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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啊。”
“不清楚。”楚向天不比林枫年轻的身骨,他本就行动有些吃力,此时又被不知什么人摔在地上,一时手脚难以动弹,看上去格外狼狈。
不用想就知道这事主要就是冲他来的,这孩子说不定就是个引子。
在自家里被自家人绑架,说出来都容易让人笑掉大牙了。
楚向天却丝毫笑不出来,他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悲伤而怜悯。
自以为是的安排好了平衡的一切,却不知那从一开始就由不平衡的点出发盘算的,只会搅乱一个本就不平静的家。
他的感情没有好的收场,他双肩撑起的产业,如今也危在旦夕……
一切都是命。
他有些惨淡的笑了笑,脸色看起来比以往都要苍白。
也许折腾过这次,这一身老骨头就不行了吧。他定了定神,如今林枫还在身边,要咽气闭眼也至少要保他平安回到飞涯身边,那才放心。
“没事,小枫,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闭眼睛眯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我们都没事了。”
小时候他这么安慰过楚清扬,有效果,因为那时候楚清扬还小,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危险,不过林枫却不是楚飞涯的年纪,他看着脸比较稚嫩,实则……挺二。
二到深处很敏感。
绝对不能鄙视二货。
林枫打了个哈欠,非常安抚老人的点了点头,只是他口中念念有词,不出五秒钟的功夫他和楚向天身上粗紧的绳索便都不知去向了。
他先从地上爬了起来,嫌弃地念了三遍净身咒才罢手,接着又扶起楚向天,在老人家震惊的目光下,放弃了给他也来一遍净身咒的打算……“啊,我如果不是感冒了鼻子有点不通气,也不会着了这么弱智的道。”
门口看守的一个脸带刀疤的男人微微皱眉心道,明明是设计已久的精密计划,哪里弱智了!
不过他对自己的捆绑技术很有信心,完全没想到里面那货随便说几句就把他花了大功夫学来的合死节给弄开了,连绳子都不见了踪影。
他在门口吃着一盒罐头,不过还没等这口咽下,他直接被后面冒出来的林枫手刀砍晕了。
喵族的人自保能力都很强,他们在人间是异族,非人类,若是不小心陷入风口浪尖或是巧遇祸事,无人出售援助之时,他们就必须自救。
别无他法。
想当初林枫在猫猫大学的时候猫咪拳过了八段,是全族唯二能在体术造诣上达到巅峰水准之一。
最早族里的体术高手是族长,后来是迈出族门的小护士莲洛,还有他……三胖七段,差了些火候,还在不断磨练中。
林枫打晕了人以后把他拖进了房间,没个一两天他肯定醒不过来。只是这才看清楚了地点……而且这里的味道……好吧,凭他阻塞的鼻子闻不出个三四五六来,但是他对涯叔身上的气息是特别敏感的。
那是和他同床睡那么久的男人啊。
他扶着楚向天跨出房间门,似感叹又似可惜地叹道,“竟然是你家大宅的地下室,真是不专业的绑票。”
“地下室?”楚向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自家地下室早已在十年前就被他下令封死了,那么又是谁在这里做了改造,又养了人?
那个女人……
楚向天眼中闪过怒意。
掐着当年的小恩小惠,挂在嘴边念叨一辈子让别人时刻不忘感恩戴德,无论打扮得再入流也终究上不了台面,比起真正的大家闺秀相差太远了。
不过楚向天并没有忘记自己刚刚所经历的神奇一幕,“小枫,你怎么会……你是……人?”
