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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本纪-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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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色玉玲珑’在李青霜手里?夜合欢瞳孔聚然一缩,这就是,依羚一直找不到李青霜不受她蛊虫控制的原因?

可是,顽仙刚刚还偷偷传音告诉他,七色玉玲珑在裕牧手里,难道,顽仙也在骗他?

这个疑问,夜合欢只一晃而过,就被一句话给打破疑惑。

“小牧,你居然连师父都骗……”远处悠悠传来的声音,苍白里带着难得的童音,却是正追赶大黄刚跑回来一圈的顽仙。

话里有故意扩大的委屈,也有特意隐藏却没藏住的失望,认了二十多年的乖徒,却是骗他最多的人,从不知忧悉为何物的顽仙,并不是真的万事不萦心。

“哈哈哈,”李青霜神经质的尖声大笑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艳蓝色小瓷瓶,“这就是玉玲珑,炙焰钬,看到没有?裕牧在二十年前,就不但给你下了最邪的毒咒,还把唯一的解毒圣物‘七色玉玲珑’给了我,你还以为他爱你吗?他恨你!从你在‘朝凤山’把铃兰带到后宫那天起,他就恨不得你死,哈哈哈……”

“赶紧把玉玲珑给我!”裕峒舞动的双掌,已经森森蚀出了隐约的白骨,恰好裕牧头前给他点的穴道,也自动解开,一时痛彻心肺,发癫般冲向李青霜。

这边夜合欢,却用完好的右手,紧紧扣住炙焰寒天,从听到铃兰这名字起,寒天就不止一次想冲向李青霜。

“寒天,镇定点,接着看下去,有些事,你必须明白因果,但也必须明白,如今的你,改变不了任何事,那都是过去!”夜合欢目光幽冷,紧紧盯住寒天血红的瞳,说话毫不留情。

寒天在夜合欢冷漠的表情下,渐渐平和下来,噪音喑哑,“过去的事,我宁愿不知道,欢欢,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知道!”

龙吟也有些不赞同地瞥了夜合欢一眼,若知晓过去,对现在只有悲伤,那真不如不知晓。

“寒天,”夜合欢双眸缓和了下冷意,道:“不要告诉我,你对你母妃的身故没有任何怀疑,寒天,错过这次,或许这辈子,你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那个真相,你确定不要知道?”

“我……”寒天直勾勾看了眼被裕牧护在身后的炙焰钬。

他所有的记忆里,父皇对他最亲密的一次,就是母妃去世的那天,头一次,把小小的他抱在了怀里,然后霜姨,就成了他的最亲近的人。

而多少个不眠之夜里,陪伴小小少年的,只有记忆中母妃温暖的怀抱,却总在一室空寂里,流着眼泪,慢慢学会了坚强。

生命中最初的、唯一温暖,被人莫名夺走,就算过去再多年,我都确定,我必须知道。

寒天用力点头,“欢欢,你说的对,就算我不想,却为了我母妃,我也一定要知道。”

“所以,你就要静下心来,看着。”

夜合欢轻倚在龙吟肩膀,脸色越发灰白,失血过多与迟于救治,让他有些眼冒金星,但最终的结局没有出现前,他真是想挺尸也不能。

巫龙吟悄悄伸出手臂,从后边揽住夜合欢的腰,低声询问:“要不,我们先回去,你的伤……”

夜合欢眨巴下眼,把星星都眨巴没了,索性放松全身整个都靠到龙吟身上,侧脸对龙吟微微笑:“我家相公结实得很,耐耗型的,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总得看着他们演完这场戏才算有始有终……”

这边夜合欢与他家美人沟通,另一边,裕峒已经与李青霜展开了争斗。

裕峒一双滴着暗黑色血水的手掌,就算随意一挥,都让人避之不及,李青霜擅鞭,这时手里只有一把匕首,自然就只有躲闪的份。

炙焰钬这时倒神采奕奕起来,推开正往他体内输送真气的裕牧,出声道:“峒国师住手,小霜,你就把玉玲珑给了国师吧,到如今,你留着它也没什么益处。”

