房。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凌薇蜷缩在地上，用力抠住自己受伤的腹部。鲜血，顺着指缝流淌出来，最终，流溢在洁白的地砖上。
“颜颜，不要走。。。”
☆、第 142 章
临近新年；言清菡和蓝汧陌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前者是忙着给公司今年一年的工作进行收尾，顺便给员工派发礼物，后者则是为凌薇的事忙碌着。那天在医院，蓝汧陌和言清菡并没有在左靖颜来了之后就离开，而是留在医院门口以备不时之需。
正如心中所料，没过多久；两个人就看到左靖颜行色匆匆的从医院的正门跑出来。那副落寞的神态和踉跄的步伐，根本就不像是与凌薇和好之后的表现。两人心中生疑；急忙赶回到凌薇所在的病房。结果，就看到那人晕倒在地上；腹部的伤口再度裂开，鲜血流了满地。
后来，蓝汧陌从医生的口中得知；凌薇腹部的伤口，其实是被她自己生生撕裂的。得到这个答案，蓝汧陌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反而是一脸了然的模样。用身体的疼痛去缓解心理上的折磨，这种事，她再熟悉不过。在痛的那一刻，的确会忘了曾经伤心的过往。然而，在疼痛过去就会发现，那些痛苦的记忆，还是会如影随形的伴随在你左右，比影子还要可怕。
凌薇住院，本就乱成一锅粥的凌云堂群龙无首。许多分堂堂主借着这次机会自立门户，从凌云堂退出。曾经叱咤黑道多年的组织，在短短一夜之间分崩离析，曾经的辉煌从此成为过去。听到这个消息，凌薇没有太激烈的表现，只是眼中闪过的痛苦和茫然，让蓝汧陌不忍。
在凌薇住院这段期间，她的父母有过来看她，同来的，还有蓝汧陌最讨厌的凌龙。见那三个人进来，蓝汧陌自动自发的退出去。没过一会，就听到里面传来极大的争吵声，最后，以一记响亮的巴掌声作为收尾。
过了一会，看那三个人走出去，蓝汧陌走进病房就看到凌薇傻傻的坐在床上，脸上的五个指印，分外明显。那一刻，蓝汧陌心里除了酸涩，便再也没有其他。她心疼凌薇处境，更心疼她现在要面对，以及即将面对的一切。
从什么都有到什么都没有，是一个艰难的过渡。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熬过来的。那时，凌薇帮了她。现在，自己也应该同她一起渡过这个难关。真正的朋友，福，不一定要同享，但难，一定要同当。
这天下班，蓝汧陌和言清菡开车回家。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蓝汧陌要陪着言清菡去买年货，送给莫家那些挑剔的长辈们。所谓大型商场，就是有它的优势。不仅仅有全国各地的名牌服装，一些够档次的礼品也不在少数。除了这些，自然还有某人最喜欢逛的超市。
两个人一人推着一个车，言清菡车里是一些比较昂贵的礼品，而蓝汧陌车里，则是一些做饭的食材和小孩子爱吃的零食。路过放草莓棒的架子，见蓝汧陌歪着小脑袋往车里装。言清菡又一次母爱泛滥，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摸起了蓝汧陌的头。其美名曰：顺毛。
在大采购之后，两个人终于兴致勃勃的满意而归。
“清菡，你这次回莫家，要住很久吗？”吃过饭，洗了澡，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影。听着怀中人闷闷的声音，言清菡也跟着皱起眉头。她知道，现在的蓝汧陌是有家不能回，有父亲不能看。
战戴璇在A市的势力不容小觑，虽然没有黑道背景，但凭着那雄厚的财力，就足以让许多黑道为她卖命。知道蓝汧陌的父亲就被战戴璇关在陵山医院里，言清菡也没办法把人弄出来。她曾经问过蓝汧陌，她到底恨不恨她的父亲，得到的答案，是恨也不恨。
蓝汧陌说，她之所以会恨蓝铭，是因为他没有尽到父亲该尽的责任，甚至为了另一个女人，把他自己的亲生女儿关进精神病院。不恨，则是因为那份割舍不掉的亲情。纵然蓝汧陌从没感受过一天父爱，她还是很感激他的父亲，给予她生命。
新年，正是一家人团员在一起的节日。自己要回去莫家，凌薇那边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言清菡能想象到，明天的蓝汧陌，将会怎样渡过这个所谓的春节。也许，就只是抱着咕咕站在阳台上看看烟花，随便吃些东西吧？这个笨女人，离开自己，甚至连饭都懒得做。言清菡真的很担心自己这一走十多天，回来的时候，蓝汧陌会瘦成人干。
“按照莫家的规定，在春节期间，除非是特殊情况，都是要在家里一直住到这个节全部过完的。而且，我才刚刚进公司，一定有许多长辈要介绍给我认识，我真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言清菡轻声说着，不忘观察蓝汧陌的表情。见对方那张小嘴撅得越来越高，她轻笑出声，把蓝汧陌搂得更紧。
“不然，你和我一起回莫家，好不好？”这句话，言清菡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认真考虑之后所得出的解决办法。先不说把蓝汧陌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单是说两人对彼此的思念，就足以让她们双方痛苦不堪。
习惯是最难以改变的物质，在相处的这半年以来，言清菡早就习惯了蓝汧陌的一切。她饭菜的味道，她身上的清香，她说话的语气，她身体的温度，还有她时而妖媚，时而可爱的脸。
这些，都是言清菡戒不掉的瘾。她爱蓝汧陌，习惯蓝汧陌的存在，一旦离开这个人，她的生活就会失去重心。犹如花草离开了土壤，鱼儿离开了汪洋，了无生机。
“和你一起回莫家？还是算了吧。”听到言清菡的提议，蓝汧陌并不是没有动心。只是，想到莫霖和莫森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与其跑到那里给自己和言清菡添堵，还不如让她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和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