“我男人是。”林枫笑眯眯地回答,同时摇了摇猫尾巴,反正他也看不起,林枫没什么顾忌。
“先别管那么多,我们还是快出去吧,这里空气流通差,不保还有其他人在。”
而且他最担心的是涯叔,自己消失了以后,怕是会急疯了吧。
他没料到的是,那岂止是急疯,简直就是要毁灭全世界来给猫咪“陪葬”,楚飞涯成年以来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脾气发这么大火,也是他第一次违背了尊重女性的心,狠狠掐住了郑佩雯的手腕,她尖叫,却挣脱不得。
“楚飞涯,你……”女人表情扭曲得厉害。
“你叫吧,我已经把门关严了,你家这里隔音不错。”夕江楚叼着烟痞痞的靠在墙上。
对于经历过家里大变故的他来说,这样的场面算不了什么。
楚飞涯脸色阴沉得厉害,那双轻易不显露情绪的眸中此时被愤怒填充得满满,“他们在哪儿。”
“他们是谁,楚飞涯,你搞清楚了再说话,放开——你就是这样掐着楚家主母啊啊——”
“主母?”他勾唇,笑容疏淡,“不认识。”
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女人拎起来丢在地上,以前林枫最喜欢被他拎着到处走,而现在……他只觉得心痛,像有无数的针在扎着不放。
又没保护好他。
“你——”女人正在酝酿缺大德的语言刺激楚飞涯,却被忽然走进房间的几个人影引去了大部分注意力。
除了展初杨这个外人,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楚青峰,一个楚清扬。
楚清扬还是抱着大狗,有些十足的疑惑,“二哥,怎么回事?”
他奇怪的望着楚飞涯,成功令刚努力挤出一抹笑脸的女人僵住了嘴角。
这一句无心的话,足以证明了一切。
她最疼的小儿子,竟然先问那个杂种!
比起明显对这场面理解不能的少年楚清扬,楚青峰算是心里有了个谱,脚却像生了根的一动未动,目光竟然瞥向了……展初杨?
展家小儿子?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
好,这个细节不能说明一切,但是,她生养的两个儿子竟然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走过来扶起她!
甚至没有说一句关心的话,而是站在一边,选择了静观和等待楚飞涯的下话。
女人的心凉了半截。
她曾经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清扬,青峰……”她不信邪的低声轻唤。
楚青峰楚清扬刚想回应,就听楚飞涯低低沉沉的嗓音,仿佛还带着刚从雪山挖出的冰茬,“她派人绑走了爸爸和小枫。”
“什么?爸爸和二嫂被她绑走了?”楚清扬脸色大变,“作死啊!”
楚青峰也是一脸心痛,“妈,这是真的吗?您怎么能这么做呢,爸爸做错了什么?小枫也是飞涯带来的,就算您不认同他们在一起,也不能把人绑走啊。小时候您是这样教育我和清扬的吗?您怎么……”
他忽然哽咽起来,完全说不下去。
竟然就这么相信了楚飞涯的话?
女人呆呆的,险些一口老血当场喷出来,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两个儿子,忽然扬起脑袋,对着天花板哈哈一笑,手颤颤巍巍的扶着地板,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真是……我的好儿子们哈哈哈,原来你们才是……哈哈哈哈……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哈哈哈哈……”
她模样癫狂,漂亮的发型如今已经披散开,看上去狼狈极了,唇红艳丽,脸白细嫩,却像只女鬼似的,一直摇摇晃晃笑个不停。
楚清扬一脸无奈的抱着狗后退了两步,从小她就是这样,自以为什么都是为别人好的,结果到头来都是在以自己的名义强加给别人压力。
哪有孩子不想学游泳,妈妈却强逼着把不会水的孩子头按在游泳池里的……
所以那时候才会那么的竭力去争取美国名额吧。
楚清扬撸下右手的护腕,感受着哈士奇舌头在一条条疤痕上舔弄的余温。
楚清扬年纪小,骨子里还多了叛逆,楚青峰却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成年人了,可能是因为搞艺术的缘故,平时无论是他生气,还是愤怒,都比别人看上去要冷静很多,但此时他一脸心痛,就好像浑身都在抽疼的哆嗦,完全没了平时的镇静模样。
“妈,快叫人把爸爸放了吧,事情做错了一定要虚心悔改,这不是您教给我们的道理吗?”