裕牧也出声轻喝:“峒,住手,就算没有玉玲珑,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哼!”裕峒对二人的话充耳不闻,依然把李青霜罩在掌影内。

很久之前,裕牧在得知他炼制尸毒蛊的时候,就警告过他,若被尸毒蛊反噬,举世只有两样东西可以救得了命,就算他是炼制者也是一样。

而这两样东西,眼前都在现场,一种是李青霜手里的玉玲珑,二嘛,就是魔域紫水晶内的‘敕神丹’,却已经被夜合欢当鲜奶给喝到肚子里了。

夜合欢正在连之寒等高手的重重保护下,擒住他的想法不异于痴人说梦,但李青霜却近在眼前,只要再有一掌,就可以把这女人擒到手中!

李青霜一边旋身险险避过裕峒的指尖,边尖声冷笑,“裕牧,你可想好了,要救他,还是他?”边玉兰片把艳蓝色瓷瓶对着裕牧晃了一下。

她这么略一停顿,裕峒散发着腥臭味的黑色手掌就直奔她面门,李青霜一个急闪,人是躲过去了,瓷瓶却落到了裕峒手里。

裕峒一声狂笑,揭开瓷瓶仰头就要往嘴里倒去。

寒天急急对夜合欢低喝:“你还等什么!他喝了白头发就没救了!”

这话还没落音,裕峒就“啊”地一声怪吼“贱人,敢骗我!”

紧跟着李青霜得意的笑声:“玉玲珑在几年前就被你兄弟裕牧要回去了,你上当了,哈哈哈……”

“贱人!”裕峒暴怒,猛然对着正大笑的李青霜就是凌空一掌,这泄怒的十成掌成,若落到身上,必将无幸,而李青霜正得意忘形时,等回神想躲,已是不及。

任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电光石火间,一道金黄色的人影冲了过去,阻挡了裕峒十成十的功力,‘嘭’‘嘭’两声,接连有人跌了出去,然后,现场就是一片死寂。

冲到裕峒和李青霜之间的人,不是别人,却是离李青霜最近的炙焰钬,此跌落在雪地里,血洒前襟。

裕峒也在裕牧同样一掌过后,远远跌了出去,同样的血染胸口。

裕牧却在阻拦不及炙焰钬的动作,出掌重伤兄弟之后,一时愣怔在当场。

李青霜死里逃生,疯了样地爬到炙焰钬身边,“炙焰钬,谁让你这么做的!我不需要你救,你知不知道,我恨你,恨你……”

女人一边骂着恨你,一边却又用力地,从雪地里,抱起炙焰钬的上半身,或许她想的是整个抱起来,可惜始终没抱动。

“……阿钬,跟我走吧,为什么,阿钬,我恨你,恨你,可铃兰死了,你就再也不理我,呵呵,你是知道那件事了吧,那晚勾引裕牧做戏的人,不是铃兰,是我……你为什么不怪她!阿钬,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毒死她看你还爱不爱……可没想到,那正是他最想做的事……阿钬,一个男人象你霸占铃兰那样,霸占了你,你说可笑不可笑,嗬嗬嗬”

李青霜嘀嘀咕咕,不管不顾,一直在用力拖抱着炙焰钬,炙焰钬嘴里的血水汩汩往外淌,紧闭着眼,生死未知,“……裕牧,毒死你身边所有的男人女人,你知道为何他留着我吗,嗬嗬,因为我爱上他了……”

颠三倒四的唠叨,在拖抱的过程中,遇到一双雪白的靴子,被阻了路。

‘啪’‘啪’两声,裕牧雪白的掌落在李青霜脸上,把女人甩出去跌倒在地,轻轻俯身,裕牧抱起了炙焰钬,满脸怜惜,缓缓往雪山方向走去,“阿钬,你这是怪我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就算她死了,这些年来,你半夜梦里,叫的都是她的名字,就算我用毒咒困住你,你算每年给你施一边咒,一直到我后悔……你也忘不了……可如今,你要走了,陪在你身边的人,却是我呢……”

“牧,你干什么!”裕峒目露惊慌,看着越走越远的裕牧,猛地把一只攥在手里的蓝色瓷瓶,远远扔出,恰扔到李青霜脚边,从地上一跃而起,直扑向裕牧,厉声吼道:“你想和他双宿双飞是不是?!凭什么!我是你最亲的人,就算死,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

