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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你的事,爱滚哪儿滚哪儿去!”寒天不耐烦地,对云洛赶苍蝇似的挥手。
龙吟也脸色冷漠,他不大喜欢与这种摸不着头脑的人打交道:“夜与炙的战事,与凉本无涉,若牵扯了凉,未免说不过去,况且,据说你是抗旨带兵至此的,可需要我们给允王打个招呼?”
“……哎,不必,允对我在此是默许过的,允说他会终于遵守对您称臣的诺言,包括我,这次来,就是为了与你……们携手对抗炙国。”云洛赶忙对着夜合欢道,心里直呼这个棺材脸难对付,再次对自己靠近美人的坎坷路途远目。
夜合欢对梁允,除了夜晓星有部分说不清的原因外,或许还有梁思夜的原因,总之印象是非常之好,特别是一言九鼎这事,真是相当满意。
曲起食指,轻敲上下桌面,夜合欢拍案定夺,“既然允王与云洛如此仗义出手,我若推辞就未免小气,那好,今晚的行动,算你云洛一份,如何?”
“一言为定!”云洛兴奋。
“当然。”夜合欢淡定。
如此,夜合欢的敢死队,意外的,就有了不二人选。
云洛兴冲冲赶着回去挑选敢死队员去了之后,巫龙吟和炙焰寒天同时对夜合欢道:“我也去。”
就知道这俩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夜合欢翻着眼皮道:“不行,你俩要留在这里保护——我。”
“嗤,你的那些花都留着好看啊?我要去打仗!”炙焰寒天把红眼瞪得血淋淋地,吼到夜合欢脸上。
巫龙吟倒是斯斯文文的,可惜那口气,却比关外的雪山都寒,“蓝花、绿花、翠花、灰花,全部留下,黄花和橙花跟我们去。”
夜天寒摁住寒天艳丽的脸蛋,边蹭边推开一点距离,小鸡总喜欢和他玩斗鸡眼的游戏。
然后,慢悠悠竖起一根手指,慢悠悠左右晃了晃,“NO,他们可以全部都去,你俩个,必须留下来保护我,就这么定了!”
“孬你个屎!你说话不算话?当将军的话是哪只蠢猪说的?!”寒天恼,又骂皇帝蠢猪。
龙吟口气更冷漠,甚至站起身,作势欲走,“你不用给我们摆皇帝架子,你不是那个夜合欢。”就算是,也没有搭理你。
而橙花同学,自始至终,从云洛进门的时候,就很没阁员道德地,贴在墙壁上装壁虎,偷听兼看戏。
话说,‘寻欢阁’上下二百多人,上到崔嫣姐,下至刚收的孤儿,个个都晓得,只要有何大皇帝,和姬公子在的地方,就是好戏上演的地方。
如今又多个不苟言笑的巫右相,那戏,绝对值得搬个凳子坐着欣赏。
比如现在,他何大用橙花惊奇的移影换形的高端手法,和让人忍俊不止的饿虎扑食的搞笑招数,愣是在右相大人没有起身前,把个冷冰冰的美人右相给扑到了桌上。
嘴里还喊道:“龙吟那里走!反抗无效,都给我留下来!”
龙吟其实不过是起身作势欲走而已,哪里知道夜合欢会做出如此无厘头的事来,而夜合欢的身法,虽没正经的优美招式,却愣是快如疾风,一个闪神就被他扑个正着。
“嘁!”了一声,有人偷出声,龙吟一直以为是寒天,寒天却知道不是自己。
至于是谁,橙花同学心里很有数,赶紧再次用力,把自己压成薄薄一片,贴到墙上当装饰。
‘啪’了一声,龙吟在被夜合欢扑倒的同时,沁凉的手指就条件反射地,在某欢脸蛋子上,拍了个苍蝇。
夜合欢冰玉入怀,右臂那是神奇无比啊,钢铁的力量都用来勒龙吟的瘦腰了,趁乱先用唇在龙吟薄唇上啃了一口,再无辜地抬起脸道:“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就辣手摧俺的脸,待会儿出去点兵的时候,人家问我怎么了,我要怎么说?难道说是被我……打的么?”