楚清扬赞同的点头,女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抹了一把红艳的唇,忽然回光返照似的整了整发型,还拍着华贵的旗袍,慢慢扶着桌子站起身,“我没绑人,信不信由你们。”
楚飞涯脸色一沉,眼见就要冲上去,被展初杨和夕江楚眼疾手快的拉住胳膊。
再怎么说也不好在人家儿子面前动手。
“冷静点,飞涯。”
“好。”楚飞涯淡淡点头。
然后趁着两人放松的节骨眼,快速挣脱,又一次想要脚步冲过去。
这一回是被楚青峰和夕江楚给拦住了,展初杨囧囧有神地看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大黑暗帝王气场的好友。
“你真是楚飞涯吗?”
黑西裤,被衬衫,老古板的还扣了玛瑙袖口,现在满大街也找不到用这玩意的人,也只有他楚飞涯还在坚持自己的喜好,无关旁人如何。
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如今染上了一丝疯狂。
那小家伙在他心里占的位置真重啊。
“哥们,先冷静,相信我们几个,我们现在都在,林枫和伯父都会没事,OK?”
“是啊。”夕江楚附议,这回可不敢放松了,“你先老老实实冷静一会儿,现在谁脑子都乱,我们一会儿找找线索,你要相信小枫吉人自有天相,清扬,你下楼去把曲家哥俩都叫上来。”
吉人自有天相?是吉猫自有天相吧。
楚飞涯点了点下巴,算是勉强同意。
他脸上的线条紧绷,平日里刻意收敛的气势外泄,强大的气场与平时低调的他派若两人,像一个总是高高在上却忽然降临世间的王者。
楚青峰有些狼狈的背过脸去,越是接触就越是能看出做人的差距。
“妈……你好好想想,爸爸身体不好,怎么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啊。别再错下去了,回头吧。”
“我可不知道他要被怎么折腾,这些,你不该问我啊,好儿子。”女人笑眯眯地看着她,母爱光环十足,却硬生生地咬紧了最后三个字。
最终一场生日会闹剧以在场宾客被简单盘查后快速疏散,整个宅子里都找不到消失的林枫和楚向天收场。
楚飞涯不放心家里的佣人,干脆从公司临时调来了人搜查,而吴忻炎一听到二胖被绑走的消失,直接对着楚飞涯就是一脚。
“我把他放心交给你了!可是人(猫)呢!”
“非常抱歉。”楚飞涯站在原地未动,那一脚踹得结结实实的疼,他却只是垂着头。
看到他这样,吴忻炎火气顿时发不出来了。
人类啊,关键时刻就是不靠谱,“你叫那些人都不行,等我打电话找三胖他们过来。”
特么的,为什么偏偏是在劳资发情期之后出事。
这段时间吴忻炎经历了初精,□等很多很多对猫来说刺激的东西,身体有了些变化,所以暂时无法动用法力。
那边接到电话,一身横肉的高大男子立刻召集了全公司的猫,齐齐闯进了楚家大宅开始找猫行动。
只是一晚上过去了,凭他们这些嗅觉灵敏的猫咪搜查,竟然都没有找到林枫和楚向天的踪影……那么,肯定不在这宅子里了?
“怎么回事?那女的还不肯松口?”
吴忻炎面色凝重了许多,“这宅子曾经请过凶神,封住了许多通气口。”
喵族的法术以气为主,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在这里施展法术,成功的机率会缩小至少三倍。
凶神与喵族供奉的元神相克。
真是……谁家没事吃饱了撑的会请凶神入门!
“如果是族长……”
“如果是我肯定可以。”但问题是现在他连法术都使不出来。
吴忻炎非常想狠狠地瞪展初杨,但是他一回头,刚才还站在他身后的狗皮膏老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