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唐洛非吃疼地皱了皱眉头,“做官做的再高,都不如做皇帝。太傅又怎麽样?皇帝开口还不是要把儿子亲手奉上?专宠?若真是专宠,我又何必费那麽大功夫管理後宫,司羽昂也不用折腾那麽多不同样的堕胎药。你究竟是爱我,还是爱我手中掌握的洺国十七家商号,你我心里都清楚。”唐洛非腹中不适,微微停顿了一下。
“还真是难为了宫里朝里那麽多看我不顺眼的人,几次以为我必死无疑,都希望落空。他们是蠢,不值得你信任。你至今不杀我不过就是为了那十七家商号的集资地所在。至於这个孩子,不过是你天真的以为多了孩子就多了牵制我的筹码。或者你是觉得在我生产最痛不欲生的时刻,你问什麽我都会说。”说到这里唐洛非浅浅地笑了出来,“你是真的不了解我,还是催眠自己,你看到我是怎麽待景陵景嫣的,就应该能预想到,这两个孩子生下来会是怎样的场景。”
昭仁帝的眼神越来越阴暗,他也不再说什麽,只是把手轻轻地放在了唐洛非突出的小腹上,就这麽不著痕迹地轻轻地摸了一会儿,“那你说是不说?”唐洛非说的没错,这个男人聪明绝顶又芳华绝代,若是他能像宫里其他那些妃子少爷们一样,一心一意只是想得到自己的恩宠该有多好。
“告诉你也无妨,这段时间里,我父亲大概早就把那里搬空了,你可以去参观参观。”唐洛非刚刚说完,昭仁帝就著放在他肚子上的手,重重地按了下去,若不是唐洛非有心理准备,这一下不疼得晕过去,恐怕也要叫出声来,可他偏偏就是死咬著嘴唇不发一声。
“朕倒要看你能神气到什麽时候。六个月的时间相比容熙那边也该安排妥当了,明天拖你去游街你说他们忍不忍得住不来救你?他们来多少人,朕就杀多少。你就等著看吧。”昭仁帝的表情说不出的狠戾,压在唐洛非肚子上的那只手,慢慢地收紧,像是生生要把那两个孩子从他腹中拽出来一样。
最後看著床上浑身冷汗,气若游丝的人,心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他最後还在问自己是否爱他,他难道从来就没有感到过一分一毫自己的心意?抛开脑中不该有的念想,昭仁帝命侍卫把井然昏过去的唐洛非拖到天牢去,明天游街。
一地的血痕从灵玥殿一直拖到天牢,明明有一群宫人跟著清理,但一条路下来总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弄得人心惶惶的。那个曾经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男後,终究还是落到了这样的下场。
作家的话:
谢谢阿卿的礼物哟~~~
下一段容熙小盆友应该就会出现英雄救美了呢!!!
话说最近会有点小虐小唐小盆友,但是我相信大家都吃得消的~~~~
、(10鲜币)第五十七章 谁的不眠之夜
天牢里的守卫还是那些,这里在昭仁帝登基以来,其实没有真的关过什麽罪大恶极的人。昭仁帝生性多疑,自然是不会把一些对自己有直接威胁的人关在皇城之中。上一次唐洛非是自己走进来的,这一次是被人丢进来的。对於後宫里的事情,其实这些侍卫倒不是真的关心,但是你只要想到这些帝後妃嫔们,一个个看似光鲜亮丽,其实这一辈子这麽长,得到宠信的有几个,得到宠信的有几年?即使爬上了男後,皇後的位置,坐上了後宫之首的宝座,又有多风光?别说到最後不过是一死,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不被人抢占就已经是难事了。
唐洛非被拖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几乎没气了,昭仁帝派了御医过来,最後诊了半天,一个个唯唯诺诺地说只有用人参先吊著一口气,再配上止血的药材,估计才能撑到明天游街。
给关在天牢里的囚犯用上乘的千年人参吊命,昭仁帝自己点头之後也感到好笑。怕是再怎麽都挽回不了,自己这辈子的一世英名算是彻底毁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御医们在天牢里给病人看诊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六名御医现在也顾不得牢里铺著的稻草满是湿气,又有霉味,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个男人哪怕是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皇帝要他活著,那就不能让他死了。好在唐洛非功力深厚,御医之中有一位,略会一些武功,稍微输入了一些内力,就自行运行起来,就这样才保住了一条命。
要说真的可以全力救治,那也不是难上天的事,偏偏皇帝又不允,除了吊命用的人参,和止血用的药材,其余的一律不予挪用。那一对胎儿是被用外力生生压死在腹中的,止血之前应当先用上好的堕胎药,落干净,这样才行。像现在这样光是止血,把死胎和淤血锁在腹中,大人也熬不过多久,即使挺过去,也必定是落下了病根,今後恐怕再难孕育子嗣。
六位御医通宵的忙碌,终於让唐洛非喘著气熬到了天明,然而这一天对於他而言也不过是另一场劫难罢了。上了游街的刑车,怕是就下不来了。医者父母心,尽管是在这个复杂的皇宫中摸爬滚打了这麽些年,又被司羽昂压著了好些年,但是平心而论,唐洛非做男後的期间,御医院的运行是最轻松,也是最井井有条的。今夜虽是不能救他的命,好歹没有害死他,也算是报了恩了。这後宫今後不知该由谁来掌管,接下来总归是要拎著十二分的清醒办事了。
昭仁帝从天牢回到洺阳殿之後,就坐在雕花的龙床上,六个月前他和唐洛非还有景惜朝夕相处,那是温馨的画面,现在回忆起来,像是一把刀,一下一下地戳进昭仁帝的心里。是不是身为皇帝就真的没有追求真爱的资格,昭仁帝自以为对於唐洛非,他已是极尽全力去宠爱了,怎麽还是得不到他的心?