不用说,中间含混而过的字,他知道,龙吟也知道,‘老婆’两字,龙吟就是没听过,也能觉出不是好话,况且,他倒是不止一次,听过他在背后小动作唧咕过了。
闻言毫不客气,屈膝就要往上顶去,夜合欢当然不能让他顶着,他还想保障老婆们后半辈子的性福呢!
手臂一松,胳膊肘撑住桌子,翻身而起,离龙吟半步站定,笑得是无比猥琐,“啧,你悠着来呵,这可是会出大事的啊……”
“哟嗬,起得这么利索,看招!”寒天眼见夜合欢手脚麻利的动作,也起了好玩的心,掌似白玉蝶,发舞千丝动,红眸眼波盈,冲夜合欢脸面就是一顿挥舞。
真要计较起来,夜合欢连龙吟一支手都斗不过,哪里能斗过寒天的出掌如风了?
只有喊停的份了,“小鸡别闹!俺打不过你成了不?”
“不行,你倒是打我啊!”寒天兴起,对着夜合欢胸膛就是一阵噼里啪啦。
龙吟听这声音是无比的清脆,也知寒天不会真下手,但脸恐夜合欢承受不住,无奈地道:“可以了,都什么时辰了,还闹。”
就在夜合欢手忙脚乱对付他小老婆胡闹的当口,屋顶‘吱‘了一声,然后就是黄花一本正经的音调道:“何大,刚得到消息,裕牧急点五千精锐,往雪山北出发,预计在两个时辰后,会与炙焰钬在雪山北麓汇合。还有,裕同在裕牧离营的同时,也在调兵遣将,具体目的,该是这里。”
‘啪’的一声,夜合欢大手用力,把桌上拍得抖了一下抖,气壮山河:“果然不出所料,同志们,浴血奋战的时刻到了,准备,迎战!”
昏君本记 第二二七章 短兵
惫夜暗点兵,风雪满弓刀。
不知是雪山气候多变,还是苍天也不忍见,人间的自相残杀,入夜的时候,风渐急,雪渐浓,寒气侵人。
夜合欢一袭青色棉布外袍,简朴而稳重,站在只有三千骑的兵卒们面前。
北风刮来雪山的奇寒,刮得人脸腮麻木,却刮不灭他双眸里的星光熠熠。
时急时缓的片片雪花,扑到身上、脸上、发上,冰寒入骨,却掩不住他满面的神采飞扬,满身的气势逼人。
三千勇士,一半云洛的人,一半李岗的人。
不必夜合欢开口说话,就会被他那双眼,那身气势,激励到热血沸腾。
把眼光从第一排第一个士兵看起,一直到最后一个,依次看下去,一张一张年轻的脸庞,或黑或白,或平庸或清秀,不一而足。
但相同的,却是脸上的坚毅,眼里迷茫的热情,为何家卫国坚毅热情,为不知结局的战争迷茫。
面对他们,夜合欢心里,其实很重,三千条性命,就在一念之间。但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他夜合欢既然再世为帝,不管愿不愿意,该做的,他丁点都不能推诿,即使需要的是,付出很多人生命的代价。
他所能做的,只是尽最大能力,心最大可能,缩小这些代价,留住每一条鲜活的生命。
眉梢如剑,轻扬威严,沉声开口:“话不多说,只有两句,第一句,为何卫我们的家园,为维护大夜与大凉的唇齿之情,今日,我们携手共抗强敌!第二句,战声之上,兄弟之间不分你我,面对敌人更要同仇敌忾,要在攻击敌人的同时,保证自己的安全,希望在归队的时候,能再次站在这里!现在,朕以大夜国主身份,及暂代大凉未来国主允,送大家一句话——”
说到这里,夜合欢拔高了嗓音,气贯长虹,蛊惑人心:“好男儿当提三尺剑,厘定天下,出将入相!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是孬种!若今晚能顺利擒得主将者,直升万夫长,赏金万两,良田百顷!战后能顺利归队者,官升发财,赏银五百!”