裕牧双足轻点如飞,嘴里呢喃了一句:“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阿钬,我们走吧……”

白衣如仙渐远,黑影跌撞紧随,消失在远山莽莽中,此后,再也无人见得此三人。

而似是局外人的夜合欢等人,在裕氏兄弟远走的同时,也以生擒炙焰道帧和李青霜为尾声,落了幕。

落幕的时候,却有个生死攸关的瞬间,不得不提。

裕牧抱着炙焰钬消失的那刻,李青霜似乎突然想起身在何处,此时正与谁对峙,也或是觉得夜合欢站在一边看戏忒欠揍。

突然赶在炙焰寒天捡起那蓝色瓷瓶之前,一个飞扑把瓷瓶抢到手,并迅速退开几步,看着目露惊讶的夜合欢,诡异一笑,手指用力,就要捏碎瓷瓶。

龙吟‘不好’刚出口,寒天也顿住了急追的身形,夜合欢一声大喝,“依羚!”

就见原本昏迷在地,早已被人遗忘的‘澜听雨’乍然起身,双指如风,点住李青霜手臂及胸口各大穴,无比及时地,把瓷瓶拿到了手。

一直扮作澜听雨的依羚,伸手撕开脸上的面具,回身水灵灵地笑道:“夜合欢,我猜得没错吧?”

“是,我不如你……”夜合欢双眼发黑,却咧嘴笑得忒开心。

至此,一场因为私欲,所引发的无妄灾难,终也因私欲而终结。

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夜合欢在有意无意中,胜。

此时,清晨的太阳,终于冲破了厚厚的云层,挣扎着,窜出了地平线,努力地,把冬日温暖的第一道光红,洒到寒冷的人间。

金色的阳光,笼罩了皑皑白雪的雪山,笼罩了雄伟宽厚的城墙,笼罩了,嵛岭关前,满地荒凉。

死了的,白雪加身也升不出圣洁;活着的,阳光笼罩也温暖不了的寒冷;

生生死死,命如蝼蚁;浮浮沉沉,几多凄惶;

岁月如白驹过隙,人生似浮云掠过,多年以后,谁会知晓,嵛岭关前多少前尘在?谁又会知晓,雪山脚下几多枯骨埋?

天地一片清朗中,夜合欢来不及看他的江山如画,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卷五 第二三九章 同患

澜听雨从一片混沌中,找到那丝亮光的时候,身边,空空荡荡,满屋寂静。

轻轻阖上眼,再轻轻欣开眼帘,依然是安静到凄凉的孤单。

唯有一束淡淡的,时隐时现的,金橙色的阳光,透过窗楞,照在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白色棉被上,冬日里难得的阳光,却偏偏,不是温暖,反而更添了清冷。

记忆里兵戎相见,血色满眼的时候,有他的声音,有他的拥抱,果然是自己在做梦么?

只是,血咒,那个自己抛不掉撇不开的禁忌之咒,在血杀了那么多人之后,还会给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机会?命运待他,何曾如此宽容过?

宽容,命运都不再刻薄,夜合欢,我是不是,也需要你的宽容?

记忆的最深处,依然是‘十里坡’的漫天风雪里,在自己选择转身的刹那,那双带着渴望,秋水搬的眸,瞬间冰冻的痛楚和淡漠。

两个人之间,一个人的苦衷,却伤害了另一个人,这不是命运的苛刻,而是自以为是造成的结果。

生死关头徘徊过的人,对生命,对感情,都会有一个不同往常的感悟,如悲观,如通透。

澜听雨眼前,一直有夜合欢那双心痛的眼在结冰,还有一片血海在浮沉,那是被施了血咒的士兵在哀号。

用手臂撑起来上半身,耗费了他全身的气力,头也重得抬不起来,只得先匐到枕上喘息。

他不想呆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他想确定自己身在何方,就算让他看到一个普通百姓都行。

如此的冷清与孤单,曾经是他习惯了的生活,却在此时,再也忍受不了。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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