现在还记得第一眼见到他的样子,当年他去民间微服私访,借住在唐太傅的家里。早有听闻唐太傅的长子是一个才貌双全,德艺双馨的男子,唐太傅也有意,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继续教导太子,曾经极力向自己推荐过,不过那个时候昭仁帝就动了心思,怎麽轻易答应下来。
他当时穿著一身素色的衣服,从花园里走过来,飘逸得像是落入凡间的仙子一样。即使见到皇帝,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你也感觉不到他身上那种文人固有的清高,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直让人感觉一院子的花,都瞬间黯然失色了。第二天昭仁帝回宫之後,就当堂下旨,唐太傅长子唐洛非国色天香,才艺过人,特封为贵妃,启用原姓。
然後就是大婚那天,他穿著一身华丽的宫服从轿子里被人搀扶下来,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是说不尽的风华绝代。昭仁帝知道唐太傅心疼儿子,一方面是出於真心喜爱,一方面是出於想要安抚唐家的心情,对这位贵妃殿下,照顾得无微不至,那时候宫中已有一位男後,也曾经是昭仁帝心爱的男子,为昭仁帝生下了一双男孩。唐洛非刚刚进宫,吃穿用度,昭仁帝明了就说按照男後的标准来安排。不过两个月的时间,连男後都得像一般男妃一般,到他那儿去请安。底下都在传唐洛非坐上男後的宝座只是时间的问题。
其实昭仁帝心思清明的很,他根本不想让唐洛非作男後,他只想这麽专宠著他,就算把他宠到天上去也不为过,唐家的势力已经足够雄厚了,唐家下面的两个儿子都是驻守边疆的大将军,如今长子若是做了男後,那麽朝中的势力就会趋向於不平衡,管制起来就麻烦了。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唐洛非有了身孕,非但如此,还是史无前例的双胞胎。昭仁帝说到底是个男人,自己心爱的人,处处都让自己满意得不得了,若是不封他做男後,倒像是自己有意打击唐家势力一般。於是接下来的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起来。
自己就这样一步步沦陷,最终落入了这个男人的掌心,最後居然还被带了绿帽子而不自知。若不是唐家闹出那麽大的动静,自己恐怕真的要被他这麽蒙骗一辈子,要个别人的儿子封地做王,那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清晨的曙光从窗帷照射进来,昭仁帝闭上了眼睛,他一度在想,若是能顺利地捉到容熙和司羽昂一干人等,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以接心头之恨,然後乘胜追击,剿灭唐老贼一干乱党,最後要把唐洛非永远地锁在深宫之中。自己说到底还是不忍心杀了他,但是他是祸害,他是一切祸端的源头,不杀,总归是有纵虎归山之嫌。昭仁帝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在大事的处理上尤其分得清轻重缓急,哪怕舍不得,唐洛非也不得不死。
作家的话:
明明最近忙的快吐血了,我还把两章发成一章。。。就当是考前积攒人品吧。。。
求票票,求礼物,求安慰!!!
、(7鲜币)第五十八章 拉锯
御医们一夜无眠,唐洛非又何尝不是,腹内一刻不停的绞痛很快就把他从昏迷中拉了回来。周身刺鼻的霉味和身下潮湿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天牢之中,不过在哪里已经没有分别了,他倒希望自己现在就死去,那样明天昭仁帝就没有砝码再去威胁容熙他们了。
只可惜现在的自己,哪里还有气力去自尽,自己现在连拒绝吃药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这麽仍由他们摆布。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已经疼得什麽气力都没有了,脑子里还能胡思乱想。对於明天也不完全是恐惧,心里也在期待著能再次见到容熙,容琰他们应该不会带在身边,有些遗憾。不求能被他们救走,只要能远远地看上那麽一眼就好了。能在有生之年,再看上那麽一眼也是好的。想到这里身上好像也就没有那麽疼了。
昭仁帝张贴了皇榜说要将道德败坏的前男後拉出来游街,容熙他们潜伏在京城里半年多自然也是知道的。真没想到这一待就是半年多,司羽昂一直说要从长计议,容熙再心急也知道这是必须的。除了干著急,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宫里没有接应的人,唐洛非的近况完全不知道,连他是否还活著其实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几乎把容熙给逼疯了。
与其说这次的游街是一个机会,不如说是一个挑战。昭仁帝一定是布制下来了天罗地网,准备把他们一网打尽。皇榜上说游街要进行五天,越是到後面戒备肯定就越是森严,虽说如果在第一天就行动的话一定出人意料,但是同样的也太勉强了。一个环节出错别说再也没有机会救出唐洛非,他们的命就这麽交代进去了。
司羽昂当然不让地是这一小群人的首领,他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影响著大家的生死,即便这里所有的人选择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过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如果不能救出唐洛非,那牺牲就是毫无意义的。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当夜司羽昂就安排下去,包括逃亡的路线,劫囚车的时间,一项项都不能有丝毫差错。还有就是唐洛非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们完全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再度怀孕了,也不知道情况怎麽样。司羽昂也连夜配好了两种药,一种是保胎的,一种是万一遇到流产的情况用来救命的。
相对於众人的忙碌,容熙是最清闲的一个,得知司羽昂决定行动之後,他就偷偷地跑到了城外的那户农家去,这半年来他经常这样连夜往返。小容琰已经一岁多了,正是学说话的时候,不过男孩子说话要晚一些,再加上他先前离开熟悉的环境,哭闹了好一阵子,小身子都没肉了,在农家吃的虽然不能算不好,但是也比不上先前在皇宫里,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发育就有些迟缓了。到现在还是“咿呀咿呀”地不会说话。
容熙没有像以往一样只