说实在的,夜合欢没当过兵,更没体验过冷兵器时代的兵卒之苦,但他却明白人性里一个共同点——名利。
当兵者为何?芸芸众生里,有几人是真有所谓崇文理想,为保家为国而来?不可否认,确实是有,但绝不会是大多数。
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武装时代,在主席时代确实存在过大多数,只是那些至情至性者,若非被人逼到绝路,试问又有多少人肯抛家弃子走出来?
当然,那个时代的热血英雄,不是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可以随意去揣摩,主观去定义的。
夜合欢只知道,和平时代的兵,和战争时代的兵,有着截然不同的价值观。
就眼前这些兵勇,真的会甘愿为了保护一群,在他们眼里该千刀万剐的皇族,而付出生命?没有的,平头百姓没一个这样的傻瓜。
说穿了,入伍,不过名利而已,或求名扬天下,或求利满瓮钵,或者干脆就是直接因为生活所迫,为了混口饱饭吃。
夜合欢前面那两句话,与后面这与性命关联的实际价值相比,在兵卒们心里,当然这才最是关键。
夜合欢话音方落,队伍里就有人带头,以戟击地,重重地,沉闷地,却有着极大的振奋人心的声音,击打着自己铺满白雪的地面,以回应大夜帝王的一诺千金。
云洛也煞气了阴柔的面孔,用样拔高的音调,应和了夜合欢,“我以大凉洛王的身份昭示,大夜陛下所言句句确凿!大夜与大凉,永为友邦!”
三千兵勇,嘴里低低呼喝,手里枪戟同起同落数十次,回应云洛的话音。
云洛飞身跃马,风雪中昂首,对夜合欢道:“云洛如此便去,请静候佳音!”
转而回首,对三千兵卒挥动手势,“儿郎们,走!”
三千名士兵,俱为骑兵,随着云洛的手势,动作一致,训练有素,齐唰唰飞身上马。
马蹄都仔细裹了破布,更兼雪下得急,急驰如飞的时候,也不会发出很大的马蹄声。
紫花、灰花、杀壹、杀叁随后上马,同时对夜合欢抱拳,“何大,我们也去了。”
“记住我的话,一个不许少!”夜合欢双眸深远,挨个盯了一遍,道。
“属下明白!”四人打马,踏雪而去。
橙花在紫花几人消失在城门外后,也跳上了马背,在他身后,近百名身着白色紧身衣,外罩白色斗篷的士兵也齐唰唰坐在马上。
橙花抱拳对夜合欢道:“何大,我们也该去布置了。”
夜合欢点头,“橙花,按计划行事,只要那一个活的就行,余下的,片甲不留!”
“是!”橙花面色严肃地点头,然后果断回首,与百名部下从侧门出去,消失在一片茫茫白雪之中。
然后,黄花身轻如燕落到身侧,对正看着白雪茫茫远处的夜合欢道:“何大,属下想亲自去对面探查,黄六发完那个消息后,就没了动静。”
“我和你一起去,这样何师兄会放心些。”一直避嫌的炙焰静湖,不知从那旮旯,突然就窜到了黄花身后。
黄花如今,对这个死缠着他不放的静湖兄,已经炼就了看见了等于没看见的本领,也不管炙焰静湖说什么,只是看着夜合欢,等夜合欢的指令。
夜合欢看了黄花身后的静湖一眼,静湖一双桃花样的眼,直直落在黄花后背,那眼里执拗的占有欲,连夜合欢都看得一清二楚。
对这两风流到一处的人,夜合欢暗自感慨各人的缘法,对静湖轻轻点头,“黄花,你要保证静湖和你同进同出,他兄弟二人,如今已经与炙国皇族为敌,恐有对他不利之人,特别是一定要躲着裕峒。”
“……属下,晓得!”黄花咬牙切齿应道。
心里这个可算是明白了,他何大这是一定要把他卖给这鸟湖了,就知道,想指望何大这‘老婆奴’,摆脱鸟湖的可能性等于零!不对,连零的可能性都及不上。
不过,这要是过去第敌营探查敌情,谁知道会遇到个啥事?若真发一了连他黄花都赶不及救助的意外呢?谁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